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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志怪者 作者:西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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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怪者 作者:西境

    眼镜。”齐谐说。

    “形象需要,不能戴有框的,化妆卸妆的时候隐形眼镜也比较麻烦,索性都不戴了,好在度数不算深。”萧以清掏出车钥匙、住脚,望着齐谐说,“和你聊天很愉快,等《往事》上映了,我送你电影票。――如果你愿意赏光。”

    齐谐一抬手:“何来赏光,不胜荣幸。”

    萧以清向四周看了看:“你的车在哪儿?”

    “哦,我打车回去。”

    “我送你吧。”萧以清说着绕到副驾驶的一侧,替他拉开了车门。

    齐谐一愣,却没有写在脸上,开玩笑地说:“你是怕我坐在后面折了你的身价吗?”

    萧以清哈哈:“当然没有!”

    齐谐见门拉在那里也不好推辞,等车子在月园停下,他赶紧松了安全带,好在这次对方没有下车替他拉门的意思,这才从容地道了别。

    ☆、归人恨

    其实事情不止“流连”那么简单。

    第二天,齐谐刚进办公室就叫来钱助理,让她去查特信部的档案,看看科研所有没有做过什么实验和青紫色兔子有关,并造成了大量死亡。

    “很多生化实验都用到了一种兔子,学名叫‘青紫蓝兔’。”钱助理汇报说,“另外科研所里还有一个暗语,在人体实验中,参加实验的志愿者也暗自被他们称为‘大兔子’。比如这次的实验有十个人参加,就说这次用到了十只大兔子。近两年来,科研所造成死亡最多的项目是‘蜂群计划’,在一系列实验里,兔子和志愿者都注射了uv32。其中兔子的死亡率为100,志愿者87全然无事,6立即死亡,还有7的人,他们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十分正常,几天后却神志不清、疯癫发狂,变成了类似僵尸的东西。最后韩部长为了平息事态派出一批清洁工,把他们全部清理了。”

    “原来如此……”齐谐轻敲折扇,自言自语。

    钱助理汇报完毕,合上文件夹。

    “昨天我假借诊脉和萧以清接触了一下。”齐谐缓缓说,“他跟我一样有感知怪事物的能力,不过这能力十分有限,仅以梦的形式呈现,而且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在拍戏时,萧以清被鬼少爷化成的‘流连’缠上了,由此又引来了其他冤魂,这些冤魂便是‘蜂群计划’中枉死的兔子和志愿者。它们流散呼号于世间,却无法被任何人查知,愤懑之下,好容易找到了萧以清这个突破口,便一齐闯进他的梦中,化作了无数的青紫色兔子。”

    钱助理皱了皱眉:“这种情况对他有害吗?”

    “流连无害,兔子有害。它们戾气太重,若人类惧怕于它,便会被兔子一拥而上吞掉心神。所以我对萧以清撒了个谎,好让他淡然处之,如果他心理素质足够,就不会出事。”

    钱思宁暗自舒了口气。

    “怎么。”齐谐觉察,“莫非钱助理也是他的影迷?”

    “是啊。”钱思宁耸耸肩,“第一次看到《琥珀与灯》就喜欢上他了,那个心思敏感、才华横溢的雕刻家没有第二个人能演得出来,那时他才十九岁,很难想象年纪轻轻就有那样的演技。”

    齐谐把玩着折扇:“或许他是本色演出呢。”

    “是么?”钱助理不然,“听说他生活中是个开朗活泼的人,和戏里完全不一样。”

    齐谐莞尔:“一个人可不止一种本色。”

    十月的天说冷就冷下来,一场秋雨给月园捎去一张电影票。

    片名并不是《往事》。

    “有人约您看电影吗?”小桃觉得奇怪。

    齐谐将那只信封正面背面瞧了瞧:“上面没有写名字,也许是约你。”

    “不会吧……”小桃犹豫地接过来。

    “你若喜欢就去吧。”齐谐说。

    “那怎么行,万一别人约的是你,搞错了多不好。”

    “对方既然没有明说,就要有搞错的心理准备。”齐谐悠然。

    “我不去。”小桃把票塞还给他,“一看您的表情就知道,是你自己不想去推给我的,我才不干这缺心眼的事呢!”

    齐谐笑了笑,斟酌之下还是赴了约。

    票上是vip厅,总共只有十二张软椅,齐谐坐在最后一排,旁边的位置空着,直到开场十分钟才有人坐下来。

    齐谐当然知道他是谁,望着银幕低声说:“这么大方地现形,不怕被人围观么。”

    “我会提前十分钟离开的。”萧以清戴着口罩,眉眼轻弯。

    接着二人只看电影,没有做任何交谈,当观众沉浸于结局的时候,他们先后起身离开了放映厅。

    刚走出门,萧以清又戴上了帽子,彻底遮住剩余的上半脸,齐谐看看他的造型不禁失笑。

    “这张脸从十几年前就见不得人了。”萧以清自嘲。

    “我倒是有个办法。”齐谐步下门口的台阶,“这世间有一种东西叫做‘归人恨’,它形如膜、薄若丝,常常像蛛网一样挂在半空中。旅人看不见它,迎面走过去撞在脸上也不知,回到家中之后,亲人便‘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了。”

    萧以清觉得奇妙:“难道这种东西能改变人的相貌?”

    “不,归人恨和面具一样,只能改变别人眼中的相貌,等它从脸上滑落,亲人就能重新认出归客。”

    萧以清隔着口罩一笑:“那真是很有意思!”

    齐谐负起手:“现在我就能召来一只,要不要尝试一下?”

