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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病美人和偏执狂联姻了(26)

      站在一旁的谭芷琪也愣了下,然后曲起手指抵着鼻尖忍不住低笑起来。
    叶则伊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用无奈、甚至无语的眼神深深地睨了邵闻濯一眼,后者只是伸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叶则伊实在是无法,只好牵住那只手,拽着人匆匆离开。
    刚一出门,他立马就要松手,被邵闻濯反手握住。
    叶则伊反过来被他牵着走,纳闷又错乱啧了声:邵闻濯,你干什么呀?
    邵闻濯面不改色,紧紧牵着他不放:刚才牵着进来的,现在不牵着出去,别人会说我们感情破裂。
    什么扯淡的理由。
    一路牵着回到车上,邵闻濯这才松开手。
    启动车子,离开喧嚣的大街,朝着别墅区驶去,忽然冷不丁地开口:阿则。
    刚才的牵手让叶则伊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他眯着眼睛装死,听到声音才懒懒地哦了声。
    邵闻濯问:你喜欢女人?
    叶则伊愣了好几秒,才意外地睁开眼,看向驾驶位的邵闻濯。
    怎么突然这么问?
    邵闻濯却只是又重复问了遍:是吗?
    叶则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都跟邵闻濯结婚了,而且对邵闻濯也不是没有好感,这人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他不由得稍微坐直了身子,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些:不是我喜欢男人。
    邵闻濯有一会儿没说话。
    叶则伊余光悄悄瞥他,这人怎么没反应啊。
    前方就是横跨湖泊的大桥,远处一座座高耸的建筑群拔地而起,此时夜幕降临,城市大厦霓虹闪烁,大桥下的湖水泛起凌凌波光。
    黑色宾利在桥边缓缓停了下来。
    邵闻濯转头看叶则伊,眉眼终于染上了一点笑意,郑重其事地说:我也是。
    车内安静了片刻。
    远处灯光璀璨如同白昼,整座城市仿佛披上了星河之衣,邵闻濯单手握着方向盘,穿着黑色衬衣,领口微敞,袖子挽至肘部,他侧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半个身子隐匿在车内暖色的光晕里,衬得他目光幽暗深沉。
    叶则伊愣了下,随即心口忽地一跳。
    他错开视线,耳根下泛起一抹薄红,喉间硬邦邦地憋出几个字:说这个干什么我知道了。
    邵闻濯静默两秒,又问:所以阿则介意跟我亲密接触么?
    叶则伊指尖不自觉地点着膝盖,耳尖越来越热,说:不介意啊。
    邵闻濯喉结滚了滚,一颗心落在实处,不自觉呼出一口气,隐匿在温和眸子下的那抹偏执气息随之散去,轻笑说:那就好。
    刚才牵手了,阿则说不介意。
    车重新开始缓缓启动,叶则伊抿了抿略微干燥的嘴唇,窗外的光影映在他眸子里,盛了些许琐碎的亮光,随即又一点一点融在浮起来的笑意里。
    他看着窗外,微微蜷起手指,仿佛邵闻濯的体温还握在他的掌心里。
    感觉好像还不错啊。
    邵闻濯和叶则伊在餐厅甜蜜约会牵手,邵闻濯和叶则伊当街遭受粉丝袭击,邵闻濯为救叶则伊受伤。连续几个词条上了第二天的新闻。
    随即被带起来的还有邵闻濯和叶则伊商业联姻、两人感情状态成谜等词条。
    前者新闻正好是后者传闻强有力的反击。
    网友们纷纷在吐槽唱衰两人婚姻的热搜下反嘲,前两天还被诟病的婚姻,转眼就收到了全网的祝福。
    叶则伊到公司后,没多久就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有之前在宴会上有过交集的商贾,有前几日跟邵闻濯去会所刚认识的新贵,还有叶则伊压根没接触过企业,纷纷打电话来恭贺新婚,顺便关怀邵闻濯的伤势。
    叶则伊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不自觉地生出些许感慨。
    邵闻濯这座靠山,真是名不虚传啊。
    叶则伊靠在办公椅里,看着今天的新闻头条,指尖不自觉地点进了灰衣男子袭击他的视频。
    几乎在那男子冲他飞奔过来的瞬间,邵闻濯就手疾眼快地将他护进了怀里。
    那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完全不假思索的举动。
    叶则伊心底缓缓升起一丝说不清的滋味。
    他看着视频里的灰衣男子,目光不可控变得冷戾。
    视频被消音处理了,已经听不清男子嘴里在喊什么,但以当时的情景,这男子对邵闻濯似乎非常不满,甚至有着非常极端的怒恨。
    还好邵闻濯没受重伤。
    叶则伊思忖片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阎厉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传过来:叶少爷。
    叶则伊顿了下问:他在忙么?
    邵总在开股东大会,叶少爷您有急事找他?需要我去通报一声吗?
    不用。叶则伊说:我打电话找你。你对荆行志这个人有印象吗?
