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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48)

      要是他的眼睛没有瞎,那该多好。
    所有的不便他都能够自己解决,唯有看不见飞鱼这一条,让他黯然神伤。
    公子,咱们回了中原,便只能等着拓跋浚自己来中原吗?
    飞鱼的话让陆静泊回过了神。
    不,还需一颗鱼饵。陆静泊说道:只要放出玉玺还在中原的消息,拓跋浚自然会迫不及待地到中原来。
    半月后,陆静泊和飞鱼回到了洛阳。
    正如陆静泊所想,如今玉玺全都被系在了秦宵一人身上,李从珂虽然心中暗恨陆静泊让他颜面扫地,却也知道玉玺事关重大,因此一心追查玉玺之事,并未将这两人放在心上。
    于是林鹿春与江鹤同疗伤完毕、在街头借着闲逛之便与线人说话时,一抬头便看见了飞鱼。
    江鹤同只知飞鱼轻功极佳,却不清楚她的相貌,可林鹿春却和飞鱼见了两次,因此一照面就认出了飞鱼。
    是你。林鹿春走到两人近前,侧过头看了一眼陆静泊,突然张开嘴,无声地冲着飞鱼做了个口型:叫你红玉?
    飞鱼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她又不能未卜先知,哪里知道时移世易,公子早已知道了她的名字。
    只是私心里,她并不希望陆静泊知道她是个小贼,因此总是多有忌讳。
    陆静泊知她心中所想,也不说破,每每发现飞鱼做了梁上君子,也只佯装不知。
    飞鱼冲着林鹿春摇了摇头,对陆静泊说道:公子,她是我在洛阳认识的朋友,名叫
    林鹿春!林鹿春自报姓名。
    江鹤同和线人又说了几句话,才走过来,顺手将一对珍珠耳坠递给林鹿春,问道:呦呦,这二位是你的朋友?
    飞鱼见这两人送礼物根本不避着人,心下不由大惊。
    她心想,难不成几个月没回中原,武林中人已然如此如此
    飞鱼看看江鹤同,又看看林鹿春,心想着莫不是这两人已经成了婚了?
    也不对!林鹿春分明梳着姑娘家的发式。
    反倒是江鹤同和林鹿春从相识起便是如此,竟然谁也没察觉此举有何不妥。
    说到底,林鹿春如今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姑娘了,放在中原,这个年岁的姑娘即便没有出嫁,也不该天天像个孩子似的,四处疯玩。
    而江鹤同呢?
    虽说武林中也并非没有溺爱徒弟的师父,但这样的师徒往往像父子一般,岁数上差了一个辈分,到底也没有哪个师父像江鹤同这般年轻。
    若是江鹤同不说,寻常人见了他和林鹿春,定要误会这两人乃是新婚的小夫妻。
    如今飞鱼也有这等误会。
    师父,这位便是飞鱼,这位是
    师父?飞鱼上下打量了江鹤同一眼,耳边听到陆静泊一声轻咳,才回过神来。
    在下陆静泊。
    江鹤同神色不变,抱拳说道:原来是陆少侠。
    四人不好在街上叙旧,于是便结伴去了一家酒楼,在雅间叫了些酒菜,边吃边说。
    席间,飞鱼一直冲着林鹿春挤眉弄眼,好奇他怎得拜了这么年轻的师父。
    反倒是江鹤同和陆静泊两人推杯换盏,说的都是近日在江湖上的见闻,正经得不得了。
    其实这两个男人心里都打得是一个主意。
    江鹤同心想难得见到呦呦的朋友,断不可让人看轻了去。
    陆静泊则心想,难得飞鱼这样高兴,可不能让她的朋友以为自己是个轻佻之人。
    于是这两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硬是装得像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似的,一个比一个老成持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旁边两个姑娘家的老父亲呢
    飞鱼和林鹿春在一边听得哈欠连天,趁着店伙温酒的功夫,跑到一边去说起了悄悄话。
    他真是你师父?飞鱼憋了半天,终于有机会问了出来。
    那还有假?林鹿春说道:反倒是你,怎么不说自己叫红玉了?
