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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公主驸马育儿记 作者:寂静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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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驸马育儿记 作者:寂静清和

    …那我们呢,你的兄弟们都算什么!”

    齐武已经带了点哭腔。本来他发誓不会踏进言望的将军府,发誓不会和这个忘恩负义的大哥再有任何的瓜葛,但是他真的很想见见那个温玉公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把那个他曾经最敬爱的大哥,迷惑的如此这般的窝囊懦弱。

    见到温玉,没有他相像中的倾国倾城,就是看着没有那么让人讨厌罢了。席间公主只是安静的坐着半低着头,一句话语也不说,笑的很温和,一直都亲自照顾孩子。后来一席人故意的为难她,敬的酒也爽快的来者不拒。言望有心要袒护她,齐武不是看不出来,却是这女人无论下面的人怎么闹他,一直都都那副笑颜,最后倒在言望的怀里,也没有半句拒绝更没有逃脱的意思。

    那双眼睛在最后一杯酒喝下去前都还是清清明明,也坦坦荡荡。

    对着这样的人,齐武心中更是憋的难受。因为真的恨不起来,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去发泄那一肚子子的恨意。

    言望也醉了。一手抱着温玉,一手还在给自己斟酒,人都晃了起来,定了定神才能找到就坐在他身边的探花的眸子:“武儿,你信得过大哥吗?”言望举起酒杯,碰上齐武的杯子。

    “呵,大哥哪一日你亲手杀了手里的人,我齐武也就信你。否则,大哥走你大哥的阳关道,齐武走齐武的独木桥,你我兄弟缘分到此为止了!”齐武爽快的喝下杯子里的酒,心里的怒气全部倾吐了出来。喝了酒,辣的嗓子疼,猛然的站起,要走,被言望一下子拉坐了下来。

    “父亲枉死,言望不会忘。你若是信得过大哥,那便记得大哥曾对你说的话,沉得住气,待到了时机,我自会给你答案――”

    “包括杀了她?”齐武指向没了意识的温玉。

    不知道是不是言望喝高了,也不知是不是有一些事他必须要去做,这么多的戏都演了,这么多的日日夜夜的都忍了……

    因为是温玉和珏儿,这些忍辱负重的日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的痛苦,言望承认,这是他过的最真实,最柔软的日子……但是这偏偏是他最留不得的。

    言望斟满了酒,仰起头一饮而尽,红了红眼眶。

    等低下头,再看向齐武的时候,眉目间是坚定着的:“齐武,大哥何时食言过?”

    “大哥,你忘了你曾经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吗?要不是那个……混蛋……昏君……现在在这里与我们把酒言欢的是夏嫂嫂,还有你们的孩子,还有言老将军……大哥,武儿从小就被老将军收养,心里除了把老将军当做自己最敬重的长辈,再然后就是你,若是你……做不到,也没关系,我自己来,若是将来兄弟反目成仇,别怪武儿不顾当年的手足之情!但是大哥,武儿,还是愿意相信你的。”探花重重的拍开将军的肩膀,想站起来离开,却是直接趴在了桌上,不起了。

    一桌子的人都喝趴下了。言望盯着空酒杯自嘲的笑了起来。斟了杯酒,送到了怀里的人面前。

    像是在逗他似的:“温玉,温玉,你说我要拿你和珏儿怎么办!当日知道你是皇子,为什么就没有杀了你,徒增了那么多的嫌隙……温玉,温玉……”

    最后那一杯子酒灌进了肚子里。

    终于,将军横腰抱起了温玉,出了大厅,走的缓慢,却是步履踏实的,回了谦润阁……

    酒席散了,管家下人们远远的见到将军抱着公主出来了,这才进去收拾。

    客人们横七竖八的醉了一地。好在府中的客房早就收拾妥当,于是大家分了工的把客人们都抬了回去,安顿妥当。

    那晚,三儿睡的不是很安稳。半夜里醒了一回,发现小望望不再小床边上。他有些害怕,于是喊起了温玉的名字。

    喊了半天,也没有人搭理他,于是喊了几句“阎王,阎王”,也还是没有人搭理他。

    夜里黑,只有微弱的月光洒了进来,三儿喊了几嗓子没用,于是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温玉醉的厉害,但是听到孩子的哭声,很快就醒了。

