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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小兵方恒 作者:静舟小妖

    分卷阅读29

    小兵方恒 作者:静舟小妖

    被呛着了,还和自己较劲儿,累了个半死,其实……挺傻的。”

    “嗯。”杨翌低头把脸颊在脖子上蹭了蹭,低声喃哝了一句,声音低哑的拉出了模糊的一条线。

    “什么?”方恒又要转身看他,却被杨翌大力的搂住,挣扎不开,隐隐作痛,方恒不太高兴的开口,“你干吗?”

    “你觉得你自己身上有那点儿好的?”杨翌加大音量,重复了一句。

    莫名其妙,方恒真的不知道杨翌吃了哪门子的药,勒在腰上的手臂持续增加力气,甚至有些无法呼吸,方恒咬着牙开始大力挣扎了起来,这次却轻易挣脱。

    方恒揉着手臂转头骂人,却被杨翌一把搂着脖子,一手扣住下巴,狠狠的亲上了。

    “呜呜……”

    舌头伸了进来,厚实的,有力的在口腔里搅动、掠夺,方恒排斥的把舌头往外顶,却被缠上,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几乎有些发狠的去咬。

    “唔……”杨翌抽离自己,抿紧了嘴唇,目光里带着困惑,看着眼前一脸不爽的方恒,又喃哝了一句,“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好的?”

    “有毛病啊?”方恒狠狠的擦着嘴,喘息着,一双眼瞪的溜圆,有句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到底给掐了回去,恶声恶气的开口,“你到底闹什么?”

    “没……”杨翌迷茫的眼渐渐清亮起来,抿了抿嘴唇上的津液,勾起了嘴角,梨涡旋了出来,“天太热了,要脱衣服吗?”

    方恒砸吧着眼想了想,挺想点头,又觉得很怪,最终摇头开口,“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你等下。”这么说着,杨翌起身去看了眼门锁,转身之前眸色暗沉,转身之后又冲着方恒笑了起来,哑着声说,“不接吻我很难兴奋。”

    “没事,动一动就好了。”方恒摆出一副经验十足的模样,伸手去抽杨翌的腰带,却被按住了手。

    “不急。”杨翌说着坐了回去,再次从身后抱住方恒,“我先帮你。”

    “诶?”方恒蹙眉,单方面的没做过,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平等互惠,杨翌今天这样总让他觉得不自在,或者说从第一次开始,方恒就确认他和杨翌中间比侯珏多了些什么。

    “没事,慢慢来。”杨翌补充了一句,慢悠悠的抽着腰带,解开扣子,拉下裤链,动作流畅极其自然的钻了进去,轻重合适的摸着。

    “排长……”方恒蹙眉,看不到人脸,却被人从身后抱着,这么亲密的姿势,“这样我觉得很不舒服。”

    “很快就习惯了。”杨翌哑声说着,手心缓缓移动,另外一只手钻进了衣服里,抚摸着一直想要细细品味的肌肤,手心的兵茧阻隔了更加细微的感受,却又恰到好处的摸到肌肤的光滑紧绷,一如想象中的美好,吸附着手指摸索着难以分开。

    “这样,别……”方恒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好难受,这种姿势像是个女人一样,感觉上已经完全变了味,随着渐渐苏醒的烫热被套。。弄着,胸口缓慢游移摸索的手让他想到了调。情,而不是纯生理上的发泄。

    “不喜欢?”杨翌垂下眼帘看他,明明已经摸出了方恒的排斥,手却停不下来,甚至凸起的密密麻麻的那些小颗粒更让他欲罢不能,心里被一种感动涨的满满的,随着自己的手移动能够让这孩子产生反应,将整个人抱在怀里,这么的直接而完整。

    “嗯……别摸……”

    “你真的可以试试,这样感觉更好。”

    “我不用这样也行。”

    “试一次?”

    “……”方恒沉默了两秒,点头,“不过你手很热。”

    “天太热了。”

    “把衣服……啊!”方恒坐直身,下一秒却被抱了回去,愣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脱了。”

    “你的我的?”

