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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此毒无解,事不过三 作者:马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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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毒无解,事不过三 作者:马马达

    夫人再歇一歇,等能动了便启程。”

    陆校尉踌躇一时,“雪下成这样,此处如此湿冷,家主如何歇得?我们有马,我背家主上马,还是往营中歇息才是。”说着不由分说,自蹲下身,与另一个军校把谢瑜架了起来,送到一匹马上,由一军校与他共乘。

    陆校尉转过来向杨眉道,“夫人与下官共乘?”

    杨眉摇头,“腾一匹马给我,我自骑。”果然便匀了一匹马给他,一行人一路呼啸着往林间营地来。

    到了营地,谢瑜仍旧动弹不得,便由着陆校尉架着,引到主帐。

    杨眉随他们入内,便见一虬髯大汉正坐在帐中饮酒吃肉,旁边两列都是这校之类武官,一众人呼呼喝喝,好不热闹。杨眉便猜中间那人应是他们口中的宇文常。

    果然那人见陆校尉架着谢瑜进来,起身惊道,“谢家主这是怎么了?”

    谢瑜便又说了一些被打劫之类的话,宇文常眯着眼睛听了一时,笑道,“此劫匪还给家主留了两个包袱,也算仁义。”

    杨眉心中一个格登,这宇文常……他是不信?耳听谢瑜道,“这包袱里是我常吃的药,他们拿去也无用处,便留给我了,那一包是我夫人衣物。阿眉,打开给将军看看?”

    杨眉只得把包袱打开,刚刚掏出两个药瓶,宇文常哈哈大笑,“快包上,本将随口一说,家主怎的这般认真?”又转向杨眉道,“这位是?”

    谢瑜道,“在下新婚夫人。此番便是往徐州拜见家中族老的。”

    宇文常上下打量杨眉一番,又长长地“哦”了一声,便摆手命人,“腾个军帐给谢家主夫妇,天气寒冷,家主文弱书生,多笼几个火盆。”一时吩咐完毕,又问谢瑜,“家主如今财物尽失,不如明日与我同往燕京?”

    谢瑜连忙摆手,“族中老小都在等着在下,怎敢耽搁?将军有事自忙,在下无论如何需往徐州。”

    宇文常低着头想了一时,不由分说道,“既如此,便由本将派军校相送吧!”

    谢瑜毫不犹豫,立时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那敢情好。不瞒将军,在下正在后悔,不该急这一时半刻孤身上路,落得如今与夫人被歹人打劫。”

    杨眉听他二人这般机锋往来,便明白宇文常此番偷着进京,并不放心他二人,不派人把他们送到徐州,只怕不会放心。恐怕明日也只得与宇文常军校同往徐州了,万幸宇文常并不认识自己,否则只怕今日没有好果子吃。

    此时宇文常已安排妥当,便有一个军校过来,把谢瑜背在背上,引着杨眉入了一间空的军帐,里面已在地上铺好床卧,果然笼了两个火盆。那军校把谢瑜放在床卧之上,指了指地上一个长嘴水壶,向杨眉道,“壶中有热水,夫人可与家主擦一擦再歇息。”说完便自退了出去。

    杨眉从冰天雪地里进来,早已冻得浑身僵硬,此时被帐中热气一扑,觉得整个人都活泛起来。等那军校走了,便去帐边把门帘系结实了,免人进来。

    杨眉把那水倒出些出来,用热水擦了手脸,烫了足,回身见谢瑜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便自拖了两个毛毡垫子在火盆边坐了,打算这么将就一宿。

    谢瑜道,“你过来睡觉。”

    杨眉瞟了他一眼,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谢瑜忍了一时,冷笑道,“我动都动不得,你还怕我把你怎样吗?”

    杨眉毫不客气道,“离你近了我恶心。”

    谢瑜大笑,“再恶心你如今也只能与我一处,三小姐何必为难自己?凡事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再离我近些,你便十分喜爱了呢?”