    发现自己的身上趴着老大一个人,很沉很沉,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睡着的。脑袋疼,浓浓的酒气也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还是身上那个人的。

    “言望,言望……”温玉身上没什么力气,推了几次都没有把人推开。

    突然,三儿的哭声又响了几分。言望也被哭声闹醒了。

    “三儿醒了,我去瞧瞧,你让让……”温玉着急的要去看。三儿很久没这么哭过了。

    “唔……我去看,你喝多了身上就没力气,别动了。”言望忍着全身的酸乏,下了床,发现自己走路还有些虚。

    却是去了小床上要抱孩子,珏儿一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哭的更凶了……

    ……

    而半个时辰前,探花的客房里,一只白狐狸正蹲在床尾盯着床上醉死的人。

    白狐狸的身上发出银白的光亮,眼睛里也泛着淡蓝色的光彩,很是妖异。

    床上的人渐渐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见到银白色的雪狐和蓝色妖异的瞳孔,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还傻呵呵的笑了笑,就又闭上眼要去会周公。

    谁知探花只是往枕头里蹭了蹭,突然脸上就被人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齐武实在是困,疼也没觉得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很快又是一个耳光,比之前那个还要重。

    第三个,第四个……

    齐武再困也被抽醒了,翻坐了起来,要去看打他的是什么人。

    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身子冷汗。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长发男子,俯在他身上正着他,白光,蓝眸。微微眯起半月牙形状的狐狸眼,很漂亮,但是正凉飕飕的释放着冷气。

    “你为何要打我?”齐武捂着脸,皱眉问。眼睛像是被那双蓝色的眸子吸了去了,怎么都移不开。

    “打我恩人的主意,你活该。”蓝眸一眯,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齐武自小就跟着言老将军习武,反应极快,一时候抓到扇过来的手,只觉得那里微凉,随即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又狠狠的被打了一巴掌。

    那人的力气很大。齐武根本拗不过他。

    “嘶――你恩人是谁?”齐武的头都被打的嗡嗡作响。再加上醉酒,眼前的漂亮的眸子都散成了好几个重影。

    “别打公主和郡主的主意,不然――”男子挥起手掌眼看又要一巴掌下来。

    齐武都准备生生的受了。却是身上的人动作突然停了,测了测脸,凝神似乎在听着什么。

    只见那个男子突然幻化成了一只白色的狐狸。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去,跑出了客房。

    齐武瞪着房梁,摸了摸火辣辣的脸,侧头看了看拉散的床幔外,半开着的门。

    想了好久都不知,自己究竟是遇到了什么……

    另一头言望正抱着越哭越凶的三儿有些束手无策,突然就看到一小团白色的绒绣窜到了小床上,看了看言望怀里的孩子,眯了眯狐狸眼。

    言望也知道大概是自己熏到珏儿了,就把孩子放到狐狸身边。言珏见到小望望回来了,心里也踏实,吧啦了几下小嘴,还挂着眼泪呢,就爬到了小望望身边搂着白狐狸,不哭不闹的睡了。

    言望给珏儿盖上被子,又站了好久,等孩子睡踏实了,这才离开……

    第二日,

    探花酒醒了,但是脸,肿成了猪头……

    作者有话要说:清和从人民网上看到的图片。人民网哟……哟哟哟,大家就自己yy――这就是咱们的二货皇帝吧……明天双更。因为gh同学终于奇迹般的给我回了个中文的回复。是皇帝太子和丞相的两章……各种美好,各种凄凉……

    又青,除夕,梦中人

    这一年的太子的生辰静悄悄的,司徒祺只说太子入了冬后接连生病,于是一切能免庆典都免了。蔚一不在,皇帝平日里一个人在皇宫里呆着闷的谎,闷到破天荒的没事就往太子那边跑。把太子给吓的。本来没病的,生生被皇帝给吓到了。只要他父皇来了太子殿,太子就只会怔怔的呆在那里,不会说话也不会笑了。