    方恒咬着下唇,低头看着固执杨翌附在小腹上的手,低声说了句,“算了。”然后轻轻的抚上手背,让自己也随着那只手而移动,放松自己,浅眯上了眼。

    投入进去后,方恒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与单纯刺激重点部位不同,那是一种更加冗长的酝酿,不够激情火热,却让人不觉间放松,将身体的重量交给身后的人,总的来说,还是很舒服。

    在极快速的给自己重新定位后,方恒很快沉醉在了里面,只要舒服,有些事情都可以暂时抛开。

    杨翌沉默的看着方恒,品味着手心下越来越烫热的肌肤,还有充血的海绵体,单单是闻着方恒身上的气味就已经情动至极。

    满脑袋的亲上去,用嘴唇去感觉,甚至喉咙干渴的想要亲上手心握着的地方,这是一种很古怪的心理,骚动的内心不断的渴求着获取,掠夺,但是却偏偏下手轻柔到极致,只想让怀里的人感觉很舒服,到最舒服,甚至忽略了自身的强大渴望。

    手心在腹部缓慢的抚摸着,一点点的上移,在刮过凸起的小粒时,两个人的身体都抖动了一下,方恒的气息些微的加重,杨翌却眸色愈加的暗沉,看着怀里人的表现,试探了两次,便放心揉捏了上去。

    这确实已经过了单纯的互相帮忙的性质。

    却没有人想要制止反对,一个被刺激的难以自控,一个却为了对方的反应而心荡神移。

    冗长的酝酿,恰到好处的胸口刺激,让方恒几乎完全忽略了下身那只手的拙略技术,更多的将心力投入到陌生的领域,欲。。望在体内无处不在,就连脚趾尖似乎都敏感了起来,小腿轻轻的颤抖着,脑袋里只剩下在胸口不断抚摸的手,再一回神的时候已经濒临解放,无法克制的,方恒一把扶住了杨翌的手,推动着用更快的速度,直到根部末端被划过的瞬间……

    方恒的身体猛的一紧,腰部弓出。

    “哈,哈……”喘息着,品味着这种陌生的射二精感,方恒软下0身,靠在了杨翌的身上,四肢极尽无力,软绵绵的无法移动,这样的方式,甚至只是被动的接受,就让他筋疲力尽。

    杨翌低下头,亲吻着方恒的脸颊,舌尖轻柔的舔过,卷起一滴汗珠,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却仿佛咸到了极致化成了糖,甜腻的不得不吞咽下去。

    回过神的方恒仰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眼底还覆着一层水雾,迷离的让他低下头又亲了一口,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方恒回味了一下,点头,“很新鲜。”

    “喜欢吗?”

    “还行。”

    “还行?”杨翌挑眉。

    “嗯,挺好的。”

    “那么……以后都这样可以吗?”

    “诶!?”方恒一下清醒过来,“那你呢?”

    杨翌抿着嘴角笑,送给了方恒两个梨涡,不言而喻。

    方恒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你等等,我休息一下。”

    “嗯。”杨翌松开手,扭身拿纸,想要为方恒处理干净,方恒却没领情,或许也有些没习惯这样的方式,半路上就把纸抢过来胡乱的擦拭。

    “排长……”擦到一半,方恒若有所思的开口,“你不讨厌我吧?”

    “为什么这么问?”杨翌愣住,完全无法分析这句话的出处。

    “你觉不觉得我这样的人很怪?”

    “?”

    “找排长,就是找你做这种事……”

    杨翌无语,沉思了一下,“……是有些没法想象。”

    方恒抿了抿嘴。

    杨翌失笑,“你不觉得更奇怪的是我还陪着你一起做吗?”

    方恒眨巴了一下眼。

    杨翌醒了下嗓子,有些生硬的解释,“这地方有些情况你也了解,毕竟还是挺干燥的是不?”

    方恒点头,“那你原先咋办?”

    “……”杨翌显得有些尴尬,视线在空处绕了一圈,转移了话题,“诶,我看你热的不得了,起来走走,我把床收拾一下。”

    “哦。”

    方恒起身到一半,顿住,转头看向杨翌的双腿中间,“床等下收拾吧,你的还没解决。”

    杨翌挑眉,盯着他看了两秒,“恢复过来了?”

