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氓花 作者:顾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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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花 作者:顾禛
了个电话,说今天有新同事过来,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白母也没怀疑,又叮嘱他要对人热情一些。白子峥心说自己对他难道还不够热情,回答却是“好没问题我知道了”,结果一回头就发现池朗正在笑着看他。从他去三庆出差到今天不过是小半个月的光景,也许真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老话,池朗觉得此时的白子峥变得愈发赏心悦目起来,有种让人甘愿为之追逐的明亮感。将一盒金嗓子喉片放进他的手里,池朗轻声道:“下班之后别忘了等我。”仿佛笃定白子峥不会拒绝一样。
白子峥莫名想到白老爹“追妻攻略”里有关送药上门的一节,大抵是男女通用,本以为是下班之后两个人随便找地方聊聊,没想到还是被池朗给拐上了车。
白子峥以为他又要去酒吧,因为有着一段称不上愉快的交流在先,白子峥本意是想尽量规避和龙九之间见面的可能。不过池朗又不知道他前两天来过,他自己不想坦白,老麦也答应了会替他保密,要说不去未免也显得太矫情了。正当白子峥做好既来之则安之准备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池朗走的貌似不是酒吧的方向,当即问道:“你带我去哪儿?”
池朗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去我家。”
白子峥疑惑道:“你家?”池朗又不是津南人,他哪儿来的家?
池朗解释道:“也不能说是我家。我都来津南工作了,总有个住的地方吧。”
白子峥道:“……我答应去你家了?”
池朗道:“现在答应也不晚啊。”又换了个郑重其事的语气逗他,“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白子峥:“……”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池朗的“家”距离警局不远,是很标准的单身公寓。周围的环境不错,楼下还有一个二十四小时开放的羽毛球场。白子峥跟着他坐电梯上到十层,又等他用钥匙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摆设,就被池朗反压在门后不由分说地吻住。这个吻里带着晚风微凉的气息,轻易能抚平人心中那种躁动的不安。白子峥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吻,默许了他的长驱直入,而后又用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池朗在接吻这件事上永远占据倾轧式的主动,追逐以及俘获,控制感,一点点地瓦解,最终发酵成冶艳的荷尔蒙香气,又和沉迷的欲望纠缠在一起。
良久,两个人的嘴唇才慢慢慢慢地分开。白子峥的声音有些轻微的沙哑:“怎么,你不打算等我主动了吗?”
池朗道:“等不及了,不过……”他眼底浮现出一丝促狭的笑意,“愿赌服输这件事儿,可还没过去呢。再说了,你妈不是让你对我热情点儿,啊?你就热情一个给我看看?”
白子峥道:“你说的啊,感冒了我可不管。”说完揪着他的领子,主动吻了过去。
池朗没想到白子峥真就这么干脆,意料之外也生出了一丝心猿意马的旖旎。白子峥在接吻这件事的侵略性上明显不如池朗,反客为主之后很快就落了下风。池朗知道他这个人一向不怎么坦诚,有些时候回答也不一定要多么直白,比起遵从内心的迫不及待,这个吻里则更多了些缠绵柔和的甘甜。两个人就这么耳鬓厮磨地亲了半天,最终是白子峥推开他道:“好了,债还完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个解释?”
池朗心情大好,随口问道:“什么解释?”
白子峥道:“曾祺的解释。”事关那个神乎其神的推断,他倒真想听听池朗怎么说出朵花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新的频率也是real迷醉_(:3f∠)_
也没什么近况好讲,帝都为什么还不供暖,每天都是手脚冰凉跟装了两个大冰块一样,而且是那种由内至外的冷,穿再厚的棉拖鞋也没有卵用。
今年冬天的我似乎特别我不抗冻,找工作的事情也进入瓶颈期了orz希望一切都好~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池朗知道他仍惦记着这件事,大约是输得还不够心服口服,当下只是笑,又把人往屋里面带,理由是“你总不能让我站在门口跟你说清楚吧”。这间单身公寓的面积不大,只住一个人的话还是绰绰有余――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卧室,厨房和客厅做的是半开放式设计,一整面的落地窗保证了采光。阳台很小,不过朝向不错,平时晾晒衣服应该也不成问题。白子峥坐下时发现沙发和家具上都没有什么灰尘,显然是有人仔细打扫过了。池朗才刚刚回来,暖水壶里也没有热水,本来想四处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喝的东西,结果看到一冰箱的鱼肉蛋奶菜之后简直是哭笑不得。他知道阿威阿武会照顾人,所以龙九才让他们两个提前过来,没想到照顾还能照顾到他的冰箱里,连做菜的材料都给他准备好了。
池朗以前也是和津南常来常往的,知道这附近有几家不错的餐厅,本来想和白子峥去外面吃饭,现在一想倒是免了。他对自己的厨艺还算自信,虽比不上老麦,但至少没惨到难以下咽的地步,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递给白子峥,又审视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而后问道:“晚上吃什么,我先做饭吧。”
白子峥盯着他看了几秒,说道:“看你做什么了。”
这话却是很好地取悦了池朗,他一面从冰箱下层的冷冻柜里取出几个鸡腿,一面笑着道:“那你可不许嫌难吃啊。”白子峥不置可否,看见料理台上还有一袋未开封的香米,油盐酱醋也都是新的,再加上自己手里这盒生产日期就是昨天的牛奶,真没见过哪个家政能这么予取予求。白子峥把牛奶放在桌上,走过去道:“吃米饭?”得到池朗肯定的回答之后,便用刀割开米袋的封口,又从橱柜里找到崭新的电饭煲,挽起袖子,十分自然地帮他淘起米来。
这种居家的温情让池朗心头蓦然涌起了一阵暖流。他知道他和白子峥是两种类型的人,又有些诧异白子峥这些天来的改变。白子峥或许比他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哪怕洗手作羹汤也甘之如饴,他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惶恐起来。池朗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白子峥,低声道:“小白,谢谢你。”脸埋在他的肩上,又沿着他的颈子细细吻了上来。白子峥只觉得一股颤栗般的气息在背后炸开,吻太滚烫,隐隐含着能将人吞噬的热度,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一个焦灼的印子。白子峥手还湿着,只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你发什么情?不做饭了?”