    飞鱼垮下肩膀,两手捧着脸,靠在栏杆上,看着下方街道上的路人,说道:唉!我也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不过他两个月前便将此事说破了。
    见林鹿春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飞鱼问道:你就不好奇公子是怎么发现的?
    林鹿春暗想:你们两个谈恋爱,我好奇个什么?
    不过她嘴上却说:这又不难猜,你这人她打量了飞鱼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
    想到这,林鹿春就开始怨念。
    自己倒是挺会演戏的,可是不还是被一根熏香来了个被刺?
    算算时间,她露馅得可能比飞鱼还早呢!
    你功夫这么好,干嘛拜他为师?飞鱼笑嘻嘻地凑近林鹿春,问道:难不成他已经入了天人境?
    不等林鹿春回答,飞鱼便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说道:旁人我不清楚,可这江鹤同经脉尽毁的事,我倒是有所耳闻。
    她冲着林鹿春眨眨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便回了雅间。
    林鹿春被她留在身后,徒劳地伸着尔康手。
    等等!你知道什么了呀?
    我可以解释!
    而雅间里,暴露本性地闲聊了半天的两人一听见飞鱼的脚步声,就坐直了身子。
    混像两个偷玩时遇见教书先生的学生。
    过了一会儿,林鹿春也走了进来,一会儿看着飞鱼,欲言又止,一会儿又看看江鹤同,神色复杂。
    纠结了半天,林鹿春余光扫到陆静泊身上,突然一拍大腿。
    她心想着:好呀!贼喊捉贼!你和这姓陆的才是卿卿我我、遮遮掩掩呢!怎得倒打一耙,反倒诬赖我和师父?
    四个人各怀心事,等到从酒楼里出来,天色已然擦黑。
    江鹤同看徒弟难得有个同龄的玩伴,便出言相邀,请二人到府中暂住。
    陆静泊也差不多是如此做想,于是也欣然应允。
    两人便去了江鹤同在洛阳的那处二进的宅子,暂时安置下来。
    按理说,江鹤同和徒弟从回了洛阳之后,便住在分舵所在的三进院子,只是蛛网毕竟有自己的秘密,不便带外人过去,于是今夜两人也在此宅中就寝。
    时至半夜,江鹤同听闻院中似有异响,突然坐起身子,走到窗前探看。
    他拉开一道窗缝,只见陆静泊身形灵动,飞身出了院子,居然像是并未眼盲一般。
    江鹤同不知道,陆静泊从前跟着商队往来洛阳,对洛阳的路况最是熟悉。
    是以他虽然双目失明,哪里有楼阁、哪里有高塔、哪里有矮墙等等,他却是一清二楚。
    再加上听声辨位的本事,陆静泊在黑夜里,比寻常的江湖人还自在一些。
    江鹤同不知这人为人如何,心思一转,也飞身跟了出去。
    第59章 谣言四起请君入瓮 雪夜练剑暗藏杀机
    在江鹤同和陆静泊走后, 林鹿春躺在榻上,睁开了眼睛。
    以林鹿春的功力, 这两人从院子里跑出去,她自然是听得见的。
    不过江鹤同如今已然痊愈,论功夫,他和陆静泊应当是不相伯仲的。
    林鹿春并不担心这两人的安危。
    且陆静泊对飞鱼如何,她都看在眼里,光是冲着飞鱼和她的友谊,陆静泊恐怕也不可能对江鹤同动手。
    比起这个,眼下她在意的,是玉玺的下落。
    因为在遇见飞鱼之后, 小霸王就提醒过她, 说是系统感应到了主线任务相关人物。
    当时林鹿春在周围扫视了一周, 便断定这主线相关人物, 不是陆静泊,就是飞鱼。
    毕竟当时是在大街上, 周围的路人几乎全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剩下的也基本是十几级的杂鱼。
    而且林鹿春发现, 比起飞鱼的毫无心机, 陆静泊此人却是深藏不露。
    这人明明武功很高, 却总是一副要飞鱼帮扶的样子,言谈之间说的也都是一些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传闻。
    但是他和飞鱼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他却是只字未提。
    林鹿春怕这人碍事,在席间便什么也没多问, 全然像是一个傻乎乎的无知少女。
    如今陆静泊和江鹤同两人都离开了院子,岂不正是她找飞鱼套话的最好时机?
