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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作精每天都在折磨反派(30)

      脚尖沾地的刹那,他腿根倏忽发软,被沈烙及时扶住才没跌倒。
    攀住他的臂膀,宁拂轻微红了脸,又朝后望了一眼。
    只有你一个人来的吗?
    闻言,沈烙明亮的眼色蓦地蒙上一层郁气,他漫不经心笑了笑,除了我,谁还会千里迢迢追到你身边。
    宁拂愣了一下,怏怏道,哦,这样呀。
    笨蛋,是不是换手机了,回去记得把我微信加上。
    宁拂挣脱开他的胳膊站稳,乖乖点头,知道。
    出去吧,不然你哥哥该起疑心了。按捺不舍情绪,沈烙唇角微勾,语气柔和,水水,等我。
    分明没做坏事,但宁拂出去时还是不由自主心虚,脚步鬼鬼祟祟。
    宁寻歌一见他就沉下脸,衣服怎么这么皱?
    啊?宁拂当即紧张,他忙不迭将胸前衣襟伸伸平,生怯道:刚刚不小心弄得。
    他仓皇得厉害,生怕被哥哥发现什么,好在宁寻歌只看他一眼,没再继续追问。
    从马场回家的路上,宁寻歌第二次开口,问他之前的问题有没有答案。
    宁拂从后视镜里飞快瞥他一眼,眼神躲避,并不说话。
    拂儿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和南朝不一样,爱人之间需要遵守一夫一妻的诺言。
    如果可以,宁寻歌宁愿养弟弟一辈子。但是他垂眼冷睨宁拂被揉乱的衬衫,眸光暗下去,握住方向盘的手掌不停收紧。
    要是不教宁拂,任他无知懵懂下去,是个玩意都能把他拐走。
    宁拂沮丧回答,我知道。
    怎么,听上去你很失望?
    没有。宁拂连连摆手。说完,他扭过身子望向窗外,摆明态度,不愿意再和哥哥探讨这个话题。
    宁寻歌抽空撇过去一眼,手臂伸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并不是不想教诲弟弟游乐人间,但在这样的事情上,总觉得最后吃亏的还是弟弟。
    以宁拂这幅小身板,不管将来和男生还是女生在一起,顶多一个,再多他也承受不住。
    宁寻歌面色如常,操着老父亲的心。
    因为白天的意外遭遇,宁拂夜晚睡得极不安稳。
    睡梦里,他像是坠落进一片黑暗无垠的深海,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正似有若无地沿脊背一路游走,四肢脉络宛如触电一样,酸麻鼓胀。
    宁拂躺在大床中央,脸颊晕染酡红,腮边粉汗盈盈,他唇角微张,嘴里无意识发出绵绵的轻哼呻吟。
    少年眼眸紧闭,衣摆卷起,他侧过身体,细白的小腿伸出棉被外,难耐地沿床单胡乱蹭了蹭。
    水水,水水?你怎么了?
    是谁在叫他
    宁拂从如坠云端的梦境中睁眼,檀口呼出的气息灼热滚烫,他意识仍旧模糊蒙胧。
    水水,你刚才怎么了,还好吗?
    房间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宁拂晕乎乎坐直身体。恍惚之间,他找到发出声音的来源。
    是那只摆放在床边的叮当猫,是他的宝贝。
    猫猫,是你在说话宁拂目光惺忪,额头抵在叮当猫的玻璃眼珠球上,呓语般喃喃:怎么是觉寒的声音水水在做梦吗
    是我。
    宁拂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无意识坦露心声。
    觉寒,水水好难受。
    怎么回事,水水是不是生病了?叮当猫里发出的男声不掩担忧焦急。
    没有,不是宁拂脸色微醺,梦呓的软声里含着虚无缥缈的欢愉。
    低软的尾音不小心溢出。
    另一端的焦急询问猛然凝滞,半晌,裹挟着浓浓涩哑压抑的声音响起,水水在做什么。
    宁拂完全陷入陌生的情潮里,全身发软,说话也颠三倒四。
    不知道
    沈烙来找水水了,弟弟和影帝哥哥也都陪我说话,觉寒怎么不来找我呀。
    讲到这里,他已经略带哭腔。
    小猫,觉寒是不是不喜欢水水。
    水水
