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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判官女扮男装那些年(17)

      林梓行感觉浑身如同被蚂蚁爬过,酥痒难耐,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找个人扑上去了,用尽最后的理智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此时方笠舟却松开了她的双手,强硬地掰开了她的嘴巴,给她喂进去了一粒药,接着便捂住了她的嘴。
    药倒是咽进去了,但是那一刻,她身上没有了束缚,甫一得到自由,林梓行便凭借本能,双臂一伸,紧紧地搂住了方笠舟的脖颈
    狭窄的屋子里,感觉空气突然凝固了,静得可怕,没人敢出一口气
    阿七和清水两个人呆立在原地不敢动,不敢看可是又想看,看到了却恨不得自己没看到,完全就是一个手足无措的状态,而以方笠舟的身手,本不可能被林梓行得手,可他方才觉得万事大吉而失了警戒心,此时被林梓行死死抱住,倒在她身上,一时竟还起不来。
    更离谱的是,在这短暂的接触中,方笠舟感受到了身体一丝不同寻常的变化
    方笠舟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掰开林梓行的手臂猛然起身,抄起一个枕头就放在了林梓行的身上,往后退了好几步,看似冷静地整理被林梓行抓皱了的衣衫,只是双手还忍不住微微发抖
    林梓行有些懵,眨了眨双眸,将怀中的枕头抱得紧了些,只是感觉身上的燥热消散了许多,整个人木然地望着天花板,过了良久才缓过劲来,扶着桌案缓缓起身,无辜地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屋中的三个人都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瞧着她。
    林梓行:?
    这是什么眼神?
    林梓行只记得自己方才被方笠舟狼狈地压制住了,可能是有点丢脸,但也不至于被这样盯着看吧
    尤其是方笠舟,脸色尤其臭,还有点嫌弃
    一个见死不救的人,竟然还敢嫌弃她?
    林梓行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道:方正卿还真是神通广大,什么解药都有呢。
    方笠舟似是在忍受什么,脸憋得有些红,手指指向桌案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低吼道:清水,快把这些东西拿走。
    清水一个激灵,飞快上前收拾残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了屋子,阿七可能看得出方笠舟情绪不寻常,光速行礼,用从未有过的乖巧语气垂着头道:是卑职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方笠舟有些不耐烦,挥挥手道:起来吧,等本王回头跟你算账!
    就这句话,阿七吓得腿一软,差点没起来
    方笠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向林梓行,咬着牙道:林寺丞,还好吧。
    林梓行没忍住眼球保健操,冷笑一声,没好气道:还行吧,死是死不了。
    阿七感受到了气氛僵局,十分狗腿地上前,讨好道:林寺丞想如何,卑职都配合,就当卑职赔罪了。
    林梓行觉得可行,李徊这人狠毒得很,害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思忖片刻便道:那药,你可还有?
    阿七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粉包递了过来,林梓行接过来之后,递给了方笠舟,道:劳烦王爷瞧瞧,是不是那种药?
    方笠舟目光落向林梓行那只葱白的手,双眉拧在了一起,纠结了许久,才缓缓举起手伸过去,只是还未触碰到林梓行的手时,却又猛然往后缩了缩
    怎么了,是被空气烫着了?
    林梓行不懂向来坦荡磊落的方笠舟怎的变得这样扭捏,有些不耐烦地将药粉往他手里一拍,抱起双臂看着他,道:王爷说要护下官周全的,可莫要言而无信。
    方笠舟身子微颤,薄唇抿起,手指缩了缩,有些僵硬地展开药粉包闻了闻,十分简短道:是
    到他拿主意的时候了,怎的这般惜字如金,弄出这一副摆烂到底的态度?
    林梓行没好气地拿回那包药粉,道:那下官自己想办法,王爷自便吧。接着便往外走。
    方笠舟忽然箭步上前想拉住她的胳膊,想了想却收回手,多迈了一步挡在了林梓行和屋门之间,道: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林梓行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不满道,受委屈的是下官,下官可咽不下这口气。
    方笠舟也往后退了退,用轻咳掩饰了自己的尴尬,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林梓行早就看李徊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顺眼了,这种人就该好好治治才好!
    林梓行眼珠一转,凑近了方笠舟,踮起脚贴近了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说完后却见方笠舟整个人的脊背与屋门紧贴在一起,脸色有些发红,薄唇紧抿着,一副十分不适、想要远离的样子。
    林梓行:这又是整哪出?
    以前咬耳朵密谋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这次特殊?难道要大声密谋让大家都听到?
    方笠舟似是忍了忍,反身轻轻将屋门开了一个小口,便见走廊的尽头,一个小丫头正在烧水,扭头看了林梓行一眼,道:你确定?
