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小兵方恒 作者:静舟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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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方恒 作者:静舟小妖
个年纪了。”
吉珠嘎玛鼻梁骨折出了深深的皱褶,他不明白林峰为什么会说这些,可怕的语言,就像是要把他推开一般。
“你累吗?”林峰睁开眼睛,视线与镜中倒影的男人对视。
吉珠嘎玛沉寂的眼光渐渐波动,突然偏开头,狼狈的躲过了那双对视过来宛若探究般的眼。
“应该也累了吧,父母应该也有逼过相亲吧?部队的首长也过问过吧?我这一走两年,你一个人撑着,应该很累。”林峰低头亲吻着他的肩膀,喃哝的问着,“应该也考虑过放弃这段感情,别让家人再担心,别让自己那么辛苦。”
“我没有……”吉珠嘎玛底气不足的说着。
“不用嘴硬了,这些现实就摆在这里,我们谁都逃避不了。”
“……”
“如果……”林峰与他对视,“你真的累了,我可以答应。”
吉珠嘎玛身体猛的一紧,大脑刹那间晕眩,他不确定自己听到什么了,刚刚和自己上过床,说过爱自己的男人竟然想要放开手?
“不过……”林峰搂紧他,扶住他,支持他,张开牙齿咬到肩膀的肉上,一点点的用力,刺入皮肤,尝到血腥的气味,苦涩的铁锈味道,眸光中染上了几分决然,“如果是你的决定,你和我说了,我一定不会拉着你,但是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你只有一点点的留恋,我就不会放手,吉珠嘎玛,你知不知道,是你追我的,你让我走上这条路,如今要是想反悔,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吉珠嘎玛嘴唇动了动,有些无法分析林峰的这段话,所有的方面都说到了,听起来坚持的意味儿十足,但是却给了他足够的退路,他不明白,眉心的皱褶狠狠堆积而起。
林峰勾起嘴角笑了,狭长的凤眼透露出凌厉的气势,尖锐的刺向吉珠嘎玛的双眼,声线低沉的说着,“你要是无法干脆的离开,就千万别开口,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做出什么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比如……”沉默了半秒,威胁道,“你会无法升迁,会一不小心转业,又或者你的接收单位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接收你。”
吉珠嘎玛蹙眉,眼底的戾气倾泻而出,腮帮子绷出了两条黑线,就像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凌厉的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
在这样的气势下,林峰却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所以……这才是高干子弟做的事对不对?”
“……”吉珠嘎玛挑眉看他,却在林峰暗沉的眸光中,一点点的散去了身上的戾气,他明白了林峰意思,喃喃问了一句,“你真的会这么做?”
“情伤后的情绪失控没人能控制。”这么说着林峰扶住珠子的肩膀将他扳了过来,面对面的看了两秒,嘴角的笑意又浓郁了几分,“两年没见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谈一谈吧,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这么压着……”林峰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对大家都不好。”
“我差不多了。”吉珠嘎玛失笑,低头看向与自己赤裸拥抱在一起的身体,怨气被这么一惊一乍的消散了很多,模糊着,甚至有些想不起了,有时候想想,在林峰面前,自己似乎真的只能被牵着走,就算意识到,也挣扎不开,心甘情愿的沉沦。
“真的?”林峰挑眉,“你可以再想想,我还有话没说完。”
“你还说什么?”吉珠嘎玛瞪圆了眼,这一会儿又是相亲又是分手又是高干的,虽然林峰确实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是细细咂巴起来,心里其实挺难受的。
林峰笑了笑,“还是之前的话,我说过给你一个承诺,换你一个承诺,怎么样?”
“?”
“家里的事情我会解决,未来的事情也一直在考虑,你也别动不动就觉得自己悲情的跟个琼瑶男主一样,给我给自己一点信心,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一定要力挺我,尽人事听天命,不拼到最后,也对不起咱俩的感情是不是?”