    太子很怨念。蔚一已经很就没有来看他了,现在更惨的是还来了个这么大尊菩萨没事就杵在那里,盯着自己可劲的看,好像要看出点什么花儿似的。

    经常是午膳过后,太子一觉醒来,就能看自己的父皇,像讨债一样的盯着他。

    然后一大一小相似的眉眼互看好一会儿。都不会累的。

    太子开始几日还害怕,被盯的久了眼里就红红的,想哭又不敢哭。每日皇帝走了,他那么小小的人都要好奶娘哄久才能缓过来。才三岁的小娃娃,咱们太子每日里都开始有心事,睡不着觉了。

    好在日子久了,小小的太子慢慢的琢磨着父皇盯着他的眼神,其实也是有一丢丢的不同的。

    明明都是看着他,其实只有很小一部分时间是真的在看他,其他绝大多数时间,对面威严的皇帝都是在发呆。

    于是小太子发现了司徒祺的习惯以后,这日子也就变得没那么难熬了。

    经常是司徒祺来了,坐在软榻的一侧喝喝茶,盯着软榻另一边的太子看看。偶尔说上一句:“你玩你的,别哭就成。”太子这时候就只要看看对面的那尊大菩萨,然后低着头随便拿个什么玩具玩会儿,没弄出什么声响,保管没一会儿,父皇的目光就散掉了。

    有时候太子会偷偷的打量一下自己从小就怕的那个人。这人发呆的时候,还是皱着眉头的,明明离自己坐的那么近,好像远远的一点点亲近的感觉都没有。

    不像一一,有时候离的老远,但是只要一一对着他一笑,心里就会暖暖的很舒服。哪里像面前杵着的人,没表情还别说,发起呆来就一副苦瓜脸,还可怜兮兮的……

    那日午后一觉醒来,嬷嬷就把太子收拾好,看那架势就知道父皇在外面了。

    没多久,就又是一个大人在发呆,一个小人儿坐在边上抱着个小玉碗安静的一颗一颗的吃着葡萄仁。

    太子挺喜欢吃葡萄,夏天的时候什么水果都不爱吃就是盯着葡萄吃。夏日里是蔚一请了宫外的手艺师傅,把葡萄挑着好的晾晒了一部分,就等着时节过了,太子还能吃到酸酸甜甜的葡萄干。

    现在太子吃的就是那时候蔚一让人准备的。

    太子正吃着葡萄想着最亲爱的一一呢,突然碗里多了一只大手,然后,里面一大半的葡萄干都被大手给抓去了。

    “蔚一让人给你做的?”司徒祺塞了一颗进嘴里,皱了皱眉,那葡萄认酸酸甜甜的,果然是小孩子喜欢吃的口味。

    “嗯,一一特地让人做给我吃的。”太子小声的回答着。但是把那个“我”字,说的有点响。他的意思是:这是本太子独有的,不管你是皇帝还是谁都不能随便吃我的东西呀。

    “真不知道你个黄毛小儿有哪里好……”司徒祺又塞了几颗进嘴里,尝了尝,腾出手臂伸的老长,跨过桌子摸了摸太子的脑袋。

    太子一抬头,父皇的脸上表情挺陌生的,好像在笑,但是明显的有嫌弃。反正不是那副苦瓜脸了

    ……

    丞相府里,此时死寂一片。

    入了冬了,偌大的府邸像是灰蒙蒙的蒙上了一层阴霾。

    蔚一的丞相府那日被宫里来的人里里外外被搬了个空,连仆人管家都被一个个的拉出去问话。

    蔚一回了府就一直发着热,烧了好几日身子刚缓了过来,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咳嗽了起来。等蔚一身子好些了,就把府里的下人丫鬟们都分了银两遣散了。主子出了事情没有必要拉着下人们一起受罪,他们都平安的从宫里回来,皇帝怎么看也是手下留情的。