    林梓行将凑上去,看了一眼那小丫头的背影,十分坚定道:万分确定。
    隔壁屋子里,李徊端坐在上首位置,手臂轻轻揽住了杨柳的细腰,唇角含着笑意,道:杨柳娘子,方才人多眼杂,多有怠慢了。
    殿下,您这般说,就是折煞奴家了。
    杨柳往他身上贴了贴,红唇贴近了他的耳朵,贝齿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廓,道:只要殿下每次来,给奴家一小会时间温存,奴家就满足了。
    李徊勾唇一笑,伸手托住了她的玉颈,手指轻轻摩挲着,道:这是自然,若不是为了见你一面,本王也不会来此。
    杨柳颇为享受地叹息了一声,手指抚上了他的手腕,顺着他的手劲儿往下深入她的衣衫,轻声道:奴家知道,只求殿下莫要忘了奴家,等到大业成就那一日,奴家也就算是熬出头了。
    此时门突然敲响了,一个小丫头的声音轻轻道:杨柳妈妈,水烧好了。
    李徊身子一顿,便将手规规矩矩放好,杨柳有些失望地缓缓起身,将衣衫整理好,道:送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丫头根本不抬头,脚步飞快地将茶壶放下便火速闪人,又贴心地将门关好。
    杨柳挪了挪身子,手执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轻轻倚进了李徊的怀中,将茶杯递到他唇边,道:奴家知道殿下就爱吃六安瓜片,特意给殿下留的。
    你有心了。李徊的手一边继续不老实,一边噙着那惯常的笑意,道,不如一起用呢?
    接着,李徊将那杯茶一饮而尽,便托住了杨柳的脖颈,迫使在他怀中的杨柳抬起头来,直接wen了上去
    一壶茶很快便见底了,二人的衣裳也越来越少,隔壁林梓行紧贴着墙壁听着动静,焦急地跺了跺脚,道:是不是时间差不多了,我记得这药见效挺快呢。
    林梓行扭头看向方笠舟,却见他破天荒地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脸上的神情古怪,时不时偷看她一眼,还被她抓了个正着。
    林梓行有些不耐烦,道:方正卿,干点正事吧,快来听听有动静了没?
    方笠舟飞快地把手放下,装作淡定的样子背在了身后,踱步上前贴在墙上听了听,眉头逐渐皱起,缓缓直起身子,轻咳了两声,道:有动静了。
    林梓行能清楚地看到方笠舟耳朵有些发红
    林梓行屏息凝神听了好久,才捕捉到了一点微弱的声音。
    看来李徊不太行,这声音不仅小,而且持续得有些慢啊
    林梓行倒没觉得害羞什么的,眼珠一转,便道:那就现在吧,把他们迷晕。
    清水轻手轻脚地出去了,不一会便回来了,一张原本冷硬的脸上竟然有些泛红,手指紧张地捏在一起,轻声道:都办好了。
    林梓行心中得意到不行,终于能让李徊付出点代价了,好好出一口气,又道:能不能劳烦清水,把那人的衣裳给偷来?
    清水一脸惊讶,惊恐地看向方笠舟,方笠舟紧皱着眉头转头看向林梓行,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下官知道啊。林梓行一脸无辜地摊手,道,这又不是伤天害理害人性命的事情,怎的不可?
    只不过是把他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具给扯下来罢了。
    方笠舟摆摆手道:去吧。
    清水看起来欲哭无泪,看起来有些不想去,阿七在一旁搓了搓手,跃跃欲试道:卑职想去,能不能让卑职去。
    方笠舟十分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不行,你去下边看着,有事来报。
    阿七撇撇嘴,看起来有些不爽,看着清水叹息了一声乖乖去了,露出了有些羡慕的神色,无奈地随着他一起出了房门,而林梓行则是寻了个地方十分舒服地躺下,道:方正卿不如也在这里睡一会,离天亮还早呢。
    方笠舟跟座雕像一般立在那里,对林梓行的话无动于衷。
    林梓行懒得理他,扯过一床被褥便盖在了身上,打了个哈欠道:那下官就小憩一会,方正卿请自便吧。
    林梓行闭上双目,呼吸声很快便均匀了许多,方笠舟这才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试探着放轻了脚步往前走去,来到了林梓行身旁,蹲下身子细细地打量着她。
    作为一个男子,林梓行的脸小许多,骨架也更是细小得多
    当然,身子也柔软许多。
    方笠舟双手握住自己的脖颈,闭目忍下那种酥麻的感觉,转身便走向屋子另一角坐下,头倚靠着墙角,决意闭目逼自己睡着,可是脑中却乱的很。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男子给撩拨了。
    荒唐,真是荒唐。
    方笠舟只得用尽自己毕生那一点可怜的佛学功底,颠三倒四地默念着佛经。
    天很快便亮了,林梓行在睡梦中被眼底乌青甚为眼中的方笠舟唤醒,揉了揉眼睛,便与他一道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阿七就在门口候着呢,看到二人后向他们招手,轻声道:这个时辰大家基本都睡着呢。
    林梓行点头,与阿七一起躲在了靠近门口的一间屋子里,闲聊般问道:你何时来的这里?
