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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判官女扮男装那些年(18)

      李徊闻言瞳孔一缩。
    剩下几个倒是好办,只是方笠舟和林梓行难办的很。纪明远一拳捶在桌案上,咬着牙道,昨夜没能拿下没林梓行的把柄,真是可惜。
    方笠舟又是个位高权重油盐不进的,一时间还真拿他没法子。
    李徊微微蹙眉,道:昨夜舅父可有收到陪林梓行的女子的消息?
    没有纪明远有些迟疑,轻咳了几声,道,不过方才我倒是见到那女子扶着林梓行出来了,二人看起来亲密异常,想来昨夜是成事了的。
    那昨夜
    李徊本想细问,却看纪明远耳朵有些发红,便知他昨夜定也是忘乎所以了
    这下好了,他们两个都沉醉温柔乡,反而忘了最重要的事
    为今之计,一是想法子让所有官员都无法面圣,二是此事祈王迟早会知道,他不会放过此事,所以给殿下从青楼跑出来之事设计一个合理的说法。纪明远艰难地揉了揉眉心,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想法子收买方笠舟,让他入了我们的阵营,才能绝了他弹劾殿下的机会。
    他若是那么好收买的,本王与舅父也不会如此忧心了。李徊脸上得忧心十分明显,叹息道,舅父说的这三点,没有一个是容易的。
    先进宫问问贵妃娘娘的意思,此事须得她知晓。纪明远手指点着额头,眼神莫名的坚定又阴狠,道,总会有法子的。
    此时大理寺的人也来办案了,让林梓行没想到的是,来的竟是杜雄。
    林梓行感觉到肩膀被拍了一下,她一回头,便见杜雄一脸惊恐和担忧,道:梓行兄弟,你可还好?
    林梓行耸耸肩道:一觉醒来发现走水了,还好没受伤。
    你怎会在这里呢?杜雄略一思忖,便惊讶道,难道说昨夜你说赴宴,就是来这里啊?
    阿七在一旁十分适时地笑道:你可得感谢我,我当时就睡在他身边,若不是我心善又警觉,给他穿好衣裳拉他出来,你可就见不到他了。
    林梓行:
    杜雄更惊讶了,嘴都合不拢,道:梓行兄弟,难道你已经把自己交出去了?
    还未等林梓行回应,便见杜雄打量了阿七,看起来十分满意,接着便冲她嘿嘿一笑,道:弟妹好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梓行疯狂摆手,道:你莫听她胡言乱语,我与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七此时却装出一副娇羞模样,看向林梓行的双眸中迸发出了小星星,点了点头道: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梓行:?
    可真会装,不愧是飞鹰卫的人
    杜雄一脸大明白的模样,拍了拍林梓行的肩膀,向她竖了个大拇指,用口型说了句厉害啊。
    此时方笠舟从青楼中走出来,看到林梓行后,脚步明显一顿,略显迟疑着走过去,装作没看到林梓行的样子,道:杜寺丞,这现场就劳烦你勘察了。
    啊?杜雄明显很吃惊,道,让下官来?
    方笠舟和身材健壮的杜雄差不多高,气势却彻底把杜雄压倒了,只见他微微挑眉,一脸不耐道:有问题?
    问题可大了,这案子交给杜雄,那证明方笠舟就没想将这纵火案查清
    林梓行倒是没所谓,但为了给好兄弟信心,便举高手臂拍拍杜雄的肩膀,也没看方笠舟,只道:没事,我陪你。
    毕竟让她现在跟方笠舟相处,还是有点尴尬的
    杜雄一听兴高采烈的,而方笠舟却抿了抿唇,干巴巴道:本官另有要事交代给你。
    林梓行有点紧张了,身子紧绷着,杜雄在方笠舟的眼神威逼下挪着步子往快成废墟的青楼里走去,而林梓行垂着头当鹌鹑,却被阿七推着往前走。
    低着头的林梓行能看到方笠舟前行的脚后跟,那一步步就像是她的催命符一般
    阿七在一旁安慰道:不要紧的,你没犯什么错,主子向来赏罚分明,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抱他还不算错?
    她最大的错就是当初招惹了他这条金大腿
    林梓行慢吞吞爬上了马车,马车虽然已经开始行进了,但车厢之中的气压低到她快要窒息了。
    方笠舟肯定觉得自己被下属给抱了,是吃了老大的亏了,正想法子整治她的
    林梓行想到方笠舟的各种手段,考虑到自己日后还要在他手下讨生活,决定抛下脸皮,抬头恭敬行礼,道:殿下,下官昨夜神志不清,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大
    林寺丞!方笠舟一拍桌案,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你把这事给烂到肚子里,若是再有第三人知晓,你这舌头就别想要了。
    知道吗?
