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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47)

      正是如此。红玉说完,板着脸叫来两个党项武人,吩咐道:将他们带到地牢里去,好生看着,若是谁逃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那两个党项人看拓跋浚也在,只得喏喏应了,心中却恼怒红玉一个汉人在这里狐假虎威。
    等江无法和秦宵被带走之后,红玉才接着说道:中原武林如今有一个姓林的高手,威望甚高。且当初围剿江无天,正道六派皆有参与。若我等将此子扮作江无天,带着他到中原四处作恶,江湖中人便会以为江无天并未身死。
    拓跋浚听着红玉的话,越听嘴角便越是上扬,最终忍不住接口道:到时候,中原武林便会认定正道六派和那姓林的,皆是沽名钓誉之辈。似合欢宗、五毒教这等平日被打为邪派的门派,必然会落井下石
    红玉应了一声,又说道:王爷也可以此子要挟玄机楼、五毒教等派为我等办事,若他们鼎力相助,他们当初谋害江听潮一家的事便可揭过。这些人为了掩盖丑事,自然会为我党项大业效力。到时中原武林大乱,我等再派义军除掉这江无天,便可名利双收。
    红玉话一说完,连拓跋浚都惊异于她的蛇蝎心肠。
    拓跋浚心中暗自忌惮,心想此女诡计多端,又生了一副狠毒心肠,长此以往,必为祸患。
    第58章 千里奔袭仇敌无影 玉玺做饵愿者上钩
    拓跋浚心中忌惮, 却面不改色。
    此事事关重大,与红玉商议过后, 拓跋浚便打定主意,亲自操办此事。
    经过刚才一事,拓跋浚惊觉自己给了红玉太多的权力,已然将她养得野心勃勃。
    放在从前,红玉虽然也会向他献计,却到底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拓跋浚在红玉投奔之初,便满口答应,来日若登大位,必将红玉列为开国功臣。
    可是他这话不过是为了让红玉尽心为他效力罢了。
    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 难道他来日做了皇帝, 还要容许一个女人指手画脚吗?
    笑话!
    拓跋浚瞥了一眼红玉离去的背影, 心想着:
    这女人呐, 还是待在后院侍奉君主的好,妄想在前朝牝鸡司晨的, 总是让人难以安心。
    红玉自然不知道,她所谓的狠毒, 比之拓跋浚的卑鄙无耻, 是大大不及的。
    因为女人想要一点权力就得拼命争取, 而那些坐在高位的男人,却早已习惯了坐享其成,然后出尔反尔。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 走狗烹。
    这一向是专于权术之人擅长的把戏。
    任红玉再如何聪明,只要她没想到这一点,她就一定会一败涂地。
    几日后, 拓跋浚便秘密带着人马,押解着江无法,往苗疆而去。
    这一次,他要让五毒教为他效力,也要说服合欢宗掺上一脚。
    拓跋浚对合欢宗内部的事知之甚少,但有一件事他却是知道的。
    那就是合欢宗的掌门李秋娘与少林寺结了不小的梁子。
    至于这仇是如何结下的,倒是罕有人知。
    江无天的死毕竟事关武林盟主与正道六派,到时少林寺必然也要参与其中,若是拓跋浚将此事告知李秋娘,倒也不怕她不来搅上一搅。
    拓跋浚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也不惊动中原武林,一群人从西域绕道去了苗疆,等着过些日子,纠集了人手,再打中原武林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他却不知,如今五毒教的新教主刚刚选出不久,正是内部动荡的时候。
    五毒教圣女沈泱泱看似不声不响的,却将自己的好友苗玉奴推上了教主之位。
    拓跋浚等人赶到五毒教时,正是教主苗玉奴废去武功,改修补天心经的关键时候。
    五毒教虽有内讧,却到底不可能这时候放外人进山门捣乱。
    拓跋浚碰了一鼻子灰,见五毒教的人油盐不进,只好先转道去了合欢宗,预备过些日子,再到五毒教去。
    王爷,这五毒教不识抬举,来日若他们不愿相助,咱们倒不如红玉眼神一厉,做了个杀的手势。
    拓跋浚心中本也有气,但一想五毒教蛊术防不胜防,念及自己的小命,这点不悦也就散了。
    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模模糊糊地叫红玉容后再说,一时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红玉只当他急于求成,也不以为意。
    她却不知道,拓跋浚已经隐隐地对她动了杀心。
    另一边,林鹿春坐在静室中,预备为江鹤同疗伤。
    要说江鹤同为何今日同意了疗伤,还要多亏了公冶澜。
    前几日,林鹿春看师父迟迟不愿疗伤,心里只得干着急。
    当她看见公冶澜时,心中顿时生了一计。
    以他师父的性子,是素来不爱麻烦旁人的。
    可是相比于她林鹿春,公冶澜不更是旁人吗?
    林鹿春私下将公冶澜叫到了一边,与他商议计策。
    起先公冶澜还对她冷嘲热讽,直言乐得见她吃瘪。
    然而林鹿春一句话便抓住了他的脉门。
    哎呀!我看那罗阁主花容月貌,风华不减当年,身边要是离了人,可当真是不妥啊!
