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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抵了额,皱眉,眸中有火光明灭。
感情一事他向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下更是……
甘老头儿看出来他为情所困,讲那些故事,是想鼓励他罢。
他其实记着龙衍的好,他所有的所有的好。
他把他揍在手心里放着,宝贝似的呵护。
他会耍无赖的缠着他闹,也会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小轩我永远不会立妃,说所有的事,我一个人做就可以了小轩不要伤神。
那些往事很美好很美好,虽冷冬清寒,他犹沐着三月春风,伴着桃花灼灼,美好的似梦境一般。
离开京城前,衣束问他为什么要走,可是真的没有爱了。
他答不是没有爱,只是失望。他喜欢他,只要他说句真话,不管多艰难,他都和他一起。他想一辈子在一起的那个人,会坚强勇敢,什么都不顾忌,什么都不惊惧,一往而深。
所有的所有,他们一同承担。
现今即便是没在一起,他内心隐隐觉得,龙衍是喜欢他的,心里是有他的。
可听了甘老头儿的故事,他犹豫了。
这世间有多少痴男怨女,无论多么深情如许,最后不得善终?
他自问,如果有一天,真的龙衍喜欢别人了,他看到他们大婚,生子,他真的不在乎?
不,他在乎,很在乎。
面上再不露声色,他心里,其实还眷恋那个人的。
他们……要错过吗?
75
你的天下,由我来守护
这天夜里,墨逸轩辗转反侧,不能安眠。
其实甘老头儿的故事,无非就是想说一句话,不管一男一女,还是两个男人,这普天下,但凡爱情,都是可能要经历某些起落的。
如果爱情双方把握的好,勇敢的抓住了,便是神仙眷侣,若是错过了,可能是千古遗憾。
情爱一事,不分男女。
你是想错过,万水千山后二人心有所属,再见面时平淡道一声珍重,还是想抓住眼前人,死不放手。
听了甘老头的话,墨逸轩开始反思,他离开京城,到底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希望多一点。
是真的失望到想一辈子再不见龙衍而没一点义气成分,还是暗自希望,有一天龙衍会来寻他。
这份情爱里他被动了那么些年,这一次,是否应该主动一次?
第二日清里,鸟语花香。
秦烨正在练功,一边儿小宝儿拍着巴掌脸红红眼睛亮亮的叫好。
看到墨逸轩来,秦烨停了,小宝儿乖乖的坐在一边吃早饭。
“你……”秦烨性子直,还有点青春少年独有的火爆,他尊敬墨逸轩,猜到他为什么事愁,又不想说的太白引人不高兴,尤其自己也不大高兴他老想着那个负心皇帝。
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秦烨使劲抓抓头,用力往门边一靠,抬头看天,“你想好了没?”
墨逸轩看了他一眼,清清淡淡的笑了,“你觉得怎么样比较好?”
“随你。”秦烨甩着肩上用来擦汗的帕子,声音有些别扭,“要回去我就跟你一起……我也好长时常没见小黑了……当然了若不回去……更好……什么事想不通就多想想,总会想通。”说完别别扭扭的走了。
墨逸轩失笑,衣束怎么做的,把这孩子教成这样了?
衣束正好笑眯眯的走过来,递早饭给他吃,也顺便问他一句,想好了没有。
怎么所有人都希望他回去么?这里的日子这么清闲有什么不好的?
墨逸轩默默的和小宝儿坐在一起,吃早饭。
“不是不好,这里比京城舒服多了,而且从商卖卖粮食什么的,简单来钱又轻松。可是啊……”衣束叹口气,“有人明显的不开心,脸上的笑都假的很。”
甘老头闻到香味了,摸着肚子跑出来,吸吸鼻子,“今儿吃什么吃什么,老头儿我饿死了!”
小小的院子就这么,热闹起来了。
小宝儿脆生生的声音说爷爷不要偷人家的菜,衣束叉着腰骂说老头儿不许用手,老头儿委委屈屈的控诉虐待老人家不给饭吃,秦烨洗完脸回来加入抢菜大战……
人间烟火……
很热闹很亲切的感觉。
就像以前和龙衍吃饭时他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折瞎腾一样……
墨逸轩觉得他很怀念那种时候。
他御驾亲征了,一路风尘,不知道吃的可好?睡的可香?
墨逸轩觉得,这就是命。
明明想着不管了,还总是要想。明明想起来了,还总想避。避不过去了,就当没看到。
可命运偏偏催着你,把你往那拉。
这天夜里,李洪福来了。
他踏着月色而来,月光下背微弓头发花白,带着年暮的苍沧,初一进房间,看到墨逸轩就恭敬跪下,行了大礼,声音颤抖,“老奴见过丞相——”
这么些年来,李洪福在宫里做事一向尽心尽力且对皇上非常尽忠,墨逸轩对他的印象极好,尤其现在他年纪大了,还一脸激动为难身子也颤颤微微的,墨逸轩心里更多几分不忍,忙伸手拦了,“公公不必如此,墨某早已不是什么丞相,只一介布衣而已。”
李洪福也是很久没看到墨逸轩了,站起来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看他除了瘦了点,精神还好,这才长叹一口气,“看丞相安好,老奴也放心多了。丞相不必过于自谦,大殷的丞相,只有您担的起。”
墨逸轩笑笑,不再劝解,引李洪福到桌前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公公这么晚造访,是为何事?”
李洪福本来接了墨逸轩递来的茶想顺势喝一口,听得墨逸轩这么问,马上放下茶杯,后退一步又跪下,“请丞相救我大殷!”
墨逸轩一愣,莫不是龙衍出了什么事?回想这几天得到的消息,龙衍应该没什么,若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估计就是誉王了。
不是他瞧不上,那誉王其实也算是个聪明的,但跟龙衍比,还差的远。他认为这个人完全不可能有什么机会,龙衍便是走了,该安排的也会安排好,不可能会让他钻了空子。
想到他微微一笑,甚从容的把李洪福扶起来,“公公这话是怎么说的?墨某一介布衣现已不能过问朝事,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真有什么大事,墨某虽一介布衣,也愿尽一些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