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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糟糠弃夫全文(40)

      吴了也在一旁帮腔道,慕大人,还有我呢!放心!
    慕长生朝这俩人点了点头,又侧头看向萧轼,看着他憔悴的脸,心疼不已。
    那么美好的人,明明有更好的去处,却随他日夜兼行、千里奔袭,遭受颠簸之苦
    还有宝儿
    脸瘦得如去岁他回青城时的干扁模样了。
    慕长生摸着宝儿的头,嘱咐道,乖,要听话!
    萧轼翻了个白眼。
    这世上还有比宝儿更乖的孩子吗?
    这几日都是在马上度过的,不吵不闹,比许多大人表现得还要好。
    慕长生再不放心,可在那年轻人不断地催促下,也只得将宝儿递给萧轼,然后狠心走了。
    萧轼目送他离开,等再也看不见了,才侧头问王德,刚刚那个年轻人是谁?
    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眼神中都是傲气,不像是普通的军官。
    王德轻叹一口气,他是蒋将军的幼子蒋文。
    一听那人是蒋将军之子,吴了脸色顿时一沉,眼中都是恨意。
    他这反应,萧轼看在眼里,轻叹一口气。
    被蒋家人陷害,被逼落草,吴了的遭遇确实憋屈。
    恨蒋家人也是人之常情!
    叹完气,他又跟着王德往市集拐去。
    市集冷清得很,只稀稀拉拉开着几家店铺。
    萧轼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见一开门营业的客栈。
    这客栈颇大,不过客人很少,跟街上一样冷冷清清。
    王德解释道,易州城破,燕军南下,百姓们拖家带口南逃了
    这个情况,萧轼自然明白,他们这几日从南边过来,一路上不也见许多城镇人去城空吗?
    何况更北边的冀州呢!
    订好客房,王德又张罗着洗澡吃饭。
    奔波多日,他们这时已是脏污不堪,都看不到原来的肤色了。
    幸好,客栈里就有澡堂。
    萧轼抱着宝儿,跟着小二进了澡堂,一见那热气腾腾的池子,几下便扒了身上臭烘烘的衣衫,往里面一跳。
    然后闭目感叹一声。
    这水可真舒服啊!
    可才泡了几秒,又痛得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大腿内侧他妈的实在太痛了。
    萧轼蹭地窜出池子,坐在地上,岔开腿看向大腿内侧。
    就见磨破皮的地方红肿一片。
    痛得他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
    这几日日日夜夜骑马,大腿内侧一直摩擦着,即使擦了他自制的药,也无济于事。
    见母亲鬼哭狼嚎地,宝儿光溜溜地爬上池边,搂着萧轼,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慰道,羊,不哭!
    羊不哭!萧轼心情顿时舒爽了,有这么个懂事的儿子,一点点皮肉之苦有何可哭的?
    他们正母子情深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笑嘻嘻的声音,大腿痛吧?
    萧轼抬头循声看去,就见吴了光溜溜地朝他们走来。
    吓得他赶紧捂着宝儿的眼睛,厉声喊道,别过来!你快转过身去。
    吴了毫不在意,仍大大咧咧地走着,还边走边笑道,澡堂里不都这样?
    谁说都这样?萧轼扯着自己的短裤给吴了看,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穿了裤子!
    吴了果真看了过来,却不是看他那条奇怪的短裤,而是盯着他白得发亮、修长的身体看。
    边看边咽口水。
    这这这真是人间绝色啊!
    一见这人咸湿的目光,萧轼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一旁的木盆砸了过去。
    呵斥道,滚!
    吴了偏不滚,侧身一躲,仍嬉皮笑脸的。
    没人捂着眼睛,宝儿睁开眼睛,看向吴了。
    就见这胡子叔叔,一颗脑袋和平日一样乱糟糟的,可身体却白皙得很。
    又指着这人下面的那话儿问萧轼,羊,胡子叔叔的鸡鸡为何这般大?
    萧轼,
    吴了握着鸟,得意地说道,大吧?我也这么觉得!
    麻蛋!萧轼气狠了,也不顾还痛着的大腿,一跃而起,从架子上扯起衣衫往吴了身上扔去,怒斥道,快披上!
    他从未在宝儿面前袒露过下身,就连慕长生那个暴露狂,也只在宝儿睡着时才光着身子。
    这吴了真过分,竟敢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
    见他真的生气了,吴了忙接过衣衫,遮着下身,快步溜了出去。
    萧轼回头看向宝儿,见他正用木盆舀了热水往身上倒。
    似乎对刚刚之事已不再在意。
    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他那口气还未完全松完,又见宝儿摸着自己的小鸡鸡说道,羊我的能长得像胡子叔叔那般大吗?
    萧轼,
    真是男人的天性啊!年纪还这么小,就懂得攀比这个了?