    杨眉更加懒得答理,自把脸埋在膝间闭目养神。她这一日奔波早已困倦,蜷在垫子上便昏昏欲睡,初时还听谢瑜在罗嗦什么,后来便听不清白,自沉沉睡了。

    刚刚昏昏欲睡,便听有人在帐外呼唤,杨眉一个激灵便醒了,凑到帐门问道,“是谁?”

    帐外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我是军中医士,方才陆校尉过来,说谢家主有恙在身,让我过来看看。”

    杨眉感觉此人声音十分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心中虽厌烦那陆校尉多事,然而此时也只得开了帐门,果然便见一个面生的中年医士,背了个药箱立在帐外。

    那医士见杨眉开门,便问,“家主此时怎样?”

    杨眉心道我怎么知道他怎样?古人云祸害遗千年,相必活得挺精神……嘴上客气道,“歇一歇便好了,劳烦您跑一趟。”说着侧身让他进来。

    那医士背着药箱进来,径直走到床边,见谢瑜直挺挺地躺在床卧上,被子也不曾盖,皱眉道,“家主年轻,不知保养。”便弯腰去扶他腕脉。

    杨眉随他折腾,她只觉口渴,便去倒茶,自己饮了一盏,又给那医士倒了一盏,端着送了过去,口中道,“先生喝茶。”走到近处却见那医士坐在床卧边上,正用手去翻谢瑜眼皮,又用那烛火照着看。

    杨眉一滞,便问,“怎么了?”

    那医士抬头瞟了她一眼,“谢家主病得如此沉重,怎不早些出来寻医?”

    杨眉此时方才拿正眼打量谢瑜,却见他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嘴唇淡白又满是薄薄的唇皮,那脸上沾了许多泥尘未曾擦拭,衣衫上更是狼狈,在河中被打湿的衣物上竟有一层薄薄的冰渣……现如今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竟不知是死是活。

    杨眉心中一个格登,开口便道,“死了?”

    那医士抬头,狐疑地看了她半日,摇头道,“并未。”又拿了烛火照了,翻开谢瑜眼皮审视,又摇头,“只怕也快了。”

    杨眉一时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要是谢瑜就这么死了,她岂不是正好脱身?刚刚想到此处,不由又回想起他二人躲在桥下之时,谢瑜把那唯一的落脚地让给了她,心中又隐约有些许不忍……还不及分辨心中究竟是喜是忧,口中已经脱口而出,“还有救吗?”

    问完又是后悔,谢瑜这种坏事做尽的东西,死了也是活该,管他有救无救。耳边却听那医士道,“你们真是夫妻?”

    杨眉被他一句话问了,立时仿如大雪天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是了,此时她在宇文常面前的身份是谢瑜夫人,谢瑜若活着,她还能与谢瑜一起脱身,谢瑜若死了……在这古代,没了夫家的女人便如一片漂萍,更何况她如今身在宇文常军中?

    她这一想明白,忙道,“求先生设法相救!”

    那医士上下看她,疑道,“你们果然是夫妻?”

    杨眉郁闷非常,自己方才那模样也怨不得人家不信,早知如此方才当着人该对谢瑜热络些……忙道,“先生若不信,呆会儿谢……家主醒了你大可问他呀?”

    那医士笑了起来,“没见过叫自家夫君家主的。阿眉,你只怕糊弄不了我。”

    杨眉一听他叫她“阿眉”,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一时惊惧,忙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那医士一时哈哈大笑。

    杨眉听那笑声越发熟悉,疑惑地盯着他那眼睛看了半日,突然福至心灵道,“你……你是……邵之剑!”她一个激动声音便大了些,那医士忙伸手去掩她嘴巴,“嘘……轻声……”

    第82章 放血治病

    邵之剑侧耳听了一时,才松开手,“我方才听说谢瑜带着新夫人在营中避难,一时好奇便挤过来看看,居然看到你……你什么时候成了谢瑜新夫人的?”

