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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脸(35)

      新妇还没娶过门就有了外室,这宁远侯夫人也是个没脑子的。
    这是娘能想到的最后的方法了,若是你不愿意那娘便只能把阿琅送回莳花苑去,你执意要出家娘也认了。
    见曹蔺寒依然犹豫,宁远侯夫人抬手拭泪,阿琅是罪臣之后,别说是娶她,便是纳为外室,一旦被发现那也是要问罪的,你难道真的为了她,连爹娘都不顾了吗?
    曹蔺寒冷淡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心中哀叹,看来他也只能委屈林琅了。
    如此,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宁远侯夫人松了口气,二郎且宽心,娘这次一定会安排妥当。只这事你切记不能与你父亲说。待会他醒了,你赶紧去给他赔个不是。
    经过宁远侯夫人这一安抚,宁远侯府这场风波倒也算是暂时平息下来,但沈家那边却是彻夜未眠。
    翌日清晨,沈钧弘便被沈居阆请到府中。
    庄氏的大丫鬟知书对着沈钧弘和沈棠二人一福,低声道:大老爷,二姑娘,老爷正在会客,是宁远侯府的夫人与世子曹蔺如。
    沈钧弘脸上闪过诧异,既然宁远侯府在,二弟喊他过来做什么?
    沈棠在一旁翘了翘唇,若是她没猜错,宁远侯府应当是过来安抚叔父一家了。
    这也是她执意要跟来的原因。
    知书的目光落在沈棠身上,犹豫半晌道:二姑娘,您可以先在耳房中喝杯热茶,正好陪陪三姑娘。
    沈棠对沈钧弘屈膝,父亲,那我去找三妹妹。
    沈钧弘微微颔首,跟着知书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与沈居阆庄氏相对而坐的宁远侯夫人和曹蔺如。
    宁远侯夫人眉形细长,眼如杏核,瞧着便十分不好相与,而一旁的曹蔺如二十七八的年纪,温文儒雅,举止稳重。
    他见了忠勇伯沈钧弘忙站起来,施了一礼,世伯。
    沈钧弘点了点头,与他寒暄几句,而后几人依次落座,便听曹蔺如道:小侄与母亲今日过来,是为昨日的事来道歉的。
    沈钧弘愣怔一瞬,看了沈居阆一眼,道歉?
    曹蔺如面带羞惭,昨夜二弟去游秋华湖,不想出了点意外,不小心失足落水
    沈钧弘越听越是糊涂,曹蔺寒落水了,宁远侯府过来道歉算什么?
    曹蔺如虽觉尴尬,却知道昨夜那番动静瞒不住,道,是二弟不懂事,与他一道落水的,还有一位姑娘
    不管外面怎么传言,宁远侯府是绝不能承认曹蔺寒与莳花苑的姑娘有什么的,这实在太丢人了。
    沈钧弘黑着脸打断了曹蔺如的话:贵府二公子与一位姑娘一道失足落水?那女子是何人?
    曹蔺如被沈钧弘问的噎了一噎,实不相瞒,二弟与那名女子早就结识,当然伯爷和沈大人大可放心,二人之间绝无首尾,我们以后也会好好管束他的。
    沈钧弘脑子再是迟钝,此刻也品出些味道来了。
    沈居阆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冷冷道,贤侄不用说了,犬子与我们说明此事,我与内子已经商量过了,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昨晚沈甄哭哭啼啼的回了府中,他从长子口中得知秋华湖发生的来龙去脉,只觉荒谬无比。
    曹蔺如一愣,看了母亲一眼,果然见她脸色铁青。
    伯父,您等我把话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退亲。沈居阆干脆利落道。
    自家女儿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他不退亲还等什么?
    沈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这退亲一事可不是儿戏。宁远侯夫人冷冷开口。
    沈家与宁远侯府的婚事本来就是他们高攀,如今居然率先提出退亲?
    母亲说的对,两家结亲是结秦晋之好,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说退就退。曹蔺如看向沈钧弘,伯爷,您看
    沈钧弘沉吟片刻,道:二弟,你总要听世侄把话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昨儿毓儿已经把事情都和我们说清楚了,我们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庄氏道。
    这话就稀奇了,我们宁远侯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叫往火坑里推了?那女子与二郎无任何关系,一切都是
    众目睽睽下,曹二公子在花船上与青楼女子拉拉扯扯,你跟我说无任何关系?庄氏冷冷打断,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你血口喷人!宁远侯夫人怒道。
    庄氏早就看宁远侯夫人不顺眼,如今既然铁了心要退婚,说话也无甚顾忌了,是不是我血口喷人,夫人大可以去问个清楚,秋华湖眼下都传开了,怕是过不了多久,全上京城都要知道您儿子的这桩丑事!
    宁远侯夫人眼前阵阵发黑,指着庄氏的手哆嗦,你、你
    好了,少说两句。沈居阆压下心头怒火,对着曹蔺如平静道:当初应下宁远侯这门婚事,是瞧着曹府家风清正。可如今看来,倒是我看错了眼。
    庄氏说得对,那混账小子对臻儿没有半分尊重,这种人不是良配!