    林鹿春也不指名道姓说罗荧身边不能离了谁,公冶澜就自己对号入座了。
    这么一来,公冶澜是彻底坐不住了。
    他受罗荧嘱托,为江鹤同看诊,如今已经过去两月有余。
    公冶澜原本还在看林鹿春的笑话,却不想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他和那姓江的臭小子磨蹭什么?
    早些治好他的伤,去看罗荧才是正经!
    如此一来,公冶澜便连日里在洛阳分舵大吵大闹,大骂江鹤同讳疾忌医、白费他老人家一番苦心云云,又说自己乃是当世神医,在江鹤同身边多耽搁一天,便少救一条人命。
    江鹤同素来好静,哪里扛得住他每天猴儿似的在身边吵闹?
    加上这公冶澜与罗荧的关系很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江鹤同也不好和一个前辈争论,没过几天,便同意了看诊之事。
    如今人在静室,他依旧有些放心不下,察觉林鹿春的手掌贴在他的后心之上,便开口说道:公冶神医已为我续好经脉,余下的便不必太急,若是
    若是徒弟撑不住了,自个儿停下就是。这句话林鹿春这几天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一听江鹤同说了前半句,立刻摇头晃脑地接了后半句。
    师父你就放心吧,徒儿又不是傻子,知道师父担心,还要做傻事。
    说罢,两人便凝神静气,闭口不言。
    今日分舵中十分空旷,三进的宅院里,只有最外围还有人活动,余下两进已然被虎贲清空,不许闲杂人等前来捣乱。
    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受江鹤同授意。
    江鹤同知道上次在狮子舶上的动静就是林鹿春闹出来的,因此怕这次疗伤也是那般声势浩大,旁人待在院中难免生疑。
    他却不知,林鹿春上次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全因罗荧这么多年强行修炼邪功,经脉中杂质甚多,必须得用内力冲开方可治好。
    可江鹤同自己自从经脉被毁之后,就再没练过功夫,况且他的十二脉完好无损,只有任脉不慎被毁,照比罗荧的境况,可是要好上千百倍了。
    因此这番担心的确有几分杞人忧天的意味。
    不过疗伤的时候,江鹤同却有了一个罗荧不曾有过的难题。
    他要在清醒的时候,任由另一个人的内力在自己的经脉里游走。
    林鹿春为罗荧疗伤时,罗荧已然命在旦夕,昏迷不醒,自然不可能对林鹿春的内力有所抗拒。
    可是江鹤同此事神智清醒,让他全然放松身心,将自己的经脉全权交给另一个人,这事便让人很是别扭。
    就像后世的心理实验,很多人明知身后有人接着,向后跌倒时却仍旧忍不住护住身体要害。
    这是人自我保护的本能,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现在,江鹤同要放弃这种本能,心平气静地任由林鹿春的内力控制着他的全身经脉。
    江鹤同心中自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徒弟有了这样的信任呢?
    即使在发现她另有身份的时候,他似乎也从未想过,她会害他。
    自从四岁时阿娘坠落悬崖,他就丧失了全心信任旁人的能力。
    到如今,他却将这种能力从林鹿春的身上找了回来。
    江鹤同知道,和其他人相比,她是不同的。
    她和他不是血亲,也不是那些曾经受他恩惠,忠心耿耿的手下。
    她只是一个以真心换真心的,再平常不过的人。
    一个在江湖中极少见的人。
    江湖中的人,武功低微的,便总想着得高人指点,成了高人的,却想练成神功,更进一步。
    但林鹿春似乎别无所求,连江鹤同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那枚传国玉玺吗?
    江鹤同丹田中积蓄了些许温热的内力,心里暗自摇了摇头。
    他并未见过徒弟对玉玺有觊觎之意,即便她真的想要传国玉玺,也必然不是为了权力。
    以她的武功,若是真的像旁人那般渴望得到玉玺,她就不会跟着他去波斯。
    想到这,江鹤同的耳根突然一红。
    既然她为了去波斯舍了玉玺,是不是表示
    他比玉玺更重要?
    师父?