    “嗯。”方恒点头,直接一屁股坐回去,伸手就去解开杨翌的裤腰带,却又被杨翌给按住了手。

    杨翌的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两圈,停在了嘴唇上,意有所指的开口,“单这样没什么感觉。”

    方恒很快明白了过来他的意思,古怪的看着他,“你不觉得男人和男人接吻,那意思就不一样了吗?”

    “和这种行为有差别吗?”

    方恒想了想,还真没什么差别,但是……“感觉不一样吧,接吻应该是情人做的事情。”

    “你和人接过吻吗?”

    方恒没回答,直接看向杨翌。

    杨翌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干脆又把方恒给抱在了怀里,诱导道,“这种事情其实也是情人该做的吧?既然你可以坦然的接受,为什么接吻就不行?”

    “不一样。”方恒坚决反对,一双眼眯了起来,拧过身扶住杨翌的下巴,一点点的贴过去,直到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时,方恒轻轻吹了一口气,勾起了嘴角,“排长,你喜欢男人吧?”

    61、爱在暴风雨(一)

    “排长,你喜欢男人吧?”

    这句话,这么直接的一句话,对于杨翌而言,活到这么大就从来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有人会当面问自己,不是开玩笑,而是肯定的问。

    杨翌被这句话砸的晕头转向,下意识的就回了句,“你说什么呢你?”

    “不是?”方恒瞪圆了眼看他,视线仿佛探照灯一样照着他的眼底,“又是亲又是摸的,你占我便宜呢吧?”

    “……”杨翌蹙眉,瞪着人装模作样的怒,努力把脑袋里的昏眩甩出去,这才缓缓弯下眼眸,嬉皮笑脸不正经的开口,“那也得有人给我这个机会占呐。”

    这一反驳,方恒彻底没话说了,刚刚确实也挣扎过,象征性的,一感觉还不难受,就顺着来了,说实在的,要说他被占了便宜还真不是,不就被摸了吗?又没少块肉。这么一想,方恒也就不想在意了,笑嘻嘻的逗人,“没事,回头我摸回来就好,反正你喜不喜欢男人无所谓,只要别上我就行。”

    我还真就想上你!杨翌翻了个白眼,真心不知道这小孩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什么样的生活环境能养这么一奇葩啊?

    你要说他纯吧?那肯定不是,他什么不知道啊?就这一张口的黄段子,杨翌这老兵油子都得甘拜下风。

    可是你要说他胡来吧?那也不算,嘴里花花的可却都能听出来都是第一次,就像发现好东西的小孩一样,一双眼闪闪发光的好奇,好像真要是好,他怎么样也无所谓。

    这德行,按杨翌的理解,其实要吃掉方恒真不难,稍微强硬一点儿,再让他感觉舒服了,可能不单做了能做完,指不定回头还来找第二次。

    方恒这种人,杨翌还真就没辙了,这货要是给丢到社会那大染缸里,指不定就沉沦在里面这辈子都出不来了,染得花花绿绿黑得透心,得亏着送到了军队里。

    方恒他爸还真是了解自家孩子啊。

    “方恒。”

    “嗯?”

    “你说我喜欢男人是吧?”

    “嗯。”方恒点头,然后后知后觉的补充了一句,“真无所谓,我不会告诉别人,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找个男朋友。”

    “……”杨翌嘴角抽搐,“还真谢谢了,我对女人比较有兴趣。”

    “双啊?”