    沈居阆一番话说得曹蔺如面色发白。
    他知道这件事确实是宁远侯府理亏,原以为赔个不是便能压下此事,可谁知道沈家竟会这样难缠。
    听到这儿,沈钧弘也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沈钧弘对于沈甄这门婚事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毕竟是自己的侄女,也不好过多的发表意见。
    然而,沈钧弘的心中似明镜一般,宁远侯和世子为人正直,可宁远侯夫人林氏却是个不好相与的,沈甄若是嫁过去,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沈钧弘收回思绪,捋了一把长须道,此事是二弟的家事,无论你们夫妇二人做什么决定,我做大哥的都支持。
    第55章
    曹蔺如觉得这桩事情恐怕要宁远侯亲自出面了。
    他压下心头憋闷, 对着沈居阆拱手道:世伯,小侄还是那句话, 这结亲是两家之事, 不能草率,不如您与伯爷先商量一下,此事容后再议。
    沈居阆不置可否,铁青着一张脸送走了宁远侯夫人与世子。
    二弟, 这退亲一事, 你可有认真考虑过了?就算是男方的错, 甄姐儿的名誉也难免会受损。沈钧弘问。
    沈居阆点了点头,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曹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哪怕把甄姐儿嫁给一个平头百姓, 也比嫁给一个成亲前还与青楼女子私会的男人强!
    庄氏的语气更冷:甄姐儿还没嫁过去,他们就出了这种丑事,嫁过去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况且,宁远侯夫人本来就看不上我家甄姐儿,如此正好如了她的愿。
    那你们问过甄姐儿的意思没?沈钧弘忽然问了一句。
    沈居阆和庄氏神情皆是一滞。
    你又没问过甄姐儿, 焉知她是否愿意退亲?她与曹二从小一块长大, 情分非比寻常, 你们就不怕拿错了主意, 让甄姐儿怪你们一辈子?
    沈钧弘一番话说得庄氏面色发白。
    沈居阆不明白,庄氏却最是知晓女儿的心思, 沈甄对曹蔺寒情根深种,这门婚事, 她未必真的想退。
    庄氏咬了咬牙, 正在这时, 一直在耳房未出声的沈甄突然冲了进来。
    如果说在今日以前, 沈甄还对曹蔺寒抱有一丝侥幸,可当沈棠递来的一沓书信跃入眼帘,便彻底将她打入了无边地狱。
    她以为曹蔺寒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事,却原来那名画舫歌姬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也是他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
    甄姐儿?见沈甄白着一张脸站在那儿不出声,庄氏担忧地唤了她一声。
    母亲沈甄抬眸,对着庄氏强颜一笑,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您和父亲的,你们觉得我该继续,那我就认了,若你们认为该退亲,我也不留恋。
    庄氏心底吃了一惊,仿佛不认识般盯着沈甄直瞧。
    沈甄不是没有过不舍。
    她以为曹蔺寒待她一直冷冷淡淡,是因着知礼守信的性子,却原来那满腔的情谊不是给了她,而是给了旁人。
    一想到曹蔺寒书信中的那些相思之语,沈甄便心如刀割。
    二姐姐说得不错,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嫁过去受钝刀子磨肉的痛苦,不如现在就断了。
    甄姐儿,你可想好了?沈居阆紧紧地盯着沈甄问。
    女儿想好了。
    不会后悔?
    绝不后悔。
    沈居阆细细观察女儿,见她虽然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不由神色微微舒展,既然甄姐儿这么说,那为父就做主了,退亲!
    一声退亲说得中气十足,倒是令辗转反侧了一夜的沈甄心头攸地一松。
    还麻烦大哥过几日能陪我走一趟,抬上聘礼去宁远侯府退亲!沈居阆道。
    沈钧弘回过神来,自是忙不迭答应了这桩事。
    沈棠回扶风苑后,陆续得到了沈甄退婚的进展。
    父亲陪着叔父去宁远侯府退亲,宁远侯自然是不答应,当着叔父的面责骂了曹蔺寒一顿,又好声好气的赔罪致歉。
    宁远侯摆出这样一副低姿态,倒是让沈居阆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正在双方拉锯时,宁远侯府突然被参了一本,原因无他,只因其子曹蔺寒竟然还未成婚就私养外室。
    据说那名外室便是中秋夜游之时,与曹蔺寒一道掉进湖里的莳花苑歌姬!
    本朝律法对官员养外室颇为严苛,曹蔺寒还未成亲便私养外室,圣上知晓此事后震怒,当即宣了宁远侯进宫,斥责他枉为人父,教子无方!
