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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公主驸马育儿记 作者:寂静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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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驸马育儿记 作者:寂静清和

    ,司徒祺还要让他陪太子好好长大的。

    “你不后悔?朕不可能开天辟地第一桩,让你做皇后的。”司徒祺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臣……从未有过如此非分之想,臣只问皇上一事――”

    “……何事?”

    “中秋夜,明知臣在酒中动了手脚,为何饮下?”

    “……你不会害朕。”

    “……臣……死而无憾……”

    ……

    “太子留在丞相府中,大过年的,让他高兴高兴也好。派人来照顾太子,王太医也留下,宫里宫外跑着也累。回宫。”司徒祺朝着另一个方向扬了声说了几句。李和成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低着头听完,抬起头来,喊道:“起驾回宫――”

    四面八方的侍卫举着灯笼一下子都涌了出来,司徒祺一人走进了雪里。

    也不看依旧跪着的人。

    人都走远了,蔚一抬头看到李和成还站在他的身边。这才发现自己还披着皇上的大衣,赶忙一只手松了缎带,递了过去:“劳烦公公……”

    “……这是皇上前些日子里狩猎刚打到的两张黑狐皮,让内务府赶着做出来的,本就是按照您的尺寸做的……”李和成偷偷的打量着蔚一的神色。

    果真,男人的脸上有些吃惊,随即只是摸着那皮袄微微的发愣。

    “今日的礼花,是十日前皇上突然下旨要下面的人去办,这搭炮台就足足搭了七八日,赶上这些日子下雪,差点就赶不上……”李和成叹了口气道:“皇上心中对您也不是没有一分情谊,就算是磐石也有被感动的时候,只是皇上冷清惯了,而且……”

    “公公……不必安慰我。感情之事,终究是一人烧的干烈,也是无用的……”蔚一太了解司徒祺。两个人都静了,好似雪花儿落地的声响都能听的真切。“公公回去吧,雪天路滑……太子在外面呆久了,也怕冻着……”

    ……

    礼花再美,不过是转瞬即逝的。黑暗里总会被什么照亮,却是明亮热闹之后,更显得寂寥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开始甜鸟!!!!!!!然后又悲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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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的礼花,不仅仅照亮了丞相府上空的夜空,也照亮了整个京城。

    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们放完了炮仗,也都被夜空里巨响和礼花给惊到,就都欢喜的跑了出来仰头看着。这礼花在皇宫中本就少见,今年除夕竟然是在家中就能见到这绮丽的景象……

    而离丞相府并不远的将军府中自然也是看的真切。

    三儿还是第一次见到礼花,也没怎么显出害怕的样子,仰头看了看天,挺欢快的笑。

    言望抱着三儿,听身边的管家回来说,那礼花是在丞相府那边放的。温玉听了,倒是乐呵的对身边的人说:“新年新气象。朝堂上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言望没说什么……

    这些日子,言望对温玉冷淡了很多。

    自从探花齐武来府里喝过酒后,温玉就察觉的出来。

    温玉也懂言望的心思。如今齐武考上三甲,入超为官,言望也不再是孤军奋战。

    于是在温玉面前也就不用装的那么起劲。

    温玉知道的清楚,可这毕竟甜甜蜜蜜的日子终究是过的久了,一下子失去了,总还是会失落的。

    过年的这几日,言望除了在外头和拜年的百官们寒暄,也就是在书房,然后大把大把的时间都在温玉这里。

    三儿一日伶俐过一日,言望是真的喜欢他,常常抱着去外面走走,也常常扶着小家伙让他学习走路。

    三儿每每和将军在一起总是咯咯咯的笑,“言望,言望……”的叫着。温玉让八哥们好好的教郡主,于是这孩子的口齿终于清楚了。

    平日里多数时候,温玉只是随便拿着本什么书打发时间随便看着,看着看着也就出了神,想着些有的没的。

    多数时候是在想,言望会什么时候对他动手。

    这些日子,言望每晚睡在他的身边,其实睡的并不好,他的心跳的乱七八糟,虽然一动不动的躺着,却是每晚都很难入睡。言望不睡,温玉自己也睡不着。他不再把人家当人肉靠垫了,好像那日酒醉后,两个人都清醒了似的,挺默契的各自睡在一边……