    蔚一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妹妹长青。好在这些年蔚一早就给妹妹早寻好些出路。弹劾那日早朝前,就脱了人把消息送去了丞相府里,管家知道轻重,尽管小姐万般不肯留哥哥一人面对颓势,可还是被管家送去了远郊的一处私宅里,长青的身上有蔚一从司徒祺早些年赏的特赦令。太尉他们的目标只是他蔚一,长青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见过青儿的外人也不多。蔚一是半月后管家一人回来,告知了已经把妹妹安排妥当,心中的最大的那块石头这才终于落地了。

    但是他身上病突然加重了,也就一病不起。

    宫里的太医每日都来。

    也每日的熬好了药端来给丞相。

    蔚一只是每日每日的仰头喝下,待人走了,便把药悉数都吐了出来。

    身子一日坏过一日,太医也束手无策。蔚一却心中暗喜着,偷偷的期待自己的生命的终结。

    这年年,每次累了或是情绪大波动,也就会陆陆续续的咳嗽,这一咳就要数月才会好,平日里吃的药剂量也是越来越重,越来越苦……这些年特别有效的药方,是出自言望温玉之手,如今蔚一停了那药,这身子虚弱的速度,让他觉得挺欣慰的。

    哀,莫大于心死。

    过了那个中秋,蔚一已经二十有八,还未到而立之年,却是内里,早已垂垂老矣……

    被囚困在丞相府中的日子,是过去的二十多年来他过的最平静也最安逸的。

    也只有在晚上心中有些波澜。蔚一会裹个大毯子,去廊上,看看月亮。

    一样的月光,照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想着也会照在他最心爱那对父子的大殿外,也会照在最亲爱的小妹身旁……

    天涯,也能共此时的。

    这些年,蔚一一直站在司徒祺的身后,想帮他挡挡坐拥了那万里江山后的无边的寂寞。

    或许是挡的久了,他就变成了那个最最寂寞也最最胆小的人。

    路是他自己选的。走到现在这一步,无论周围的风景是萧瑟还是繁华,蔚一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一分。

    曾经偷偷的想过,也执拗的相信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却是世间最美不过一个情字,最狠也不过一个情字。

    司徒祺待他至今都留着七分的情面。

    可到底儿时的亲情是变不成他想要的那份情谊的……他再执拗下去,除了让司徒祺更加为难以外,蔚一越发觉无趣。

    不如,就这样了吧。

    有过十多年前花好月圆夜的亲吻,有过那些年步步惊心生死与共的共苦同甘的动荡岁月,有过夏日午日后像一家人一样闲适欢笑的郊游,有这么多年形影不离的陪伴……还有十多年后花好月圆夜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的亲密……

    这些都实实在在的发生过的,这一生的执着,也算没有白费。

    现如今,反倒是平静而满足的。就这么的了却一生,也不错。

    ……

    却是几日后,从太医那里得知,太子病重。

    一连小半个月,听到的答复都是太子得了时疾不见好转,皇上每日午后都在太子殿内陪伴的消息。

    又过了小半个月,蔚一虚弱到无法起床,却是宫中太子的病情没有丝毫的好转。

    蔚一到底是惦记着孩子的。他打着精神在床上想了两日,他终于开始吃药,太医的药,温玉的方子他都喝,配合着每□自己吃东西。

    眼看着气色慢慢的好了起来。宫中太子的身体,似乎也有了些好转。

    这年关,也到了。

    ……

    丞相府中,留着过年的下人们没剩下几个。是越发的清冷。

    除夕,管家千里迢迢的给蔚一送来长青妹妹亲手包的饺子和春卷。还有妹妹的家书。

    娟秀的字迹里,蔚一读出了几分少女情窦初开的小心思。蔚一找了管家细细的问了,对方竟是他的学生赵华。往日里赵华经常出入丞相府,蔚一并没有觉察出什么来。却是这一次他遭遇巨大变故,赵华是那日蔚一托付送走长青的人之一,这人一直细细的照顾着妹妹,也不曾回京。