    “好啊。”萧以清一口答应。

    齐谐站定,正对他,张开手掌在眼前一挥:“行了。”

    “这么简单?”萧以清问。

    “你可以试试。”

    萧以清犹豫了片刻,面对街上的来往行人,慢慢将口罩取了下来。

    前方两个女生立刻盯住他。

    随即擦肩而过,低头嬉笑道:“刚才那个人长得还不错啊。”

    “如何?”齐谐问。

    萧以清回过神,摘下帽子大步流星走向人群,齐谐站在原地双手插进衣袋,看着对方兴奋得像一个闯进游乐场的小孩。

    “这真是――!”萧以清从人群中穿回来,双眼熠熠生辉。

    “你笑得太不稳重,有失影帝风范。”齐谐说。

    “是吗。”萧以清低咳一声,恢复了原先的表情,眼中的喜悦还是掩藏不住。

    “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齐谐学着说明书的口吻,“长期佩戴归人恨对身体不好,不超过两小时为宜。”

    萧以清看了看表。

    “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享受,我就不打扰了。”齐谐点头欲走。

    萧以清却望着他,言语忽然轻柔下来:“怎么能说是打扰,如果不是你,我连这两个小时都不会有。”

    齐谐心想他果然是个演员,用这么深情款款的眼神念出台词,竟一点不觉得羞耻。

    “这一段时间就陪我走走吧。”萧以清说,“像两个普通人一样,走在大街上。”

    齐谐迟疑片刻,答应下来。

    “如果我去演戏,或许也是个称职的演员。”齐谐散着步,“出于工作需要,我也会在不同人面前扮出不同样子。比如面对萧先生这样的委托人,我从前看过的电影就必须是《小城之春》,而不是《小兵张嘎》。”

    萧以清听出一些意思:“委托已经结束了,我想今天我们是以私人的身份站在这。”

    “私人么。”齐谐望着远处的霓虹,“倘若以私人身份,我今天便不会来。”

    萧以清没有生气:“看来上一次是我招待不周?”

    “萧先生。”齐谐忽然停下,严肃地直视他,“我就明说了吧,我对您没有兴趣。”

    一句话出乎意料。

    从对方瞬间的表情就能看出,这次可当真杀了他的脸面。

    齐谐即刻抱拳,语气诚恳又决绝:“若然是我会错了意,在这里道歉了。”

    萧以清并没有让自己的失望持续太久,笑了笑就继续往前走了,好像刚才只是聊了一场天气,明日有雨、风又凉了之类。

    话题很快回到正轨,安全而客套。两小时过后,长街到尽头,齐谐挥手收了归人恨。

    萧以清想起了什么:“刚才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样子?”

    齐谐直言:“远方客。”

    萧以清稍低下头,莞尔,又伸出手来:“希望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那是自然。”齐谐握住,“你还欠我一张《往事》的电影票。”

    “两张。”萧以清收回手,“你可以和朋友一起去。”

    齐谐笑说:“那就却之不恭了。”

    掩窗不敌寒,转眼是深秋。

    归心堂要做课程宣传周,安排了不少讲座,其中一场就是齐谐主讲。因为有客座嘉宾,他也不敢信口开河,拉扯了一些非欧几何方面的东西。接近尾声时,齐谐目光向观众席一扫,发现后门挤进来一个人。

    一愣之下他险些忘了台词。

    “经过充分推演,罗巴切夫斯基得出了一系列十分荒诞的结论……”齐谐嘴里机械地背着,脸上也是标准微笑,心思却不知到哪去了。

    结语、提问、答谢,流程总算结束,他快步走下讲台对钱助理低语:“丁隶来了,你带他到休息室坐一下,再问问他的意思,若想出去吃饭就安排在南天阁,想回月园就叫小桃做些家常菜。”

    钱助理会意嫣然:“齐先生尽管放心,丁医生在我们这儿绝对是vip待遇。”

    齐谐点过头,去赴那躲不掉的饭局了。

    一番推杯换盏,又是醉步踏进院门,客厅的灯透过窗户映出来,应该是丁隶还在等自己,齐谐却踟蹰几步,望着池塘里的鲤鱼发呆。没过一会儿,他对自己笑了笑,觉得这般近乡情怯着实不洒脱,于是打醒醉意,推门进屋。

    丁隶果然迎了上来,却皱起眉头:“喝酒了?”

    齐谐换着拖鞋:“一点。”

    “还好吗?”丁隶问。

    “你知道我的酒量。”齐谐扶着衣柜努力站稳,“怎么忽然来上海了?也不打个招呼。”

    “中午吃多了,散着步就来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开始误人子弟了?还罗巴切夫斯基。”

    “明天再告诉你。”齐谐挂好衣服,忽然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推开丁隶去了卫生间。

    连日酒席可能伤了胃,这一下吐得是干干净净,齐谐觉得真是丢脸,不过在丁隶面前自己多大的脸都丢过了,这样一想也没有什么不妥。

    胳膊被拍了两下。

    齐谐回头,是一杯温水。

    “你以前喝得再多也没吐过。”丁隶说。

    “老了。”齐谐漱了漱口,又拧出一条热毛巾擦擦脸。

    “你老得真快,才两个月不见。”

    齐谐笑着从镜子里看他:“所以你特意赶过来,见证这天增岁月人增寿的伟大时刻?”

    “生日快乐。”他说。

    当夜,丁隶坚持要和齐谐睡在主卧,第二天,他终于主动提出去住客房。

    齐谐没料到自己也会无心睡眠,聊赖之下掀开了许久不动的古琴,一曲弹完他才发觉,那是一首《阳关三叠》。

    ☆、渭城朝雨

    周日的清晨,齐谐趴在琴桌上醒过来,见客房的门还关着,换了身衣服出去买早点。

    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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