“你想做什么?”吉珠嘎玛蹙紧了眉心,不难发现,林峰这一系列的话都是为了铺垫,感觉上就像是有什么大动作一样,态度强硬到让他有些紧张,像是又回到了游隼的时候,这个男人说什么他只能说是。
林峰没有解释,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答应我。”
在这样的目光里,吉珠嘎玛却摇了头,在压迫视线的笼罩下挣脱出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别拿带兵的那套压我,这不是单独一个人的事情。”
林峰不置可否的挑眉,反手抓住珠子的手腕往下移,意有所指的开口,“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处理?”
吉珠嘎玛愣了一下,对林峰生硬转移话题的技巧颇有几分不齿,不过这确实也是当前必须做的事情,他把手指移到穴口处,摸到了粘腻的属于自己的液体,缓缓的晕开,探入,低沉沙哑的问着,“处理完就说吗?”
“也可以边处理边说,这些年各自都怎么过的,那些经历,你在游隼最后的一年,我在国外的课程,那些点点滴滴,巨细无遗的谈。”
吉珠嘎玛的眸色渐渐深邃了起来,手指在穴口缓慢的进出,亲吻林峰的嘴唇,再次确认般的问了句,“如果我选择离开,你真的会那样做?”
“应该吧……生气了?”
“有些……还有点儿开心。”说着,吉珠嘎玛的嘴角勾起了细小的弧度,眼底所有的戾气尽散。
林峰浅眯着眼,在舌尖探入的瞬间,喃哝开口,“只要谁都别放弃,抱持着成不了情人就是敌人的想法,我们就真能纠缠一辈子。”就像上辈子的这个男人一样,一辈子的惦念着,哪怕不爱,也深深的烙印在心里。
这天夜里,两个人谈了很多,认真的弥补着这些年的空缺,手足相并,平静的讲诉着。
像是又回到了游隼的时候,小小的一张床上,艰难的挤着两个人,肌肤相贴,手心在对方身上缓慢的游移,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记忆着彼此的味道,温馨如蜜般的甜美。
其实……剥离了外在的那些条件,只要想和对方走下去的心情没有改变,他们,就还是他们。
那个总是想在前面,为了让人生存在的有意义的林峰,说话弯弯绕绕,看似散乱成一团,却揉捏起来隐藏着更深层意义,让人哭笑不得无言以对的林峰。
而吉珠嘎玛依旧活的那么快乐,心思都围绕着林峰在转,而又总会被林峰洗了脑袋后知后觉的恼怒,怒完却又快乐如斯。
又或者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改变是必然的,只是在对待彼此的时候,他们都会恢复到最初时的那般,干净的,纯粹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就如同爱情里的杂质未必都会成为沙子一般,或许在时间的打磨下如贝壳内的珍珠,变得圆润,绽放出温润的光泽,成为最宝贵的物品。
清晨的光线模糊的穿透蓝色的窗帘,大年初三的清晨,空气清冷,哈气成烟,可是在重庆江津的军区大院内,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却因为两个男人的体温酝出春天的温暖。
林峰不太舒服的睁开了眼睛,在模糊的视线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然后落在了身边男人的睡脸上。
很久没看到了……
林峰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而专注,一寸寸的扫过深俊的睡颜,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无论看上多少次,林峰都觉得这是一件神奇的事,尤其在久别重聚后,这样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从来没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会和一个男人谈恋爱,在同一张床上睡下,然后一同迎来清晨。
一个和自己一样强壮的男人。
林峰轻轻翻转身体,吉珠嘎玛的眼瞬间机警的睁开,清明的目光说明应该醒了有一会儿了。
“醒了?”林峰凑上去给了一个甜蜜的早安吻,却被吉珠嘎玛搂住了腰,翻身一抱,压了上去。
林峰看着身下的人,挑高眉梢。
“你硬了。”吉珠嘎玛说,“我也硬了。”
“晨勃。”林峰抿着嘴笑,学术性的讨论。
“上我吧。”吉珠嘎玛认真的开口,说完,自己也笑了。
林峰歪了歪头,“这么自觉?”