    到了这年的元宵。温玉抱着三儿去院子里看各种形状的花灯。下人们买了各种样式的灯笼,挂满了将军府大大小小的树枝也装点的府中里里外外格外的生动缤纷。管家在这些事上是下足了心思。

    其实三儿还小,也不懂花灯,倒是温玉挺高兴还和丫鬟们一起在花灯下猜灯谜玩,三儿听不懂,但是群人乐呵呵的,他也就觉得有趣,也在那里乐着。

    三儿玩了会儿就犯困了,温玉抱着回了屋睡了会儿。等三儿醒来的时候,看到温玉的脸上正带着一个好看的猫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下巴。很是不一样。

    温玉本来想戴着面具吓吓三儿,谁知道这孩子只是盯着温玉,像是在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玉又从身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个狐狸的面具,扎了绳子也给三儿戴上,三儿的头小,整个儿都被面具遮住了脸,正抬起手要去摸面具上的纹路。孩子就跪趴在温玉面前小小的一个,还真像只小狐狸。

    温玉抱了抱三儿,仔细的摸了摸他两年前的元宵节带回来的面具。他保存的很好,只是那些曾经鲜艳的颜色还是都退去了……温玉拿下自己脸上的猫面具,细细的看过去眼角地方的金黄色推的泛了白,也都有了些许裂痕了……

    想起那日里第一次和驸马一起出游,在樊水河边看花灯,买了这几个面具。

    两个人都还不熟,只是相互试探着对方……到底那时候,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一个装傻充愣,一个百般宠溺……返到挺爽快,也很甜蜜。

    一晃两个年过去了。连三儿都会说话,会扶着人慢慢的走路了。如今两人似乎都太过的摸透了对方的心思,装的越来越少,却也没了那份直率和亲密了……

    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和言望一起翻墙出去游玩。那时候是真的好,温玉只顾装傻,言望也只要装着是宠爱公主的驸马就成,像是做梦一般的……

    温玉抖了会儿三儿,就把猫面具,狗面具还有三儿脸上的狐狸面具都收好放回了盒子里,像是在打包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似,指给三儿看:“三儿,将来,若是温玉不在了,可要记得你小的时候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知道不?不许忘了我……也不枉费我那么疼你……”

    “啊呀呀……啊呀呀……”三儿还没有玩够那个好看的面具呢,就被温玉给夺了去,自然是要再去抓来玩。

    温玉把那个盒子去不起眼的柜子里收了起来。抱着三儿去玩别的了,

    孩子的忘性大,看到别的好吃的好玩的,哪里还记得什么猫面具,温玉和他说的话,大概也记不得的。

    ……

    正月十六。

    恢复了早朝。言望一大早就起身走了。

    温玉做了一晚上奇怪的梦,醒来的时候有些晚。

    总觉得屋子里安静异常。

    温玉头疼,但是心里的不安盖过了一切,撩开了床幔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去看三儿。

    ――小床上只有弄乱的小被子,连白狐狸都不在,哪里有三儿的影子。

    小床四周为了防止三儿乱爬,言望特别做了栏杆护着,三儿一个人就算踩在狐狸身上也是爬不出来的。

    三只猫咪都这个时辰了还躲在角落里酣睡。温玉觉察这不太对劲,去逗了逗猫,发现都懒洋洋,然后开门一看,两只黄狗和八哥也都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温玉问话,两只鸟儿都没了魂一样的一句也答不出来……

    温玉懵了。

    关了门,进了屋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刚要喝,害怕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就都到了。安静的坐了会儿。逼自己冷静。

    是的,三儿不在了。

    温玉第一个想到的是言望。

    言望最了解他,也了解他养的猫猫狗狗。在动物的食物里下药,然后悄无声息的把孩子抱走……

    可是――

    驸马没有必要用三儿用威胁他。把孩子好好的养着,健健康康的成日让温玉见着就是最好的威胁。若是要报仇,直接杀了温玉就成,简单又利落,随便找个理由说公主殁了变成。不用和温玉玩着种把戏。若是要利用温玉,活生生的三儿就是最好牵制温玉的砝码。

    那么会是齐武?

