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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共业招感 作者:铁人王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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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业招感 作者:铁人王贺喜

    喉疼痛,“喝水”通常会逼着嫌疑人连咽几十口空气,直喝到大脑缺氧胸口发痛呕吐一地;紧接着就是吃肘子,俗称痛心肘子,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和耳光馄饨差不多的经典美食呢;吃完喝完,小姜又会贴心地带领嫌疑人做“蹲起化食”运动,总之,是以折磨嫌疑人身体为中心思想。

    消食完毕后,嫌疑人又交由大龙进行关心辅导,就是大家所熟知的“红白脸”,大龙温柔到家的气质想必能让嫌疑人宾至如归。

    到了这个环节,如果嫌疑人刘识礼同志还是不肯坦白犯罪事实,那么就又轮回一次,无休无止。

    一道单向玻璃,那边喊打喊杀好不热闹,这边厢,向园有点怔了,闻杰看个满眼,愕然失笑,而嫌疑人同志虽受苦受难,但死咬犯罪仅仅走到入室盗窃一步,他进屋的时候,袁筱菲已经死亡,而孟笛之死与他更是没有关系。这倒是提醒了胖子三人,本来没将两案联系在一起,这下倒好,直接将刘识礼列入孟笛案第一嫌疑人,几人都想,这几天的操劳无度算是有了个好结果。

    向园闻杰出了审讯室,走到走廊上,靠着窗停下了。

    “吓人吗?”

    “有点儿。”

    “之前我不知道警队也这样,在部队里还挺常见的,哥们是好哥们,但他们没什么脑子,采取行动倒是特别的快,而且要么和他们一个方向前进,要么就给他们碾死。”

    “那还不如跟我一起在旁边看。”

    “你以前是学生,没什么集体感,其实在一些纪律性很强的地方,是很难脱身出去的――比如部队,或者警队,还有那胖哥们儿马上要蹲的局子。”

    “哎,说这么多废话,反正,总而言之,越没脑子的群众越好领导,而且因为人多力量大,自己的利益很容易实现。但咱们只能掌握方向,没法控制事情发展的速度,速度真一快起来,谁他妈也刹不住车。”

    向园靠在窗边,手插在卫衣兜里:“上了一课。”

    “我知道什么呀,都瞎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终究是你们的。”闻杰抽出根烟来,叼在嘴里笑了。

    向园拿手肘捣闻杰一下:“还拐着弯占我便宜是吗。”

    两人像幼儿园小孩一样,在窗边挤来挤去的笑,挤的过程中,闻杰不慎把烟灰掉在向园衣服上,向园连忙拍打衣摆,拍着拍着,心里一抖,突然就觉得在不远处,一个坏兆头残忍地笑着,正朝所有人隐隐招手。

    他想,虽说只能掌握方向,不能控制速度,但万一连一开始的方向都是错误的呢,在上级压迫下他们疲于奔命,在严重缺乏证据的情况下认定胖小子手刃两人,凭几秒监控就要屈打成招?

    ――反而是那种大案……还不一定抓对,因为……大家都想破案,反而搞错方向了……

    向园掸尽烟灰,盯着闻杰指间一点闪烁橙红,问道:“你还记得胖子说的话吗?”

    闻杰若有所思的偏头,继而笑道:“胖子说话我从来就没往心里去过,什么话?”

    “没什么。”向园摇头。

    “娘们唧唧的。”闻杰佯装不屑,含笑往窗外瞥了一眼,下面就是海门的万千灯火。流光漫射上来,逼得他脸上的岁月痕迹悉数现形,但向园看来,闻杰差不多还是和摩擦生火那晚一样的生猛有力,只是他说了一通人生道理,又身处明暗灯海之上,难免多了点悲天悯人的滋味。