    “……”杨翌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孩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他绝望的闭着眼睛,仰着头再悠长的吐出,“不,我是异性恋。”

    “?”方恒深深看着他,摇头,“不像。”

    “你看着像不像不重要,我自己知道就行,反正我喜欢这样的方式,你要是还想继续下去,就得习惯。”

    方恒想了想,把手伸进杨翌的衣服里,轻轻摸了一下,挑眉,“这样摸法,你不觉得会起鸡皮疙瘩?你看……”方恒把手臂抬起来,果然上面起了一层颗粒,嘟起了嘴,“你要是长的漂亮,我指不定还能摸下去。”

    杨翌屈膝,手肘支在膝盖上面摸了摸嘴唇,有点儿被伤着了,什么叫漂亮?他就从来没觉得自己难看过!虽然不说在部队里拔尖,也是中上游好不好?五官端正、尉衔在肩,182的个头儿,练的腰板笔直,半点赘肉都没有,就这样一帅小伙,风华正茂的,真要相亲,姑娘任挑,什么不漂亮?怎么不漂亮?诶……算了……杨翌看着眼前为了坚定自己的说法而蹙紧眉心,可劲儿揉手臂的小孩,无奈叹气,不漂亮就不漂亮吧,和这货较什么劲儿?

    “不过……”方恒抬起头,视线落在杨翌的嘴唇上,“排长,要不你笑个?我挺喜欢你那俩梨涡的。”

    杨翌心情顿好,一阵敞亮,勾着嘴角就笑了,笑到一半,僵着,幽然生出几分可悲感,这全身的优点都抵不过嘴角上缺失的两块肉。

    方恒歪头看他,真心喜欢这俩梨涡,看着就想用指头戳一戳,当然还有个重点,一般他能看到这俩梨涡的时候,都代表他家排长心情不错,可以万事好商量,连带着,这俩梨涡更让他喜欢了。

    “我能摸摸不?”方恒问着,却已经抬起了手准备往上戳。

    杨翌尴尬的往后躲,下意识的收了笑,却拿如影相随的手指没办法,到底被戳上了,正准备送个免费白眼,下一秒,真的有种倒霉催的感觉,眼前的小孩在得逞后笑开了牙齿,眼睛弯弯的看不见眼球,那笑容开心的简直要把他给甜死,胸口一下就热了,一身的力气被这一笑抽走了一半,连腰都有些挺不直,那脑袋里嗡嗡的乱响,思路凌乱的只能盯着人瞧。

    方恒戳了两下,觉得挺满意,喜盈盈的收了手,然后视线往下一划拉,落在了杨翌的双腿中间,“还要聊吗?”

    “不。”杨翌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握着方恒的手按向自己,身上的汗又冒了一层,真正算是明白自己了,只要和方恒单独待在一块,他就没有抵抗力,也不想抵抗。当那张手握着自己的时候,他自暴自弃的想,浮生偷换,太认真,你就输了……

    从那以后,俩人的关系算是确定了下来,杨翌放任自己沉沦了下去,也不再去想要不要方恒回报自己。

    因为他觉得这不大可能,也不太想要。

    方恒可爱,夺了他的视线,夺了他的心,但是他却一点儿都不想把心真的放在这奇葩的手上,他怕那小孩不珍惜,捧不住,掉在了地上,摔个稀巴烂。

    他伤不起。

    毕竟,方恒还是太小了。

    平日里,杨翌尽职尽责的扮着排长的角色,下来了,也尽了心去照顾方恒,方恒品出了那独一无二的味道,虽然有些时候闹腾一下,却也不敢过火。

    就像上次被抓着抽烟一样,只要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杨翌绝对半点不退让,他只要看到那根线,在线上面活动,这部队里的日子还算是轻松。

    六月二号那天是方恒的生日,可惜不是周末,杨翌也不好明目张胆的送礼,提前一周出去买了一大袋子的果仁,绕着弯的寄到部队,算是给了方恒的生日礼物。

    当天方恒就把这袋300多元的果仁给分了,连里每个人一把,连杨翌都有,杨翌抓着果仁的时候笑了笑,反倒是说了声谢谢。

    六月份正式进入了雨节,毛毛细雨一下一周,训练依旧没有减量,原本侦察连的小伙子们训练下来是一身汗,如今天天都是落汤鸡,反而还高兴着这种天气。

    要说起来,这年的夏季和往年一样,该训练训练,该学习学习,该开会开会,该抗险救灾就出动。

    连续大半个月的雨水终于让每年都跑不了的灾祸再次传来。

    那天夜里正下着大暴雨,吉珠嘎玛接到了上级的通知,在距离这里三百公里远的山区里出现了泥石流、山体滑坡和洪水等自然灾害,进山公路周边的山体大面积滑坡,普通部队已经拉过去别的地方抗险救灾,这里急需人手,自然要求他们这些侦察兵们出动。