    这般想着,林鹿春点起一支蜡烛, 披上一件厚斗篷,端着烛台便往飞鱼所在的客房去了。
    她刚经过门口,飞鱼便从里头探出头来,你还没睡?
    睡不着。林鹿春说道。
    快进来,外面冷得很。
    两人进了内室,林鹿春将烛台放在一边,说道:前阵子我和师父去了波斯,一路上可看了不少风景,如今一回来,真是好生无趣。
    她也不问飞鱼去了哪,只说自己去了哪,飞鱼此人心直口快,又不擅长掩饰,没多久,便说了许多自己在路上的趣事。
    她虽然没提追杀和玉玺之事,可是言谈中却露了不少行迹。
    比方说夏时她人在南吴、入秋又去了大义宁等等。
    林鹿春听了,心里直犯嘀咕。
    那秦宵逃进南吴地界的时候,也是夏季
    难道说
    林鹿春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打量起房间里飞鱼的行囊。
    她倒是不可能去偷抢飞鱼的东西,只是飞鱼拿着这东西做什么呢?
    总归不可能是想让陆静泊做皇帝吧!
    另一边,江鹤同远远地缀在陆静泊身后,预备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现在的武功和林鹿春乃是同宗同源,虽是一样的武功境界,他的心法却比旁人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加上江鹤同自己精通各派武功,当真是如虎添翼。
    他和林鹿春私下里也曾论起过这心法的神妙。
    按常理来讲,天下武功,各门各派均有所侧重,各派最上乘的武学招式往往也与该派独门秘传的心法相辅相成。
    可林鹿春所修的心法,却并无此限制,任是你何门何派的武功招式,只要是练了这心法,便能事半功倍。
    这等心法,说是整个武林梦寐以求的神功也不为过了。
    若是这心法真的和无为山庄有什么渊源,无为山庄不问世事的态度,也就不足为怪了。
    毕竟就算做了皇帝,也不能真的寿与天齐,练了此功,却能入天人境,享常人所不敢想的寿数。
    江鹤同心思电转,脚下轻功却一点都不慢。
    他眼见陆静泊飞至城郊的一处破庙,便停了下来,抬步走了进去。
    江鹤同也收起力道,无声无息地落在了破庙外的一处断墙后面。
    破庙里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乞丐,瞧着不像是与陆静泊相识的样子。
    陆静泊刚进去,就从钱袋里抓出一把金豆,在那群乞丐眼前晃了晃,说道:想不想要这金子?
    那群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才壮着胆子说道:大侠说笑了,谁人会和金子过不去?
    他们看见陆静泊飞身落在破庙门口,知道他武功不低,因此并不敢造次。
    若是寻常人这般孤身前来,身上还带着这许多金子,恐怕早就被强抢一空了。
    江鹤同躲在暗处,不知这陆静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耐心等待。
    这时,陆静泊又说道:我要你们在城中散布一个谣言,若是做得到,这些金子便都是你们的。
    满满一钱袋的黄金在众乞丐面前晃来晃去,引人垂涎。
    是何谣言?大侠不妨说说看,咱们兄弟懂规矩,便是不为大侠效力,口风也紧得很。为首一人紧盯着钱袋,问道。
    秦宵的同党带着玉玺,就藏在洛阳城中。
    众人都被陆静泊的话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谣言。
    这事关重大,几个乞丐不敢立刻答应,而是说道:大侠可别为难我们几个叫花子,玉玺的事,乱传谣言可是要杀头的
    陆静泊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办法,正所谓法不责众,不是吗?