池朗这才放开他:“什么发情……我又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
白子峥当然明白“不喜欢事情”的深意,说实话,他还真没做好一上来就干柴烈火的准备。池朗也自觉这话说得唐突,但见白子峥神情自若,便没解释什么,先把鸡腿剔骨腌好,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西红柿出来,煮了一小锅热水,烫了去皮,将鸡蛋在碗里打散,准备做最简单不过的西红柿炒蛋――这时总算有由头提起案子的事,便对白子峥道:“不是要问曾祺的事吗,怎么不问了?”
白子峥道:“问。”随手把放在桌上的那盒牛奶打开,“先说九六届吧。”
池朗道:“九六届啊。”按顺序发问果然是白子峥的风格,“之前我们给唐泽礼做过详细的性格画像,你现在想想,他性格里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是孤僻,而且不信任别人。学校对他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异地求学,摆脱了父亲的控制,新的生活很容易发生改变,这是我们最开始考虑学校的诱因。那他可能接触到的人群就很好分类了,老师和同学,还有校外的陌生人。当然,首先排除的是陌生人,他有很强的防备心理,这点应该没问题吧。”
白子峥道:“那为什么不是老师……因为年龄?”
池朗道:“年龄只是一个方面。”而后分析道,“省城案是在零九年,当时推断凶手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也就是说在唐泽礼入学的一九九九年,这个人也就二十几岁,最多不会超过三十。这个年纪当老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考虑到大学的氛围,授课老师应该不会和性格孤僻的学生主动接触――他们一般会喜欢热情大方的。如果是生活类的老师那就没问题了,他有关心唐泽礼的理由,年龄也不会太大。所以我之前设想过两种可能,一是年纪不太大的老师,二是比他大个一两岁的学生。本来考虑到借钱我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但在唐泽礼家发现的一些东西又让我改变了想法。”
白子峥道:“……什么东西?”
池朗道:“考研的笔记,和几本心理学的杂志放在一起。唐泽礼准备考研应该是二零零二年的事情,那几本杂志却是二零零七年的,而且都用报纸包着,保护得很仔细,看得出来他非常重视。后来我用那本笔记和唐泽礼的一些手稿进行了对比,发现他们的笔迹完全不同,这就很奇怪了,唐泽礼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地保存一本别人的笔记?他工作那么多年了,又是保研,追忆学生时代也不用采取这种方式。那他保存这些东西一定是出于一个共同的理由,就是它们的主人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白子峥道:“所以你说曾祺研究过罗杰斯的心理学?那些杂志上有曾祺的名字?”
池朗道:“杂志和笔记上都没有曾祺的名字。不管是故意为之还是单纯的巧合,总之我注意到了‘那个人’也有可能是个学生。之后我又从学生的角度开始考虑,他能借钱给唐泽礼,那他的年纪就不可能比唐泽礼还小。唐母去世是在唐泽礼大三的时候,能拿出钱来至少是大四毕业工作以后的事了。但他又必须有和唐泽礼接触的条件,也就是说,他不能毕业得太早,而考虑到工作的年限,研究生按两年学制,实际可能更长或者更短,这个人要么是九七年本科毕业后工作,要么是九六届硕士毕业后工作,后者也有提前毕业的可能。再加上那本精心保存的考研笔记,这个人考上研究生的可能性很高,学习成绩应该不错。而且以唐泽礼的个性,他应该不会主动找别人诉苦。他自尊心很强,‘那个人’又是他向往和崇拜的对象,他不会用自己的家事去博取别人的同情,不会展现自己不好的一面,甚至在大部分时间里,他对这种畸形的家庭关系是羞于启齿的,那借钱这件事是谁提起来的?至少不会是他主动。换言之,‘那个人’有能了解到他家庭变故的途径,唐泽礼也会更信任一个被他时刻关注着的人。把前面这些信息都综合起来,九六届,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专业相近,心理学,以及‘那个人’的一些性格特点,想推断出来就不是很难了。”
白子峥却已经要被他给绕晕了。池朗这次的解释并没有集中在某个点上,而是把所有的信息都综合在了一起,看似环环相扣,实则还是脱离不了他那种天马行空般的想象感。幸而池朗的思路还算清晰,白子峥也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他和池朗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更看重从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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