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狱鬼 作者: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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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鬼 作者:狂上加狂
给他呀?”
如果不是这灵血需要强大的灵体来吸收,万人是断不会给自己的对头这等“好处”的。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钨丝灯突然“啪啪”闪了几下后就熄灭了。屋子里顿时一排漆黑,可水泥罩面的地上却泛起了一片深绿的萤光。
万人一皱眉头:“不好,这灵血的味道引来了地下的低级恶灵。”
君山阴气重,地下的积年冤魂资源丰富。早先一点镇魂石残留在水根身上,都能引来前仆后继的恶灵前来吸食。
时值深夜,空气中弥漫的鲜活灵血,立刻将沉睡在底下的恶灵统统地吸引了上来。
水根想起了之前的那位盖世“鞭”神,就算现在久经神怪考验也有些头皮发麻。他连忙扶起犹在昏迷的戴鹏,说:“那我们怎么办?”
正说着,从地底已经伸出一只只骨节分明的手去抓万人和戴鹏的脚踝。看那架势是想把俩人拽到地下去。
想拽万人自然不可能,那几只手被万人略一使力就碾成了灰烬。可戴鹏这面就坏菜了!几只手抓着戴鹏的脚踝就往地下拖去。
水根拽着戴鹏的胳膊在那玩儿拔河。而万人在一旁悠闲地看热闹,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戴鹏半边身子都没进土中之时,紧闭的双眼终于慢慢地睁开了。在睁眼的一刹那,水根瞥见那眼睛里往外透的是殷红的光。
是绍!
就在他睁眼的一刹那,全身都泛起蓝色的鬼火,那些拽住他的鬼手纷纷松开了,地下传来一阵尖利的枭叫声。
绍跃起身子,跳将出来后,水根激动得一把将他紧紧地搂住。王爷接住投怀送抱的王兄,坏笑着说:“你这是勾引我吗?”
这话,绍在冰窟的幻境里也曾经说过,只是说完后,就掐住了水根的脖子。现在虽知道那都是假的,但根儿听了难免有些恍惚,就在这时,绍说完就亲了水根一口。
当尝到嘴里有咸腥的味道时,水根暗叫不好。果然,残余的几只鬼手纷纷转向了水根。
小孩多机灵,使劲往上一跳。只听“嘶”的一声,裤子让鬼给拽掉了。这时,万人倒是动了,瞬间的功夫就将水根搂在了自己怀里,而拓跋绍几下就把那些来袭甚至已经冒出头儿来的怨灵重新封印压回到了地下。
当地上的萤光消失的刹那,棚顶的灯泡又重新亮起。
水根总算安下心来,却发现万人虽似保护的搂住自己,但是手却不大规矩。立刻恼火地推开他。
动作太粗鲁,结果裤衩的边儿有点往上卷,白生生的腿根处,被万人咬的那个牙印子立刻晃进了清河王的眼帘。
这暧昧的印子出现在那么敏感的地方,这让绍的瞳仁猛得一缩,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特别是万人挂着一脸对小情人的宠溺无奈的表情,愈发衬托得水根的那点别扭像是床事不顺的撒娇。
从冰窟里出来后,拓跋绍的元神一直就处于混沌的状态,对外界的感知不能说全无,但也是浑浑噩噩,加上寄主身在狱中,水根在外面跟万人到底发生过什么?想象力稍微一驰骋,王爷顿时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水根再过来与绍说话,就发现这位阴沉着脸,对他爱搭不理的死相,要不是眼瞳中的红潮未褪,还真跟那个爱拿鼻孔看人的戴鹏一个德行。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水根将万人之前说的那段关于拓跋嗣隐藏宝藏的事情说了一遍,却发现绍好像压根没听,不由得去推绍的胳膊。
绍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努力压制住不断外冒的怒火,沉声说:“我与王兄曾经去过长白山,只是那时并无天池。”
万人的眼睛一亮,立刻接到:“长白山其实就是个火山口,最近的一次火山喷发,发生于1702年,至今已有300余年的历史。因此,它的形成时间并不算长。你与嗣儿去的时候,肯定与现在的地貌大不相同了……”
说到最后,万人略一思索,又对绍说:“你现在狱中呆上几日,过两天我自有办法让你出去。”
清河王没领万博士的情,他冷笑着说:“这些高墙能困住我吗?用你帮忙?”