“我想你了。”
林峰眉毛一扬,坏笑了起来,“学会坦率了嘛。”
“我一直很坦率。”这么说着,吉珠嘎玛的手往下移,火热的手心覆在臀部,揉了揉,“不做我可做了。”
这当然不行。
林峰当即就掀开了被子分开珠子的腿。
要不是顾虑到昨天夜里珠子的情绪不好,早就压上了,这一隔就隔了两年,忍的容易吗?
尤其是现在这故意勾引的模样,发骚似的,都还没怎么动呢,小腰就扭起来往身上蹭。
林峰扶着珠子的腰在上面捏了捏,“昨天没说呢吧?身材保持的不错,还以为这一年的部队生活,怎么都得喝出点儿啤酒肚来。”
“我看过一篇报道。”吉珠嘎玛看着他,单手在自己的坚硬的地方摸着,十足性感的模样,开口道,“听说gay都挺注意自己身材的,胖了不好找男人啊。”
林峰将手覆上他的手臂,手指在顶端摩擦,感受着手心下微微弹动的身体,分心的回着,“谁说非得找男人?为悦己者容,男女都一样,再说了,你还真就喜欢男人了?”
“你不是男人?”吉珠嘎玛挑眉,用眼神去撩他,另外一只手开始摸ky和套子。
“那也不是gay,虽然咱们都这样儿了,最多就是个双性恋,可千万别边缘化了,诶,说真的,部队里那么多男人,有没有撩过谁?”
“操!”吉珠嘎玛咒骂,把瓶子和套子都砸到了林峰的胸口,看着林峰吃痛蹙眉,愉悦的笑了,“现在流行比同性魅力了?”
“不。”林峰摇头晃脑,“我只是在侦察敌情,做好破袭的准备。”
“敌人的隐秘性很高,你还是先深入敌后再说吧。”
“是吧……”林峰笑开牙齿,将沾了ky的手指探入进去,抠弄扩张,意有所指,“正在侦察。”
“敌人的……武装力量,情报……数据……怎么样?”
“很烫,很软,守备力量评定在c级以下,任我等进出自如。”
“那就把握……”吉珠嘎玛下巴扬起,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下意识的抗拒着顶进的柱状物体,失神的喃喃,“机会……”
“收到……完毕!”林峰俯下身,坚定的顶入,在整根埋入的瞬间咬住了珠子的嘴唇,不再说话了。
这样的行为无论冠上什么样的理由,如何的调整情调,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合二为一,当结合的瞬间到来,两个人的脑子里都是空白,忘记还需要呼吸空气。
番外:他们的爱情(五)
既然醒都醒了,连‘早操’都出过,俩人自然不会再睡,腻歪了十来分钟,就各自去梳洗。吉珠嘎玛尽了地主之仪,让林峰先洗,算着时间差不多,推门而入,让林峰帮他洗。
鸳鸯浴洗的很尽兴,林峰几乎要把珠子身上的肌肤全部吻上一遍,换来他的小狗腰软脚软的喘息,搁在肩上的手推也不是,摸也不是,只能软绵绵的搭着,撩拨的他心里一股股的热,最后俩人靠在墙上,让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全身,缠绵亲吻,彻底的把这些年分离的那些缺失补偿了回来。
都说无论前面怎么调情,最终的目的都是做,可是换成他们两个却不太一样,或许也是做过了,生理上的冲动被抚平,如今更想做的是心灵的融合。
两年的时间,不长,却依旧让他们的心分开了不少,虽然都还爱着对方,可是这个爱上面却不再是那么的纯粹,外面世界的种种让原本如水晶般透亮的两颗心染上了尘埃,两个人都渴望着能够用对方的手去擦拭干净。
事实证明,这样的你侬我侬还是有着显著的效果,至少现在是,拥抱着,感受彼此,清楚明白的知道对方的爱一如之初。
在浴室里缠绵了半个多小时,两个人都有些昏眩,最终还是放弃了再做一次的想法。
林峰身上穿着长裤,赤裸着上半身靠在墙边,用毛巾慢悠悠的擦头,问了一句,“谁来的?”