    宁拂一边低泣纾解,一边抚摸叮当猫,声声句句委屈的软甜控诉简直折磨地觉寒要发疯。
    觉寒,小猪好想你。
    宁拂磨蹭的动作慢下来,懵懂地想是真的真的好想你。他把最浓最多的思念都给了觉寒,可是觉寒怎么能不来找他呢。
    如果白天见到的是觉寒,他肯定不止像对待沈烙那样,左边脸右边脸都要贴贴,额头鼻子也要贴,嘴巴
    嘴巴暂时不可以。
    宁拂水眸半阖,难耐咬唇。
    好想你。
    此刻的觉寒完全隐匿在黑暗里,周身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他眼底猩红,缓缓开口: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水水,觉寒没有不喜欢你,他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不知过去多久,宁拂终于再度睡过去。
    被扔在床边的叮当猫里,传来觉寒筋疲力竭的叹息。
    宝宝,晚安。
    作者有话说:
    感谢那个男人(沈烙),教会水水成长。感谢在20220830 20:58:2020220831 20:5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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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骗他
    晨曦破开云层, 太阳洒下的金光照进静谧的庄园里。
    客厅,宁寻歌坐在餐桌前,抬眼看了一下挂墙时钟, 八点整。往常来说,这个时间点宁拂早就吃完饭,窝进沙发里翘着小脚看电视或者乖乖读外语。
    又安静等候半个小时, 宁寻歌耐心告罄,迈步上楼敲响弟弟的房门。
    小懒猪,怎么还在睡, 该起床用早餐了。
    里面无人应答, 四周墙壁隔音效果极佳,自然也听不见屋内有什么动静。
    宁寻歌攒眉,思忖弟弟应该是昨天骑马累到了,但是再累也不能养成不起床吃饭的坏习惯。
    手指搭上门锁,他沉声道:哥哥进来了。说完直接扭开门锁。
    卧室空间很大,里面每一样物件都是按照宁拂喜欢的风格精心设计,绕过一扇隔开卧床与外面小厅的雕花屏风, 宁拂就躺在软绵的大床上。
    看清里面的情形,宁寻歌平稳的步伐滞住,脚步如同被钉在那里, 喉头莫名发紧。
    房间里的窗户留有半道缝隙, 纱帘随漏进来的微风摇曳轻摆。
    宁拂歪歪斜斜靠在床角一侧酣睡, 微憩的表情软和恬静, 唇角轻微上扬, 仿佛在做什么美梦。
    他睡颜格外娇憨, 灵秀的双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绯色, 衣襟领口被扯得半开, 露出的雪白肌肤上隐隐有几道细细的红色抓痕,睡衣下摆皱皱巴巴卷到腰际,棉质短裤荒唐地褪到腿弯处,至于被揪的乱七八糟的床单更是一塌糊涂。
    宁拂平常睡觉时很乖,真正睡着之后压根就不会再乱动。
    但是他现在睡姿凌乱,脑袋快要枕到床尾一端去了。他头发已经长得略长,乌黑的发尾在墨色的被单上铺散开,白净的脚踝裸露在外,玉趾蜷缩在一处,泛着淡淡的粉色。
    晕染的水渍留下蜿蜒印迹,相当凌乱不堪的场景。
    眼前场景对宁寻歌来说冲击不小,他罕见地失去表情,脸色空白许久。
    半晌,男人面容恢复冷然,拾起垂落到地板上的薄被,弯腰抱起宁拂直接走到盥洗室的洗漱池前。
    弟弟依旧睡得很沉。
    宁寻歌毫不怜惜捏了捏他的脸,直到宁拂睁开迷蒙的眼才松手,不咸不淡道:起床。
    被欺负的宁拂可怜兮兮,他睫毛轻颤,片刻后又卸力歪头倒在宁寻歌的肩头,迷糊不清道:还想睡
    微凉的脸颊被热毛巾整个敷罩住,热气氤氲,他眉尖蹙缩,软软呜咽一声,终于在宁寻歌的持续不断的折腾下逐渐转醒。
    睡什么睡,不许哼。都八点了,还睡得跟个小猪一样。大清早的,宁寻歌脾气稍显暴躁。
    宁拂呆怔醒了会儿神,一个骨碌支起身子,满脑袋雾水,慢半拍问道:哥哥怎么在这里?
    将擦过脸的毛巾放到一边,宁寻歌把弟弟半抱至盥洗池台边,蓝眸冰冷无情,俯身威严逼视,昨晚干什么了。
    啊?