    眼下这个年关,长青还有良人相陪,也是好的。

    赵华出生普通家庭,但是博学广识,人品极佳,这些年为人老实不求功名,长青若是能托付与他,蔚一心中还是很感激的。

    蔚一读者妹妹的家属,脸上淡淡的浮着笑意。

    丞相府中衣食不缺,这过年过节,蔚一面前摆菜色的都与往年一样的丰盛。司徒祺没有在衣食上苛待过这个被无数大罪弹劾的丞相。蔚一平日里喝的药,都是极其珍贵的,也从来没有断过一日。

    蔚一就是盯着一桌子的饭餐发着呆,手里还拿着信。老管家出去端来了今日的两碗药,黑漆漆的,闻着都呛鼻子。

    “老爷,菜都齐了,您喝了药快吃吧,这天凉,外面都下起了雪,凉了可就没那么美味了……好歹是除夕……”管家多少事懂得家中主人的心思的,也只能劝着。

    “今年是为难你们了……”蔚一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药道。

    “能伺候老爷是我们的福气,别的地方都不把我们下人当人看,也只有老爷待我们真真的好,好吃好喝的从来不缺我们,给老爷做事,我们乐意。”管家眼里热热的。这患难之中才能见真情。曾经蔚一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他们一直很好,如今也是能想到的都为他们考虑了,现在还留下的,都是真心愿意陪伴老爷的。

    “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厨房也一定辛苦了。把大家都叫来一起吃吧。”蔚一扬起笑脸,温和的说着。想着自己一人也是浪费了这一桌子的精心烹制的鸡鸭鱼肉。

    “不了不了,今晚小的们都在小李子那里守岁,早就偷偷的闹起来了……”

    蔚一听了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里不用伺候,你也去和他们吃年夜饭吧。一年到头,辛苦了。”

    “小的陪老爷……”

    “不用了。”蔚一摇摇手,“让我一人呆着慢慢吃,你在了,我反倒是拘束了。”

    ……

    终于,只剩下一桌子的饭菜和两碗药,蔚一坐在圆桌前。

    静静的坐了好久,终于是觉得饿了,先端起盛着黑乎乎药汁的碗,皱了皱眉头,一口气都咽了下去。

    那苦腥味,苦的全身都快痉挛。一碗下去后,紧接着是另一碗,是另一种苦,倒也不似第一碗那么的难忍。

    “啪――”蔚一重重的把碗砸在桌上,闭上眼坐了好久,才让胃里想吐出来的感觉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总觉得哪里起风了,吹的人身上一阵寒战。

    等他张开眼。

    不可思议的。

    看到了两个他现在最想念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大门开着,飘进丝丝的雪花,司徒祺领着太子,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

    作者有话要说:清和最会写一个人苦逼的样子了。被pia飞……坐拥万里江山,享无边寂寞。是清和从别处看来的。这里用一用。还有一章

    三十,礼花,小团圆

    蔚一喝完药,呆呆的闭着眼睛坐了会。低头拿过哪壶壶烫过已经凉透了的酒壶,自己给自己满上,仰头就喝。

    嘴里的苦味,被酒味冲淡了些,喝完一杯又要去斟满第二杯,蔚一竟然听到太子软软小小的声音:“一一,一一……”

    蔚一的酒洒了一半,猛的一抬头。

    “太子……皇上……你们怎么”蔚一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这两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冷清的丞相府……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蔚一,太子些害怕,往常的时候这孩子都是老远就会跑到蔚一面前要他抱。

    蔚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刚刚喝进去的酒和药都在胃里翻滚着难受。要站起来迎驾,谁知道,一起身,人就又坐了回去,脸色要多白就有多白。

    “一一,一一……”太子看出蔚一不舒服,挣脱了司徒祺的手,终于小跑着跑了过来,抱住蔚一的腰。冬日里太子穿的厚厚的,像个黄色的小圆球一般,一点点的跑了过来,抱在身上也是软趴趴的,半张脸都紧紧的贴在蔚一的身上。

    “一一,一一,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了,是不是病了……父皇带了太医来给你瞧。”

    蔚一见到太子,到底是开心的笑了出来。

    “许久不见,太子又长高了……”

    “一一,一一,想你……”