    能!萧轼咬牙切齿地说道,肯定能,还会比他的大!
    就凭慕长生的那个规模,宝儿肯定差不了。
    听母亲这般肯定,宝儿立马眉开眼笑,竟然哼起了不知从哪里学的小调。
    郎对郎,花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
    萧轼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唱的什么,顿时又怒气冲天。
    麻蛋!这必然是吴了那个断袖教宝儿唱的。
    一个澡洗得极为郁闷。
    等洗完了,萧轼心中的怒火才渐渐散去,慢慢悠悠地换上干净衣衫。
    这时,他又成了昔日美如玉的萧公子了。
    王德送饭菜过来,一见他这副模样,顿时目瞪口呆。
    进澡堂前还是个黑秋秋的小子,怎么一出澡堂就成俊脸贵公子了呢?
    难怪慕大人
    王德才心思复杂地走了,吴了又笑眯眯地进了屋。
    想起刚刚在澡堂的事,萧轼压着怒气,冷声质问道,郎对郎,花对花,是你教宝儿唱的?
    吴了先是一愣,随后又笑眯眯地说道,我见他总是哭,便唱个曲儿哄哄他
    萧轼扬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再敢教宝儿唱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调,小心我
    他话还未说完,吴了连忙举着手,发誓道,我再也不会了。
    又见萧轼即便生气,也这般俊美,人又痴了。
    心神荡漾了一会儿,又沉下脸提醒道,我劝你还是穿那些旧衣烂衫,脸还是如先前一般摸些锅底灰。这军中皆是男人,你这般模样,比那女人还要漂亮百倍,只怕会招来祸事。
    萧轼看了眼吴了,见他今日只剪短了胡子,并未刮干净。
    那浓密的胡子和眉毛将俊脸遮住,仍是先前那个糙汉子。
    萧轼不再纠结吴了胡说八道教坏宝儿的事。
    叹了一口气,解开包袱,找出一件灰扑扑的旧衫换上,又拿出一粒药丸化了,涂抹在脸上。
    药丸的颜色虽没有锅底灰那般黑,却也让萧轼的脸瞬间变成油浸色。
    颜值至少下降了一半。
    又见吴了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只觉头皮发麻,心里颇不爽,没好气地问道,这事在军中很常见?你也是因为这样才喜欢男人的?
    吴了大大方方地否认道,我是天生的!
    萧轼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那你入伍后,岂不是如老鼠进了米缸?
    吴了脸色不变,在桌子前坐下,拿起一张饼,咬了几口后才说道,想多了,我若是下面的那个,那确实是老鼠进了米缸,可我是上面那个,就军中那些臭烘烘的糙汉子,我可看不上。
    萧轼看着面前这个糙汉子,心中冷笑一声。
    自己都潦草成这个模样了,竟敢嫌弃他人糙?
    于是故意说道,你们这种人不是更喜欢健壮的男人吗?
    在他那个世界,gay不都是喜欢肌肉男吗?
    我们这种人?吴了挑眉一笑,反问道,你不也是?
    我才不是!萧轼愤然否认。
    就算他喜欢慕长生,他也不是个断袖!
    他对其他男人根本不会有非分之想,想想都恶心。
    吴了不屑地反驳道,你不是?你和慕大人瞎子都看得出,王德他们都知道了
    萧轼一愣,立马回想这几日的事。
    他和慕长生有这般明显吗?
    他们已经很克制了。
    一路上,话都未说几句
    看来往后得多注意了。
    见他神游天外,吴了又问道,你和宝儿有何打算,就这样一直跟着慕大人?
    萧轼回过神来,在桌前坐下,递了张饼给宝儿,又摇了摇头,茫然地说道,不知道。
    他倒是可以入伍,与慕长生同进退,可宝儿呢?
    吴了也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恕我直言,蒋将军可不是个好东西,若他们拿你和宝儿要挟慕大人
    这种可能,萧轼也想过,可当时在船上,他若是放手,只怕就再也见不到慕长生了。
    这个时代,可不是他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第九十二章 终于开车了
    在这个信息落后的战乱年代,一旦走散,说不定就是永别。
    可若蒋将军真拿他和宝儿要挟慕长生
    慕长生会怎么做?
    一想这个,萧轼就觉得心烦,便将话题又转换到吴了身上,问道,那你呢?都已经来了北边,是打算入伍还是
    吴了先是冷笑一声,我是绝对不会入伍的!
    随后,目光又变得茫然起来,可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想跟着萧轼,可萧轼和慕大人如今情意绵绵好着呢!
    想着一路上吴了对自己处处维护,萧轼便将对这人的不满抛到一旁,叹了一口气,担忧地问道,你就不怕虎虏军的人认出你来?