    夜风刮过,向园一头洗得蓬松的黑发被吹得向后翻卷,他俯下身,把手臂搭在窗沿上,就着烟盒把烟叼出来,继而把筋骨浮凸的右手伸到空中玩转烟盒。他俯瞰星河深处时,浮光照出唇边一点稀疏的胡茬,嘴唇干冷鲜红,舔过后又和烟粘到一起,最近颠三倒四的工作生活几乎把他的学生气消磨殆尽。而更加今时不同往日的是,他很罕见地在心里分给了闻杰一席之地――闻杰根本就是个乡土哲学家吧,他这么想。

    第9章

    和许归宁不熟的人夸他,说他是他们见过最温柔的人,最老实的人,最真诚的人。他的熟人则知道,他一直过的是唾面自干,随遇而安的日子。

    此时的许归宁坐在桌旁翻阅手机,那一行行联系人里有劳动局的、土地局的、税务局的,就是没有一个公安局的。况且因为日前高官落马,那一堆各种局的人物,确有不少真的进了局子。

    这下他的信息源算断了个一干二净,然而仿佛有个鬼蹦q着,催促他赶紧联系向园,他自己明知道是想破镜重圆,但那个小鬼就跪在耳边,双手拢成筒状,细声细气地说,不是不是,咱们就是为了提供线索……

    纠结半晌,许归宁苦于无人可托问向园的联系方式,他想了一阵,干脆地拨打了110。

    “得,本来我是帮你瞒住的,他们还不知道这两案子有关系,结果嫌疑人自己没兜住,给抖落出来了。”

    “破了案就行――我自己一个人总破不了这么快吧。”

    向园和闻杰在窗前站到快八点,烟头掉落一地。冬天亮得晚,天还是灰蒙蒙的,几只困鸟飞过。

    二大队的队长走过来说:“你们倒挺潇洒,有个男的报警,说他老婆失踪了,而且指名道姓说和你们队的那俩案子有关,要不你们队出个人,跟我们走一趟看看?”

    闻杰说:“你去吧,我留守。”他估摸着向园破案的机率不小,又出于有点老男人的自尊作祟,认为年轻人需要肯定,做这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队长说:“行,跟我走吧――老闻你小心点啊。”

    闻杰疑问:“怎么了呢?”

    队长答:“今天是全市扫黄日。”

    闻杰笑骂:“我这办着案呢!当谁都跟你们队似的,你们队一缺人那肯定就是做按摩去了。”

    向园同二大队去到许归宁家,许归宁这回穿得像日本上班族,平淡不失体面,盖是为了挽回重逢时搞丢的面子。

    许归宁把警队迎进门来,道:“我本来以为她就是出门玩两天,但一直联系不上,而且我发现她手机掉在沙发底下,没有带走。”

    二队长道:“嚯,奇了,最近案子挺多的,别是又闹一个吧。”

    许归宁添油加醋,倒是看不出什么着急:“就怕是这样!我老婆跟之前两个死者是姐们儿,关系特别好,就怕是――”

    二队长略有焦躁,挥手说:“这样吧,我们刑侦队先搜查一下,现在证据不足,你老婆又是个成年人,失踪时间也确定不了,肯定是没法定案的。”

    许归宁被请出了屋,向园以收集口供的理由脱离出来,跟许归宁在小区外车道上散步。

    许归宁看向园,后者仿佛一夜间成熟许多,完全是个瘦削冷淡的读书人模样。许归宁在自惭形秽的同时,还是向对方靠了靠,因为他觉得向园穿的那件地摊货太薄了,减小距离可以保存热量。

    打破僵局似的,向园说:“上次你说,和沈国莉没有……没有感情,是真的?”

    许归宁打个寒颤:“真的真的――就是相互照应,沈国荃都可以作证啊,可能有点匪夷所思吧――”

    向园说:“那就是我先出轨的。”

    许归宁简直觉得这场对话有点无从下口了:“什么、什么意思?”

    “我们俩还没分手吧,那我之后和别人上床,不就是我先出轨吗。”向园指头没夹稳,烟头掉到地上。

    寥寥数语太过精彩,许归宁懵头转向了半晌,才喜不自胜道:“那我们还算在一起?”