    这是方恒来到部队后参与的第一次任务,任务属于民事,但确实也是他们这些人民子弟兵该干的事儿。

    凌晨五点这样,连长在楼下吹了紧急集合的哨子,全员携带工兵装备出发,那天的雨很大,天空偶尔掠过闪电银龙,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像是直接劈在头顶上一样。

    侦察营直接拉了两个连出去,五连规定留守,200来个人一人发了一件白色透明的像是塑料口袋的简易雨衣就上了卡车,拥挤在车厢里昏昏欲睡。

    方恒抱着怀里的工兵铲把头枕在了岳梓桐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问,“我们就是去挖土开道的是吧?”

    “嗯。”岳梓桐摇晃着脑袋昏昏欲睡,“可能还要搬下石头什么的。”

    “每年都在滑坡,怎么不好好修一下?”

    “盘山路吧,没那么好修。而且养那么多兵干什么?不就是留着这时候用的?”

    “也是……”方恒打了个哈欠,“这是咱们第一个任务呢。”

    “激动了?”

    “不……觉得没劲儿。”方恒把工兵铲递前了几分,“这要是枪多好?”

    “要轮到咱们上战场,这怕是得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

    方恒胸口颤动,无声的笑了,“乱世出枭雄,指不定多少野心家等着呢。”

    “你想?”岳梓桐扭头看他,漆黑的车厢里人影模糊,只有一圈隐约的轮廓,耳畔其实很安静,大家都在补觉,只有汽车的引擎声和雨点砸在车棚顶的爆脆声响,偶尔还会有个响雷炸起,引起些许不满的抱怨嘀咕。

    “当然想过,要真捞到那么个世道,指不定混着混着就成人上人了。”

    “梦吧!”岳梓桐不屑的笑开牙齿,“能成枭雄的可都不是普通人,你以为全都是运气呢?”

    “我看玄幻小说。”

    “嗯?”

    “回头要真穿越,我就带把无限子弹的枪,管他神仙霸主的,一梭子子弹打过去,突突突,哥们儿就雄了!”

    岳梓桐张开嘴无声的哈哈笑,“回头让你穿到未来去,你就萎了。”

    “你错了,我研究过,真的,未来的人体力绝对不怎么样,现在赶路都靠车呢,以后更不愿意动脚了,全部靠脑力生存,以后那脑袋肯定是我们现在的两个大,咱们到了那儿,就直接用拳头说话,不服的就打打到服,这不就称霸了吗?”

    “你想多了吧你?”岳梓桐抬手拍了拍方恒的脸,想要打醒他,“你身体练的再好,能比子弹硬吗?指不定未来发明个什么人体防护罩的,你把拳头当杀器,人把拳头当风吹,你就在梦里想想得了。”

    “瞎哔哔什么呢?”旁边一哥们儿不爽的抱怨了起来,“白天有得你们累的了,还不好好休息?”

    “浩哥。”岳梓桐转头看他,“说说呗,到底让我们怎么干?”

    “挖土,搬石,运沙,行了,闭嘴了啊,好好休息,被唧唧歪歪的跟俩耗子似的,还穿越呢?还不如和阎罗王好好商量商量,下辈子投个好胎,龙子凤女什么的。”说完,浩哥不再说话,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帽子一压,闭上了眼。

    “睡?”岳梓桐压声问了句。

    “睡。”方恒抬手扣住岳梓桐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压,俩人脑袋贴在一块,闭上了眼。

    两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杨翌从副驾的位置先下了车,抄着大嗓门开喊,“都下车集合了!!”

    所有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昏睡中猛的惊醒,手脚利落的翻身下车,方恒下去的时候发现闹腾了一夜的暴雨小了不少,天蒙蒙亮,天空压的很低,就像在头顶上一样,他们现在已经在一个山路上,五辆卡车停在路边,士兵们下车集合。

    人并不是很多,好像只下了两辆车的人,再后面都是静悄悄的没动静,只有少数的人掀开帘子探头探脑的看,下了车的人都穿着透明的简易雨衣,连长站在队伍的前面开口说道,“前面山路有小面积的滑坡,暂时无法前进,半个小时清理出来!”