    也不是,探花郎目前在朝中根基都不稳,不会那么贸然下手的……

    那么,就是宫里的人。

    温玉断定他皇兄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司徒祺这个人从来不和你玩阴的,要么就明着来,他说让你死,然后你就会被他搞死。他绝对不会做这等无聊之事。

    那么剩下的,会打将军和公主孩子注意的人也就只剩下一人了。

    温玉去换了衣服,洗漱好。把管家唤了进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上回子花匠老李说他的孙女和郡主差不多年纪。郡主总是一个人玩怪无趣的,劳管家去问李花匠,愿不愿意让他孙女来将军府小住几日,和郡主一起玩几天。本该是我多带着郡主出去玩的,倒是……你也知道我实在是怕生,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郡主每日对着我,大概也无趣极了……”温玉有些不好意思为难的笑着。

    “哟,夫人可别这么说,您对郡主操的心真的比寻常家的当娘的都要多,郡主的事大大小小都是夫人亲自动手,我们下人们看了也觉感动……老李的孙女这回可是有福了……公主交给我去办就成,老李听了一定也乐坏。”管家低着头应着。

    温玉谢了人。门一关,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

    猫猫狗狗食物里的就是普通的蒙汗药,药量并不多,他们过了中午就又活蹦乱跳的了。温玉想着大概自己也不知不觉的吃下了药,这些东西对言望没有用的,所以他早早的起了去上了早朝。

    温玉的脑子越来越清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管家办事很快。下午的时候,老李就抱着孙女儿过来了。小姑娘长的白净,温玉见了心中总算舒心了些。对抱着孩子的老李道:“李伯,温玉不知道有没有这福气能让你孙女陪着郡主耍几日?郡主先下正午睡呢要是醒了保管高兴的不得了。过几日我要入宫去见皇兄,到时候郡主也去,我也把你孙女也带了去,可好?”

    老李一听自己的孙女能去宫里,乐的不行,要跪下磕头,温玉赶忙让人起了。

    “是我任性了,这孩子离了娘肯定会想的……”

    “怎么会怎么会,红儿这是几辈子的福气,能让公主看的上……”

    “李伯,过几日就会让人送红儿回来的,到时候就怕是我们郡主要哭鼻子了……”温玉掏了好大一大包的银两给李伯:“这是温玉的一点心意,收着吧,让孩子的娘别担心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着的……”

    李伯拿了钱,欢天喜地的走了。他们一家世代为奴,若是自己的孙女将来能服侍公主郡主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公主在将军府里向来对他们下人很是大方,这次又是一赏就那么多银两……

    ……

    傍晚言望回来了。

    同往常一样的,温玉不动声色的帮他换了身便服,他就去小床上看言珏。

    只见珏儿的身边窝着三只猫咪在各顾各的忙着自己的事情,没见白狐狸,孩子也还背对着他睡着。

    温玉站在不远处,看着言望的每一个人动作,见他把把孩子从小床上抱了起来。

    还没有看到孩子的脸,身子就僵了。

    转过头来带着三分询问七分怒意――

    皱着眉冷冷的问道――

    “这孩子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入v,三更。谢谢大家支持。这是清和第一部正常达到入v标准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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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玉走的近了。身上一直提着的劲儿,都松了……

    “所有的动物都被下了蒙汗药,我也是,睡到晌午才醒,小望望和三儿就都不在了。有人进来抱走了孩子,都不知道。”

    言望的表情很难看,也很恐怖,是一个丢了孩子的父亲脸上的焦急和愤怒。而此时望进温玉眼中的,是八分的不信。

    他的手在抖了,温玉想着或许下一秒言望会揍他。

    不过也是,孩子是在温玉眼皮子底下丢的……

    言望的一只拳头还是握着。放下了那个正穿着言珏衣服的孩子。“这是谁?”