万博士儒雅地一勾嘴角:“清河王,你莫要以为现在的世界是你当王子的北魏王朝了。说到底你现在也是个囚犯,如果强行越狱,那我们这一路不不需要做别的了,光躲避警察就够你忙一阵子了。”
拓跋绍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当眼睛一瞟到水根腿上的牙印时,无名火又往上撞。
就在这时,铁门被狱警打开,监狱长立在门外一脸焦灼地朝万人招手:“梁教授,幸好你在,快,来帮个忙!”
趁万人与绍说话的空当,绍磨着牙在水根耳边说:“看来你这段时日过得挺滋润啊!等我出去的!”
水根刚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当发现绍眼睛瞟着自己的腿根时,才发现那个红印子,万人牙口挺好,一颗蛀牙都没有,那叫一个整齐。
孩子急了:“不是!你误会了,万人是想那啥我,可他没得逞!”
其实拓跋绍也知道,万人真想做什么,水根也没辙,可一想到那白生生的大腿,结实的屁股蛋子被别人尽情享用了,耳边仿佛又听见小孩粗喘求饶的呻吟声,理智立刻就崩盘了。
不过听了水根的话,绍的火气稍降,但有些纳闷地问:“没有我在,他怎么没得逞?”
水根瞟了眼在门外的万博士,靠着绍的耳朵,刻意压低声音说:“就是关键的时候吧,万人的老二分叉了,一下子变成了两根,然后就吓软了……”
“吴水根!”还没等小孩解释完,王爷彻底狂化了,“你真当我是白痴吗!”
喊完,绍就怒气冲冲地跟随狱警走出了会客室。
水根直喊:“真的!真的……”哥们儿也没回头。
操!水根都无语了!
就这时,万人施施然走了过来,一脸和蔼地问:“什么是真的啊?”
“我……我是一傻逼,这是真的!”水根瞪着始作俑者,气哼哼地说到。
万人微微一笑说:“要是人都像你这么傻的可爱就好了。”
说完就拉着水根的胳膊说:“走,我们帮监狱长一个忙去。”
什么忙?
当水根跟随万博士来到监狱附属的医务室时,蚂蚱眼再次长长了!
只见在雪白的病床上踏着一人,这人他也认识,正是豪爽海派的黑道大哥――广胜!
看见了熟人,大哥也是热泪盈眶,浓眉微蹙,微微欠起身,扯着嗓门破口大骂:“我操你们八辈儿祖宗!认识了你们,老子可倒了血霉了。”
说话间,水根已经看清了广胜棉被下的身躯,本来魁梧的正宗老爷们身材,分布着均匀的腹肌的位置居然如充气的球儿般挺了起来,而且在涨起的肚皮上,布满了凸起的血管,那些纵横交错的血管好似字符一般,隐约排布得很有规律。
看那光景……怎么看怎么像身怀六甲,快要临盆的产妇模样。
水根大张着嘴巴,指着大哥的肚皮:“这……这是……”
广胜骂完后,粗犷的汉子眼圈也不禁红了:“你没看错,这是真的,老子他妈有了!”
七十四
原来广胜被遣返回监狱后,突然食量大开。监狱食堂吃饭,菜是有配量的,米饭可以随时添加。每次他的菜都吃没了,还能干嚼白米饭,一点咸淡也没有的连吃四大碗。把周围的犯人和预警都看呆了。
再然后,广胜的肚子就一点点大了,刚开始谁也没太注意,毕竟吃那么多不胖才怪呢!
