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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病美人和偏执狂联姻了(27)

      邵闻濯怔怔地看了他几秒:嗯。昨天开股东大会,回来晚了。
    他走过去,在叶则伊面前站定,看着桌上的咖啡豆,眼神微暗:我记得阿则以前喜欢香味浓郁的蓝山,不喜欢这种酸苦口感的巴西豆。
    叶则伊以前确实喜欢喝蓝山,邵闻濯却觉得香味过浓,更喜欢正宗咖啡味的巴西豆,叶则伊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也慢慢变了口味。
    他把冲好的咖啡递给邵闻濯,笑了下:你记性倒挺好,加了奶,尝尝。
    邵闻濯沉默了下,巴西豆是前世婚后,阿则才慢慢开始尝试的。
    他心中不禁又掀起了波澜。
    一桩又一桩的证据摆在面前,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他左手接过咖啡,不由得抬起右手,手指温柔地拨开叶则伊额前的碎发,轻声问:昨晚没睡好么?
    叶则伊喝咖啡的动作生生顿住了。
    他差点呛了一口,却没躲开,只觉得心口直跳。
    反应了几秒才低低地哦了声:昨晚雨下得太大了,怪吓人的你回来的时候没淋雨吧?
    邵闻濯收回手,指尖在他眼尾一触而过:到家才开始下雨的。阿则,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才看到你的消息,不知道你在等我。
    被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发热发烫,叶则伊眨了下眼睛,耳根也跟着热起来: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等你,我早就睡了。
    邵闻濯没舍得再逗他,纵容地笑了下:这样啊。有事儿跟我说?
    啊叶则伊一时语塞。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只是昨晚没由来的,有一点点想见你。
    他转过身散懒地靠在了吧台上,随口扯了个理由:关于荆行志的事儿,我从阎厉那了解得差不多了,你有没有什么想狡辩的?
    邵闻濯微愣,轻笑说:不狡辩。
    叶则伊睨着他,迟疑地说:你为我做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
    邵闻濯深深和他对视片刻,说:你就当我是蓄谋已久好了。
    叶则伊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修长的手指向他靠近,带着温度的肌肤触感从他嘴角一扫而过:沾了奶渍,二十三岁的大孩子。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人指尖轻轻蹭了下他的唇瓣。
    叶则伊愣愣地盯了他几秒,看见他眉眼间浅浅的笑意。
    他觉得,邵闻濯是故意的吧。
    对方收回手,仰起头喝了口咖啡,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那种强烈又暧昧的压迫感几乎将叶则伊的呼吸逼停,叶则伊目光停顿一瞬后迅速离开。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老板,小叶哥,你们今天起这么早啊?
    夏艾锦准时达到别墅,抹了一把头发沾着的几滴水渍,朝大厅走:外面雨下得太大了,路上堵车好严重啊。老板,咱还去公司吗?
    邵闻濯移开视线,死气沉沉地盯了夏艾锦几秒,叹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喝了口咖啡:嗯。
    夏艾锦对搅扰了他家老板兴致一事浑然未觉:好嘞,那我去看看合适的出行路线,今天到公司估计会一点晚。
    今天周末,叶则伊每周都会休息一天。
    况且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雨,邵闻濯还要去公司?
    叶则伊刚浮上来的情绪忽地沉了下去,手里的咖啡变得索然无味。
    邵闻濯看了眼手表,将最后一口咖啡饮尽,看向叶则伊:阿则,我该去公司了。
    叶则伊继续垂眸喝自己的咖啡,只是淡然地哦了声。
    邵闻濯放下杯子,觉得叶则伊状态有些不对,沉默了下又说:我今晚会早点回来。
    邵闻濯这是在为昨晚晚归的事情懊悔,给他承诺么?