    “花匠李伯的孙女。不管是谁带走了三儿,将军府中,必须还有个郡主。”温玉之前装出来镇定的神情早都垮了,低了头,眼神里满都是慌乱:“知道将军府我们的作息,也知道你不会被蒙汗药所影响会按时上朝,并且选在今日,而且能在将军府抱着孩子来去自如的……”

    言望看着温玉的样子,看的出之前的冷淡都是伪装,现在的焦灼和害怕才是真。

    “你觉得是将军府里的人做的?”言望的心里很乱。但是看到温玉的身子也抖的厉害,便不自觉地走近温玉,抱了抱他,没想到那身子冷的像冰窖一样。

    “上回的流花,你怎么处理的?”温玉被抱着,暖和了些,想着好歹言望还是爱三儿的,现在也不会只剩下他一个人来面对。

    “我让她回宫了……”言望脑子飞快的转着,排除着各种人。手还是轻柔的摸了摸温玉冷冰冰的后背。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旺,却是这个担心了一日的人,是有多难熬。

    温玉靠在言望身上,像是虚脱般的说:“我只和管家说让李伯的孙女陪三儿玩几日,别的都没有提。我问不太好,遭人疑心,你去问问,今天你出去后有没有人见过流花。”

    “好……你……我们先吃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把珏儿找回来……要动我的儿子,不管是谁,都是在找死”言望搂着人的手紧了紧。

    他不是不知道,温玉刚是疑他的。就像,他一抱起那个女婴觉察到不是珏儿,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温玉。

    是自己的枕边人。那一份猜忌,伤的,不知道是对方,还是自己……

    两人沉默的吃了饭,言望拉着没有精神的温玉坐在软榻上,慢慢的和他整理着思路。

    言珏被抱走,若是被发现郡主是男的,那么言望和温玉就是欺君,都是死罪。司徒祺断断不会留下他们。

    早上流花果真是来过将军府。说是走的时候有一个包袱落下要去拿,因为家中的下人们向来都对她客气,也就随她进来自己取,最后人是怎么走的管家去问了一圈竟然也没有人见到……

    今日的朝中,司徒祺下了诏书,蔚一官复原职。太尉一脸不满,朝中大臣们都跪地请皇帝三思。司徒祺没什么好脸色的说:“各位想要与监察御史曹奇瑞一样被朕庭杖打死,大可继续跪着。你们一群废物就算要弹劾丞相,也麻烦下点功夫得把假的证据做的真一些。朕看着你们每天,每个人都几封几封的奏章呈上来,还又长又漏洞百出……你们不觉得累,朕看着都觉得你们着当个官真心累。朕正月里闲来无事,把你们的奏章都看了,也批了,哪些矛盾的地方也标的清楚,都拿回去仔细的琢磨琢磨,下回再琢磨着要弄死谁也好长个心眼。连那个作弊考生的祖籍,竟然连着三本奏章上都口径不一致,太尉辛辛苦苦笼络你们真是白费力气了……”

    司徒祺手一挥,七八个太监就真的搬出了几百本的奏章,放在满朝百官之间。那些都是这些日子弹劾蔚一的折子。

    司徒祺正仔细的看着太尉和大将军的表情。这两个人现在都还站着,一个脸色不怎么好,一个沉着凛冽。司徒祺心中对言望还是有几分赞许的。至少这个人还能摸的清他的脾性,剩下的一堆饭桶,大蔚给了点好处就不知道本朝是跟着谁的姓了。