    林梓行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只是听他说罢,还想提醒他,清水和阿七都是知道的,因此早就有第三人第四人知晓了
    可是林梓行看方笠舟这破天荒因愤怒而发红透着些淡粉的脸庞,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位爷她可惹不起
    知道了林梓行端坐着,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道,下官保证将此事带进坟墓里。
    方笠舟脸上的红晕看起来淡了些,双臂抱在身前,道:此事虽已暂时平安度过,但并不意味着从此高枕无忧了,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林梓行看起来低眉顺眼,生怕惹了大腿不痛快,轻声道,祯王殿下最怕的,就是被陛下知晓,咱们得想个法子将此事捅到陛下面前去。
    方笠舟微微挑了挑眉,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最好?
    对于祯王而言,最要防着的,一是完全知晓此事的方正卿与下官,二是祈王殿下。林梓行略一思忖,手指捏了捏下巴,道,依下官之见,与其我们来当出头鸟,不如想个法子将此事捅给祈王知晓,不用我们出手,祈王会想法子对付祯王的。
    到时候让他们之间狗咬狗,祯王就会费心力与祈王相斗,也就没心思理睬我们,我们就能安心查案啦。林梓行想来就有些兴奋,道,等他们差不多斗出个结果来了,苏正卿一家的案子也就水落石出了,到时候直接面圣呈上证据,争取一击即中,彻底绝了他登基称帝的可能!
    方笠舟看着林梓行这副笑得眼睛轻眯,露出洁白小牙的模样,兴奋中透着一股浅浅的邪恶,跟只小猫一样,忍不住也勾了勾唇角
    可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时,立刻将唇角收回,十分严肃道:看样子你已确信苏正卿之案与祯王有关了?
    若是与他无关,那她这几年的律师白干了!
    林梓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下官给殿下的药包和银票,殿下可查出名堂了?
    只查出来药粉是苏家厨子于案发三日前买的,至于银票方笠舟挑了挑眉,缓缓道,昨日才搜到,昨夜又忙了一夜,怎可能搜的这么快
    林梓行手指点着桌案,犹豫了片刻,便从身上取出来了那副画像缓缓展开,道:殿下不如找找这个人。
    她是苏正卿一家被杀案的人证,而且应当还活着。
    只见方笠舟静静看着那张画像,眉头轻轻蹙起
    第24章
    林梓行有些紧张, 忙问道:殿下认得?
    方笠舟接过画像好好打量了一番,道:感觉有些熟悉。
    林梓行倒有些惊讶,没想到方笠舟竟然还熟悉其他府邸的婢女
    方笠舟伸手弹了一下这张画像, 道:这不是昨夜你在门口差点滑倒时, 擦地的那个小厮吗?
    林梓行仔细回想,能想起来的只有那个小厮弓着的后背和乌黑的头顶
    那小厮一直低着头认错,根本没抬过头,方笠舟怎么可能能认得出来?
    你确定吗?
    林梓行刚问出口, 便见方笠舟上前几步撩开马车帘,道:清水, 把这画像上的人找来。
    清水应声接过,方笠舟又补充道:记得, 此女极有可能是女扮男装。
    听到女扮男装几个字,林梓行身子一颤, 忍不住想,若是方笠舟见过自己女子的样子,只怕也能一秒识破自己的伪装
    这个人太可怕了
    你为何不早将此画像给本王?方笠舟回头看向林梓行,眉头紧蹙着审视着她, 道,你若是早半日给本王,本王见到她那刻便能认出她来。
    林梓行不想说是对方笠舟尚有疑虑,而昨夜过后对方笠舟疑心顿消了,只含糊道:昨日太忙了,将此事忘了。
    方笠舟一看便知她在扯谎,眉头蹙得更紧, 此时清水来报, 道:主子, 此人确实是此处的小厮,前日才来的,因要的工钱很低就被录用了,只是据她同屋说,一觉醒来此女便不见了。
    林梓行一听浑身一紧,这才知道自己好像坏事了
    方笠舟低声吩咐了清水几句,马车很快便开始行进了,方笠舟缓缓坐下,仔细盯着林梓行看着,道:本王已经想法子将祯王狎妓之事告知祈王了,想来很快陛下就会知晓此事。
    林梓行有些自责,垂头扒拉着手指,道:下官自然是相信殿下的能力,只是画像之事,是下官有错,下官
    林梓行还未说完,便见方笠舟摆摆手打断道:本王知道,你对本王似是多有疑虑,如今本王开诚布公且斩钉截铁地同你说一句,本王是与祯王站在对立面的。
    本王不仅想让他丧失夺储的机会,还想要他与他同党的性命。
    他不死,本王决不罢休。
    方笠舟脸色坚定,琥珀色的眸子里迸发出毒蛇一般阴狠的目光,一只手攥紧了茶杯,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时间车厢之中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车轮滚滚而过和过路行人的声音
    突然之间,方笠舟手中的茶杯应声碎裂,而方笠舟却满不在乎地拿出帕子揩了揩手,道:你可明白了?