    宁拂不明就里,眼睛湿润无害,偏头以示疑惑。
    昨夜美梦昙花一现,记忆早就随梦消散。
    宁寻歌缄默几秒,撸了一把他的脑袋,似叹非叹地说:小猪长大了。有秘密也不愿意和哥哥分享。
    我本来就是大人。宁拂听不懂宁寻歌的言外之意,还想证明自己,被宁寻歌伸手递过来的牙刷堵住嘴巴。
    刷牙,换衣服,起床。
    等到宁拂终于收拾好自己,磨磨蹭蹭下楼吃早饭时已经快九点,他心里边沉甸甸的,秀气的眉头也随主人的心情皱成一道结。
    宁拂食不知味地一口一口小小吞咽着香粥,神情茫然纠结。
    今天早晨换衣服的时候,似乎和以前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被窝乱糟糟,好像有人在上面打过一架似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想破脑袋又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宁拂。宁寻歌观察他半天,不温不火叫他一句。
    嗳。被点到大名的宁拂突然紧张,桌下的腿小心翼翼缩回去,手里捏着的瓷石汤匙彭咚掉落在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噼里啪啦,做贼心虚。
    宁寻歌:专心吃饭,吃完饭到哥哥书房里来一趟。
    丢下汤匙,宁拂情绪怏怏,我吃不下,现在就去吧,哥哥。
    宁寻歌将上午的所有工作延后,打算花费半天时间教育不通人事的弟弟,当然绝大多数时候是要教他怎么保护自己。
    以前不教你,是哥哥的失职。他语重心长。
    见他语气凝重,宁拂也认真起来,紧握拳头,没关系的哥哥,有话就直说。拂儿已经是大人了,也该承担家里的重担。
    话语临到嘴边,宁寻歌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上辈子,身为帝王子嗣,最大的重任说破天无非是保家卫国,再为皇室开枝散叶,父皇根本不指望弟弟能担当大任,于是这两样,他都没有教过。
    宁寻歌把自己办公桌前的真皮滚椅让给宁拂,刚好合适自己身材尺寸的皮椅,娇小消瘦的宁拂坐上去,却只占据小半边。
    水晶吊灯的纯白光晕照在他的脸上,面部轮廓的边缘柔化,显出几分透白,连光线都能将人模糊消散,泄出一丝脆弱易折的美丽。
    宁拂抱膝坐在书房正中央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着桌上散开的文件。
    能看懂吗?文件上面的语言都是英文。
    一点点。
    等会再玩,先看着我。宁寻歌握住他细瘦的腕骨,隐晦开口问:拂儿昨晚睡觉前,有没有看过奇怪的视频或者别的什么文字之类的。
    知道哥哥是要和自己探讨昨夜他的异常,宁拂态度立马端起,他苦思冥想,懊恼不已,真的没有呀,我看完两集叮当猫就睡了。
    真的么。宁寻歌目露怀疑,明晃晃地不相信。
    真的!宁拂着急,连忙把自己的手机奉上,毫无芥蒂地给宁寻歌检查。
    这个里面有记录的,哥哥看完就知道拂儿没有说谎。
    宁寻歌当然知道他没有撒谎,弟弟心思直白透明,一眼就能望到底。然而他还是佯装疑心的模样,淡淡道:真的吗,我看看。
    接过手机,径直打开聊天软件。
    新添加联系人:【沈烙】;
    最近聊天:
    【沈烙:水水,今天也要继续想我,晚安。】
    宁寻歌垂眼扫过去,又点开宁拂的朋友圈,他的动态很简单,从上滑到下,全是转发一些非常莫名其妙的文章,譬如,
    是真的有用!信我!太毒了!
    看见这条文章三秒之内转发,就能见到你最见的人,切记,必须三秒之内!
    并没有注册微信的宁寻歌捏捏眉心,是他学识浅薄,理解不了现在小孩的心思。
    看完一圈,最后才将手机屏幕调到播放叮当猫的界面还给他。
    嗯,相信你了。
    是吧。宁拂鼓嘴,沮丧万分,擦了擦手机屏放回到桌边,很小声地说:今晚还可以和哥哥睡吗?
    沉默良久,宁寻歌拒绝他的请求,你长大了,以后都要一个人睡。
    可是宁拂十分失落,启唇道:拂儿夜里要是再做坏事,哥哥可以叫醒我。
    你不是在做坏事。宁寻歌神色复杂打断他。
    偌大的书房空荡,只有宁寻歌一个人低沉说话的声音,斑点细碎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射进来。
    宁拂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听着,他垂下眼注视木板,仿佛要把那处盯穿一个地洞来。
    宁寻歌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给他灌输这些陌生知识,宁拂十指弯曲搭在膝头,故作淡然镇定,然而脸皮却轻易出卖主人,里里外外蔓延到耳后根都红了个透。
    宁寻歌循循善诱,拂儿昨天在马场碰见谁了?
    宁拂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关系,拂儿的朋友就是哥哥的朋友,哥哥抽空或许还能好生接待一下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轻易上套的宁拂顿时放下戒心,他把头埋得有点低,和盘托出,昨天遇见沈烙,他是专门来看我的。
    他对你很好?
    那当然啦。
    宁拂眉眼精致软和,笑起来唇边好似泛起柔柔的涟漪,一双纯澈的鹿眼像两轮弯起的月,早说沈烙是好人了。
    宁寻歌不动声色,他昨天对你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吗?
    宁拂往座椅后面缩了缩,三分生怯七分腼腆,他说想娶水水。
    宁寻歌气极反笑,是吗。
    要是沈烙真来提亲,哥哥你先不要答应好不好。宁拂心下忐忑,悄摸牵起他的衣袖,他还没有想好自己愿不愿意和沈烙在一起呢。
    宁寻歌笑了笑,谁来娶小猪,哥哥都不同意。
    宁拂学完早课学午课,跟着外语老师念完新词汇之后,他拿起手机才发现被沈烙的消息轰炸。
    【水水,待会见。】
    【这是给咱哥带的礼物,图片.JPG】
    【在干嘛呢,想不想我?】
    【宝贝儿,你哥哥怎么不见我?】
    【水水!!江湖救急!】
    【宝贝儿!咱哥怎么回事,怎么不让我进门?】
    后面更多一条比一条长的消息透露出那端男人的焦躁,沈烙备好齐全贺礼,毕竟是第一次上门,他之前的生意版图和霍修斯没什么交集,也完全不了解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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