可后来,广胜总是接二连三地打哈欠,在工地铲土的时候都能拄着铁锹睡着。到了最后,任何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广胜的肚子不大对劲儿了。尤其是洗澡的时候,大家都猜测广胜那布满血筋的肚子里肯定长瘤了。
今天白天正好监狱给囚犯进行例行体检,到了广胜那,医生立刻惊疑地“咦”了出来。
本来以为里面长了肿瘤,医生拿着特制的针管准备吸取一些病理细胞回去做切片检查,没成想当针管刚挨近肚皮的位置时,能明显看到涨开的皮肤下有东西在不停地蠕动,当时广胜疼得跟狼嚎似的。
这下医生不敢轻易地下吸管了。
幸好医疗队还带了一台简易的超声波仪器,结果这么一超,所有人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图像都目瞪口呆。
在广胜肚子里蠕动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成型了的胎儿。男医生赶紧叫来在女子监狱做检查的妇科大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女医生的隐形眼镜差点吓掉,在仔细看完了图像中蠕动的东西后,研究了半天,不大确定地说没有心跳,好像不是胎儿,但说是肿瘤又是有身子有脑袋的,尤其是会自己蠕动,那狰狞的模样倒似没长开的小恶鬼一般。
最后医生对监狱长说,这个犯人的情况太特殊,得送到大医院去进一步确诊。监狱长一看这么折腾了大半天,天也黑了,就打算第二天把广胜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
不过广胜倒是给整个看守所里的狱警同志提供了无限的乐趣,大家吃完晚饭后,都跑到监狱的卫生室里看着广胜的肚子聊天磨牙。
这时,旁边一小医生指着广胜的肚子说:“你们看那些分布的血管跟字符是不是很像?”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这么觉得监狱长突然想起前来探监的梁博士正是古文字方面的专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立刻派人把他叫来。
广胜大哥自从检查出肚里有了后,精神就有点陷入崩溃,他第一个直觉就是跟自己那俩次异境奇遇有关系。
说不上是碰了什么脏东西,才惹得小鬼上身的。
一看到水根与万博士二人,立刻坐起身子破口大骂起来。
万人紧盯着广胜隆起的腹部立刻快走了两步,低下头仔细去看他肚子上的花纹。看着看着,眼睛不禁微微眯起。
广胜这边也是提心吊胆的,看万人神色有异,立刻紧张地问:“我肚子里的是什么鬼玩意儿?”
万人没有搭理他,转身对监狱长说:“就是些突起的血管,花纹挺特别的,但是并没有特殊的意义。”
这让满屋子等着再蹦出点奇闻异事的人大感扫兴,除了看守外,其他人都纷纷散去。
当半天观赏猴儿的广胜眼看着水根与万人要走,立刻急得大喊出来:“你们不能这么不仗义,我可半点没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啊!我都这样了,你们得救救我……”
当房门掩上时,水根觉得广胜绝望的嘶喊仍在耳边响起。
“你真没办法帮他吗?”水根不禁问道,万人没有回答,只是拉着他的手快步地离开了君山监狱。
当重新回到车上时,万博士的脸才露出些许的欣喜之情:“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有了彻底克制嘎仙之血的法子!”
水根听了也是心中一喜,毕竟王爷也中招了,想想拓跋绍的腿间伸出俩章鱼须子的样子,水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要是有法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万人接着说道:“你知道广胜肚子里的是什么吗?那肚子上的血管其实都是密密麻麻的聚魔咒,广胜肚子里的是难得一见的鬼婴!结成鬼婴,需要那怨灵生前充满戾气,且遭受着恶疾的折磨。而且他生前必须是半人半魔的体质。
最重要的是,他在临死前必须附着在同样戾气很盛的人的身上,同时吸附大量的怨灵阴气才能成形这么看来,符合这些条件,应该是天师转世的冯局长了……而广胜所处的君山监狱又是阴气极盛之地,天时地利人和啊……没有人为的安排,真是太难得了!”
水根默默想象了一下广胜大哥分娩出一只小烤肉冯的情景,情不自禁又打了一个冷颤。
“就算他怀了烤肉冯的孩子……那跟你解开嘎仙的诅咒有什么联系?”
