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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作精每天都在折磨反派(29)

      步寻歌电话那端片场的嘈杂声很清晰, 他也知道地球的另半边正值白天。可是真正的哥哥没有多少时间陪自己,步寻歌却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陪他说话。
    拂儿。
    极致温柔的男声飘过耳畔,尾音耐心温暖。
    熟悉的嗓音把他带回到自己和宁寻歌还在南朝时候的日子, 宁拂心底深处的无助得到安抚, 眼尾闷出黏黏的湿意。
    猜到他爱听, 步寻歌又这样叫了他几声。
    宁拂抿起淡粉的唇, 嘴角压不住笑, 影帝哥哥真好, 水水好想摸摸你的脸。可惜座机不能视频通话, 看不见他的脸。
    你想摸谁的脸?宁寻歌冷冷淡淡的说话声冷不丁在背后响起。
    屋里楼梯间和木质地板都铺着一层软地毯, 宁拂刚好沉浸在愉悦之中,完全没听见男人下楼的动静。
    宁拂身形凝固,笑容僵在脸上,扭过头看见本应在处理工作的宁寻歌,手忙脚乱地把听筒藏到身后去。
    哥哥双膝并拢,认错态度良好。
    电筒里隐约传来询问人声:水水?拂儿?
    听见「拂儿」两个字,宁寻歌眼中几乎是瞬间戾气凶意毕现,堪堪压抑住的暴虐神色一闪而过。
    缓缓地,他高大腰身弓下来,手臂绕到宁拂背后平静拿起听筒,挂断电话。
    气氛凝重,暗色的客厅里静悄悄。
    宁寻歌神情淡漠凌厉,本该是温柔湛蓝色的眼眸冷得像一潭死水。
    沉闷感铺天盖地,宁拂瑟缩垂首,十指紧牵衣摆,微微吸气,不敢说话。
    宁寻歌瞥他一眼。
    买断宁拂的镜头后,他彻夜独坐书房看过节目,包括没有播出的后续所有镜头。他想了解弟弟在现代的生活,也知道了他口中的那些人都是谁。
    步寻歌,娱乐圈小有成就的演员,和前世的自己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拂儿看起来迟钝,实则心思通透,相处不久就知道他不是自己。
    宁拂再朝三暮四,宁寻歌顶多只是头疼。可是他的好弟弟,现在让别人叫他「拂儿」。
    他对宁拂了如指掌,他眨一下眼睛自己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无法释怀,心窒得厉害。
    宁拂,胡闹要有限度。我是这样教你的吗,还是说,步寻歌知道你把他当替代品?
    宁拂诺诺,茫然过后又携上一丝委屈。
    是你说的你说过随便我开心就好。宁拂脑袋垂得低低的,眼圈泛红,泪水不受控制盈满眼眶。
    我也说过,你要习惯哥哥这张脸。
    宁拂淡淡蔷薇色的唇咬得苍白,声若细蚊,不习惯的时候,拂儿可以去看一看他吗。
    没有找到皇兄的时候,他抗拒见到步寻歌,和睹物思人是一个道理。但是现在找到哥哥了,他以为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亲近步寻歌。
    宁拂头也不抬,在沙发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两条手臂圈住自己,是自我防御的姿势,因为过于用力白嫩的皮肉印出红痕。
    我想念以前的哥哥。
    委屈的低喃瞬间穿透宁寻歌的心脏,疼得揪在一起。训人的话都哽在喉头里,恼怒化为一腔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并肩在宁拂身边坐下,握住他过分细瘦的手腕,轻轻拍抚他后背。
    对不起,刚才是哥哥不好,哥哥失态了,不该凶你。
    宁拂腮边哭湿,委屈至极。
    拂儿待在这里,是不是无聊了?他知道自己平时忙碌,没有多少时间陪他。
    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是这样。可是走到今天,他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有无数人取代他现在的位置,那宁拂该怎么办?
    就像上辈子,即使知道是去送死,他也只能一往无前。
    没有凶你,哥哥只是宁寻歌薄唇微扯,眉眼染倦。
    你可以是很多人的水水。但是只做哥哥一个人的拂儿好不好?
    宁拂闻言愣愣抬头看他,漂亮的眉蹙起来,眼圈越看越红,停下来的眼泪卷土重来,泪珠掉得更凶。
    顺着宁寻歌的拉扯扑进他宽厚的胸膛里。
    对不起哥哥,是拂儿不乖。他抽噎着,摇摇头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最爱的永远都是哥哥,拂儿只是太孤单了。
    宁寻歌只在第一天带他做全身检查的时候陪了他一整天。
    庄园很大,哥哥很忙碌。
    为了多陪弟弟,宁寻歌已经将所有的工作都挪到家里进行,但是这样一来,宁拂心中只属于兄弟俩的家每天都会来往陌生人,嘴里说着宁拂暂时还听不太明白的语言。
    宁拂有一次撞见他们交流工作,对面的人称呼哥哥,霍修斯。
    他默默退出去,心里漫起五味杂陈的涩然滋味。
    即使宁寻歌从来没有提过,宁拂也能猜出一些真相。
    对他来说,自己和哥哥分离的时日不久,可是宁寻歌一定更早来到这里,哥哥和自己之间,真正隔了太远太久的两世。
    哥哥在这个世界过了许多年,甚至、甚至也有过其他家人
    对不起,拂儿很笨,总是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害得哥哥伤心。
    宁寻歌长臂圈紧,拍拍他,胡说。拂儿的存在对哥哥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找到宁拂之前,他在这里不过是行尸走肉。
    小猪不要胡思乱想,哥哥不管在哪里待了多久,唯一的亲人永远只有拂儿。
    不哭了,是我不好。
    把弟弟凶哭,还得自己变着法子来哄。
    今晚和哥哥睡?明天带你出去玩。
    宁拂鼻头绯红,捂在宁寻歌怀里打了一个哭嗝。
    哥哥明天不忙吗?