    林鹿春感觉江鹤同此时似乎心神不稳。
    疗伤前,公冶澜就告诉过她,因江鹤同是醒着疗伤,难免会因经脉中的内力心烦意乱。
    加上林鹿春逆运内力,助他练功,便相当于江鹤同白得了几十年的功力。
    内功骤然猛增,最易使人走火入魔。
    若是江鹤同反应不对,林鹿春就得立刻停下来,等江鹤同平复心情,方可继续。
    林鹿春哪里知道江鹤同胡思乱想的东西和练功毫无干系,她突然出声喊了江鹤同一声,反倒让江鹤同万分心虚。
    江鹤同这般表现,愈发让林鹿春怀疑他是险些走火入魔,连忙停了下来。
    这对师徒的想法南辕北辙,另一边,陆静泊和飞鱼却是二人同心。
    两人一路从大义宁赶到了党项,正预备取了拓跋浚和红玉等人的项上人头。
    只可惜两人夜闯王府之时,却发现王府里的高手竟然一个不剩,只留下一群虾兵蟹将,在王府里充数。
    公子,拓跋浚不在王府。飞鱼在王府里探了一圈之后,走到陆静泊身边说道。
    陆静泊本以为今夜便是报仇雪恨之时,没想到一来王府,浴血奋战全然没有,倒是等来了一出空城计。
    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十分纳罕。
    这次报仇,陆静泊原也没打算瞒天过海,因此一到王府,就将府中之人尽数点了穴道。
    这些人武功低微,被两人点了穴道,顿时动弹不得。
    陆静泊和飞鱼在王府里走动,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两人在王府中搜了半天,也不见拓跋浚踪影,审问府中下人,这些人也因身份低微,并不知拓跋浚到底去了哪里。
    飞鱼一路审问府中之人,连拓跋浚的姬妾也审问了个遍。
    然而这次事关重大,拓跋浚此人虽然好色,却也不会将如此重要之事传到后宅里去,飞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问出拓跋浚的去向。
    就在两人意欲离开之时,陆静泊突然在院中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飞鱼,地下有人,此处可有地牢?
    王府里的下人挨了飞鱼一顿好打,见她又要审问,连忙看向地牢入口所在之处,说道:就、就在此处!
    公子,咱们下去看看
    说到这,飞鱼突然环视四周,说道:莫非那拓跋浚设了埋伏,引咱们进那地牢?
    陆静泊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此处并无高手,不必多虑。
    两人这才去了地牢。
    该死的党项狗贼!有本事放你爷爷出来!我那拿走玉玺的同党正在路上,要取你狗命!
    秦宵在地牢里骂骂咧咧,一抬头,就看见陆静泊和飞鱼两人走了进来。
    飞鱼听见他的话,一时脸色古怪,你有传国玉玺?
    见是两个中原人,秦宵愈发觉得那拓跋浚心机深沉。
    竟能收买这许多中原高手为他卖命!
    他冲着两人龇牙一笑,你们想知道玉玺的下落?来来来,爷台告知于你。
    哦?看来玉玺果真与你有关,莫非你就去秦宵?飞鱼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和陆静泊当初虽然连日里逃命,江湖中事却也有所耳闻。
    秦宵听她这么说,心里暗自不屑,心想着都到了你们的大牢里了,还和爷台玩这许多小把戏!
    那是自然,我秦宵拿到手的东西,岂有让予旁人的道理?你别看我武功稀松平常,我那同党却是一等一的高手。当日我将玉玺丢到崖下,便是我那同党在万丈之下,伸手接住。你说这人的功夫,高是不高?
    飞鱼往陆静泊那边看了一眼,笑着说道:高!实在是高!
    秦宵不知道,他的那两个同党,如今可就在他面前呢!
    他一顿瞎编乱造,倒是把当时的情境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飞鱼手里匕首一转,对着秦宵便甩了出去。
    只听刷地一声,捆在秦宵手上的绳子便应声而断。
    飞鱼再将牢门上的锁用头上一根簪子轻轻一挑,锁头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同道中人!秦宵话音刚落,就被飞鱼剜了一眼,连忙闭上了嘴。
    他转头再一看陆静泊无神的双眼,顿时心领神会,连忙冲着飞鱼做了个封口的手势,那意思在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这两人是来救他的,他现在又怎会不明白?
    出了地牢,飞鱼便问道:你可知那拓跋浚去了何处?
    你们寻他作甚?秦宵心想着,这遭瘟的党项狗贼,旁人躲着还来不及,怎得这两人还主动招惹?
    这你不必多管,我们与他结了梁子,正要与他做个了结。
    秦宵自己也急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便说道:他们找了一个和江无天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意欲用他栽赃陷害如今的武林盟主。
    多谢。陆静泊这时突然冲着秦宵所在方向抱了抱拳。
    合该我多谢你们才是,后会有期!秦宵这回是真的逃出生天,冲着两人作了个揖,运起轻功提纵术,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陆静泊两人也骑马离开了王府。
    路上,陆静泊坐在飞鱼身后,说道:党项弹丸之地,高手不多,若想在中原成事,必然会联络其他门派。五毒素来与名门正派不睦,若是拓跋浚不傻,自然会去那里求人帮忙。
    飞鱼柳眉一竖,面色便有些忿忿,卑鄙小人,只敢躲在旁人身后暗中使坏!
    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苦恼,公子,五毒教之人最是擅长下毒下蛊,防不胜防,咱们若是去那里寻人,恐怕
    陆静泊轻笑一声,为何要去五毒教?拓跋浚既然想大闹中原,自然还会回中原来。如今玉玺不在你我二人手上,李从珂当不会再紧追不舍了。
    可是玉玺就在飞鱼说到一半,回过神来,坏笑着说道:正是正是,这玉玺在秦宵同党的手中,与你我二人又有何干系?
    她不知道,陆静泊在他身后,听着她的笑声,心中却无比希望能够看一眼她现在的样子。
    即便早已认清现实,陆静泊偶尔也会生出几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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