    沉下去的情绪又一点点冒出头来,叶则伊点点头,又哦了声,片刻又补充一句:知道了。
    邵闻濯今天有不得不出门的理由。
    阎厉清早给他打电话,说查到邵泰宁资金链出现了问题。
    一直给邵泰宁的股份做资产担保的银行,忽然受到法院通知,要进行一次资产清查,短时间内没法拨款了。
    这来的太突然了,不知道是董事会的哪位神仙在背后给邵泰宁使绊子,但从邵泰宁接手游乐场项目开始,邵闻濯就知道他这块蛋糕没那么容易吃。
    目前来看,邵泰宁处于很危险的境地。
    他当然要给他的好叔叔,再添一把火。
    股权整改的计划他谋划了几个月,这个时候实施再合适不过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忧心忡忡,邵闻濯一进门,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他。
    他笑了下,开门见山地说:各位叔叔这些年都兢兢业业为东洲做事,只要所有资产占有合规合法,这次调整不会受影响的。
    他的话说得直接,却也充满了震慑力。
    这场计划从提出到实施只经过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有人甚至自乱了阵脚。
    会议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了晚上,经过核算调整,董事会股权结构出现了变动,有几位年近半百的副总瘫软在会议桌上,汗如雨下,在确凿的数据面前,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最后的结果是,原本的二十人会议变成了十五个人,其余有元老级董事主动退居二线,由公司新任的高管接替职务。
    而这几位新任的高管,无一不是邵闻濯亲手提拔上来的亲信。
    这群老狐狸当然明白,邵闻濯这是在杀鸡儆猴,明目张胆地清肃董事会与他对立的股东。
    此时已经入夜,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唯有墙壁上挂钟滴答的响声证明着时间正在流逝。大家早就筋疲力尽,但是却无法离开会议室,都在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邵闻濯坐在会议长桌的首座,指尖缓缓点着桌面,神色平静。
    而座位离首席位置最近的邵泰宁,是集团董事会除了邵闻濯和邵宏康之外最大的股东。平日里他总是温和沉静,不疾不徐,此刻却丝毫没有了往日掌控集团那般神券在握的从容,脸色灰败得吓人。
    接下里,该他接受「宣判」了。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只剩下了滴答滴答的走针声音,像极了人心跳动的节奏。
    半晌,邵闻濯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里焦灼的气氛,他沉冷地看着邵泰宁,莫名地笑了下:三叔作为邵家人,一心牵挂着集团未来发展的方向和重点,不知道三叔对于我今天实施的计划,怎么看?
    邵泰宁眉宇间掠过几丝惊疑不定,但还是镇静自若地回答:你是掌权人,又在国外进修了两年,肯定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你的决策我当然支持。
    邵闻濯点点头:我听说,三叔最近在跟国外一家财团洽谈并购案,这项工程涉及到数亿资金,怎么没提前通知我一声?难道没打算走公司的渠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诧异地看向了邵泰宁。
    邵泰宁神色明显一愣,但随即又恢复如常:那个项目还没启动,这不是在观望中嘛,没有眉目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跟你开口。
    原来是这样啊邵闻濯目光锋利,那等项目切尘埃落定之后,您记得让人跟集团报备一声,我也好准备资金和人力,您说是吧?
    会议室陷在沉默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搭腔。
    邵泰宁表情略显僵硬,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你说的是。
    邵闻濯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心计和嗅觉却远超于他的表象,确实是低估他了。
    本以为邵闻濯给邵泰宁来了个下马威,不料接下来他话锋一转,说:三叔这二十几年来为集团呕心沥血,目前着手的游乐场项目又是集团今年的大型投资,实在是劳苦功高。我作为邵家晚辈,让出两个点给三叔,各位叔叔没有意见吧?
    这话一出,会议室陷入哗然。
    一晚上没吭声的蒋鲁生直接坐不住了:没开玩笑吧?送两个点给邵三爷?那以后邵三爷就是集团第二大股东了?
    邵闻濯无视在场所有质疑的目光,说:二叔今天没来参加股东大会,这事儿我跟二叔商量过了,他没有意见。
    邵闻濯和邵宏康是集团最大股东,两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那在场的人还能说什么。
    所有人各怀心思,却都只能闭嘴。
    当然这个决定,最忐忑的却是邵泰宁。
    他实在不懂邵闻濯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会议结束是晚上八点多。
    邵泰宁离开集团,他儿子已经等在车库,见到邵泰宁就笑着恭贺:爸,会议上的事情助理都跟我说了,天大的喜事儿啊,恭喜您了,那我是不是也能早日升到集团了?
    邵泰宁捏了捏眉心:不知道邵闻濯搞什么花样,我总觉得莫名的心慌。
    这能有什么事儿?
    邵泰宁闭眼靠在座椅上:董事会忌讳一家独大,拿到游乐园项目后本来就有人想搞我,这么一来,盯上我的人就更多了。
    车子驶出集团时,雨势越变越大,黑蒙蒙的暴雨笼罩着这座城市,透着一种汹涌湍急的沉重感。
    车外的雨声震耳欲聋,偶尔有几道闪电划过,将整个城市照得亮如白昼。
    邵闻濯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暴风骤雨,脸上带着少许不耐,又垂眸看了眼时间。
    老板,雨太大了,前面实在太堵了。
    夏艾锦忐忑地说:这么下去,到家估计还得一小时。
    邵闻濯眉心微皱,目光冷锐深邃。
    他答应阿则今晚会早点回家的。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留下来值夜的佣人接过邵闻濯沾了水渍的外套。
    邵闻濯问:阿则睡了吗?
    佣人说:少爷在后边休息区,您要先用餐吗?
