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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建议秦川自然是答应的:“好,那我负责准备爬山用品,你负责找路线?”
江溪流一直以来方向感就不是很好,但是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嗯,好。”
电话里有几秒的沉默,这样的沉默隔着听筒就被无限延长。江溪流清了清嗓子:“挂电话了,到时候再联系吧。”
秦川应了一声:“你先挂吧。”
听到对面传来的忙音,他的心又空下去。本来是想打电话让小陈准备爬山装备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事自己来做会显得比较有心吧。小陈家里最近有点事,他看着小陈每天焦虑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合同谈完了,也就先让他回去了。
很多人都说,山水集团的总裁,是最善解人意的人。
而这个善解人意的人,却追不回自己的妻子。
☆、富士山下(三)
爬山计划定在了周末,江溪流起了个大早,自己做了点便当带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秦川,但是现在不是很流行这样的告别之旅吗,爬山而已,况且都不在山上住。出门的时候碰巧看见萧临征,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有点诧异:“去爬山?”
“嗯,你要出去么?”江溪流随口问了一句,却对他的回答没什么兴趣,冲他挥挥手,转身就要往巷子口走。萧临征在后面扯了她的领子,语气里有点不放心:“不检查检查你带的东西?”
装备都是秦川准备,江溪流只是背了点吃的和水。她一边这么解释了一句,一边跟萧临征挥手:“走了。”
“要在山上过夜吗?”萧临征看着她的背影喊道。
“不过夜,天黑之前就能回来。”江溪流没回头,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往前走。他们约在了山脚下,江溪流没有迟到的习惯,然而秦川比她到的还早,已经坐在石头那边等她。
深吸口气,江溪流笑着对他招手:“来的挺早的。”
她今天把头发扎了起来,清爽的马尾辫,没有刘海,额角一点碎发。这么踏着清晨的阳光朝他走来,秦川的心竟然没出息的漏跳了几拍:“嗯,睡不着。”
昨晚江溪流说爬山,他听了之后简直受宠若惊。要知道爬山是男女之间多么容易培养感情的一项运动,走到哪里都可以借着帮助的名义拉拉手。然而今天到了这,秦川有点泄气,这座山很矮,山势也并不陡峭,他们两个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着往上面爬。
走过半山腰,上面的地势终于有点了变化,岩石相比之前要危险了很多。江溪流也是第一次来这,只知道跟着大部分爬山的人走,却不知道上面的路错综复杂。走了几步明显觉得人变少了,考虑到她的心脏不太好,大脑又受过硬伤,秦川有点担忧的拉住她:“要不在这边坐着看一会儿风景,就直接下山吧。”
江溪流有点不甘心,几个从上面下来的人都用日语叽里咕噜的说着上面的景色有多好,据说还有许愿的庙宇,很是灵验。她想上去看看,但是秦川的态度有些强硬:“溪溪,上面不安全。”
“我又不是小孩。”江溪流拧着眉毛往上看,好像又回到了十□□岁,有点任性的样子。秦川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手摊开在她面前:“我拉着你。”
“……”江溪流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这只骨节分明的手。
他不给她时间犹豫,一把扯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走了,带你去看看上面是什么样的。”
这次走起来就不像之前那么顺利了,秦川一边看着路,一边还要关照着江溪流。她倒是听话的被他扯着,没使性子甩开他的手,这样的接触让秦川心里觉得满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爱情卑微成了这样,只是牵牵手,都值得他高兴的一直笑着。因为身体的拉近,原本沉默的旅途也渐渐变得热闹,他好几次扶着她的腰把她推上去,江溪流自己上去了还知道回身来拉他,碰到好走一些的地方,秦川就旁敲侧击的问她这半年的生活,她回答的也爽快,生活也是实在单纯。
就这么走着,不知不觉也就到了山顶。虽然是座还没被开发的山,山顶却真的有一个小小的庙宇。江溪流觉得新鲜,她其实不太信奉这些,但是来都来了,就决定许个愿再回去。
看见她双手合十,虔诚的闭眼,秦川好笑的凑近了些看她:“你记得要在心里说日语,免得神明听不懂。”
他说着也闭上了眼睛,正准备学着她的样子许愿,就听见江溪流凉凉的问了一句:“你又不会说日语,神明怎么能听懂呢?”
秦川微笑着看她:“谁说我不会日语?”
“那你还请什么翻译。”说完这句江溪流自己愣了一下,明白秦川只不过是专程来日本找她的。心里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嘴上就变得不饶人了起来:“你千万不要许什么希望能破镜重圆的愿望,因为我的愿望就是让你能赶快走,咱们俩的愿望差太多了神明会为难。”
秦川好脾气的笑着,斜睨了她一眼:“神明说不定会选择站在一个人那边。”
江溪流就此不再说话,有点气愤的准备下山。今天的天气是真的好,春天的暖意来的慷慨,秦川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指了指不远处的风景:“不拍点照片再回去?”
他的包里带了相机,江溪流没什么兴趣,荒山野岭的景色并没有多好。但是好不容易爬上来,就这么下去了确实有点可惜,她从包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跑到一边去拍照。秦川看得出她没有合影的打算,心里的失落又增加一分。
过了今天,他就再没了缠着她的理由。
有时候秦川想,他倒宁可江溪流还是怨他的,那他就可以跟她尚存一丝羁绊。但她没有,她说他们两清了,那么多年的感情,竟然就可以在两场阴谋里干干净净的断掉。
说阴谋太严重,只不过是两次失败的算计。他把自己输进去,她在最后关头忍不住摊牌。按照穆颂的说法来看,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彻底的坏人,都只配做个懦夫。
思路被手机铃声打断,不远处的江溪流还在自顾自的拍照,只是走的更远了一些。秦川看她一眼,低头接电话,秘书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用不用帮他订机票。
秦川握着手机,正想回答一句“就明天吧”,忽然看见江溪流一个没站稳,人就要往石阶下面翻去,在遭遇危机的一瞬间,她本能的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句模糊的“秦川”。
他的话哽在了喉咙口,就这么梗着一口气,几乎是往她的身边冲了过去。手机砸在地上,里面秘书的声音随着屏幕猛地变黑,也被诡异的掐断在空气里。
他是想把她拉回来的,但是终究跑不了那么快,就只堪堪抓住了她的胳膊。江溪流大半个身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