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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乏力,在经过那个大夫诊断之后便毫不怀疑的选择了相信大夫的话,自己都未曾给自己把过脉。
其实再仔细想想,就能看出来有些不对劲的,这些症状都是月经不调的明显代表啊,自己居然傻到去觉得怀有身孕。白其殊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听见有身孕的消息太过兴奋才忽略了一切。
现在可好,人家一孕傻三年,她不孕都傻到家了,若真有身孕还不得蠢死。
虽然腹里没有孩子,的确让今日看见那样艰险情况的苏淮舒了口气,但白其殊和苏淮两人之间的心结毫无疑问已经慢慢结了下来。
毕竟苏淮大概也没有猜到秦宝儿会武功,但他明明知道秦宝儿很危险,还答应白其殊同秦宝儿两人出去转,如果真的有孩子,如果那个孩子今日真的就这般流了,白其殊不敢想象后果。
榻上的白其殊翻了个身,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知道了,你出去吧。”
苏淮看着秦宝儿要将白其殊推下山崖的那一幕也是心惊胆战,现在也知道自己错了,不应当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虽然根本就没孩子。
但这已经是两人之间信任危机的问题了。
白其殊的声音闷闷的,“我不是君素,什么事情都会闷在心里头,自己一个人伤心。谁敢让我伤心,我也不让他好过!”
什么叫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就是白其殊不轻易动手的原因,一旦动手,便要教你永远都动不了口。
坐在椅上的苏淮佝着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出去吧,我想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正巧我们都可以冷静冷静。”
她闭上眼,不敢去看苏淮落寞的眼神,回想来到龙泉山庄经历过的种种。从秦宝儿出现在苏淮面前,亲昵地揽着他的手,那时候她的确是气炸了,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屋里和苏淮谈话的时候,她也知道外头有人,所以配合苏淮装作吵架的样子。
可是,本应当携手同行的两人,白其殊却被苏淮推到了秦宝儿面前。就算她武功很高,就算秦宝儿一点武功也不会,他当真就这般放心自己么?
上一世从来都没有依靠过谁,一直女扮男装的白其殊,到了这一世却觉得自己软弱了好多。她不是女金刚,她也需要一个人宠着她呀。
☆、第二百零三章◎七星海棠
“夫人……”
“夫人……”
尽管下人们对着身着男装的白其殊喊“夫人”让人觉得很奇怪,但白其殊却一点也不在乎这个称呼,捏紧了手中的信封,白其殊随意走到一个丫鬟面前问道:“秦宝儿在哪儿?”
“哎?”那丫鬟像是忘了有秦宝儿这么一个人一般,摇了摇头。白其殊直接放弃了问这个问题,反正她已经猜出几分秦宝儿去哪里了。
白其殊的身子还有些虚弱,脸色苍白的她现在看起来十分温柔。
果真,凭借着前世的经验,白其殊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将地牢里头的秦宝儿给找出来了,白其殊一进去看清楚了这里的环境便知道苏淮十分仁慈。
奄奄一息的秦宝儿再看见白其殊的身影时,嘲讽一笑道:“怎么,你是来嘲笑我的?”
白其殊立在牢房门前,慢条斯理地展开袖中的信,“秦宝儿,哦不,应当叫你宝公主殿下。”
听到此话的秦宝儿一愣,如同被惊雷劈中一般,一下子从牢房湿冷的地上爬起,双手抓在栏杆上,瞪大了眼睛道:“你胡说什么!”
在四大国崛起之前,这个天下是一个真正完整而又统一的天下。第一位皇帝,给他的国家命名为“祁天”,有“齐天”之意。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妄图“齐天”的王国,在历经第三位皇帝时便衰败,而后分裂,战乱不停。
四方人手大肆杀出,诸侯争霸,狼烟四起。
几十年的战乱,才换来今日的华襄、夏阳、汉黎、唐虞的四国鼎立。
真正的历史上,秦朝历经二世而亡,这个祁天国,何尝不像史上的秦朝一样,幻想着自己的王朝能够千代万代,却被荒淫的君主毁于一旦。
而秦宝儿的真正身世,便是祁天国第三位君主的女儿。所谓的父亲不过是身旁跟着的一位老奴,恐秦宝儿一介女流无法在战乱之中生存甚至被当做俘虏流放军营充为军妓,老奴便使了一计,营造出替苏淮挡箭的假象。
受恩于老奴的苏淮定然会涌泉相报,将秦宝儿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照顾。
而前朝公主秦宝儿在龙泉山庄蛰伏了这般多年,为的就是等待这一日。
当初铁骑踏破她的国家之人,有一个便是苏淮的祖父。当时第一个冲进祁天国皇宫的便是苏老将军,这个开国元勋。
在华襄人的眼里,他是开国元勋,可在秦宝儿的眼里,他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仅仅一日,血流满地,从前辉煌的皇宫死气沉沉,尸体遍地,若不是有仆人护着她潜逃,恐怕她已经成了地下的一抔黄土。
白其殊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秦宝儿,“所以,这就是你要害我的理由?”
以为她怀有身孕,所以故意约她出来,将她腹中的孩子“不小心”流掉,也算是将当年的杀父之仇给报了。
“父债子偿,当年的贼人已然变作灰飞,但怎能解我心头之恨!”他享尽了一世荣华富贵、儿孙绕膝、封妻荫子之时,她却在黑暗之中不停挣扎,唯恐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暴露。
秦宝儿的双目通红,他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便将他未出世的曾孙杀死,一命换一命,不是很公平吗?
她的衣领忽而被外头的白其殊紧紧地扯住,“来,我现在就放你出去。你敢不敢提着剑,现在就冲到华襄的皇宫里头去,去找华襄帝报仇?”
她有没有弄清楚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就算自己身上背负着杀父之仇,可是她有没有想过,这不仅仅是杀父之仇。
天下大势,本就分分合合。有一个国家的兴起也便有另一个国家的衰败与灭亡。
不可能这个国家的君主没有能力治理国家,百姓还将他高高在上地捧着。
秦宝儿抓着木栏杆的手松了松,反驳道:“我孤身一人如何去找现在的华襄帝复仇?”她说的理直气壮,却教白其殊差点一巴掌打上去。
“孤身一人?你无法孤身一人去对抗华襄帝,所以将仇恨全都转移到苏淮身上,甚至转移到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你这样的做法又同当年的华襄帝有什么区别?”白其殊的话一下子戳中了秦宝儿的心思,“你以为,没有当初的战乱,那个祁天帝便会治理好他的国吗?”
简直可笑。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若当真有种,便去找华襄帝寻仇,这样子算什么?根本就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