    这几天忙一点,就是想抽出时间陪小猪。
    宁拂闷闷应声。
    宁寻歌替他擦脸,把他抱到卧房里的大床上。耸耸鼻尖嗅闻哥哥睡过的被子味道,宁拂弯唇笑了一下。
    真好,哥哥还是他唯一的哥哥。
    睡觉。宁寻歌捂住他的眼睛,早点休息。
    宁拂迷糊睡过去之前,放空的脑筋忽然清醒一瞬,蓦然睁眼,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
    被宁寻歌捉个正着,他手心攥着的电话号码字条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宁拂有些难过地想,自己还没来得及和觉寒说话呢。
    哥哥晚上在书房工作,大约每隔一小时会来看自己一眼。
    他原本的打算是在一个小时内给所有人都打完电话,分给其他人一人十分钟,预备留剩下半个钟头的时间都用来和觉寒通话。
    哎。
    宁拂唉声叹气,整个人裹裹被子,往下蠕动着缩进被窝里。
    好难过。
    叹什么气。
    黑夜里,睡在一边的宁寻歌突然出声,把弟弟闷在被子里的脑袋提溜拎出来。
    睡觉别蒙头。
    好哦。
    隔天,宁寻歌遵守诺言,宁拂也终于第一次踏出这座庄园。
    天朗气清,草原碧绿的马场,宁寻歌给他戴好头盔,仔仔细细穿上防护服。
    君子六艺还记得多少?
    宁拂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马匹上,俯低身体摸摸小马的额头,靠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全都记得。虽然他以前体弱多病,好歹御射也是学过的。
    这匹马性情温和,小猪能控好它吗,要不要哥哥带你?
    宁拂坚持不需要宁寻歌陪同,他兴致盎然,拍拍马儿的脖颈,抓好疆绳,身体微微后仰,向前疾驰。
    自在,畅快。
    马儿耳根子软,跟他磨合得很好。微风拂面,宁拂额间汗珠滚落,面颊如同敷粉,花瓣沾上晨露,漂亮的秀靥像开得正艳的桃李,鲜艳娇嫩。
    宁寻歌目光追随,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弟弟,心底没由来生起一股家有娇花初长生的滋味。
    哥哥,这马儿好乖。宁拂兜完一圈,汗珠淋漓,他不停抚摸着小马的脖颈,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宁寻歌身形高大,直接抱着弟弟下马。替宁拂擦汗时,他猝不及防问道:拂儿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算一算,弟弟两辈子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都喜欢呀。宁拂气喘吁吁,不假思索说。
    宁寻歌面不改色,我说的是,相恋的爱人之间的喜欢。
    咳咳咳。宁拂睁大眼珠儿,小脸咳得嫣红。被哥哥突如其来的发问难倒,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后找了个不高明的借口逃离。
    慌忙关上马场内洗手间的门,宁拂吁气。
    踱步走到干净的镜子前,他看了自己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水水这样漂亮,可是要做新娘的,如果喜欢女孩子的话
    两个新娘子能在一起吗,到时候是她背我还是我背她呀?宁拂苦恼咕囔,因为羞怯眼角晕开一团艳红。
    还在认真考虑,腰肢猝然被伸过来的一只精壮小臂箍住。
    天旋地转,彭地一声,宁拂被揽紧压在门板上。
    我背你。沉沉的嗓音,低哑缱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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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晚安
    手腕被扼住, 宁拂脆弱的后脑勺被托在一只温热的掌心里完整护好,他整个人被举起来腰背抵在墙板上,身体腾空重心不稳, 乱晃的小手和结实的胸膛相抵,荡在空中无依无靠的两条细腿不自觉缠住身前男人的腰。
    刺刺的短发戳着他颈侧的嫩生肌肤,熟悉的扎人触感根根渡过来。
    虽然看不清脸, 但是这驾轻就熟的霸道作风
    宁拂懵了一下,脸蛋红扑低低叫了他一声,沈烙?