    阎厉嗯了声:原本没什么印象,今天查了一下,才发现他是几年前邵总收购的一家工作室的合伙人。
    邵闻濯收购了他的工作室?什么工作室?
    其实就是个娱乐圈搞噱头带节奏的营销公司,小作坊而已,而且他现在肯定要吃官司了,蹦跶不起来,叶总不用担心。
    叶则伊轻微皱眉,他在意的不是这人还能不能蹦跶。
    小作坊而已,而且他混的还是娱乐圈,邵闻濯为什么要收购,有什么必要吗?
    阎厉那边静了几秒。
    叶则伊语气略沉:阎厉,这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不能告诉我吗?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这件事,其实跟叶少爷你有关。
    叶则伊意外:跟我有关?
    嗯。荆行志是苏暨的狂热粉,他几年前开了一家工作室,靠营销博眼球博流量。早年您和苏暨的绯闻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其中带头造谣诋毁您的就是他。
    邵总出国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些营销号,这种小作坊走法律途径费时又费事,而且没有被害人主动申诉,还不一定打得掉。
    后来邵总稍微用了点手段,以收购为由,让这个工作室彻底销声匿迹了。荆行志因为这事儿破产,还差点吃了官司。他消失了两年,现在突然又出现,还欠了一屁股债。
    正好撞上你们两人在一块,肯定深受打击,什么都顾不上了。
    原来邵闻濯是为了他才收购了荆行志的工作室。
    叶则伊有些恍惚:邵闻濯那时候他为什么这么做?
    阎厉沉默了下,叹气:他为什么为您做这些,叶少爷您该知道的邵总为您做的事,远不止这些。
    挂断电话,叶则伊坐在办公椅中,看着阎厉发过来的整整齐齐的调查资料,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这是一份详细的关于邵闻濯当年经手这件事情的方案和过程,详细到资产财务状况涉及人员等。
    看着这些,叶则伊又不禁再次感叹,那个时候的邵闻濯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心思手段已经如此缜密果决。
    而邵闻濯那个时候为他做这些,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
    如果放在一个月以前,叶则伊断然不会相信邵闻濯对自己哪怕动过一份真心实意的私心。
    可现在他动摇了。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完全了解邵闻濯。
    叶则伊垂眸,视线落在无名指的婚戒上,指尖缓缓摩挲而过邵闻濯对自己,或许是真的是出于真心的。
    即使这种理由并不充足,他还是选择去相信。
    这种心态大概就像是一种病症,患上某种疾病之后便无法克服,开始上瘾,不想再去探究其中的根源原因,宁愿选择清醒的继续患病。
    就像他明知道结婚是深渊,不还是清醒地又跳了一次么。
    只不过这次的心境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带着几分忐忑,又有点儿莫名的期待。
    叶则伊拿起车钥匙,马不停蹄的去了车库,发动车子回家。
    城市的灯火在夜色里飞速后退。
    叶则伊抓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心口有些发胀。
    他突然有点,好想早点回家,好想早点见到邵闻濯。
    作者有话说:
    你想他了
    第29章
    他风驰电掣地赶回家, 踏入大堂时。
    正准备晚餐的佣人惊讶地回头:少爷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晚饭马上准备好了,要等邵总一起吗?
    叶则伊扫了一眼大厅邵闻濯还没回来。
    他心口略微一沉, 看了眼手表, 脱下外套:我等他一起,你们忙完先走吧。
    他先上楼冲了个澡,换了身睡衣,然后来到餐区坐下。
    现在是晚上八点,平时这个时候,邵闻濯差不多该回家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盯着桌上的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来,点开了邵闻濯的微信对话框。
    指尖在对话框里敲敲打打,删了又重输入,最后迟疑了下,才点击了发送。
    叶则伊:你几点回家?
    叶则伊:我的意思是,我有事儿想跟你说,你要是忙就算了。
    叶则伊:算了, 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没想到的是, 叶则伊这一等, 就等了足足一整晚。
    家里的佣人都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别墅安静下来,客厅笼罩在明晃晃的灯光里, 叶则伊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没由来的觉得冷清。
    明明他以前很习惯这样的氛围。
    东洲集团。
    邵闻濯这场股东大会开了一整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原因是邵闻濯提出了一项股权的整改计划, 一时间被群起攻之。
    尤其以蒋鲁生为首的一众人, 非常强烈的反对这次的计划。
    邵泰宁作为集团元老, 看似两边不站队,实则在里边和稀泥,有意无意挑拨着邵闻濯和股东们之间的冲突。
    邵闻濯这次整改势在必行,来势汹汹,不少人对他心有忌惮的同时,不满的情绪也在缓缓上浮。
    邵闻濯准备离开公司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刚出总裁办公室门口,就被蒋鲁生拦住了。
    蒋鲁生身材肥硕,五官凶横,那双眼睛尖锐异常,他站在门口要笑不笑:不愧是老邵总的儿子,雷厉风行的风格真是如出一辙啊。
    邵闻濯神色自若:过奖了,蒋叔还有事儿吗?