“刚哥。”吉珠嘎玛正在看手机,拨回去的时候顺口说了一句。
“刚哥怎么样?你们好像是一个营的是吧?”
“托你的福,现在在一栋楼。”
林峰失笑,听出这话里虽然少了怨气,但是也酸唧唧的让人想笑。于是林峰干脆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走到桌边一边扭开矿泉水大口喝着,一边立着耳朵听珠子说电话。
“嗯,刚刚有点儿事。”
“……”
“是,已经过来了,在我这里。”
“……”
“嗯,就是那里,一会我带人过去。”
“……”
“不错啊,都挺好的,四肢健全,也没少个脑袋。”
“……”
“哈哈,行,见面再说。”
林峰撕开饼干袋挑眉看他,把饼干递了过去,笑道,“刚哥应该快副营了吧?”
吉珠嘎玛点头,接过饼干咬了一口,低头翻电话。
“那个四少……你知道吧?还在一起没?”
“应该吧。”吉珠嘎玛抬起头耸了下肩膀,“刚哥不愿意和我谈四少的事,但是应该在一起,探亲假的时候见上一面。”
“意料外啊。”林峰无限唏嘘,怎么都想不到刚哥会找个男人,还是那么不靠谱的男人,就他的了解,特工的生涯真的很苦逼,当然了,军火大鳄,苦可能未必苦,就是那世界花花绿绿的,和刚哥这人的生活环境彻底相反,或许这就是互补吧?想到这里,林峰见吉珠嘎玛又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边,微挑眉梢。
“喂,杨翌,是我。”
“……”
“嗯,对!等下你和雷连一起过来。”
“……”
“好,包间是吧?知道了。”
“……”
挂上电话,还没等林峰问,吉珠嘎玛先坦白从宽,“我手下一个排长,也是昆陆的,比我们小三届,人不错,等下一起吃顿饭。”
林峰点头,不置可否,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关系很不错?”
“嗯,带兵和为人处世都很有一套,帮我不少忙。”
“哦,当了官是该培养几个信得过的人。”
吉珠嘎玛笑了笑,把电话甩到一边,伸出了手,“水。”
“呐。”林峰把水递过去,意有所指的补充了一句,“这是咱们几个两年来第一次聚会。”
吉珠嘎玛拿着水的手顿了一下,瞬间明白了林峰的意思,虽然没明着说,多少有些怪他带个外人过来,也是,有外人在他们就不能谈论游隼的事,而且要是只有刚哥在就不用过于掩饰他们俩的关系,这确实也是自己考虑不周。
“回头再把刚哥单独约出来吧。”林峰提醒完,释然一笑,“行了,你就带这么一个人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诶,我说,干吗你老把事情复杂化?”吉珠嘎玛无奈,“杨翌和我和刚哥关系都挺好,又对你有印象,话赶话的,就把人给叫上了。”
见吉珠嘎玛音量微微拔高,林峰也只能顺毛摸,“也是,遇见个昆陆的不容易,你又觉得是个人才,我认识一下也没差。”
吉珠嘎玛的毛被摸顺,勾着嘴角笑,眼风微撩,“怎么?怕是我养的小三?”
“哈!”林峰失笑,点头,“是,挺怕,你没闻到这一屋子的醋味吗?”
“我喜欢这味儿,多散散。”说着,吉珠嘎玛拿过衣服穿上,又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只给林峰丢过去,转移了话题,“在国外真有那么苦?”
