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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红尘白雪 作者:尹子兔

    分卷阅读25

    红尘白雪 作者:尹子兔

    咬自己的舌尖,眼眶里已经微微含着几分泪水。

    “你真的没事吧……”傅季珩有点害怕的低下头去看了看裴蓁,轻声道,“你跟我说过对不起,我也打了你,而且之前是那个洛大人骗了你,我哥说,你也挺可怜的,咱们……就算扯平了吧……”

    “二公子……”裴蓁看到傅季珩的眼神,却是将脸埋得更深,“我不配与你扯平……”

    裴蓁别过脸去,眼神却突然定格在傅季珩的书桌上,那里摆着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东西,一个小小的瓷瓶。傅季珩不仅依旧留着它,还在上面扎了一条丝带,仿佛一个精美的礼品一般。

    只是这里面装着的却不是礼品,而是被傅季珩误认为是糖球的“词牌名”,在这些药壳子里,曾经装着的是吸引他一次次迷恋上裴蓁的(春)药。

    药能迷情,却不能迷心。

    傅季珩不是傻,他只是个动心的善良人。

    “对不起……”

    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内心愧疚,裴蓁的脸上竟然布满了泪水,他猛地坐起来,伸出手去抱住傅季珩的脖子,泪水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傅季珩的衣襟中。

    “对不起……对不起……”

    傅季珩有点不知所措将手放在裴蓁颤抖的背上停顿片刻,又用力将那具身体揉入自己坏中,“我说过,我们扯平了,现在就当我们重新认识吧。”

    傅季珩的话还没有说完,裴蓁软软的双唇已经堵上了他的嘴,傅季珩脸颊突然一片飞红,却也无力从这个吻中挣脱开去,只能任由裴蓁的舌尖一点点延伸进他的喉咙。

    他们第一次认识,裴蓁喝了小侯爷的“观音脱衣散”,傅季珩也在原有的安排下喝下了药,那是傅季珩第一次体会到人间□□,出于感情与愧疚,他有点依恋着这具温暖的身体。

    药物有着迷情的作用,却并非能起到百分之百的左右。

    傅季珩的手开始有些控制不住的像裴蓁身后游走,却又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努力不碰到裴蓁身上的伤痕,裴蓁却是等的有点着急,他一把抓住傅季珩的手,引导着他向自己的身后探去。

    “小蓁,我们不是说重新认识,怎么能……”傅季珩已经开始呼吸粗重,却努力掩饰着自己,不想再一次伤害他。

    重头开始,意味着要从不曾认识到心心相印,完成之间缺失的所有过程。

    没有必要。

    现在这样,我已经全部满足。

    “你少废话!”裴蓁看到傅季珩停下手中的动作,有点生气的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心中,今日的投怀送抱却有着其他的意思。

    毕竟这一次没有药物,没有目的。

    “我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在裴蓁细碎的断续话语间,傅季珩已经小心的探入了第一根手指,“我虽然是个软骨头……却也觉得不舒服……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

    “啊?”傅季珩抬起头,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现在突然觉得有点不一样了……”裴蓁扬起头,面孔上出现的却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神情,那仿佛是一个发自内心的舒心微笑,“一开始我不喜欢你,你把□□当糖吃的时候,却也未必喜欢我,难得我们现在都互相喜欢……”

    “小蓁……”傅季珩不明所以的笑笑,轻轻将逐渐探入的手指抽了出去,“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了?”

    “唉……”

    裴蓁皱着眉叹了一口气,冷笑道,“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那……”傅季珩伸手扶起裴蓁的下巴,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的耳边,“现在是可以进去的时候吗?”

    其实并非所有的情爱都是从君子之交走到耳鬓厮磨,一开始相遇的不是时候,也不见得会永远错过。

    红尘白雪浮生好,相逢莫问巧与迟。

    “我给你背首诗吧。”

    傅季珩温柔的抬起头,继续吻了吻怀中酒意渐醒的裴蓁,除却醉酒之后隐约的媚意,裴蓁浓密睫毛中的眸子愈发清明,他听到这句有点意外的话,却没有显露出嘲讽的语气,而是温和道,“虽然我不一定能听得懂,不过还是请你背吧。”

    “其实这是一首听歌女唱过的词……”傅季珩不好意思的笑笑,举头朗朗道,“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

    “携手同归去……”

    蓦然间,裴蓁残存的酒意已经完全退散,他抬起头,望着傅季珩自我陶醉的眼神,目光中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也没有用心去听后面的几句。

    太子已死,万事俱变,不知道还能不能全身而退,与你“携手同归去”。

    “怎么了?”傅季珩坏笑着在裴蓁呆滞的眼神前晃了晃手,“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跟你说了你可别生气,这是暗示你跟了我,从良了……”

    罢了罢了……

    裴蓁佯怒,伸手打掉傅季珩傻傻挥舞的手,“好啊!这次你不仅笑我是个女人,还笑我是个风尘女子!”