    蒋鲁生看着面前俊美冷峻的年轻人,心底微沉,这小子的气势太强了,他虽然是公司副总,但毕竟不是邵家人,邵闻濯决定了的事儿,他除了能从中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还真没有能扭转局势的话语权。
    邵闻濯比他想象的,要狠厉太多了,如今跟他硬碰硬没什么好下场。
    蒋鲁生收敛起脸上的怒容,干笑一声:家里有温香软玉就是不一样,这么着急赶回家,家里那位等着急了吧?可惜了我侄女没生对性别,不知道邵总好这口。所以跟男人软塌在卧是什么滋味儿啊?
    邵闻濯面色微沉。
    身后的阎厉神色变得极其难看,皱起眉就要上前,这时邵闻濯忽然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缓缓道:蒋叔当年也体会过新婚,难道不明白心爱的人在怀里是什么滋味?当然是视如珍宝,恨不得夜夜跟他耳鬓厮磨。
    蒋鲁生脸上的肉都僵了一下。
    他的婚姻是典型的商业联姻,夫妻之间名存实亡,哪来的心爱人一说。
    他咬着牙嘴角一扯,笑起来:那我可不能耽误您时间。我就直说了,听说邵总最近在考虑度假村的代言人,我倒是有个人可以推荐。
    邵闻濯笑了下:好啊,蒋叔推荐的人选,我肯定会认真考虑,您跟阎厉交代就好。
    说完没再搭理蒋鲁生,抬脚往电梯走。
    阎厉跟上去:邵总,蒋鲁生推荐的人是他侄女在圈中的朋友,去年靠跟男星传绯闻出道,风评很不好,他这是故意为难咱们。
    邵闻濯并不意外:那就卖他一个面子。先派人去跟她的经纪人接洽,把她要代言温泉度假村的消息放出去,她的经纪公司不会不想要这波热度。
    那咱们真要用她吗?
    想办法让她知难而退,赚到这波热度就该知足了,她应该明白量力而行的道理。
    阎厉点头:可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会不会对后续选择代言人有不利影响?
    有她的营销在先,民众越抵制她,就越渴望换了她。对比之下,将来替换她的代言人无论是谁,民众的接受度都会更高。
    明白了。
    回到车上,邵闻濯仰头捏了捏疲倦的眉心,这才终于有时间缓了口气。
    阎厉发动车子,想起什么,又说道:对了,下午叶少爷给我打了电话,问了荆行志的事情我都跟他说了。
    邵闻濯指尖微顿,睁开眼: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邵闻濯沉默了下,拿出手机,划开界面一看,忽然发现有好几条叶则伊的消息。
    最后一条是
    阿则:我睡了,回来记得吃饭。
    今晚没有璀璨的星空,乌云密布,像一张黑色大网,笼罩着整座城市。
    车里的天气预报响起提醒的声音:从今日起,H市预计将有连续多日的雷阵雨,请您注意防护。
    邵闻濯眉心一皱:开快点。
    邵闻濯回到家时,整栋别墅只有大厅灯火通明,他顺着楼梯往二楼看,只有长廊寥寥几盏照明灯亮着。
    他盯着叶则伊紧闭的卧室门看了片刻,懊恼地捏了捏眉心。
    这时医生陶茂挎着医疗箱从大厅外的长廊路过,哎了声说:邵总回来了。
    邵闻濯嗯了声,准备往楼上走。
    陶茂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来:叶少爷在餐厅等了您一整晚,想着等您回来一起吃饭哎,我这唠叨的职业病又犯了,工作再忙,健康还是要注意嘛。
    陶茂说完摇摇头离开了,邵闻濯却呆愣地站在楼梯口,好一会儿。
    他朝餐区看了眼,餐桌已经收拾干净。
    阿则在等他回家吃饭。
    这个认知一出来,邵闻濯心口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一阵生疼。
    前世他无数次路过湖上的大桥,也只是将车停在桥边,远远地看一眼湖心岛别墅的方向。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打搅叶则伊的生活,却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每个月借着出差回来的借口,会回别墅留宿一晚,偶尔回家时会遇上叶则伊用餐,两人便会坐下来一起吃顿晚饭。
    那样短暂的相处,寥寥无几的几句寒暄,成为了叶则伊死去后的那三年里,邵闻濯反复温存的回忆。
    阿则等他回家吃饭。
    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邵闻濯脚步沉重,一直走到了叶则伊的卧室门口,站了良久。
    最终还是没舍得打扰。
    初春二月迎来了雨季,H市下了一夜的暴雨。
    翌日邵闻濯起床时,下楼便看到了在吧台冲咖啡的叶则伊,他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绸缎睡衣,身材瘦削修长,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回过头来时,碎发隐隐遮住了眼下憔悴的乌青。
    他磨咖啡的手顿了下,问:我以为你昨晚没回来喝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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