    “是!”

    方恒捏着工兵铲跟着队伍跑,地面泥泞湿滑,水流像是接了根管子在冲一样的迅猛,周边的山体没有城市里那样的防洪设计,主要还是靠网状树根的老方法在控制,可惜树都不高,细细的很柔嫩,很显然,一旦水流大了,这些树根本就不顶事。

    跑了200来米,果然前面黄色的砂石冲到了路面,就像连长说的一样,小面积的滑坡,只要清理出一条可供车辆行驶的路线就够了。

    杨翌到了地方就熟稔的安排了起来,让哪个班负责铲土,哪个班负责控制山体,哪个班负责搬运砂石,分工明确,士兵们不用动脑,只用按着命令行事就行。

    这就是部队的好处,没有给你讲条件的机会,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任劳任怨。

    毕竟滑坡的面积小,能容纳下的人不多,50来个人显得非常拥挤,最后杨翌连连下达口令,形成一条流水线,十来个兵你一铲我一铲地挖下去,装进框里,再被外围的人运走,不到20分钟任务完成,绝对的超前完美。

    不单路清理出来了,就连滑坡的地方也用粗大的树枝围成栅栏般的简易防护带,算是暂时顶着了。

    车辆再次前进,方恒这一车的人都脏兮兮地喘气,等着下次任务的到来。

    从那里开始,路程就不太安稳,总是停车,大部分时候是搬开滚到路中间的小山石,偶尔也会有像之前那样小滑坡的情况出现,不过每个班轮着来,直到到达最终任务地点,方恒他们这一车的人也就下去过一次。

    这次行动的主要任务就是清理泥石流滑坡,但是到了地方,大家才发现情况还是很严重,在接下来差不多一公里的路程上,多处大面积滑坡,还有很多大车堵在路上,全是些拉矿的车,听说里面有个大矿,每天都有不少车在这条路上跑,如今堵死了,想回都回不去,而且这一堵就差不多一天,情绪有些焦躁,见到当兵的来了,就抱怨这又饿又冷,军队拖拖拉拉的没有效率。

    其实不单老百姓们又冷又饿,方恒他们也不好过,这已经早上10点,一路都在干活,胃其实也都在咕咕的叫。

    乐正东带头去安抚老百姓的情绪,说是餐车在路上了,随后就到,等来了先保证老百姓的饮食问题。

    吉珠嘎玛和雷刚商量了一下,由雷刚带着一队人试试能不能步行进山,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两边同时展开清理工作。而吉珠嘎玛留在这里主持大局。

    方恒他们依旧接到了清理道路的任务,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路边停靠的大车,车窗全部都摇了下来,一双双疲惫的眼看着他们,像是一种期盼,一种信任,热切的。

    莫名的,方恒低下头,攥紧了手上的工兵铲,脚步又快了几分。

    番外:他们的爱情(四)

    吉珠嘎玛趴在洗手池上,身体颤抖着,手臂上的肌肉青筋隆起,扶在池沿的手指大力乃至发白,从喉咙深处发出犹如困兽悲鸣般的声音。

    没有联络的两年,等着盼着也挣扎过后悔过甚至怨怒过,拼尽全力的追上去获得爱,仿佛真的可以齐头并进展望未来,可如今看来他依旧回到了原地,现实清楚的告诉他什么叫做差距。

    那个男人永远在他的前面,留给他一个背影,毫不眷恋的做出一个又一个的决定,告诉他,爱情永远是他第一个舍弃的东西。

    不能不怨恨,真的不能。

    他想质问他,大吼的责问他,如果你去了特种部队,那么我呢?是不是又是第一个被放弃的?你的潇洒自若,大步流星的向着前方奔跑,在那个过程里,到底有没有构想过我们的未来!?还是说,在你的人生里我存不存在并不重要!!?