万人微微一笑:“因为鬼婴可以将嘎仙血中的怨气抵消。”
小孩听明白了,原来万人是想把广胜的孩子当药引子用啊!
“不过在监狱里不大方便,看来得把他弄出来……”万人不再说话了,边开车边琢磨着一肚子的歪歪肠子。
万人并没有太为难水根,将他送回家后就径直开车走了。
对于他说把拓跋绍和广胜弄出来的承诺,水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俩个人一个是重大盗墓腐败杀人案的疑犯,一个是屡教不改还越狱的黑道分子。
万人顶着个大学教授的名头能做些什么啊!
不过水根是小看万人了。没几天的功夫,他就听说县长儿子放出来的消息了。
但不是无罪释放,而是按精神病杀人处理的。听说这个戴鹏老早就精神不正常了,据精神病的权威专家鉴定,他属于重度狂暴精神分裂患者,估计当时也是顶着县长的名头,被冯局长利用了为非作歹,可免除刑事责任。
不过这么一来,戴县长的仕途也算到头了,被调到一处偏远的地方下调当乡长去了。
一家子听说自己儿子疯了,立刻前去看望,没成想儿子谁也不认得了,说话也怪腔怪调的。
当妈的哭得跟泪人似的,可也无计可施,只能聊表安慰,起码免除了刑事责任,不过却要在精神病院里了却余生了。
仕途受挫的戴县长发话了,谁也不准去看他,就当没这个丢脸的儿子。
戴鹏被转到市属精神病院的第二天晚上,一辆轿车偷偷地把他给接走了……
水根坐在车里,看到绍出来了,一脸欣喜地想去打招呼,可忽然想到俩人之前的不愉快,顿时又拉下了脸。
自己在他眼里是人人都能上的大炕,还是别热脸贴冷屁股了。
可绍看到水根后却是一愣,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自然,到没有像水根之前想象的那样横眉冷对。
上了车后,他坐到车后座看着身旁的水根,想说点什么,又不太好意思。
看水根歪着脑袋也不搭理他,只好拿胳膊肘捅了捅孩子说:“我知道你没骗我。”
废话,我吴水根是胡掰掰的人嘛!不对,他怎么相信万人的老二能分叉了?
水根疑惑地转过头看着清河王。清河王居然难得脸泛起了些许红潮:“那个那天你来看我……晚上我就有点想你了……”
水根听得迷糊,又眨了下眼睛,看着王爷的表情越来越窘迫,顿时醒悟了过来。
该不是他夜里自己……那什么了吧?
接下来绍冲着开车的万人一声大吼印证了他的想法:“你的血该死的沾了什么邪魔歪道!如果解不开,我就一定要杀了你!”
七十五
万人在市区有一套复式的三居室,梁教授早年丧偶,在他遭遇意外后,空荡荡的屋子就只剩下小梁博士一个人了。
当晚,绍跟水根来到了万博士的家中,水根一进屋,就被四面墙壁一直到顶的书架给震撼了。
看看!这么多书,难怪当初小梁一白痴都能考上大学,这就叫“读书破万卷,脑汁涨三斤。”
到了家,万人还在忙碌不停地打电话,看那架势好像是与广胜所在医院的主任医生取得了联系。
既然万人对广胜肚子里的鬼胎势在必得,看来广胜大哥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只是水根一直在琢磨着到时候他准备怎么把孩子弄出来。
一想到万人拿把菜刀像切瓜一样切开广胜的肚子,再拽出一皱皮猴子,扯下来一条胳膊开吃,孩子就有些隐隐作呕。
广胜虽是个作奸犯科的黑社会,但人够仗义,遇到危险也是一马当先,从没有撇下别人独自去逃命,所以在小孩的心里,广胜应该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
一定得保住他的性命,小根儿暗自下了决心。可这事儿有技术难度,还得求人帮忙。
趁万人打电话的功夫,水根将绍拽到一间屋子里,将万人对他说的解除灵血之咒的法子告诉了王爷。
“广胜人不坏,你可得救救他啊!另外到时候别忘了分一孩子大腿啃啃。”水根嘱咐之余还不忘提醒自己的弟弟别忘了吃死孩子肉。
绍听了之后,拿手指头弹了下水根的脑门:“你对那广胜可够热心的啊!”