    卫忠贤自是气不过。当日他们几人随便的一本奏章皇帝就把蔚一囚禁在丞相府中,一来就是近两个月。当时,他心中百分之百确定司徒祺会把所有脏水都泼到蔚一身上,然后自己洗白。于是便压足了筹码,让群臣群力的收集罪状,要一下子扳倒蔚一。

    却是没想到,这些他以为皇帝不可能一本本看过来的奏章司徒祺竟然都看了。他随手拿起面前太监捧过来的折子打开一看――司徒祺无聊到连标点,错字都帮着朱批出来,下面还写了一句:“再有错字,罚俸半年”。

    太尉背后一凉。看来皇上那时候处理了蔚一,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再扇他一耳光。如今这耳光打的真真的响。

    太尉自知司徒祺这些日子顺着他的各种提案,全是逗他玩呢,现在在这里等着他,是要告诫满朝百官,他才是真正的皇帝,别马屁拍错了地方。

    ……

    “皇上,就算科举泄露试题和丞相谋反之事证据还有疏漏,但蔚一秽乱后宫之事是真。当日,臣就见……”

    这话说的的让司徒祺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生生的打断了:“哟,朕都不知道自己有后宫,怎么被太尉你发现丞相去秽乱的恩?朕和太子愿意和谁亲近,难道还要向你报备不成?朕看着丞相心情愉悦,看着你就想揍人,难道朕多看他几眼,丞相就是狐媚惑主了?真是可笑至极。”司徒祺下了龙椅走到太尉的面前,痞痞的笑着:“将来朕还要立他做皇后呢,不知道太尉到时候是不是又要联合群臣反对?麻烦下回吸取下教训,那种弱智的奏章就不要再来污染朕的眼睛。”

    “臣不敢。”太尉咬牙切齿道:“臣还有一事启奏。”

    “朕看着乌泱泱一片跪着的,乏了。退朝。”

    司徒祺懒得理人,自顾自的走了。

    满朝的大臣们都被刚刚皇帝的一席话说的只能默默的互相看看,拿了自己的奏章,灰溜溜退了……

    温玉听了言望说的朝中之事,心里的想法和言望是一样的。三儿多半是在太尉的手上。

    “若是三儿在卫忠贤的手上,那么明日里他必定会发难。”温玉青着脸,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到。

    “我今晚就把齐武叫回来,然后放出风声说少了个孩子……公主想的周全……老李一家人,我也会连夜做安排的……”言望见到温玉是极累的,但还是想到要先去找个孩子来做障眼法。也不知前一日的蒙汗药对他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他还是担心的。

    言望极尽温柔道:“我陪你去睡会儿,累了吧。”

    “不了,我定是睡不着的。他们不会伤着三儿吧?这孩子,去年才生了那么大的一场病,可别再折腾点什么出来了……”孩子的事情,每次他都会乱了阵脚。等了一日也不见狐狸回来,想必小望望也被带走了。温玉一闭上眼睛浮现的都是不好的事,心里乱的不行。

    “我们三儿福大命大,那么大的病都挺过来了。太尉不敢对他做什么的,三儿好歹他是郡主,太尉一心要的是丞相的位置,而我又中立态度,偏向蔚一,他只是要抓着将军府的小辫子,问我要出虎符罢了……”

    言望索性把温玉抱了起来,送去了床上。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我陪着你睡会儿,齐武过来还要好一会儿的……你先养足了精神,明日,还有很多戏要演……”

    言望和衣躺下,侧着身子搂着温玉。两个人这些日子都睡的不好,也好久没有抱过他了。

    “言望……”温玉累极了,但是没有睡意。

    “……”

    “我早该死了。不是死在皇兄的刀下,就是死在你的刀下。这些日子如果没有三儿陪我,也就是日复一日的等着罢了……你让我多活了两年,我感激你。旁的,也没什么了。在我面前,你也别拘着,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不管将来会走到哪一步,我温玉都是感激将军你的……”

    温玉被人从身后抱着,想着孩子,红了眼眶,“我出生起就被当女儿养,从小在外人面前就要学女孩子说话。时间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到了你的将军府,也是一样,我还是要演戏。演欢脱的公主,演你阎王的好妻子,演府中的好夫人……这二十几年演下来,我也累的谎……你若是要我的命,要利用我,什么都行,我出不了这将军府,也离不开京城,到时候你提前通知我一声就好……我打不过你,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人前,我陪你演戏,人后,让我休息休息吧……你答应我好好的待三儿就成。行吗?”