    单纯的军校生活一去不复返,热血而纯粹的游隼生涯也埋没在时间的沙河下,如今大了,站在部队这个特殊的体质下,才幡然醒悟自己曾经做过多么可笑的决定。

    家庭的背景不再是背景,而是一个人重要的构成部分,那曾经让他藐视的、漠然的,如今却不得不羡慕的一个存在,清楚的提醒着自己和林峰到底活在什么不一样的阶乘上。

    其实……真的没可能了吧……无论怎么想,林峰都不会割舍了自己的家庭,那些背景,而选择和自己走下去。

    因为,他知道的,从来都知道,林峰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些让他迷恋至深的特质,如今成了最大的障碍。

    张开嘴,狠狠的咬住手背,将所有的绝望发泄出来,尖锐的疼痛和无法克制的悲伤成倍的袭向脑海……

    美丽的情景油然浮现。

    在那广阔的大草原上,金色的太阳冉冉升起,在车前依靠的两个青年,宛若油画般的梦幻。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被亲吻过无名指,柔软的双唇温柔的落在上面,那个男人承诺了什么,一辈子,承诺了一辈子。

    原来……美丽永远存在于想象中,无法忽略的差距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现实。

    林峰走进去,从身后抱住了珠子,亲吻着他的耳后,脖颈,温柔的安抚着,细密的吻落下去,星星点点,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凌乱。

    珠子没有在他面前崩溃过,从来没有,脆弱无助乃至怨怒怨恨,他的小狗一直都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爽朗,哪怕前方有天堑深渊都能够无畏的跨越过去,那些相守相伴的日子,爱浓如密的日子,让他重来一次的人生美妙的宛若一幅画卷,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他怎么可能忘记?怎么可能舍弃?

    只是,没有给予对方足够的安全感,是他的错,他必须得承认,在这段隐秘的爱情里,珠子所承担的压力更大,那是一种无法忽视无法挣扎的负担,因为卸不下去,所以更加的辛苦。

    “我能给你一个承诺吗?”林峰轻轻的问着,语气柔软宛若哀求。

    吉珠嘎玛醒着鼻子撑起了自己,用水洗着脸,强自镇定。

    “可以吗?”林峰再次询问,脸颊蹭着珠子烫热的脖颈,将环在腰上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吉珠嘎玛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向他,充血的眸子像只野兽,满腔的控诉。

    “珠子……你觉得未来是什么?”他问他,狭长的凤眼里带着几分困惑,或许也并没有想到什么答案,喃哝的继续开口,“我和你一起离开部队,舍弃掉亲人和家庭,活在我们两个人构造的世界里,自以为安定的生活下去?”

    “……”吉珠嘎玛没有说话,眸光微微闪动,这是一个美丽的构想,却绝不可能去执行,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和林峰都有割舍不掉的东西。

    林峰诚挚的看着他,眸光沉静如深山幽径内的潭水,波澜不兴的陈述着,“但是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安定,我们没了人生的理想,只为了对方而活,或许最初有着无法否认的幸福,但是之后呢?等我们再大一点,难道真的不会后悔,不会相看成怨吗?至少我会,一定会的。”

    “这话真残忍。”吉珠嘎玛苦笑。

    “但是你也认同的,不是吗?”林峰的手心向上游移,落在胸口的部位,隔着皮肤、肌肉,感受那个跳动的心脏,“我们从来不是粉饰太平的人,也不应该是,毕竟,我们经历过生死,杀过人,也救过人,比任何人都明白人生的可贵,明白直接摊开的讨论远比遮遮掩掩更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

    吉珠嘎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笔直的站着,黝黑淬利的眼透过镜子,形成尖锐的折角落在林峰的脸上,剥离掉那些悲伤的仿佛不像他的自哀自怨,内里的他依旧是游隼的那个突击手,勇猛无匹,胆大心细,可以扛起一切的男人,虽然……他不想听后面的话……却无法逃避。

    “28岁了……”林峰闭上眼,躲开凌厉看过来的,宛若子弹一般的视线,喃哝着,“都不小了……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们那里的人都早婚,我还记得白玛,还记得你寒暑假的时候总会回家相亲,一转眼,我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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