    ……

    门口的司徒祺看着许久没有见的丞相,大过年的,穿着素色的外衣,不知道是衣服做大了还是人瘦了,怎么看都觉得憔悴了许多。

    “太子在宫里平日里一句话也不说,见到你总算活泼些了。”司徒祺示意李和成脱下了身上黑皮袄,吩咐道:“你让王太医进来。”

    “哎。”李和成抬眼看了看蔚一和太子,带着笑意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罪臣不知御驾前来。臣领罪。”蔚一起身要跪拜。

    司徒祺摇了摇手随意道:“得了,你的罪够多了,不在乎多上这么一条。大过年的,你府里怎么那么安静,下人呢……”

    司徒祺坐到了蔚一边上,拿过蔚一的筷子,开始夹桌上的菜吃。

    “这些凉了,臣让人热了再端来,吃冷的伤胃。”蔚一抓着司徒祺的手,要制止。

    “朕饿了,晚上陪太子过年,这小家伙不肯吃饭。说要见你。只能带他过来了。”

    太子听了,不高兴了,赶快辩驳道:“一一,不是这样的……”突然发现自己亲爹凶巴巴的盯着他看,立马把头都埋进了蔚一的衣服里。不说话了。

    很快李和成派人进来了,问是否要重做,司徒祺只说饿了,便让宫人把所有的饭菜都端了出去热过再送回来,又加了两幅碗筷。

    王太医进来给蔚一把了脉,只说是空腹喝药刺激到肠胃,简单的给蔚一左右手的虎口处扎了几针,蔚一腹中的不适也就消散了,也觉得饿。

    “你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朕还以为丞相难道是怀孕了不成。”司徒祺似乎心情挺好,李和成和太医都在屋子里呢,就拿着蔚一开玩笑。

    终于,该走的都走了,蔚一也能好好吃饭,饭菜也都是热乎的。太子乐呵呵的坐在蔚一的膝盖上,蔚一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吃的小脸红扑扑的,嘴上油腻腻的。蔚一心细,细细的把吃食都分成小块的,才放到太子的小碗里,这孩子小小年纪用筷子还不是很稳当,肉肉的小手拿的低低的,一点点的夹到嘴里,每吃一口都要转头朝着蔚一乐呵呵的笑说:“一一这个好吃,你也吃……

    两个人一个负责夹菜一个负责吃,忙的不亦乐乎,完全无视身边那个真龙天子大皇帝。

    司徒祺自己倒酒自己喝,自己夹菜自己吃,怎么都觉得自己吃的好想和那个小人儿吃的不是同一桌子的饭菜。皇帝嘴里吃的也没觉得多好吃,倒是那小的像在吃什么世间美味一样。

    平日里宫里的吃食甩丞相府好几条大街,和太子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他那么欢乐那么能得瑟。

    蔚一夹了最嫩的椒盐小排,用帕子包着突出来的小骨头,让太子手上拿着,慢慢的啃。太子的小手刚要去抓,不小心憋见了坐一边盯着他看的父皇。

    得了,怎么又有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哇。

    太子抓了排骨,没自己啃,递给了司徒祺:“父皇,要吃吗?”

    司徒祺歪了歪头,凑近了太子仔细的看。伸手接了过来,尝了尝。

    好像真的比桌上的好吃些。

    ……

    蔚一忙里偷闲的自己随便吃了几口,就饱了。太子吃完了主食,李和成又送来太子每日都要喝的桂花蜂蜜水。太子抱着小碗自己咕咚咕咚的都喝完,转头看看蔚一,然后嘴上粘着甜甜的蜂蜜汁,亲到了蔚一的嘴上。

    蔚一也没想到太子会亲他。脸都红了红,舔了舔嘴唇甜甜的,捞过孩子来在脸蛋上也亲了口。

    “你们两个当朕是死的嘛……”司徒祺看着那两个人更加像是一对父子。随口抱怨了一句。

    那两个人的动作都僵硬了。

    “罪臣――”

    又是臣有罪,有罪你还亲的那么欢乐!司徒祺腹诽着,摆了摆手:“你们继续,不用理会朕……”

    “臣――”

    “别臣不臣了,吃好了,还有别的事……”