手指碰触的地方让水根感到一热,不禁眼睛泛着湿光地看着绍。
俩人分开了这么久,觉并没有产生分开的违和感。水根看着眼前的人,下巴上微微地冒了些胡茬,就有种牙齿把那冒着青尖的胡茬一点点啃掉的冲动。
这么想着,绍已经贴了过来。热乎乎的嘴唇很快就与自己的紧贴在了一起,味道与舌尖的滑腻都是那么的熟悉。亲一会,就有种浑身发热的感觉。清河王在里面素了一段时日,看起来比水根还有感觉,一激动一下子就把水根推到了床上,手摸进水根的衣服里揉搓着。
水根觉得有一团火在上下窜动,难受得扯开了绍的裤腰带,可手刚伸进去,就跟蛇咬了一般猛缩回来。
绍铁青着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那俩,那表情跟憋半天尿了却找不到厕所一个德行。
看了看水根明显有些害怕的表情,绍嵌着牙缝蹦出俩字――“万人!”
他站起身来苦大仇深地系好裤子后,然后又重重压在水根的身上,将孩子的裤子拔下来后,照着咬痕消退的腿根又使劲咬了一口,水根气得直捶绍的肩膀。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铛铛”的敲门声。只见万人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缠在一起的俩人。
他看着水根额的腿根,微翘下巴嘴角一撇,似乎在嘲讽着绍的无聊:“等明天,把广胜弄出来我们就出发!”
当天晚上,就寝安排房间时,清河王想跟王兄一个房间,与万大美人又起了争执。最后三个人分别睡在了三个卧室。
水根独自一人睡觉,却做了一宿的噩梦,那梦里全是俩个脑袋的怪蛇跟在屁股后面猛追自己。
结果这一宿觉睡得那叫一个累人啊!
第二天,广胜果然被弄出来了。好像是那个医院的主任医师诊断出广胜体内的是恶性肿瘤,于是按规定广胜保外就医,可以不用回监狱服刑了。至于重病患者在哪治病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嫌犯,只要打点明白,上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万人似乎找到了关于长白山的什么线索,一直急着动身。
可广胜肚子里的鬼婴还没到瓜熟蒂落的时候,把他放在家里又怕有什么闪失,最后万人决定带孕妇一起上路。
这次出门,虽然是同样的四个人,同样的火车软卧包厢,跟上一次的心境却大不一样。
万人满腹的心事,时不时打开笔记本电脑,翻检、查阅着什么。
广胜腆着大肚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盯着自己的肚子撇着嘴哭丧着脸发愁,一扫往日的豪迈。
而吴水根和拓跋绍看起来是最惬意的了。俩人坐在一张卧铺上,王爷伸出一只脚丫子让水根给自己剪脚指甲。
在监狱里一段时间,这个戴鹏也不知是不是没啥心情,太不讲究仪表了,两只脚丫上的指甲长得跟小刀似的,连刮坏好几双袜子了,一脱鞋就有一根脚趾头在袜子外面把风。
这样讲究仪表的王爷大大地不能容忍。于是靠在王兄身上磨着他给自己剪脚趾甲。
水根笨手笨脚地拿着指甲刀,一点点地修剪,因为怕夹掉肉,就弯着腰把头往那只大脚上靠,眼睛都快凑到脚尖了。
绍看着小孩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用大脚趾头去挠孩子的鼻头,害的孩子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结果手一使劲,将脚趾甲磕开一条小口子。
“你看!就你他妈老瞎胡闹,这可怎么整?有创可贴没?”
绍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没事,这点小伤口不碍事。
当淡淡的血腥弥漫进车厢的空气里时,对面上铺正酣睡的广胜突然大睁开眼睛,撩起衣服,按住肚子痛苦地大叫了出来。
水根与绍正在他的对面,看的分明,那露出的肚皮里好似有一双小手在拼命的抓挠撑起大哥被已经涨得滚圆的肚皮,那肚皮泛起了一片青紫的颜色。
“不好,是灵血引起了鬼婴的骚动!”万人一皱眉头,对绍说,“你赶紧把伤口愈合,去把血迹冲净!”