“也不是。”林峰点燃烟,慢悠悠的走过去,靠着吉珠嘎玛坐下,在他肩膀上亲了亲,才说,“单要是体能和技巧方面还比不上游隼,就是文化课太多,毕竟从那里出来的人回了国都会成为队长带队,主要还是训练队员和战况分析方面。”
吉珠嘎玛点头,可以想象,到了他们这个程度更多学的都是怎么带兵,而不是提升自己的体能,毕竟个人能力再强也不过就是个体,在子弹面前还是一嘣一个死,还不如造就大批有用的人才。这才是军官的本职工作。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看看时间差不多,就一起出了门。
到了部队将近11点,车刚刚停稳,林峰就看见雷刚远远的走了过来,激动的扑上去就来个一个熊抱。
雷刚还是老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有些人需要时间去磨砺而变得成熟内敛,有些人却早早的学会了沉默是金,雷刚就是这样的人,时隔两年再见,依旧如此。
不过,再是如何沉默,有些时候情绪总会有波澜,林峰的回归让这团里出了名的硬汉激动的红了眼眶,大力的抱着人,狠狠的拍着后背,无语哽咽。
只有身在其中,才能够明白这种久别重聚的欣喜和感动,吉珠嘎玛看着都差点儿流下泪,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中间的情分是多么的重,重的就像是心里的奠基石,深深扎根,无法挪动。
雷刚和林峰都是比较克制的人,失控的情绪很快就压了下去,林峰没话找话说,“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人呢?”
“那儿。”吉珠嘎玛用目光示意。
林峰扭头看过去,大约百米之外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见自己看过去,脚下步伐一快,扬着笑就走了过来。
“林峰。”吉珠嘎玛为双方做了介绍,“这个是杨翌,木杨羽立翌。”
林峰端上习惯性的笑容握上了对方的手,暗自打量了起来,模样、身材、气质各方面都很不错,单看外表挺讨喜,手上的茧子比较厚,属于实干型的军官,再冲着珠子说的人际关系和带兵方面的出色,也难怪珠子会在这种时候把人给叫上。
杨翌的视线扫过他肩膀上的军衔,迟疑半秒,还是开口说道,“林学长,您好。”
“你好。”瞬间收集完情报,林峰淡定以对,“听珠子说你也是昆陆的是吧?几几届的?”
“我去年刚毕业,才下连队不久。”
“比我晚了两个月报道,差不多大半年了。”吉珠嘎玛补充了一句。
林峰点头,“这还真是缘分,咱们站这里四个人都在昆陆待过,雷刚是在昆陆提的干,我们也是那时候认识的。”
“嗯。”杨翌笑着点头,“我比你们晚三届,正好看到点盛况的尾巴,当时你们授衔的时候我还是新学员。”
“是啊,一晃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吉珠嘎玛看着林峰感慨了一声,想到什么不言而喻。
杨翌见话题稍微有些冷场,急忙开口笑道,“要不我们先进去坐着?喝着茶慢慢说?”
林峰自然点头,走到路上的时候又和雷刚靠在了一起,悄声说着话。
太久没有见面,其实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顾虑着有杨翌在,林峰也只能和雷刚大概谈了一下这两年分开后各自的经历,而且说的也很模糊。
进了小食堂的包间,各自坐下,林峰那边继续和雷刚说话,吉珠嘎玛自然也就和杨翌有问有答的说在了一起。
林峰一心两用,听到那边说到新兵连,当即脑袋一醒,问了句,“刚哥,重庆的教导大队今年是不是在改扩建?”
话题的跳跃让雷刚深思了一下,点头,“是,怎么?”
“哦。”林峰了然点头,笑了起来,“我听他们说今年是连队带新兵,所以问问。”
雷刚沉默着,等着林峰继续说。
林峰很快就找回了和雷刚相处的模式,干脆开口解释道,“我这不才回来,现在就在大军区挂个闲职,要是能调到教导大队也不错。”
雷刚隐蔽的扫了吉珠嘎玛一眼,点头,“不考虑下连?”
“那也得有位置啊。”林峰含糊的解释了一下,老连队编制基本满额,他硬挤也不是挤不进去,问题何苦来的惹人话柄,既然教导大队改扩建,必定需要大批的军官,他进去也算是名正言顺。同理可证,鹰隼那边进去的难度更高,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还不如找点儿事做。
雷刚想了想,问了句,“打算一直在西南这边发展?”