    “小蓁……”傅季珩的委屈还没有持续多久,脸上又变成了不明所以的傻笑,

    “又看你生气了,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国家给我的机会,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甜一甜,努力完结中

    ☆、蓬莱客

    深夜时分,洛子辛独自坐在庭院中,仰头看着天上的残月。

    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只破旧的酒杯,因为一直信仰着喝酒误事,洛子辛已经有十年未喝过酒,酒过咽喉,竟然觉得辛辣难忍。

    洛子辛放下酒杯,有点失神的望了望远方。

    太子的性格即使有千般不对,那也是他侍奉了多年的学生。

    即使想过燕王狼子野心,想过傅季瑛两面三刀,但是他从未想过,事情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洛大人。”

    洛子辛回过头去,县衙里的下人轻声的唤了一身。

    在那苍老的衙役身旁的,是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尽管那人带着斗笠,脸上涂了许多煤灰,洛子辛还是觉得这人长得十分熟悉。

    “你先下去。”洛子辛吩咐一声,起身走向了那个男人,却是有些惊诧的开口,“你是……赫连曜……”

    那人没有说话,却是苦笑着摘下了自己的斗笠,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自己的脸,虽然打扮成这副模样,没有半点脂粉妆容,但她还是那样妖娆美丽。

    那是一个女人,这女人有点无奈的抬起头,眼睛带着一圈憔悴的青黑色。

    “我叫赫连仙,赫连曜是我的姐姐。”

    那女人看着洛子辛的惊诧的眼神,苦笑一声,低头将一件东西塞在了洛子辛的手里。

    “太子是我杀的。”她抬起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让太子不死,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洛子辛看了看赫连仙递给他的东西,神色很快恢复如常,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缓缓道:“坐下来说罢。”

    尽管胡女赫连仙能说的都是只言片语,洛子辛还是明白了全部的事情,原来太子爱上赫连曜的确是一个阴谋,只是这个阴谋不过是第一个阴谋,真正要了太子性命的,却是第二件事。

    太子府詹事傅季瑛杀了燕王的细作赫连曜,却因此与太子反目成仇,向来自卑的太子痛恨傅季瑛自作主张,傅季瑛也明白了太子长情不堪大任,就在此时,皇帝将军饷交由太子押韵,傅季瑛假作军饷被盗,从而与燕王商议,以钱换得燕王的一半虎符。于是傅季瑛用本该属于燕王的钱做人情,正式与燕王结盟。

    洛子辛从来没有想过,最后太子还是栽在了同样的地方。

    如果不是太子要折影隐瞒自己与胡女贺兰仙相识相爱,他根本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那你为什么又要与我说这些?”洛子辛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看赫连仙,“如果你后来真的同情太子,不想看太子死得不明不白,为什么不收手?”

    “太子的死哪里是我能改变的!”赫连仙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就算没有最后一味药,太子也活不过一年,世子这么做,不过是想让裴蓁觉得太子是因为他而死……”

    ‘“你将东西交给我,你如何向傅季瑛交代?”

    停顿了片刻,洛子辛缓缓问道。

    “我已经死了。”赫连仙苦笑,不施脂粉的脸上依旧风情万种,“我早已吃下了顾青岩的□□,如果我不回去,是不会有解药的,我对傅季瑛说我要离开京城,傅季瑛毫不犹豫的给了我路费,他已经要将我牺牲掉了……”

    这句话结束,赫连仙已经从石桌前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愈显青白,凄凄楚楚,仿佛与太子初见之时的赫连曜。

    “太子府中,有没有人见过你?”

    “太子的影卫,还有太子妃……”

    话音骤然消失,赫连仙猛然抬头,看着眼前微笑的洛子辛,鲜血正从她的腹部汩汩而出,逐渐染红了她腰间的布衣。

    她的表情变化很快,先是惊诧于一介书生洛子辛也会杀人,后来又是有些释然的微笑。

    “借你尸体一用。”

    惨白月光之下,洛子辛面无表情的收起手中还带着鲜血的匕首。这一次他终究是输了,裴蓁也好,虎符也罢,无论他手中有多少的棋子可以随意利用丢弃,身为主将的太子殿下已经被温情所弑。

    一败涂地,再无转圜。

    太子是洛子辛教过最笨的学生,永远学不会一个决断者应有的无情,也许此时在阴曹地府之中,太子还觉得自己为情而死,情深意重。

    “唉。”

    洛子辛一夜难眠,但这一晚却仿佛是裴蓁记忆里最舒心的一个夜晚,整整一夜,他的心里仿佛放下了许多事,真正踏实的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当他醒来的时候,傅季珩已经不在身边,随侍的丫鬟告诉他,太子归天,所有的王公大臣都要去参加丧礼。

    丧钟与真假参半的啼哭声沿着皇宫沉沉而来,裴蓁也跟着走到了长街之上。皇家新丧,又是最惨绝人寰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听说皇后也因此缠绵病榻,四周自觉回避的百姓都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裴蓁有些愕然的站在街边,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耳边不断回荡着城中各寺观里传来的钟声,太子死的很是排场,满城皆知。

    裴蓁猛然间想到自己母亲死的时候,那时他已经随着秦小姐和尚在襁褓的云麒一起被赶出了京城,甚至不知道母亲究竟是何时去世。在他们被赶往东北边境的途中,有犯人告诉他,皇宫中处理十恶不赦的宫人一般用一种叫做“贴加官”的刑罚,就是在人的脸上贴纸,一层层的把人贴死,这样既能达到让人生不如死的目的,也能免去很多血腥气,让皇宫干净一点。

    尽管当裴蓁理解为什么贴纸能将人贴死时已经长大许多,但每次回想起来的时候,他都觉得心有余悸,也许自己罪大恶极的母亲已经变作了一具无人收纳的白骨,加入了皇城浩浩荡荡的冤魂队伍之中。

    母亲是个软弱的人,经不起一点诱惑,而不像秦小姐一样,为了救自己仇人的孩子而甘愿葬身火海。

    裴蓁抬头看了看天空,伸手挽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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