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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软绵绵的小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那一天,晨光满布,全都集中在琅邪一人身上……其他地方都灰暗的毫无色彩!
所以,他才会那么愤怒,那么失控。
承认吧,雪千寻,你嫉妒的发狂!
……
安心浑浑噩噩的回到帐篷,跟雪千寻争论之后,乍一看见夜旒熏,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愧疚的心里,好像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两桶药水已经做好了!”夜旒熏不冷不热的看着她一副纠结的样子。“怎么从雪千寻那回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望见突然伸过来的脸,第一个念头就是夜旒熏在妓院跟那个舞娘做的恶心事,一把推开他:“离我远点。”
低声下气了好几天,夜旒熏再也受不了这种不耐烦的样子,一把将她提起来,钉在墙上:“你叫我离你远点?要多远?多远才行?我到底要离多远你才满意?”
被夜旒熏吼愣了,隐隐的,竟然发现那双眼布满了血丝,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一样。
这个样子让人不禁想到他很伤心!
“你……”可他伤心的样子为什么这么恐怖?一点让人怜惜的感觉都没有?
夜旒熏不想再听一些令自己伤心的话,一下将她抱在腿上,顺手舀起桶里蓝色的药汁,抵在她唇上。
“既然这么讨厌我,那不如快点忘掉,你现在就喝给我看!就现在!”
瞪着那幽幽散发出甜腻的药汁,安心吓的急忙往后缩。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喝这玩意?
“喝,给我喝掉!”
凑的那么近,闻见他嘴里隐隐泛着酒的味道,大惊,夜旒熏喝酒了。
“你喝酒了?”她惊愕。
他身子一僵,颓败的垂下手,良久才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我喝了!可是怎么喝都不醉!”
为什么他说这句话听起来那么悲哀。
“夜旒熏,你在说什么?你醉了么?”她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沉默,然后他猛的推开她,漂亮的眼睛盯着手里的药,闪着狼狈和恼怒,口气冷冷,却异常清楚道:“我不是喝醉,是疯了!”
他疯了?那么她算什么呢?
自从跟他们分开,她时常提醒自己,一定要狠狠的记住他们给的伤害,然后将这种伤害化成动力,投放在工作上。这样有利于提高工作质量,也能帮助渐渐忘记。
只是她还是低估人性的记忆。
尤其是她这种记忆力特好的人。
过去的几个月里,她没有看见他们,所以可以勉强不想些什么有力的报复手段。
如今,近在咫尺,而他又那么伤心!她应该有些幸灾乐祸才是。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却是另一番心情?
以前看着他们,只想着怎么让他们开心,如今,看见他们只想让他们怎么伤心,可真当他们伤心了,她自己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明明就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偏偏做出那一副冷情冷意的模样。
他说他疯了……可他是否知道,她早已经疯了。
回想当初艰难时刻。
每夜回回梦见他与别的女人抵死缠绵,她惊醒过来,满眼都是泪。
然后再也睡不着。
——骨气这个词不应该用来修饰感情!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铁石心肠,说忘就忘,说放手就放手,她是一个人,不是一台电脑,想清理掉垃圾文件,只要格式化就ok。
就算分开,她也不想看见夜旒熏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夜旒熏果然醉了,倒在床上睁着眼睛道:“知道为什么要制作药水给你么?”
“为什么?”她顺着话问下去。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不是对你愧疚,也不是给你的补偿,只是我想让你心满意足罢了!现在我就在这里躺着,喝完那药,你只要看我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彻底忘记我!”
她想忘记自己,那就成全她。
安心猛的回头,瞪着他:“你给我起来!”
夜旒熏坐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如果我出去了,你还怎么忘记我?”
“谁说我要喝药?”
“你不喝?难道要我喝?”
“谁又说要给你喝了?”瞧他那副自作多情的嘴脸!
“那你到底想给谁喝?给雪千寻?”
安心一把拉起他,推着他的背给顶了出去:“给我到外面呆着去吧!烦死人了!”
说了那么些个废话,扰的她浑身不自在!
招一招手,四大护法幽灵般出现。
安心指着桶里的药汁:“知道该怎么做么?”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摇头:“不知道!”
“把这个倒进琅琊跟西夏国的马厩里,给那些马儿吃!”
第二天,中午十分,号角声响起来。
大殷皇帝伤势已经得到控制,军心不再乱,没有理由再挂免战期。
如此以来,三方人马便决定在今天中午决一死战!
安心捏着蜜饯皱着眉头看着远处黄沙滚滚,空气中还隐隐透着一股血的味道。
“大殷以一敌二,可喜可贺!”斩风摸着他的枪头,喃喃道。
“所以,大殷不能输掉,一输掉,我们宋国就完了!”尚怜雨无限忧愁道!
大殷就好比宋国的城墙,它一倒,宋国岌岌可危。
“未必,今日我就要大殷胜利!”安心摸着肚子,信誓旦旦!
琅琊之所以被称为铁骑,那是因为他们的骑兵厉害,自古以来,骑兵骑兵,没有马,那个兵……骑个屁啊!
四大护法一大早就来回报情况,在他们低调行事下对方没有察觉一丝一毫。算是顺利完成了任务。
现在就只有等了,看看是否像自己所想的那样神奇。
等待是漫长的,安心很没耐心!转身回房补个觉。
轰……这一声冷不丁将准备回房再睡一会的她吓的差点栽倒,紧跟过来的雪千寻一把扶住她,下一秒却松开,转身问斩风。
“发生什么事?”
斩风捏着枪,一双眼瞪得老大,望着远处尘烟滚滚:“不知道啊,不知道啊,琅邪疯了不成?”
琅邪没疯,是马儿疯了。
五万骑兵的马儿一早上全都疯了。
一马平川,大片大片的开阔地域,没有什么起伏可言,那些骑兵们刚刚胯上马就被甩下去,这一幕叫对面的大殷看的前仰后合,没想到琅邪这么会调剂战场情绪,谁不知道琅琊国骑兵神勇,今天居然被马甩下来。
就连琅邪也不例外。
连西夏的马儿也像受到感染一般,一下子全乱了。
两军交战,从来都是骑兵开路,弓箭手伏击,步兵杀敌。
可没有哪一次会想今天这样,大殷正在冲锋的路上,甚至还没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