    林梓行明白,方笠舟此举表达的意思是,他与李徊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可是为什么呢?
    方笠舟虽然也是皇室中人,可毕竟不是李家人,他无法成为储君,他须得在祯王和祈王之间选择一个支持。
    他与祯王之间既然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那他只剩祈王可以支持了,可据她观察,却并未发现方笠舟有与祈王交好
    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过个中缘由好像也与她无关了,对她而言,只要她能保住一条性命,且未来的帝王只要不是祯王就好。
    上了方笠舟这条贼船,对如今的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林梓行轻咳一声,便拱手向方笠舟行礼,道:下官的心思,与殿下是一样的,下官日后必不会再对殿下生疑,一定尽下官绵薄之力,协助殿下扳倒祯王。
    下官所愿只有一条林梓行抿了抿唇,坚定道,请殿下护下官一家周全。
    她本就不是八面玲珑的人,升官发财就靠命,以女扮男装之身示人也从未想过姻缘之事,既穿到这本书中,能安安稳稳走完一生,就是她最好的命运了。
    除此之外,她真的别无所求了
    方笠舟望着林梓行的头顶,默了半晌,本想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手伸到一般却顿住了,飞快地缩了回来,道:本王知道,你放心。
    林梓行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金大腿算是抱上了吧
    不管怎么样,反正二人的目标是一致的,先抱着再说,对她而言,结局也总比被飞鹰卫酷刑折磨死好吧
    马车轮滚滚声不断,林梓行安心了不少,望了一眼外面的街市,道:咱们这是去哪里?
    方笠舟手指摩挲了一下茶杯的碎片,缓缓道:汇通钱庄。
    未央宫的正殿内,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茶杯碎片,纪贵妃遣走了一众奴婢,只留纪明远和李徊在宫中,纤细的葱白指头指着李徊,气得浑身哆嗦,斥道:你做的什么好事!还有脸来找本宫给你出主意!
    李徊直直地跪在那里,紧抿着唇一语不发,纪明远立在一旁,看起来脸色凝重,很识趣地没有开口。
    本宫在徊儿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他母妃身份低微又体弱多病,生下他就撒手人寰,本宫养他二十多年,本想培养他继位,本宫也能安享荣华,结果他偏偏就做出这样不成器的样子
    纪贵妃一甩衣袖,暗红锦缎衣裳上的艳红芍药也随之颤动,如念经一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诉说自己在李徊身上倾注的血泪,李徊跪在那里脸色麻木,似是早就听惯了这样的话,一语不发,只是双拳在身侧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从小到大,他给本宫惹过多少祸,本宫养他到现在容易吗!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本宫省心,就他现在这副模样,哪里有能力让本宫坐上皇太后的位置!
    纪贵妃似是说累了,拿着帕子抽泣了起来,纪明远看自家妹妹发泄得差不多了,便开口小声劝道:贵妃娘娘请息怒,此事也并不全是殿下的错,如今责怪殿下也于事无补了,还请贵妃娘娘帮衬着,莫让奸人钻了空子,再用此事陷害殿下和娘娘才是。
    纪贵妃妩媚的双眸轻眨,怒火似是消散了些,只长舒了一口气,道:那妓子可控制住了?
    纪明远清了清嗓子,道:娘娘放心,杨柳娘子很听话,必不会坏事。
    死人才最听话,她的性命绝不能留!纪贵妃的眸中迸发出狠毒的火光,道,既有火灾,那烧死个个把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徊一听要弄死杨柳,眼睫微颤,手指紧捏着衣角,却仍咬着牙一语不发。
    纪明远望了李徊一眼,斟酌着道,此事娘娘放心便是,只是如今当务之急是暂时不要让此事传到陛下耳朵里。
    纪贵妃瘫坐在桌案后,手指抵着眉心:满长安城差不多都知道了,陛下这里能瞒多久?
    不必瞒太久。纪明远又瞧了李徊一眼,道,如今消息已经散开,祈王那边定然会知晓此事,且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要在祈王将此事上达天听之时,我们将应对之法准备万全就好。
    纪贵妃看起来是完全冷静下来了,狐狸眼微挑,道:兄长准备怎么做?
    如今只能编一个合理的故事了。纪明远看起来有些迟疑,但仍道,殿下入青楼听曲本不是什么大事,要命之处就在于狎妓,只要将此事全推给那个名为杨柳的妓子就好,就说她是仰慕觊觎殿下已久,才在殿下的茶杯中下药暗害,殿下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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