    向园正欲把烟头踢到旁边车底去,又顿觉这种举止是跟新大队的人学的,很无公德,于是蹲下捡起烟头,起身说:“当然是――如果你不想继续了,也没关系。”

    许归宁支吾:“当然――我,不,那个,为什么不想继续呢?”语毕低头,仿佛说了很丢脸的话。

    向园拿拇指食指捏着烟头,低头看着许归宁,口吻真诚地说:“过去这么久了,我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许归宁想说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又怕此话损害自身形象,只好话锋急转:“我也,呃,我还好――”

    向园把烟头弹到垃圾桶里,笑道:“是,你还好――”

    向园一只手在弹烟头,另一只手插在卫衣口袋里,许归宁只好伸进口袋里去牵那只手。

    两人的手均很冰凉,在兜里互相交叉时,能摸出筋骨的凹凸起伏。

    向园靠着车门,许归宁伸进兜里拨弄他的手,拨着拨着他说:“去你家?”

    向园看着他说:“总不能去你家吧?”

    两人都笑,向园继而说:“我家特远,开房吧。”

    许归宁牵着他跑进“安全地带”的大门,正撞见扫出一地易拉罐锡箔纸避孕套的清洁工。两人大步踏过垃圾堆,惹来扫地阿姨的高声叫骂。

    许归宁轻车熟路带向园进了包间,两人坐着亲了一阵,昏头昏脑地剥了外套裤子,在沙发上滚成一团,抚慰对方私`处。

    两人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门发出一声巨响,訇然中开,七八个人蜂拥而至,谩骂声一浪高过一浪,细细听来,基本全是“不准动”和“趴下”。向园一个激灵,猛地支起上身,把许归宁贴身穿的衣服一下捋上去套住他的头,而他自己被死死按住头摁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许归宁肩上,另一条腿被几个人抢着抱住――幸好他的腿还比较长吧,能容那几个人都抢上功劳。

    许归宁被套住头后,倒是不必担心会拍下露脸照,只是向后一头栽倒,摔到地板上去了,被负责拍照的警员围住拍了个精光。

    向园欲抓过外套把警官证掏出来,被骂了一大声“你他妈想干什么!”两耳光左右开弓扇到脸上,他晕乎乎地暗唾:“这就是小姜的那招‘双`峰贯耳’啊。”

    向园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带到了派出所,因为他违抗执法受了轻伤,警察把他带回审讯,以免出现上诉事件。

    这场对话显得那么的熟悉。

    警察说:“你可以签一个合同……用你的犯法行为抵消他们的违规行为……你赚了,你说是不是……”

    向园说:“是是。”

    他的心理在冷笑和自嘲中来回切换,然而他速速签字,继而双手合十,做了个连连道谢的姿势。

    但和前任倒霉蛋不同的是,在全城扫黄日这天,向园被老城区派出所以嫖娼名义抓获,除了三千元现金罚款、签署免责合同以外,还处以十日刑侦拘留的处罚。

    此时在许归宁家,技术部门的一个新来的技术人员――就是曾经被向园哄着代签的那个女孩,她是个很称职的勘查者,此时蹲在沙发旁,她发现沙发底部的黑色皮质上有类似血点的痕迹,于是招手唤来同事。

    使用鲁米诺试剂后,诸人拉上窗帘营造较暗环境,只见沙发脚下约两平米的地板,泛着一汪蓝紫荧光,另有些荧光点四溅飞出,印在四周的墙壁家具上。

    二队长愕然:“怎么回事儿?”

    女孩说:“这么多血迹,大案吧,除非他家有谁爱随地大小便。”

    向园站在摄像头前,按照辅警的指示拍完正面拍侧面。他很想问问被判定同性卖淫的许归宁情况如何了,可是无人理会。向园没有硬撑说两人是情侣关系,因为他觉得同性卖淫嫖娼已经是个不错的罪名,一旦反驳,说不定还会被安个聚众淫乱罪,要知道聚众淫乱可是入刑的。虽然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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