    ……

    言望怀里的人抖的更厉害了,声音也哽咽着。

    心里憋了好久好久的话,终于都说了出来。

    言望搂着的人的渐渐的松了。

    温玉身后温热的身体,也离得远了,有床幔撩起的声响,然后是言望下床的声音。

    言望站的不近,生怕自己的心思被温玉听了去。心里绞的难受,最后还是狠了狠心,冷漠道:“我言望终究不会忘记杀夫杀妻之仇的。你我……的过往,就如你所说,逢场作戏罢了……我不会为难你。你若不想演,便不演了。无论将来会如何,我阎王绝对不会拿珏儿的性命开玩笑。即便我阎王玩火自焚,也一定保全他,还有我将军府上下无辜的众人……”

    言望说的真切。离开的脚步也沉稳有力。

    温玉背对着人,闭着眼。

    不过他还能指望言望说什么呢。

    难道真的对他说,他已经放下仇恨,爱上了自己,愿意前嫌不计和他好好过日子吗?

    温玉想要的生活,终究是言望不可能给的。

    言望心中的仇恨,终究也是温玉没法消除的……

    这么两个人,过去的两年“恩爱夫妻”的情分,也只是用一句“逢场作戏”,就草草的了却了……

    温玉轻轻的抚上胸口的那块温润的玉石,当初那人给他戴在脖颈间,像是昨日一般。

    “这是常乐卑先族的灵兽。意在多子多福,长命百岁……”

    温玉轻轻的呢喃着,把玉石握在手中,闭上了眼,满满的热液,无声的流下……

    也好,话说开了,他返到轻松些……

    意识快模糊的时候,他想到三儿的身上也挂着这玉石……真心的祈求老天保佑。这个孩子,会健康的长大,将来还能记得温玉,会多子多福,长命百岁……

    意识快模糊的时候,他好像感到熟悉的手理了理他的长发,在他的额发上落下轻轻的吻……

    轻轻的说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我要护你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清和先去睡一觉,下一章睡醒了,去实验室开完会就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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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日。

    温玉前一晚睡的出乎意料的安稳。醒的时候,发现手上捏着三儿的那块小象玉佩。他一个机灵的猛坐了起来,发现言望搭着他的腰,一带把那个人也弄醒了。

    “昨晚有谁来过了?这是三儿的。”温玉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块玉石。

    言望抿着嘴,看到温玉脸上慌张的样子,拿过玉来看。的确是三儿的那块。

    “若是有什么人来过,我一定会察觉……”言望知道不太可能,还是说道:“会不会是小望望……”

    温玉一听,脸上有些惊喜的,就穿着单薄的衣服下了床,在屋子里喊了好久。

    他觉得言望说的对极了,一定是小望望。那个带走三儿的人不可能连着狐狸一起带走,一定是白狐狸偷偷跟着三儿,然后把这块玉偷偷叼了回来……

    但是温玉翻遍了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没有小望望的影子。

    他要出院子找,一开门。就是清晨刺骨冰冷的寒风吹到他的身上,刺骨的冰。温玉都忘了自己就穿了薄薄的衣衫,而外头的院子里的雪还没有化完……

    正要回去拿外衣穿,才转了身,身上就被披上了厚厚的棉袄。

    言望把他拉了回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自己出去了。

    温玉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光着的脚,也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言望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又出去喊下人们一起找。这时候天才蒙蒙亮的,将军府里就热闹起来……

