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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她手中的褐色药丸,心领神会,却有些为难的说:“我的手不方便,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水清点头道:“好,是我疏忽了”说完,便倒了一杯水过来,把解药放在了他的嘴里后才把水递到他的唇边。

    服下解药的江待一又客气的道了声谢,他并没有注意到水清那微红的两颊。

    喂江待一服药的时候,指甲不经意碰到了他的唇瓣,软绵绵的。仔细看看,这人虽是缺了些阳刚之气,多了些阴柔之美。水清正想入非非的时候,人小鬼大的小夜跳下了练武台,来到水清的面前,颐指气使,“你这女子,为何总来找我父亲?”

    水清愕然,不知这个小人儿怎么变得这么气势汹汹的。对于小夜,娘亲不见了,又多了个漂亮女子总围在自己爹爹的身边,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危机意识,好怕这个女人抢走爹爹,抢走自己的幸福。

    “我……我只是来给你爹他送药”水清回答的有些慌乱,隐隐的心虚。

    “小夜你……”江待一刚想制止小夜,怎么说水清也有恩于他,怎么可以对她无理,却猛的一阵咳嗽,几大口黑血吐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昏了过去。

    小夜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刻急哭了,手忙脚乱道:“爹爹,你怎么了?不要吓小夜!”

    “是体内在清毒,不要紧的,你不要哭。”水清把江待一背在身上,“我先送他回房间,你快去找你靓姑姑来。”

    江待一并不重,水清背着他也没费多少力气。回到房间后,水清和江待一都盘腿坐在床上,水清缓缓通过双臂把真气注入江待一的体内,助他将毒排出体内。

    李靓赶来时,水清正好帮他逼出了毒。“我师兄这是怎么了?”李靓满头的汗,也不知是急出的汗还是跑出的汗。

    水清下了床,整理下衣襟说:“有好消息,他的毒已经解了,已无大碍了,只是身上出了许多的汗,汗液中或有余毒,洗澡换身衣裳会好一些。”

    “那好,我这就帮师兄去洗澡。”李靓说着就吩咐人去准备浴桶和热水,看江待一这个昏迷的样子,拖他去浴房也太麻烦了。

    水清惊得目瞪口呆,“你要……帮他洗澡?就算你们情同兄妹,但也是男女有别呀。”

    李靓不以为意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是不能看的,我们江湖儿女没那得多讲究,再说,我不帮师兄洗澡,你帮呀?还是找一大群男人来帮师兄洗澡呀!我师兄又不是断袖!”

    不多时,装满热水的浴桶就搬了进来。李靓试了试水温,阴阳怪气的说:“水清,你还不出去吗?难不成也要帮我师兄洗澡?”

    水清羞得满脸绯红,急忙否然道:“当然不是,我这就出去”。

    ☆、第99章 表情意

    服了解药后,江待一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好转,至少不必再受毒发的痛楚了,手脚虽然还是多有不便,但也能稍稍的使上力气了。无解大师也在尽全力帮他,只可惜手脚筋再长上需要时日,急不来。

    无解大师在府上还没住几天,李靓就开始催促他了。

    “爷爷,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打那襄军呀?我看此事宜早不宜迟,不如明天就出城去!”李靓倒了杯茶递给无解大师,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容。

    无解大师轻轻吹了吹热茶,“你总急什么?我到计算好了,敌人不日就会来攻打屡败的我军,到时候再出手反击方是最好的时机。一来,敌军一路大胜,难免骄纵,来攻城必会轻敌,二来,我们将士们上次出城迎战已经是大败而归,再发起进攻很难有取胜的信心,军心不稳是大忌,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场反击战的胜利,而不是冲锋。”

    李靓耸了耸肩,“好吧,您总是对的。”

    夜凉如水,一个人的房间,江待一并无睡意,想出去走走却只能躺在床上,凄凄的轻叹一声,漫漫长夜该怎么打发?越是静谧的夜里,江待一的思念之情越是重,心越是痛。兵败被俘,手脚被断,武功尽失他都承受的住,可失去所爱这样的打击,叫他如何经得起?唯有咬牙挨着,等待重逢的那一天。

    正长吁短叹的时响起了敲门声。“待儿你歇下了吗?”

    是父亲的声音,怎么这么晚过来,江待一心中疑问,“还没有,您请进来吧。”

    江新武进来后,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身子还不好就不要起来了,躺着就好,父子俩何必那得多礼。”

    江待一也就没有坐起,听话的躺着了。

    这些日子,江新武就算在忙碌也总要抽出时间来看望他,只有看过他才放心。父子俩很有默契的对于战事绝口不提,只说些少年往事。

    “父亲,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不早点睡吗?”江待一问。

    江新武帮他掖了掖被子,声音很沉,“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弄成这样,为父自责之余亦有后悔。”

    “我却不后悔”江待一斩钉截铁的说,“这条路虽然父亲选的,却是孩儿自己走的,我从不曾后悔,更不曾埋怨。”真的不曾后悔过吗?或许女扮男装这条路没后悔过,因为这样他才能娶到文惠羽,可谋反这条路,他真的后悔走了,单单失去爱人这一点就已经追悔莫及了。

    江新武沉默片刻,“待儿,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在你出征前送你两个锦囊?”

    “记得,我拆开了一个,还有一个小心的放了起来”江待一这最后一个锦囊因为听父亲说很重要,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才能打开来看,所以一直妥当保管,即使是被掳去敌军也贴身放着,没有遗失。

    江新武摸着下颌的胡须,“你要切记,这锦囊是关紧时刻救命要的,不可轻易拆开。”

    “孩儿谨记”江待一恭敬的说。

    江新武点头“嗯”了一声,“好了,很晚了,我就先回房,不打搅你歇息了。”

    “父亲慢走”。

    江新武走后,江待一翻了个身,刚想睡觉,却又响起了敲门声。今天晚上怎么热闹?江待一在心里咕哝一声。

    “江待一你睡了没?”门外是水清的声音。

    江待一这回不能再躺着应付客人了,撑着身子坐在床上,“水姑娘请进”。

    水清脸色发红,步子不稳,跌跌撞撞,有些狼狈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刚刚江新武坐的椅子。

    老远,江待一就闻到一股酒气,皱眉问道:“你喝酒了?有不顺心的事?”

    水清并没有接他的话,靠在椅背上盯着他看,“你究竟是哪种人?府里上下都说你和你娘子恩爱有加,但我看你也不过是个薄情浪子。家有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