说完他就翻身来到广胜的上铺,绍也赶紧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出了包厢。
水根看到万人将泛着幽光的手按在了广胜的肚皮上,似乎想压制住住鬼婴的骚动。
可是却没有什么成效,那鬼婴似乎也嗅到了万人体内汹涌的灵血,攒动得更加厉害。似乎不尝点甜头誓不罢休。
万人冷哼一声:“你这么个畜生也配得到灵血?”
广胜在痛苦之余会骂一句:“你他妈骂谁呢!老子杀了你……”话还没说完,广胜又疼得岔过气去。
这鬼婴靠吸食人的精血和怨气生长。可当广胜离开君山监狱时,便断了怨气的来源。现在闻到了诱人的灵血,它就如同嗷嗷待哺的孩童一般,不吃到奶嘴就不会歇菜。
可惜小崽子生不逢时,遇到了万人这个吝啬鬼。
当初要不是压制不住灵血的力量,加上有点嫁祸的意图,他才把灵血分了一些给绍。现在要他再分出一些灵血出来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一滴精抵过十滴血……”万博士突然一挑眉头,来了这么一句。
水根还没听清呢,就看见万人冲他一样下巴:“你先出去!”
水根梗着脖子说:“我不出去,你是不是想要害广胜大哥?”
万人略显不耐烦地说:“你要是再不出去,可就真害了他,到时他死了你别内疚!”
听了这话,水根直得转身往外走,刚拉开门还没走出门口呢,身后就有股力量将自己一下子推了出来,然后门就紧紧地被拉上,怎么也拽不开了。
水根拉不开门,就将耳朵贴着门板想去听听里面的动静。当绍回来时,就看见自己的王兄正撅着屁股,贴着门板听墙根呢!
“你干什么呢?”
水根回头“嘘”了一声,又指了指门板:“你听,里面在干什么呢?”
绍的听力异于常人,不用趴在门板上就听到里面的广胜发出的“唔唔”,还有些别的细碎的声音,他一皱眉头,暗自揣度,万人的品位怎么变得怎么低了?
过了不大一会,包厢的门终于开了。水根第一个冲着进去。
只见万人已经坐回到了自己的软扑上,动作优雅地敲着笔记本的键盘。广胜好似已经平复了,扭身冲着墙躺着,一动不动的。
水根总觉得这卧铺的气息变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水根叫广胜起来吃饭,食量变得很大的胜哥现在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变得很雀跃。
可这次,水根一连叫了两遍他也没动,还是保持的同样的姿势冲墙而卧。水根翻上去,探头一看,广胜根本没睡,瞪着俩充血的眼睛似要把车厢的墙壁瞪出俩窟窿来。
万人懒懒地喊:“不用管他,你下来吃自己的吧!”
水根不放心地又看看广胜,也不知道他是在怄什么气,只好讪讪地下来吃起了万人买的酱肘子。
火车很快就到达了白河站,万人早早就打电话预租了一辆吉普车,大家收拾好行李,上车后就直往长白山景区开去。
七十六
长白山是中朝两国的界山,因主峰多白色浮石与积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积雪为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美誉。就因为山头终年是白色的,它还有一个美好的寓意:“长相守、到白头”。
也不知当年拓跋嗣把终点站设在了长白山,图得是不是这长相厮守的寓意。
一到风景区,沿途遍地是卖高丽参、山葡萄和野蘑菇的当地人。
他们从西坡山门出发,万人拿着地图在前面带路,开始了徒步登山。
由于他们走的不是传统的旅游路线,人迹罕至,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过了大半天,终于到了青石峰的脚下,
几个大男人按理说不应该费事,可广胜挺着个肚子,上上下下的自然不太利索。一路上水根对广胜多有照顾。
拓跋绍有些吃味,挨着水根说:“你还真把他当孕妇了啊?活动活动也不能动着胎气!”
