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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
「而且,这种事情自己做很麻烦嘛。」
……总觉得好像听到了真心话。
「再说,我不是也让你享受到好处了吗。你可是已经隔著毛巾尽情碰触我的身体了,连各种私密的地方都被你摸过了,你还想怎麽样?别得寸进尺啊。」
为什麽非得用这麽色情的方式形容擦乾身体这件事呢!完全不明白啊!
吃过晚餐之後,加贺谷一如往常地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节目。虎斑猫窝在他身边,以异常柔顺的姿态蹭了蹭他的手。我整理好餐桌,踏进厨房,开始清洗餐具,在做完家事後才回到客厅,在加贺谷身旁坐下。
「那个……」
「嗯?」
加贺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最近……好像很忙碌?」
加贺谷转向我,似乎回过神来了。
「你想问什麽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不,那个……我并不是想要干涉你的自由,只不过,你最近经常整天都在外头,有时也很晚才回来,所以说……那个……联络……」
「原来是这种琐事。」
加贺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支款式颇为新颖的手机,手指懒洋洋地在触控式萤幕上滑了几下——这家伙居然有手机,而我却不知道这件事?!来不及品味这份突如其来的震惊,在他的指示下,我找出手机,与他交换了号码与邮件地址。
「有什麽事情就用邮件联络。」
「哦……不,等等——你到底是什麽时候买了手机的?」
「上周。」
「用的是……」
「你的钱。」
这句话似乎完整地说明了他对我隐瞒这件事的所有理由。
自从加贺谷与虎斑猫来到我家之後,家中的开销直线增加,於是在节省开销的前提下,我从家用中拨出一小部分作为他们的零用钱,作为交换则拿回了三餐食材的决定权。只不过,我给加贺谷的钱不算多,再加上他随心所欲的消费方式,存下来的钱怎麽想都不可能足够购买手机。
「嗯,我拿了你的钱。生气了?」
「不,没有……」
说是生气倒也不至於,只是多少有点沮丧罢了。
拿了我的钱这件事根本无所谓,反正我也一直养著他们,然而,作为联络的手段,如果加贺谷对我直说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但是他却悄悄做了这件事,一直瞒著我,如果我不提起这个话题的话,或者他直到离开都不会告诉我。
「那是什麽表情。」
加贺谷忽然凑过来,用手指用力弹了我的额头。
——痛。
「什麽什麽表情?」我捂住额头,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加贺谷似乎迟疑了几秒。
「瞒著你买了手机,是我不好。」
——他道歉了!他居然道歉了啊!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同时,一种近乎恐慌的情绪也跟著在我心中愈发茁壮。这家伙是谁?真的是我认识的加贺谷吗?但是加贺谷怎麽可能对我道歉——
加贺谷露出有些不悦的神态。
「什麽啊,为什麽要摆出那麽惊讶的表情?这种程度的礼仪我也还是具备的。」
「因……因为完全没想像过你口中会说出这种台词,觉得难以置信……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仔细想想,加贺谷方才可是淋了雨水才回来的。该不会他正在发著高烧,才会说出这种近乎胡言乱语的话吧?我连忙靠过去,伸手碰触他的额头,那里的温度一如往常,有些凉,全然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喂……」
难不成是吃坏了肚子?现在想来,晚餐煮的汤里放的是快要过期的食材……
「喂!」
莫非是无意间撞到了头,导致脑袋受到损伤?不,这个推论不大可能,加贺谷曾经说过,在他进入这具身体後,大脑中的组织都已失去作用了……
「郡山同学——」
「啊……是!」
我後知後觉地回过神来。
加贺谷正用一副不高兴的神情对著我。
「我可没有吃坏肚子,也没有撞到头。你少胡思乱想。」
我感到一阵愕然。
「你怎麽知道我的想法——」
「你自己都自言自语说出来了啊,笨蛋。」加贺谷不屑地瞪著我。
在那样的目光逼视下,我也只好做出相应的挽救行为。
「真的,非常抱歉……」
「哼。」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发觉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太对劲。
「啊,但是……你为什麽要买手机?既然不是为了跟我联络的话,那又是……」
那又是为了跟谁联络?
後面的话来不及问出口,加贺谷望著我,露出了奇妙的神情。
「还没开始交往,就已经开始想要掌握我的行踪了吗。没想到你的占有欲如此强烈。」
「不,不是……」
「既然你否认了,那就表示你对我的行踪不感兴趣?」
到底该怎麽回应才对,好像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在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下,我什麽都没说出口。
「既然对我的行踪不感兴趣,也并非占有欲作祟,那我也就没有非得回答你的义务了,对吧。」
加贺谷露出了若无其事的微笑。
……明知故犯。
即使知道我是因为在意才问出口的,却还是用这种话来敷衍我。虽然并不会因此感到生气,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
「怎麽了,你生气了?」
「不,没有。」
我平静地回应,收起了手机。
既然买了手机,就表示有需要联络的人,而且是除了我之外的人类。即便知道我并不是最特别的,也明白他有选择来往对象的自由,但是在知道他与我之外的人维持著联系时,还是感到有些难受。
在别人面前,加贺谷也会像这样,毫不犹豫地露出自己的裸体吗?又或者,他也会以进食的名义,与其他人唇舌交缠,甚至做出更加深入的事情?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脑海中像是被什麽尖锐的东西搅得乱七八糟一样,思绪破碎,完全无法像平常一样冷静的思考。说起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没有对我忠贞的义务,对他而言,那只是进食的手段而已,就算是我,偶尔也会有懒得自己准备食物而去街上的速食店用餐的经验,这没什麽大不了的。
况且,相较於每次献出唾液或体液时总是扭捏推托的我,在外面的话,总会有爽快答应这种事情的人吧。即使他们未必知道这对加贺谷而言是进食,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只要具有喜欢男性的倾向的话,与眉清目秀的少年亲吻,甚至被殷勤地舔弄性器咽下体液,没有人会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