    吴了不屑地冷哼一声,蒋武被抓,他那一军全军覆没,如今虎虏军还有何人认得我?
    那就好!萧轼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一想到这人一直跟着他,他又有些心烦。
    他不想做渣男。
    吴了保护他,他感激,但他不能吊着吴了,利用人家。
    斟酌了好一会儿,又掏出一摞银票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说道,谁说军中都是糙汉子的?刚刚入城时,我就见到好几个唇红齿白漂亮的,这些你拿着去找个对象吧!
    吴了脸一沉,蹭地站了起来。
    就在萧轼以为他要发火骂粗口时,又见他又坐了下来,提着茶壶倒水,边倒边冷笑道,是啊!这世上美人多得是,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他这个样子,萧轼见了,只觉心里瘆得慌。
    这可不像吴了平时的反应啊!
    难道是说反话?
    琢磨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人,只能冷着脸吃饼。
    才咬一口,就觉饼子十分难吃。
    干巴巴的。
    可再难吃,但至少是热的,还有点咸味。
    总比这几日在路上吃的那些硬邦邦的冷饼子要好一些。
    何况,如今这个情况,能有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宝儿倒是不挑食,吃得挺香。
    可才吃完,又犯困了。
    抱着萧轼打哈欠,羊,床呢!我想睡觉。
    萧轼也不纠正他的发音,指着炕说道,这就是床。
    吴了也困了,打着哈欠,起身回了自己的客房。
    宝儿挥手道了别,又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那土炕,惊讶地说道,和家里的床不一样。
    是不一样。萧轼将他放到炕上,又铺上被褥,解释道,我们南方睡床,北方睡炕。
    宝儿觉得好奇,在炕上跳了一会儿,见比床结实,还挺高兴。
    又见只有一套被褥,便问道,父亲的被子呢?
    萧轼抱着小孩躺下,又盖上被子,打着哈欠说道,你父亲许是要睡军营吧!我们不管他,睡吧!
    奔波了这么些日子,他已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果然,才一挨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睡到傍晚,又醒了,然后想着慕长生的事,又焦虑得睡不着。
    辗转反侧到半夜,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慕长生?
    他连忙翻身下炕,开了门。
    还未看清人,就觉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体味迎面扑来。
    门外的人挤了进来,又迅速关上门,紧紧地搂着他。
    喘着粗气,啃吻着他。
    从侧颈一路往前面吻,慢慢地吻到下巴,脸颊,嘴唇
    萧轼只觉心口砰砰乱跳,手软脚软,仰着头,张着嘴,喘着粗气,任慕长生霸道有力的舌头在他嘴里搅拌吮吸翻滚着。
    在他快要窒息时,这人才松开嘴,一把打横抱起他,摸索着朝炕走去。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放到了炕上。
    然后,一具高大健壮的身体压了上来。
    慕长生趴在他身上,边脱衣服,边啃咬着他的嘴。
    在他又快要窒息时,这人又松开嘴,往他的脖子亲去。
    萧轼喘着粗气,紧紧搂着慕长生肌肉线条分明、健壮的背,一颗焦躁的心无处安放。
    他比以往任何一日都要焦躁,要兴奋激动。
    心里有股火在烧着,烧得他口干舌燥,烧得他没了羞耻之心。
    当慕长生来扒他衣衫时,他竟然摊开手脚配合着。
    当他们赤裸相对时,他竟然抬起腿勾着慕长生的背,主动贴了上去。
    屋里昏暗一片,唯有窗外不知哪里的灯光透了进来。
    光线微弱,只能模糊地看到炕上两具高大的身子交缠在一起。
    还有那啧啧的吮吸声,粗重又压抑的喘息声让人浮想联翩。
    等雨歇云散,慕长生仍捧着萧轼的脸,一下一下、轻轻地亲着。
    萧轼累得很,一巴掌拍在这人的脸上,没好气地说道,还不够?
    不够!慕长生哑着嗓子,低声说道,这事太美妙了
    美妙得冲散了所有的疲倦,美妙得驱赶了所有的烦恼。
    这话取悦了萧轼。
    他也觉得美妙。
    即使痛,但那种欢愉,胜过一切,让他头皮发麻,让他欲生欲死。
    慕长生亲着亲着,慢慢地,下面的旗子又竖了起来。
    然后将他翻了一个身,又要提枪上阵。
    吓得萧轼连忙转头阻止,你还要?
    这可是他第一回 啊!
    就算心理上还能承受,可他身体真的承受不了啊!
    要!慕长生一口咬着他的喉结,恶狠狠地说道,若是条件允许,我要他三日三夜!
    可这话终究只是一句假若,他还未进去,就听外面王德喊道,慕大人,要出发了!
    慕长生动作一顿,身子一僵,随后又泄了气,趴了下来,下巴搁在萧轼的后肩上,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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