    看着那一沓银票,为首的乞丐咽了一口口水,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江鹤同在破庙外看完了全程,运起轻功,率先回了自家宅院。
    他虽不知这陆静泊意欲何为,但玉玺之事本就争端四起,有无谣言,也不过是大家伙在洛阳争,还是在别处争的分别。
    洛阳毕竟是中原的都城,占尽地利,总好过一群人在番邦人的地界争斗,叫外族人渔翁得利。
    江鹤同回了房中之后,到了后半夜,陆静泊才悄悄地回到院中。
    看样子,他应是在城中找了不少乞丐,助他散布谣言。
    实际上,陆静泊所说之事,并非是谣言,玉玺确实就在他和飞鱼的手中。
    只不过若是聪明人听了那些乞丐的话,多半是不会信的。
    但是,等到谣言越传越盛,便会有人开始将信将疑,进而想要一探究竟。
    等第一个坐不住的人来了洛阳,其他人听见消息,也会紧随而至。
    到时候,不管是不是谣言,恐怕大家都会开始四处打探玉玺的消息,再加上有心人浑水摸鱼
    各方人马必然要在洛阳大闹一场。
    届时局面一片大乱,陆静泊自然也就有机会趁乱寻党项人的晦气。
    几日后,洛阳城中果然谣言四起,连街上嬉戏的小童都传,说是贼人秦宵的同党就藏在洛阳城中。
    正所谓弩下逃箭,若是持有玉玺的人真在洛阳,反倒比在其他地方更安全。
    各派在洛阳城中的线人想到这么一出,愈发觉得传言有几分可信。
    一时间,不少地方都有信鸽飞出,将谣言从洛阳传到了中原各地。
    秦宵逃到边关时听到此事,还暗自纳罕,心想着自己怎得还真的多出一个同党来?
    不过此谣言对秦宵来说有益无害,他自然也懒得多管闲事。
    几日后,夜里下起了大雪。
    陆静泊一人站在院中,手中握着一把竹剑,与飞鱼比斗。
    以往飞鱼轻功绝佳,又使起了隐匿功夫,让人防不胜防。
    但是今天陆静泊每一次都能听出她的所在,以竹剑防守,让她根本近不得身。
    又一次被陆静泊以竹剑格挡了攻势之后,飞鱼扔下匕首,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定是公子武功大进了。
    江鹤同和林鹿春在廊下燃着火炉,一边下棋,一边看两人练剑。
    林鹿春见飞鱼输了,便出言相帮。
    飞鱼,如今雪地松软,你踏在上面,你们家公子的耳朵如此灵光,岂有听不见的道理?
    江鹤同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岂止是踩在雪上的声音呢?
    如今雪越下越大,到时鹅毛大雪落在衣衫上,必然也有声音。
    而且雪下得越大,常人能看见的东西就越少
    飞鱼应该庆幸,陆静泊不是她的仇人。
    否则这场比试比到现在,她恐怕早已身首分离。
    这陆静泊练得,分明是杀人的功夫,而且是以一人之力,杀百人千人的功夫。
    师父,芋头熟了。
    林鹿春捧着一个盘子,里面放了两个烤熟的芋头,和江鹤同一人一个,剥开皮,热乎乎地吃了起来。
    她这几天已经看了蛛网的卷宗,知道这陆静泊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她和江鹤同猜测,陆静泊之所以在洛阳城传玉玺的谣言,就是为了将拓跋浚等人引过来。
    如今再看陆静泊在雪夜里练剑,她就知道他必然会在大雪天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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