    经此一事,沈家与宁远侯府的婚事彻底告吹,至于曹蔺寒会受到怎样的问责,宁远侯府将来又会如何,沈棠不关心,也没有兴趣知道,她有另一桩烦心事不胜其扰,无暇顾及。
    自秋华湖一别后,宋凝像是阴魂一般缠着她不散,到哪都能见着他。
    就算面对他时,沈棠的心头已经平静无波,然还是不得不承认,太子确实有一身颠倒众人的本事。
    沈棠知晓沈甄能如此容易退亲,全靠宋凝在背后推波助澜,他那句孤会补偿真的不是戏言。
    而她也从未见过他为了讨好她,会将姿态放的那么低。
    中秋过后,便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
    皇宫设了午宴,就在御花苑的御风楼。
    满朝大臣家眷,世家勋贵子弟与贵女都在受邀行列。
    沈棠昨晚就住进了漪澜苑,很早便被绿芜喊起来,她今儿穿一袭碧色云绣丝锦长裙,戴着同色碧玉耳铛,发髻上只简简单单簪了一支金步摇,却仍是掩不住的艳如芙蕖。
    姑娘,离午宴时间还早,您先吃点重阳糕垫一垫肚子吧。
    绿芜做的重阳糕用米粉,果料做原料,松软香甜,色泽诱人,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沈棠一连吃了好几个才搁下木箸,问道:我前几日让你打听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沈家两件大事解决后,沈棠便打算着手锦霜一案,也算还了薛姮赠予她地脉紫芝的恩情。
    绿芜道:奴婢去旁敲侧击了一些年长的宫女,但她们对当年的事都不是很清楚。
    这也在意料之中,沈棠对绿芜道:你去寻一个叫琥珀的人,她当年与锦霜薛姮都是旧识,想必知道一些眉目。
    绿芜迟疑一下,担忧的道:姑娘,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贸然去查,不知会皇后娘娘一声,恐怕不妥当。
    沈棠默然,摩挲着桌上的香囊道:先去试试,实在不行,我只能请姨母帮忙。
    绿芜应了声是,踌躇道:还有一事
    见沈棠示意她说下去,绿芜道:定国公府一案已结,但是奴婢也没问出来,陆公子的境况
    沈棠张了张唇,刚要开口,屏风那处突然走进一人。
    绿芜连忙跪下请安。
    沈棠没想到宋凝会过来。
    这段时日,她虽然已经见识过他的无处不在,却没想到他在宫里也这么肆无忌惮。
    她不知道宋凝有没有听到刚刚她和绿芜的谈话,心里有点忐忑。
    前世地脉紫芝是宋凝寻得,锦霜一案也是他平反,沈棠总觉得自己借了他的手,窃了他的机密。
    想到他可能也做过同地脉紫芝有关的梦,沈棠面对他时总是有些心虚。
    宋凝看着沈棠紧张地模样,问道:怎么了?
    熟稔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很熟。
    这些日子,沈棠冷眼旁观,发现宋凝确实不像是随口戏言,但她一直在逃避去深想。
    她是真的怕前世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也没有勇气再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小天地,迷失自我。
    确切的说,她怎么敢再去喜欢宋
    宋凝没说什么,挥手让绿芜退下。
    屋子里就只剩他和沈棠二人。
    沈棠倒是不怕他做什么,这段时日,他虽然缠着自己,倒是没有过多逾矩的行为。
    宋凝瞧着沈棠手上的茱萸香囊,朝她走过去,语气平和,你心里记挂的人倒挺多的,不知其中有没有孤?
    沈棠一时语塞,这男人现在说起诨话来信手拈来,她都快麻木了。
    宋凝走到她面前,垂眸问道:哪一个是给孤的?
    见沈棠不语,他嘴角压了压, 今日过节,你不会没想到孤吧?
    沈棠睫毛压了压,宋凝身上那股淡淡的松木气息萦绕的越来越近,她偏开头,道:臣女这儿有些重阳糕,如果殿下不嫌弃地话可以尝一尝。
    宋凝注视着她唇角一抹残余的糕粉,眼底一片幽暗。
    鬼使神差的,宋凝伸手捻住她饱满的唇,在上面辗转了下,然后在沈棠还未反应过来时快速收回手。
    沈棠没想到他会如此轻佻,脸蹭的一下就燃烧起来。
    宋凝见沈棠慌慌张张往后退,避他如蛇蝎一般,揉了揉眉心,有点懊恼。
    是他操之过急了,她好不容易不再这么抗拒自己,方才怎么就抑制不住自己。
    宋凝担心她又会躲,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道:棠棠,你是不是想知道定国公府的处置?
    沈棠僵住,抬起头看向他。
    她自然是想知道的,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欠了陆云昭一份情。
    宋凝道:你忘了孤跟你说过的话吗?
    宋凝慢条斯理地拿起彩绘粉蝶盏中的重阳糕,慢条斯理咬了一口。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孤说过,你有事可以来找孤,所有的事,孤都会为你去解决,孤会补偿你。
    沈棠记得,可她并没有放在过心上。
    沈棠道:殿下会告诉臣女吗?
    宋凝笑了笑,孤向来一言九鼎。
    定国公革职夺爵,判斩立决。定国公世子伙同晋王妃交出了定国公与晋王盗窃的军械将功赎罪,等过了重阳,他们就会前往凉州,不再回京。
    也包括陆云昭吗?沈棠怔了片刻,阿兄就在江洲,那儿又有三叔父坐镇,届时她可以修书一封,让他们多加照顾陆云昭。
    如此,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点事儿。
    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要她一想到那个挡在她身前温润清隽的少年,沈棠心中忍不住酸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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