“嗯。”
“前段时间申沉和我联系过,说在总参干的不错,还问过你。”
林峰了然,摇头笑,“总参不是不适合,但是我也有些自己的打算,还是先在基层干两年再说。诶,队长,果果他们都还有联系吧?”
雷刚抿嘴浅笑,目光又柔和了几分,“逢年过节都会打个电话,去年10月份这样大白出公干到重庆,我们聚了一次,还是老样子。”
“那是,就他工作最闲,到处开会研讨,不过……说起有个兄弟我得竖个这个。”林峰手一抬,竖起了拇指。
“筒子?”雷刚眼睛也亮了,虽然说游隼小队的成员彼此关系都很好,但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桐有亮。
“中南海保镖,我操!我听到的时候头皮都炸了!不容易啊。”
雷刚赞同点头,真心没想过筒子从解放军部队出来直接转去当了内卫武警,全军选拔,一路杀到中南海,过五关斩六将,现在是直接为主席服务,那是何等的荣幸,简直让人羡慕。
“那边管的严,有联系过吗?”林峰眼睛闪亮的看着雷刚,就算是他这个家庭背景的也对神秘的中南海感兴趣,毕竟他一天没干到相应的级别,就绝对没有和主席面对面的机会,筒子现在属于什么?要换了古代来说,就是禁卫军,牛啊!
“没想象那么严,也有休假,联系过几次,就是不能随便离京,在他退下来前,我们要见面怕是得到北京聚了。”
林峰挑眉,抿着嘴笑,意有所指。
雷刚面上马上染上了几分赧然之色。
其实游隼出来的人分的部门都很不错,谭指导员也算是尽心尽力的为他们安排了前程,虽然说连长在部队里不过是个最低的官衔,可是单单每个人背后设成a+保密的漂亮档案,就够他们一路顺遂的升到团级,就算转业回到地方,也都是事业单位的领导,也算是晚年无忧,部队是对他们出生入死算是做出了相应的补偿。
再说了,就看雷刚下连两年就要升营就可以看的出部队对他们这些人的重视。
当然,要说分的差强人意的也只有珠子,毕竟是政策问题,谭指导员还没那个能力处理驻藏部队的编制问题,所以说,林峰也知道自己欠了三海一个很大的人情,活动的那些关系应该没少折腾过,甚至三海他爸卞少将也出了面。
所以……关于珠子的事会传到他爸耳朵里不奇怪。
想到这里,林峰暗自叹了一口气,现在是开心,可是家里还有着一场硬仗要打啊。
62、爱在暴风雨(二)
11点左右,部队派了四辆后勤车辆过来,一辆主食加工车,一辆医护车,一辆通讯车,还有一辆领导坐的丰田考斯特。
团政委岳新龙带着人一下车,乐正东就上去汇报了最新的情况,同时陪着他视察现场,岳新龙先是安抚了一遍堵在路上的驾驶员,又亲自上手帮着战士们干了一会儿活,接着就被请下去主持大局,分派工作。
上面有了人,吉珠嘎玛也就不用焦头乱额忙的团团转,干脆袖子一卷,雨衣一扯,直接上手。
清理路面不难,主要是堵塞的车辆太多,在清理出一条路之前,砂石要运走需要走上一公里才能送上等候的车辆。
方恒被吆喝着去抬砂石,一个大框,装着满满的泥沙,一边走一边流水,死沉死沉的,两个人抬得腰都挺不直,还得走上一公里才能卸下来。
他和岳梓桐搭档,一路闷头走过,脸上张兮兮的全是泥巴,头发精湿,发放下来的雨衣早就已经不知去向,说起来,那种东西真的没有,又轻又薄像女孩子穿的纱裙一样,大风刮过都能开出花来,再加上干活捂着热,压根就是个碍事的东西,直到现在,所有人都把雨衣给丢了,冰冷的雨点落在身上,浸透布料,连内裤都湿得一走一腿的水。
俩人走了一公里,把框扛到了车边,艰难的抬起顶在肩膀上,扶着框沿一推,砂石翻倒,泥泞的污水流淌了半个身子,这才轻松下来,相视一笑。
岳新龙远远的快步走过来,视线落在自家儿子身上,凝了半秒,嘴角微勾,像是不认识一样移开了目光。
方恒手里捏着扁担戳了岳梓桐一下,岳梓桐摸着鼻子闷声笑了。
一路快走回去,方恒没事找事的说,“你爸还真狠心,连口热水都不给你。”
“喝什么热水啊?张开嘴就接雨喝了。”
“你说他看着你心疼不?”