    嗯。胸腔震动里发出的暗哑喉音。
    沈烙的脑袋埋进宁拂温软滑腻的前胸, 情不自禁隔着轻软的布料嗅闻, 淡淡的清甜香气萦绕鼻尖,一缕幽香就能令他所有的意志土崩瓦解。
    水水,宝贝儿,老婆。
    他像一只凶恶威风的狼犬收敛起锋利爪牙,遵从内心嘴里低低念着各种昵称,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我也想水水, 哥也想你。
    他脑子里不停翻涌回忆宁拂说过的「想他」的娇声,心里那团火愈烧愈旺,一掌牢牢托住宁拂, 头微侧无法自控地埋首亲吻厮磨, 用他那张脸。
    黄豆大小的一盏灯光从俩人头顶上方罩下来, 投下一片隐约朦胧的疏影。
    脱掉护甲, 宁拂只穿了一件衬衫, 最上方的纽扣解开一粒, 柔白的肤色如同涂抹了胭脂。
    他被磨得双腿发软, 眸中泛起水光, 下意识攥住沈烙的一撮头发,脚趾绷紧,脚上的马靴沿着他的裤缝摩擦。
    沈烙?舌尖情不自禁发颤,懵懂青涩的无知反应。
    体内生起一股隐隐的陌生情愫,从未有过的体验。宁拂窘迫地不明所以,懵里懵懂,垂下头撑紧发抖的手用力推拒,你别,难受
    头皮被软绵的力道扯得一紧,沈烙的心像什么蛰了一下,他停下动作,喟叹的声音微哑。
    水水
    浅尝辄止,不敢过于放肆。沈烙克制着喘了一口粗气,终于舍得抬起脸,仰视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宁拂。男人目光灼灼,唇边绽起一抹大大的笑,有几分傻气。
    他们果然是两情相悦的。
    心间酸胀饱满,欢喜无法抑制,甚至胳膊故意动换一下把人往上颠了颠。
    宁拂视线模糊一片,原本清凌凌的眼光漫起似烟若雾的缭绕水汽,表情空白慌促,惹人怜惜。
    沈烙使坏动弹,他晃悠几下趴到他肩膀上泣嗓低唤。
    软绵紧挨,滚烫的温度隔着布料在两人相贴的地方传递。
    宝贝儿,你要我的命吗。
    宁拂茫然眨了眨眼,回神后顿觉自己大为丢脸,撑腰努力直起软绵无力的身体,你、你不许动。
    好,不动。
    缓了口气,宁拂额间鼻端脸蛋沁出粉汗,他嗓音颤巍巍的有些可怜,你刚刚在做什么?
    沈烙轻抚他的背,以后教你。
    宁拂愣愣。
    水眸凝视沈烙半晌,慢慢地,捧起他的脸,顾盼的眉眼凑近。
    压制沸腾狼血,沈烙忽笑:才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宁拂不作理睬,继续专注看他,微红的眼底添了一层委屈,盈盈垂泪,晶莹的泪花晕开沾湿长睫。
    你怎么来了呀。
    沈烙面色郑重,声音低沉,你说想我。
    水水在电话里面那样撒娇说想他,他当然卯了命也要从地球这端翻越到这边找到人。
    四周安静,宁拂心弦颤了颤。
    他依旧脚不沾地,慢吞吞地牵起沈烙另一只空着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依赖地轻蹭。
    这么乖。沈烙眼中笑意明晃晃地要溢出来,手指沿细嫩的下颌摩挲,是奖励吗?
    宁拂垂眼投去视线,你是第一个来找水水的人。
    你是我未来老婆,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沈烙转换语调,刘司说你被家人带走了,刚才外面带你骑马的那个人是你的家人?
    宁拂颔首,嗯,他是我的哥哥。
    意料之外,但又十分合情合理。
    沈烙只当宁拂是意外流落在外的豪门小少爷。也对,要不是金玉堆砌,谁家能养出他这样娇气矜贵的宝贝。
    真想把水水早点抱回家啊,只不过目光巡睃一圈宁拂身穿的精致奢贵的装束,被资本这样雄厚的家人找到的水水,应该很难被抢回家。
    沈烙单刀直入,宝贝儿,如果我现在提着彩礼去找你哥哥提亲,他会答应把你交给我吗?
    宁拂蹙眉,认真考虑了一下。
    从前说要向我提亲的人,最后都会被哥哥扔出去,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沈烙语塞:看来搞定大舅子刻不容缓。
    不对。宁拂疑问,你为什么要向我提亲呀,你是想把我娶回家吗?
    沈烙嘴角微挑,眼神忽然变得十分柔软。
    满心满肺想要倾吐爱恋的话语一波波冲昏头脑,鬼使神差,他口不择言道:为了能让水水一边骑马一边念单词给我听。
    话一出口,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粗神经,忆起之前的教训,懊悔失言。
    不是,我的意思是
    殊不知宁拂压根没听懂,还很自信满满,不需要的,我现在就能骑。
    沈烙怔然,旋即低头闷笑。
    宁拂不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宝贝儿现在可不能骑。
    宁拂不依不饶,你不相信吗,水水会的东西很多。
    是是,水水厉害。沈烙哄小孩儿似地哄他,不过,你现在能骑,我现在就敢上门提亲。
    不明白这两件事到底有什么关联,宁拂不舒服地动了动,你先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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