    “遵旨……”

    三个人吃饱喝足,司徒祺说的别的事,竟然是要去将军府的院子里赏雪。

    大晚上,要赏雪,外面都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什么能看出来。

    不过皇帝就算要把丞相府拆了蔚一也只能照做。于是给太子穿上厚厚的棉袄,抱在怀里出了门。

    太子吃多了,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是要睡,倒是人一出温暖的屋子给冷风吹了吹,就精神了,长着大眼睛,看看蔚一,又看看身边的父皇。

    之前父皇穿着的黑色的大鏊现在披在了一一的身上,父皇换了件薄一些的披风披着,正抬着头,看着夜空。

    此时院子里的侍卫们都吹灭了灯笼里的烛火,空气里,好像有特别的味道……

    太子有些怕也有写兴奋,半张着小嘴也去看天空。

    突然,“啪――”的巨响,把孩子吓的直往蔚一怀里钻,只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很亮很亮,于是大了胆子转头去瞅了瞅。只见黑压压的夜空里,突然就绽放开了好大一朵红色的花。好大好大,黑夜都被染成了红色的。

    “一一,一一……”太子嘴张的更大了,看着天上,要问蔚一这是怎么了。

    红色的大花朵渐渐的绽放的最大就慢慢厄消散,随即又是一朵黄色的花绽放在天空里,然后是绿色的,蓝色的,紫色的……轰隆隆的声音没有听过,别的什么都听不见,眼前都被各种各样的花朵给占满了。很美很美。

    太子乐了,拍着手,高兴的不得了。

    蔚一把孩子搂着很紧很紧。看着天上的礼花,和开心的太子,心里满的快要溢了出来。

    偷偷的去看司徒祺。那个人也不看礼花,正望着他……

    那绽放在雪天夜幕中的礼花一直持续了好久,太子的脖子都酸了,自己动动脑袋休息一下,又拍拍手望着天,等礼花放完了,太子乐的尽兴了,却是没一会儿就耷拉着脑袋,靠在蔚一的怀里睡着了。速度极快。

    “本是太子生辰日的时候准备的礼花,今天算是补过了。”

    “蔚一代太子谢过皇上。”

    “喜欢吗?

    “太子睡了……”

    “朕问的是你。”

    “……喜欢。”

    ……

    消消的,边上的李和成一个眼色,院子里的侍卫们默默的都消失了。

    司徒祺转身,挑起了蔚一的下巴,笑意不明的问道:“丞相,你可知错了?”

    “臣知晓。”蔚一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的。

    “那就说来听听。那里错了?”

    “臣不该对皇上有非分之想。”

    “还有呢?”

    “臣――”

    “你不该把窗户纸捅破,逼的朕不得不除掉你。”司徒祺放下手,眼里少了戏谑的笑意,多了几分怒意。

    “臣心甘情愿。”蔚一抱着熟睡的太子跪了下来。司徒祺没拦着。

    “朕给你两个选择。贬为庶人,流放北疆,永世不得入京。朕答应过你不会为难你妹妹。又或者……继续做朕的丞相,只是绝了你心里的那些心思。”司徒祺居高零下的看着跪着的人。不知道为何,心里隐隐的,堵得慌。

    走廊上的地冰凉,那大鳌暖和,并不觉得难熬。蔚一惨惨的笑了起来,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他要寻死,司徒祺用太子威胁他。司徒祺带着太子除夕夜来见他,放了礼花,哄开心了太子,不过是做给他看罢了。

    现在朝堂之上太尉一人独权,司徒祺身边连个真心帮他的人都没有。或许是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不然,他也不会来找他的。又或者,司徒祺只是觉得一个人太无聊了,还是喜欢有他陪着的日子……

    ……

    “朕不着急要你的答案。”司徒祺拉起了蔚一,逗了逗蔚一肩上太子熟睡的脸。“这小东西,你不在的时候比朕还深沉,也只有在你面前,还像个正常孩子的样子……”

    “蔚一此生甘愿为皇上太子效犬马之劳,至死方休……”蔚一听了又跪下了,声音不响,满是疲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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