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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受了这些罪还根本不算什么,跟他最后能不能演好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少珩:“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接戏了。”
展言摆摆手:“慢慢转吧。”
他是想转型来着,但也不能太激进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是一下子扑得无声无息了,倒是有点儿对不起陈芳芝。
“歌还出吗?”
“出啊。”展言还是有气无力的,“排了开机前回去拍MV,正好送我妈回去……”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江少珩,“我妈是不是让你探口风来了?”
江少珩一笑:“没有。”
展言不信:“看你俩那样儿我就知道。哼!”
江少珩把筋膜枪收起来,爬到床上,跟叠叠乐似的把自己叠到他身上,意味深长地在他耳边说:“真没有……我们说改口费呢。”
展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叠出两层双下巴:“啊?”
江少珩继续朝他耳朵里吹气:“二丫,改口费是什么啊?”
这就有点儿明知故问了。展言欲拒还迎地推他,但江少珩在他身上贴得更紧,他耳朵让他吹得痒极了,拼命躲。但又腿酸腰软的,江少珩趁虚而入,摁着他在他肩上吻了两下。
“不行不行……”展言艰难地试图保持理智,“明天让教练看出来!”
江少珩含糊地哄他:“他怎么会看出来?”
展言咬牙切齿:“这运动量都掐着,他看出来我还有力气给我加练我还活不活了?”
江少珩却只是笑:“那你别动,我动……”
展言还想躲,手机就跟救命似的响了一下。展言马上扑上去,江少珩还想跟他抢,展言艰难地一边跟他闹一边解锁屏幕:“有人找我——哎呀!江少珩!”
“谁大晚上找你……”
但是展言突然变了脸色,刚才还死鱼一样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已经一个打挺坐了起来,看着跳到微信最上面的对话框。“东苔”两个字旁边久违地出现了一个红色数字,1.
展言点开来,是一条语音。一片嘈杂,东苔好像在奔跑,全是她的呼吸声。然后她用一种展言从未听过的语气叫了一声:“救命!”
江少珩也变了脸色,两人对视一眼。语音依然在播放,快放完了。东苔清晰地又喊了一遍:“二丫!救救我!”
然后戛然而止。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有点事,今天这个长度就算连着明天的一起更了吧!让你们再着急一天——诡计多端的大根留
第109章
展言给东苔打语音电话过去, 摁掉,再打,还是摁掉。打东苔的手机号,已经是空号, 她这些年早已换过号码。展言一时无措, 下意识去看江少珩。江少珩已经爬起来, 给索寻打了个电话。第一个被摁掉,再打一个, 竟然关机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感到一种同样的恐惧从心里升起。江少珩给索寻的制片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但制片也说联系不到。他一开始还很轻松,一个大男人偶尔不接电话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但等江少珩把Tess的求救信息告诉他以后,他的语气立刻就变了。展言和江少珩在无言的恐怖中又等了四十分钟, 制片人去了一趟索寻那里,发现他并不在家。
展言坐不住了,站起来在房间里焦虑地打转:“要报警吗?”
江少珩还在跟制片人通话, 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他提到Tess了吗?”
“两天……三天前?”制片人有些不太确定,“提是提了,但这两天他都在忙别的活儿, 应该没空去见Tess。”
“什么活儿?”
“给一个调香师拍片子。”
“那这个调香师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制片人为难了:“这是阿索接的私活儿, 我不知道啊!”
但他还是承诺立刻去打听。江少珩挂了电话, 展言又坐回了床上,两个人无言地对视了一眼,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只是东苔一条信息, 他们还想不到这一层上。但现在索寻也失联了。最直接的猜测是, 东苔的妈妈桑发现了索寻的拍摄。这种勾当不合法, 鬼知道索寻接触到的那些“小姐”们还说出了些什么。这种有组织的皮|肉生意多半牵涉毒|品交易, 要么就是关系到某个有权势的“客人”……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给索寻惹来天大的麻烦。东苔恐怕也是因为参与了拍摄而招致了报复。如果不是真的到了性命攸关,她怎么会绝望到向展言求救?
他们在忐忑里又等了半个晚上,中途江少珩建议先休息,但展言根本没搭理。他自己也就是随口一说,其实根本睡不着。展言提了不下五遍报警,江少珩说报什么呢?失联也得至少一天才能报失踪。他们现在只有猜测,连这个妈妈桑是什么人都不清楚。江少珩倒是有他的微信,上次点Tess“服务”的时候加过,也有转账记录。但他们现在也不敢打草惊蛇,只能等着制片人先去打听,找一找今天最后一个见过索寻的人。
更何况,东苔有被迫害妄想症,如果这只是一个假警报,却因此惊动到了她那个在警务系统里的父亲,事情反而更加麻烦。
天快亮的时候,制片人终于回了个电话过来。他没找着那调香师,反倒是人家找上了他。索寻今天下午在他店里拍片子,拍完了他们一起吃了顿便饭,索寻就是在出饭店的时候突然被一群从角落里冲出来的人摁住,塞进了路边一辆没挂牌照的旧车里就走了。索寻应该是预料到了有危险,看到街角有人过来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包扔给了这个调香师,让他快跑。那调香师是个聪明人,马上拆了索寻的包,把电脑都交给了助理,自己叫了辆出租车一路跟着那辆没牌照的车。他从静安一直跟到浦东那边的物流仓,但那边的园区都有门岗,出租车进不去。调香师只能从车上下来,刚到门口就也让人粗暴地摁下了。索寻跟那些人谈判,愿意把拍的东西交出来,还愿意给钱。但调香师确实跟这事儿没关系,他就是一个客户,闹大了不好收拾。那些人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哪里真的敢把人怎么样。僵持了半夜,索寻软硬兼施,最后他们总算把调香师先放了。他一出来就找到了索寻的制片,让他带着钱去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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