    从华安县回来之后就来了。阿七笑得露出了亮晶晶的小牙,道,主子的命令。
    他让你来这里做什么?林梓行微微蹙眉,道,这里于女子而言,可不是个好地方。
    无所谓啊,我觉得这里挺有趣的。阿七耸耸肩,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悄悄道,可以把这些男的迷晕,悄悄打几巴掌,让他来这种地方鬼混!
    林寺丞想试试吗?很爽的!
    林梓行的观念受到了冲击,尴尬地笑笑,掩饰住自己的震惊,摆摆手道:还是不了,你自己爽就行了。
    阿七看起来很得意地笑着,此时只听得楼上响起了一声十分高亢的走水啦!的叫喊。
    正如暗夜闪电一般,这一嗓子将整座青楼都给唤醒了,不一会林梓行透过门缝,便能瞧见一众男男女女高声叫喊着往一楼涌来,在一片薄烟和焦味之中往门外跑去。
    等大多数人都跑出去了,林梓行才捕捉到了姗姗来迟的李徊和杨柳。
    李徊和杨柳身上裹着同一个湿哒哒的被褥,身旁跟着严肃却脸红的清水,李徊的神情有些呆滞,似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被推着往前走。
    林梓行这才爽了,揽过阿七的肩膀,冲她露齿一笑,道:走吧。
    阿七看了一眼林梓行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无辜地眨眨眼,认真地看着她,道:原来林寺丞你没有断袖之癖啊?
    林梓行:?
    林梓行紧抿着唇,十分严肃道:当然没有了,你为何会这般想?
    难道是因为昨夜她在阿七的触碰下显得很尴尬,才让阿七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面对林梓行的否认,阿七却是不信,道:林寺丞若不是断袖,为何昨夜要抱我家主子?
    林梓行:什么鬼?
    第23章
    林梓行两度遭遇思维上的冲击, 简直惊得合不拢嘴。
    怪不得方笠舟的眼神、神态、行为各种反应那么不对劲。
    原来是她在chun药的作用下,抱了他啊!
    林梓行尴得脚趾都蜷起来了,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还是被阿七给抱着腰送出了青楼的大门。
    此时的门外, 已经挤满了人,附近看热闹的百姓和piao客、金吾卫士兵、和昨夜一同宴饮的官员,都相聚在这里。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
    林梓行精准地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李徊。
    李徊看起来双眼无神,形容憔悴, 与杨柳围着同一床湿哒哒的被褥,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已经有围观之人认出了他。
    这不是那个祯王殿下吗,怎的在青楼里跑出来了?
    听说这祯王殿下洁身自好, 对未婚妻子情深义重,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你看看, 他还恬不知耻地跟那个妈妈赤身luo体地裹在同一床被褥里,真是不害臊!
    林梓行在一旁暗爽,就差拿一把瓜子来嗑了,阿七看起来也很兴奋, 在她耳边轻声道:这男的对杨柳□□心满满,我早就想扇他几巴掌了,现在看他这副模样,比我亲手扇他还爽呢!
    林梓行觉得自己做不出扇巴掌这样的事,她是文人,文人不动手,但看他当场社死还是很爽的。
    阿七往她脸上拍了些灰, 道:这样看起来真一点, 你不会被怀疑。
    林梓行欣然接受了, 看着纪明远一脸慌乱地上前,命令几个金吾卫士兵将李徊和杨柳围在中间,手忙脚乱地给他们准备衣裳,过了没一会,纪明远便揽着有衣物蔽体的李徊往马车走去。
    纪明远怨毒的眼神有所松动,拉着李徊上了马车,看李徊仍是一副呆滞的模样,气得一壶茶浇了上去。
    李徊骤然被浇了满脸冰冷的茶水,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嘴唇颤抖着,唤了一声舅父
    马车缓缓行进,李徊才有了些真实感,悄悄掀开窗帘的一角,便见杨柳正在百姓的指指点点中,躲藏在一众金吾卫的身后。
    李徊下意识地伸手攥紧了窗帘,却并未做什么,只蹙了蹙眉心,便放下了窗帘。
    下官身份低微,怎担得起祯王殿下一声舅父纪明远冷笑一声,指着外面道,殿下可知,如今外面都在如何议论殿下?
    昨夜疯狂的记忆一股脑地涌入了李徊的脑海中,李徊也不明白自己怎的就那么情不自禁,咬了咬牙,用衣袖揩了揩额上的汗珠,道:是外甥的错,才酿成大祸。
    殿下何错之有啊?纪明远冷笑了一声,道,如今境地,殿下还是想想,如何能避免此事传到圣人耳朵里吧。
    李徊这下显露出了些许慌乱,端坐着拱手作揖,恭敬道:还请舅父助外甥一臂之力扭转乾坤。
    这平康坊人多眼杂,想堵住百姓悠悠之口是不现实了。纪明远一撩袍角坐下,叹息了一声,道,我已经吩咐金吾卫尽力封锁消息了,如今知晓此事的官员,只有昨夜与我们宴饮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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