    不用。
    邵闻濯径直朝着休息区去,这边是休闲娱乐的地方,邵闻濯看到影视间隐隐透出些灯光,他走过去推门而入,发现屋子里的荧幕上正播放着关于世界建筑的电影纪录片。
    房间里响起细碎的人声和音效,光影忽明忽暗。
    叶则伊躺在背对门口的沙发上,盖了一条薄毯,身体微微蜷缩,单薄得像个初长成的少年人。
    他已经睡着了。
    邵闻濯站了几秒钟,轻手轻脚地走向沙发,微微俯下身子。
    叶则伊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嘴唇轻抿,整个人显得脆弱而又漂亮。
    邵闻濯怔怔地看了他片刻。
    一整日的紧绷和疲惫在这时松散下来,被另外一种翻涌的情绪取而代之,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
    他克制住自己,伸手轻轻拿走了他身上的薄毯,这时叶则伊警觉蹙了下眉,倏然睁开了眼。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叶则伊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眉宇间的冷戾才缓缓退了下去。
    你回来了?
    他低哑地问了一句,但并未动作,仍旧保持呆愣的姿势,还有点惊魂未定。
    嗯。
    邵闻濯顿了顿,又稍微凑近了些,几乎能触碰到叶则伊的鼻息,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眉心很轻地蹙了下:阿则,你喝酒了?
    叶则伊揉了揉脸,恍惚地哦了声:开了瓶你珍藏的红酒。
    邵闻濯静默两秒,伸手轻柔地抚摸叶则伊的头发,手掌顺着后脑移到肩背,紧接着顺势将叶则伊圈进怀里,把人抱了起来。
    叶则伊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睁大眼睛,心口不可控的剧烈跳动起来:邵闻濯,你干什么
    邵闻濯将人完完全全圈在自己怀里,一手揽着他的后背,一手托住他的腿,将人禁锢在怀中,叶则伊双腿缠上他的腰,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这是种完全依赖他的姿势。
    邵闻濯满足地紧紧抱着叶则伊,脚步稳健地往外走:别动,我胳膊疼。
    叶则伊像只凶戾的猫儿忽然温驯下来,愣了几秒,然后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一动也不动了。
    邵闻濯一路将叶则伊抱上二楼,抱回房间,等叶则伊看清时他已经被放到了床上。
    这是邵闻濯的房间。
    他发现自己的手臂还环着邵闻濯,整个人好像都挂在他身上似的,反应过来赶忙松开胳膊,却被邵闻濯拉住,他抬头就对上了邵闻濯幽深沉暗的眼眸。
    阿则。邵闻濯轻声说:在这儿睡吧。
    这个姿势,邵闻濯正好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叶则伊稍微有点呼吸困难,脑子也有些懵。
    这人干嘛啊
    邵闻濯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在暗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喝的什么酒?
    叶则伊嗓子有点干,他咽了咽,试探地说:酒窖里7号柜的玛歌不能喝吗?
    可以。所有的酒,你都可以喝。邵闻濯嗓音带着笑意,目光深深落在叶则伊的眸子里,好香啊,喝了多少?
    叶则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醉了,热意从耳根漫延到脸颊,回答说:两杯。
    邵闻濯的目光缱绻而热忱:醉了么?
    没有。
    叶则伊呼吸有点快,受不住邵闻濯这么看他,转移话题道:你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邵闻濯眼睫轻轻垂着,看起来有些疲惫,却多了种异样的慵懒柔情:都处理好了。
    叶则伊问:他们为难你了吗?
    邵闻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说完静了一会儿。
    叶则伊感觉到他呼吸似乎重了些,撑在他两侧的手不自觉篡紧床单,仿佛随时都会倒进他怀里。
    他嘴角轻扯:两年前我父母的祭奠上,说会永远忠心于邵家的是他们,对我赶尽杀绝的也是他们所有人都明枪暗箭各怀心思,没有人真心对我。
    邵闻濯眸子中透着隐隐的偏执和热烈,嗓音低哑:阿则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好。
    叶则伊怔怔地看着他,陷入了片刻的恍惚。
    某些记忆从遥远的过去飘荡而至,像潮水般涌到脑海,他几乎分不清虚实真假,只依稀记得脑子昏昏沉沉,有人将他抱在怀里,那人宽厚温热的胸膛贴着他滚烫的皮肤,他身上带着淡淡香水气息,有种说不出的冷冽和熟悉。
    但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让叶则伊从记忆中捕捉到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被邵闻濯紧紧搂在怀里,对方克制又痴狂地抚摸着他脸,低哑的嗓音下蛊般往他耳朵里钻。
    能不能别喜欢苏暨了  阿则这世上只有你对我好。
    以后我照顾你吧。
    我们结婚好不好
    叶则伊猛然回神,看着邵闻濯清晰的轮廓,那么的清晰,真实,他确定此刻不是囫囵的梦。
    他心跳狂跳,喉咙干涩得无法呼吸。
    邵闻濯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叶则伊闭了闭眼睛,压抑住激烈起伏的心绪,哑声说:突然想起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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