    ……

    早朝。

    丞相蔚一又一次站在朝堂大殿里。群臣之首,是皇帝最近的那个位置。

    今日司徒祺来的有些迟,文武百官们老早就来站的久了,便开始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儿。蔚一听的明白,好在再难听的话,都可做耳旁风,在他心里也吹不出什么波澜了。

    太尉卫忠贤站在他的身旁,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有着不屑和厌恶。

    这卫忠贤要除掉他的心昭然若揭。都是些陈年老恩怨了……

    当年司徒祺夺皇位的时候,还是都尉官职低于言老将军的卫忠贤,早早的就倒戈愿意为司徒祺效忠办事。其中德高望重的二皇子司徒远,就是卫忠贤设计惨死在宫外。可那时的司徒祺无论他如何示好,都没有拉拢重用他的意思。

    直到司徒祺登上皇位,才提了卫忠贤为太尉,掌管一国军事,却是屈居蔚一之下,并且调兵的虎符都有言老将军掌管。不久,言老将军被司徒祺赐死,卫忠贤实权在握的机会终于到了,却是赶上了他的父亲去世,不得不回家守孝三年。

    三年后官复原职,蔚一还压在他身上,他这个太尉,依旧空有这个位置,他没有绝对的统治权

    他本以为皇帝也是要除掉蔚一的,他的手中又有大将军言望的把柄。可谓眼看就要胜利在望了。却是一夜之间,蔚一被皇帝官复原职,而昨日里就要上奏的要事,还未说出口便被司徒祺打发了。

    卫忠贤心中不满,但是也不好发作。既然蔚一暂时扳不倒,至少大将军还是证据确凿……

    司徒祺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姗姗来迟,脸色不是很好,坐在大殿之上,抬眼看了看蔚一,挥了挥手。那手势的意思是:有事上奏,没事退朝。

    蔚一偷偷的瞥了眼司徒祺,那人明显是睡眠不足,没什么精神。

    还是张了张嘴加上了一句:“朕昨日和太子闹的完了,今日头疼,别和朕叨叨那些废话,说重点。”语气不是很好。有股子起床气。

    下面的官员们都机灵的,挑简单的语言汇报了些琐事,司徒祺在上面像是都快睡着一样。偶尔的才应一声。

    重要的,就是今年入冬了以后北方几个地区连日霜冻,恐怕会冻坏了土地,影响来年耕种,百姓过冬的粮食衣服预备的不足,已经有几个地区有冻死人的案例上报了。

    地方官员请求开粮仓接济霜冻受灾的灾民。司徒祺便丢给管粮食储备的督道仓吏去办,嘱咐了几句好好的盯着地方的官员,要事有私吞粮食钱财衣物的,直接砍了,不用上奏。

    也就一个多时辰,大殿里就安静了下来。

    司徒祺沉默了些许,也没急着退朝,似乎在等着什么。

    果然,一直站在那里一脸高深莫测的太尉,斜眼环顾了四周,上前一步,启奏道:“臣有一事要奏。大将军阎王欺君罔上,罪当可诛……”

    司徒祺在笑。示意他说下去。

    “言望本是本朝罪臣之子,皇上宅心仁厚,让其戴罪立功,前嫌不计,让其掌管虎符帅印,还赐婚温玉公主,这君王对臣子的信任,令群臣动容。但言望的确实有对皇上不忠,不仁之意……”

    司徒祺听了皱了皱眉,倒是眼里放了光:“重点……”

    “臣启奏,言望和温玉公主之女和安郡主,非女娃。”卫忠贤说的字正腔圆,挺有气势:“臣也是从别处听闻言望的将军府中的郡主有些蹊跷。便命人去暗中打探,和安郡主的确是男娃,此时人已在外头,证据确凿。”

    司徒祺精神了。先是看的蔚一,丞相满脸的吃惊和不解。再去看言望,那人坦然自若的站在那里,只是隐隐的皱了皱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言望此时被无数双朝臣的眼睛盯着。还算轻松,在家中温玉与他想过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以不变应万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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