“我怎么知道?”岳梓桐抿着嘴笑,拍了拍胸口的泥沙,“应该挺安慰的吧。”
“诶?”
“我原本在家不干活的。”
“都宠成这样了,还不心疼?”方恒不屑的瘪着嘴,“我最起码还得做饭收拾屋子。”
“不一样。”岳梓桐懒得解释,也知道方恒就是在酸他,干脆手臂用力,把拖着的框甩到方恒腿上,“你渴不?”
“还好。”方恒哈哈的笑,脸一仰,接了几十滴雨水过来,在舌尖上润了润,吞咽了下去,“免费的水,不喝白不喝,不过……”方恒拍了拍肚子,“饿了。”
“我也是。”岳梓桐蹙眉赞同点头,来回看了一圈,“群众那边东西快发完了吧,应该到我们了。”
“我能吃这么多个。”方恒伸出个拳头晃了晃,“十个。”
“我这么多个。”岳梓桐也伸出了拳头竖起了一根指头,“十一个。”
“吃货。”方恒骂了一句。
“半斤八两。”岳梓桐云淡风轻的挡了回去。
远远的,可以看到滑坡的地方,最高的位置,山岩上还有人影闪动,方恒眯眼看过去,问了句,“那上面是排长他们吧?”
岳梓桐顺着视线看,确认了一下,点头,“应该是了,听说成立了什么抢险小组,正在排除危岩,而且你看到了,有些石头太大,我们能做到的真的有限,还是得等大型器械和爆破小组过来。”
“嗯。”方恒心不在焉的应着,一双眼落在杨翌的身影上,心惊肉跳,杨翌腰上系了跟绳子正在慢慢往下滑,落在最上面的一块巨石,巨石晃动,杨翌的身形也跟着摇摆,脚下不稳,整个人往下一蹲,双手扣住,半趴在了上面,底下喧闹声顿起。“他在干吗呢?”方恒面色不太好的问了句。
“排除危岩啊。”
“我知道,那他上去干吗?”
“总得观察一下情况吧?”说完,岳梓桐顿了一下,笑了起来,“放心,不有绳子呢吗?看到没?那边有摄像机,同步转接到后方,有专家在遥控的,不会出事。”
“嗯。”方恒蹙眉抹了下脸,冲着杨翌那边走了过来,没走到出几步,就被岳梓桐给拉住了手,他不太乐意的扭头瞪了过去。
岳梓桐指了指侧面,“叫我们集合了。”
“不挖了?”
“应该是吧,上面上去人了,底下就不敢站人,走,吃饭去。”
“哦。”方恒被岳梓桐拽到一边,半路上不放心的又看了几眼,见到杨翌从那块巨石上滑下绕到另外一边后再也看不到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抗险救灾这事儿看着是出劳力的,实际上却很复杂。
这边为了保证安全性,必须得先排危岩,接着小型爆破,才能够继续清理,那边还得梳理交通,让大型器械进场,而且堵在路上的群众也要安抚,最重要的还有封闭在山里的人,上午方恒有看到一辆直升机开进去,雷连也带着人往里面走,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没传到他们耳朵里,村子里的灾情严不严重?有没有人员伤亡?都是个未知数。
通常来说,人一多了就乱,可毕竟是部队的人在活动,乱中还是看到有序,不过毕竟有些部门衔接不上,进度一再拖拉,方恒他们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开始吃饭休息。
方恒说他能吃10个包子,可惜上的是馒头,也就吃了六个,就着稀饭狼吞虎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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