一直沉默不语的广胜听了这话,眼睛恶狠狠地瞪向了绍,然后猛地推开夹在中间的水根直向王爷扑去,嘴里还大嚷着:“你们都这么作践老子,我跟你们拼了!”
可人才冲到一半,就被绍一抬手扫到了坡地上,连翻了几个滚后,抱着肚子“哎呦哎呦”直叫。
走在前面的万人,见此情景又折了回来,一把握住绍还要发起进攻的手:“等他肚子里的鬼婴取出来后,你爱怎么收拾他都行,可是现在不行!”
绍当然明白万人话里的意思,还指望着广胜肚子里的东西壮阳补肾呢,当然不能有闪失。
于是哼了一声收回手去,又甩出这么一句:“跟我倒是很有能耐,怎么跟他倒像个窝囊废似的?
大哥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脸涨得通红。眼看着广胜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水根急了。万人低头检查了一下,说给他喂点水就行,水根想到广胜上山以来好像一直在拼命地喝水,几个人带的水并不多,基本都空了。
绍指了指山坡的另一边,我听见那边有水声,你拿水壶去那儿接点水吧!
水根从来都不傻,他知道绍有支开自己的意思,也不知有什么话要对万人说。想想人家俩本来前世是对恋人,虽然后来掰了,到底是有感情的,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说说体恤话儿,自己也得识趣些。
于是就气闷地拿着水壶拐到了后面。
绍的耳力果然不错。前方不远处果然有一条潺潺的溪流,因为青石峰地势较高,溪流之上就能看到皑皑白雪了。溪流被白雪映衬得如一条银带一般,煞是可爱。
水根用水壶去灌水,没灌几下,看到水里飘来一只水壶。他顺手捞了起来,抬头一看就在溪流的上游,一小姑娘正冲着自己笑。
水根站起来问:“这水壶是你呢?”女孩点了点头,又伸出手来,水根快跑了几步把水壶递给了她。
小孩看了看她身上穿的登山服和登山鞋,就问:“你一个人来登山吗?”
平时水根也不是话多的孩子,主要是这小姑娘太漂亮了,属于城市女孩脱俗的长相。眉眼弯弯的,让人情不自禁就想跟她说说话。
女孩摇了摇头说:“我是跟我们学校的野外活动营一起来参加穿越长白山的爬山露营活动的。”
水根听得似懂非懂。他一个农村孩子,自然不知道都市的白领里,类似这样的野外运动是非常火爆的。尤其是野外穿越,主要靠行走去完成起点到终点的穿越里程,中间可能要跨越山岭、丛林、沙漠、雪原、溪流、峡谷等。
看来这个小姑娘也是徒步穿越的爱好者。
正在说话间,水根的肚子“咕隆”作响,小姑娘还挺热情的,拉着水根的手说:“小弟弟我们正在野炊,你也来吃点吧!”
冰天雪地的,女孩的手也是冰凉一片,但胜在柔软,水根除了她娘的手,就没怎么拉过其他女孩的手,思想被小手捏得稍微一腐败,人就被大姑娘拉走了。
没给水根拒绝的机会,女孩就把他拉向了向前方的露营地。只见几个绿色的野营帐篷设在了靠着崖底的位置。露营地的左边,两个男孩和一个短发的女孩正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烤着肉串和花卷之类的东西,支在火堆上的一口铁锅上正煮着香浓的肉汤。
水根不抗饿,闻了这味儿恨不得直扑进锅里。一个高壮的男孩站起身来,冲着水根微微一笑:“这位是?”
听溪边那名女孩的介绍,知道了水根也是来旅行的游客,男孩热情地招呼水根吃东西。水根一想,过会绍跟万人自然会寻来,稍推却两下后就席地而坐,瞪着眼睛准备开吃。
分到了一碗汤后,水根大口地喝了起来。这地方可够冷的,刚盛出来的汤没多久就凉了,喝到嘴里居然有些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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