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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手机。
被按亮的屏幕上,是于樱花盛开之日拍摄的合影。站在盛开的一枝粉白前的两个人,正露着微笑望着我。过了三十秒的待机时间后,它便自动暗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事不要插flag~
下一章开始讲爱莉丝的故事~
※、第40章 魔法少女/神社
我叫山阶宫爱莉丝, 十七岁。
我出身于玉兵名门山阶宫一族, 是山阶宫神社的继承人……的姐姐。
我家有一座很老旧的神社, 位于玉兵的边缘地带, 和玉兵勉强算是繁荣的中心地带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如果夜晚时分站在神社的表参道上, 就可以眺望玉兵的夜景——零零碎碎的灯火掩映在漆黑的树影之中,看起来静谧又神秘。
玉兵的规模介于城市和小镇之间,因为往来的火车和海港的开发,它在战后逐渐繁荣起来。但是和东京圈内那些有着高楼大厦的大城市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是差的非常多!
只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小镇而已!
在报纸里看到、广播里听到过的大厦, 是不会在玉兵这种地方出现的。这里更多的都是战前就存在的老房子, 以及一些世代居住在此的乡绅与富豪们留下的遗产。山阶宫神社也是这般,是山阶宫一族世世代代居住着的地方。
碍于神职者必为男性的祖传老规矩, 这座神社的继承者是我的弟弟,山阶宫藏之介。顺带一提, 那家伙现在只有八岁,还是整天在后山掏鸟蛋惹怒神明的年纪,连神职学校的门都没摸到过,想要继承神社还早得很。
现在打理着神社的,还是我的父亲。
而协助着父亲一起料理神社杂务的, 则是我的老师山阶宫纱和。
山阶宫一族之所以被称作“名门”,并不仅仅是因为它在玉兵是个传承已久的家族, 更因为在家族的血脉里,流传着一种被称作“缘”的东西。
因为这在血脉之中流动着的“缘”,山阶宫的族人有资格与另外一个世界产生共鸣。甚至于每隔几代, 便会出现一位契约者,可以和所谓的“另一个世界”的来客缔结契约,摆脱现世生死的制约,成为彼世界的人。
至于“另一个世界”是怎样的——
我懒得讲。
山阶宫一族的规矩是这样的,女性才会和彼世界的来客缔结契约,而男性则会继承神社,停留在现世观测彼世界。
但是——
我和我弟弟的愿望却截然相反!!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像我弟弟一样继承偌大家业,然后不愁吃喝地度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庶生活;而我弟弟藏之介则一度痛恨自己不是娇弱女儿身,不能成为契约者前往彼世界。
所以,什么玄乎其玄的“彼世界”啦、“契约者”啦、“魔法使”啦,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明明我只是个想要赚点钱好好过小日子的普通人诶!
虽然很想打工、很想赚钱、很想去外面的城市开开眼界,但事实上,我现在却还在打扫神社里的落叶。
神社的庭院里有一个年龄很大的樱花树,树冠参天,主干粗大到要我和藏之介合围才能抱住。每逢春日,这棵异常老当益壮的樱花树便会开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繁花来。在晃得人目眩神迷的花期快到尽头后,地上便会铺开一阶一阶满满当当的落樱。
纱和老师是一个极为风雅的人,她虽然要求我清扫落叶,却要我不要把那些落樱也扫掉,以免损了春日的风韵。这对于我这样年轻又没有耐心的人说,简直是一项挑战。
当我扫到石阶最下方的时候,迎面便听到了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那是两个穿着黑色立领学生制服的男生,一个蹬着车,一个坐在后座上,两个人正张扬无比地朝我驶来。
“喂——山阶宫——又在扫地吗——”
自行车的轮胎碾了过来,在我身旁戛然停下,刹车摩擦时发出刺耳的响声。
男生探头探脑地朝我挤过了身体,笑眯眯地说着惹人厌的话。
“怎么总是在这里扫地啊?明明有着大小姐一般的名字,却一直要干苦力活。”
“是啊是啊,名字怪就算了,平常也不跟男生说话,脾气古怪可是会不受欢迎的——”
男生们的话叽叽喳喳的,我握紧了扫把,忍不住朝他们扬起了扫把杆,怒喊道:“再不从我面前消失,我就连你们一起打扫了!”
伴随着极为夸张的笑容,那两个男生骑着自行车远去了。
他们是我在学校的同学,一个叫山内,一个叫宫里,都是喜欢成天欺负女生的家伙。
我又悉悉索索地用扫把在石板铺成的殿前庭院里扫了一会儿地,我便拖着扫把走到了手水舍前,用清水浇洗着五指。
被水波晃乱的水面上,倒映出我的身影来。
明明是青春正茂的年纪,却偏要穿着古董没有新意的衣服,学校的西装制式校服倒算新潮,至少在玉兵这里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东西。(东京的学生肯定很久以前就穿上了夹克和西装之类制式的校服了吧)
但是一旦回到神社,就必须穿上巫女必须穿的白衣绯袴。纱和老师是个讲究规矩和传统的人,因此即使已经是现代了,她还是以严格要求对待巫女的穿着,譬如头发必须用檀纸扎起来,决不能随随便便用皮筋一捆了事。
她总是严肃又仪态大方地对我说“既然写作‘神子’,那就当尽‘神子’的本分”。
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族人们既信奉着八百万神明,又笃信彼世界的存在。也不知道两边的神明和魔法使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气的一道雷把这个家族劈散?
我拽了拽自己耳旁的一缕发丝,转向了主神殿。
放在平常,纱和老师必然会要求我在面神时穿上齐整的千早,但纱和老师不在,我便可以随意自在一些。
“既然是我所信仰的神明啊,那就请保佑我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钱,每天都可以吃到喜欢的巧克力,没人会干预我吃这种奢侈品的权利——”
我仔细盯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神兆。
然后我闭上眼,继续许愿。
“还有——我受够了学校里庸俗的、整天觉得男人才最厉害的傻男人了。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