    杨眉郁闷道,“别提了,我才不是他夫人。”低头看了一眼谢瑜死尸般的面孔,忧心道,“他这是怎么了?”

    邵之剑道,“谢瑜一介文弱书生,又有风湿老毛病,我看他这样子是落入河中了?如今旧病发作,风寒侵体,这一病没个十天半月起不来。”说着伸手在他面上摸了一摸,“若今晚不退热的话,只怕把小命送在这里也未可知。”

    杨眉大惊,“先生且救他一救。”

    邵之剑皱眉,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什么时候跟谢瑜如此亲热了?”

    杨眉急急摇手道,“谢瑜向宇文常说我与他是夫妻,他若死在这里,我明日便不能脱身了,先生无论如何让他明日醒来上路。”

    邵之剑点头道,“宇文常与阿览怨仇极深,若让他知道你与阿览的关系,的确麻烦。”说着便起身,往药匣中取了一只药瓶,并一副排针,口中道,“懒怠熬汤药了,用个丸药将就一下。”

    他走到床铺边上,盘膝坐下,用手捏住他下腭,迫他张口,将一颗白色药丸塞入他口中,右手轻轻一拍,又在喉间点了一下,便听“喀”的一声,那丸药便滚出谢瑜喉间。谢瑜在昏迷中皱眉,张了嘴不住作干呕状,想是被那丸药噎得不轻,却终未呕得出来,隔了好一时才平静下来,仍是昏昏晕着。

    邵之剑喂了药,便将谢瑜裤管卷到膝上,露出两条乌青色的腿来。杨眉只瞟了一眼,便皱眉,“这是中毒了?”

    “并未。”邵之剑低头取针,口中道,“他有风湿之症,如今受了寒,有风痹症状,血行不畅致肤色发青,等我扎上几针,便不是这颜色了。”说着手起针落,杨眉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谢瑜双膝之上各有一根牛毛长针矗立,兀自轻轻颤动。

    昏迷中的谢瑜不住呻/吟,杨眉听得牙酸,便伸了手去捂耳朵,邵之剑却丝毫不为所动,一根接一根不断下针。谢瑜呻/吟之声越来越大,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痛呼,竟生生痛得醒了过来,睁开眼瞧清面前情况,颤声道,“阿……阿眉?”

    杨眉看也不看他,只道,“大夫在与你下针,呆着别动!”

    谢瑜闻声便松驰了些,躺回枕上,由着邵之剑下针,却奈不住风寒入体,喉间痛痒难耐,便侧了头咳个不住,身体也跟着不稳。

    邵之剑拿不住穴,刚想命谢瑜不要再动,见他咳成那样又觉得喝令多半也无用处,便向杨眉道,“按住他腿!”

    杨眉虽不情愿,看这情势也别无他法,只得合身蹲下,伸手按住他大腿,只觉谢瑜整个人一时僵住,掌下的两条腿便如两块岩石一般僵硬。邵之剑在他腿上拍了一下,喝道,“放松些!这样我怎么入针?”

    谢瑜仍是咳个不住,腿间却果然放松了一些。邵之剑毫不含糊,片刻间谢瑜双腿上便立了十余根牛毛细针,他一时扎完,抬头见谢瑜脸色青白,双手已把那床褥揪得皱皱巴巴,便劝慰道,“疼过这一时就好了。”

    谢瑜想是疼到了极处,除了不住呼痛,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邵之剑回头见杨眉自坐在一旁想着心事,显然没有理会谢瑜的意思,只得叹了口气,自去倒了一盏茶过来,向谢瑜道,“喝些水吗?”

    谢瑜闻声睁眼,便强撑着支起身子,由着邵之剑把茶盏递到口边,一气饮了,刚刚缓解了喉间干疼,双腿上的疼痛又是汹涌而上,整个人瘫倒在床卧之上,长一声短一声的哀嚎。

    杨眉听得心中烦躁,便又坐得远了些,自去火盆旁边烤着火。隔了一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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