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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要把脑袋挣开,他不放,脸又往前凑近了一公分,鼻息喷在她脸颊上,“说。”
陆宁宁眼睛一闭心一横,“英雄救美行了吧?”
她眼睛闭着,司空幸目光在她脸上轻扫了一遍,轻了声说,“在这里,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依你,为什么要离开嗯?”
陆宁宁不敢睁开眼睛,睫毛都轻颤了起来,她有些害怕,“这里没什么不好,但是我想念我爹娘,想念我祖母和我的姐姐妹妹,我想回家。”
他不以为然,把她松开,语气淡了下来,“你嫁给我了不是吗?这里才是你的家。”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我了?”迫人的力量消失,陆宁宁睁开眼睛,面上透着失望,“你不是说答应我的心愿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他重新执起茶杯,饮了一口,“我不答应自是有我的理由,你换个别的。”
陆宁宁不狗腿了,夺过他手里的茶杯,脸说变就变,“没了,现在天色很晚了,你赶快回宫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她嗓门儿很大,立在门口的凝霜和司空幸身边的小太监都把她撵人的话听得很清,小太监简直想给她膜拜,好在司空幸并没有生气,淡淡从榻上起身,走前冲她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心愿你再想想,要是没有,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你了,我这人最怕欠别人什么了。”
楚辞和紫蔚又在宫里待了几日,陆宁宁的伤已经痊愈,她没有理由再拖着他们。
陆宁宁和凝霜将他们送到城外,便在侍卫的护送下又回了皇宫,整个人闷闷不乐的,饭都吃不下去。
司空幸接进宫的小青梅慕容清前来看望她,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显得很痛心。陆宁宁正为阻碍了她和司空幸的感情而自责,见她如此关心自己,更是把她当成知己坦诚相待。
她把自己的烦恼说给她听,慕容清听罢还伤心地落了两滴眼泪,“姐姐离开故国远嫁乌戎,清儿可以理解姐姐想念亲人的心情。若是姐姐不嫌弃,就把清儿当成妹妹。清儿以后有时间就来陪姐姐聊天,替姐姐解闷儿。”
陆宁宁感动地不行,握住她的手,“那咱们拜把——那咱们义结金兰如何?”
陆宁宁和慕容清成了小姐妹。
两人互相倾诉烦恼,那日慕容清向她哭诉司空幸对她愈发冷漠,陆宁宁最不缺的就是义气,暗暗决定替小姐妹打抱不平,司空幸又来她这里的时候,她打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语气还带了点质问,“你是不是和清儿吵架了?”
“清儿?”司空幸挑了挑眉,拎着衣摆在榻上坐下,“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当然是你不知道的时候!”她白了他一眼,随后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是男人,要对女孩子忍让一些,更何况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样的情分还吵架太伤感情,清儿最近难过得很,你找个时间哄哄她吧。”
司空幸斜她一眼,颇好奇问,“青梅竹马的情分是什么样的情分?”
“当然是很深的情分!”她有些无语,“你知道一起长大这样的缘分有多难得吗,你还不知道珍惜,等你失去了你就知道后悔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她语气里带着感触和伤然,显然是想起了她和陆飞尘被腰斩的青梅竹马缘,心里又开始有点儿抱怨司空幸,“要我说你有点儿小心眼了,我当初不过随口玩笑说你配春花,你就报复我把我娶回乌戎,不然我留在北宋,不知道生活得多开心!”
“那真是对不住了。”司空幸笑着望她,谈心似地问她,“是不是忘不了他?”
在老公面前讨论前男友是一件极脑残的事情,陆宁宁这脑残没把司空幸当老公,于是她十分坦诚地对他说,“哪有那么容易忘,他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她忘了名义上的夫妻也是夫妻,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还敢大言不惭地在老公面前坦白说出来,司空幸脸上的笑容没了,他把她撂倒。
陆宁宁被他吓到了,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
司空幸将她摁在榻上,凉凉一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啊!”
“不用了。”陆宁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手腕挣扎了一下,“还是用别的方式报答吧。”
司空幸把她手腕扣紧了一些,“什么?”
“你先松开。”她看着他,目光带了点哀求。
司空幸把她放开,却是抱着她一起躺在榻上,侧身撑着额府睨她,“想好了再说嗯?”
陆宁宁把他箍在腰上的手摘开,“那我还是不说了罢。”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没错!
司空幸定定望了她一会儿,突然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又顺着发际吻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陆宁宁整个人颤了一下。
这一晚他第一次留宿在陆宁宁的寝殿没有离开,陆宁宁做了个决定。
她跑了!
一个月后,陆府众人瞧着突然出现的陆宁宁和陆飞尘,嘴巴瞪得能塞下一颗鸡蛋。
紫蔚抬头看了一眼乌云滚滚的天空,不安地握了握楚辞的手,她有种预感,他要离开了。
☆、银河系
夏侯婉瑜见到陆宁宁的那刻,霎那泪奔,“六儿,你怎么回来了?”
陆宁宁风尘仆仆还一身狼狈,猛地扑进她娘怀里,泪眼朦胧,“娘,我是偷跑回来的,呜呜~”
她话一出口,府中所有人的脸色俱变,陆骁当即呵斥,“胡闹!”
陆宁宁被他爹一凶,眼泪憋在眼眶里要掉不敢掉的,夏侯婉瑜心疼了,“你凶什么凶,六儿跑回来肯定是在乌戎受苦了,现在她回来了,你别想着把她送回去!”
慈母多败儿,陆宁宁这丫无法无天的性子,就是被夏侯婉瑜给惯的,陆安安眼神灵敏地扫到一旁立着的陆飞尘,惊呼一声,“飞尘,你受伤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聚到陆飞尘身上,陆飞尘垂下眼睛淡淡说道,“我没事。”
他胳膊上被划了道伤口,此时用简单的麻布包扎着,还染着血,陆安安当即吩咐管家去请大夫,陆骁坐到首座的太师椅上,沉着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飞尘和陆宁宁立在大厅中央,一个沉默,一个哭泣,很快紫蔚就发现了问题,“凝霜呢?”
陆安安这时也注意到凝霜没有和他们一起,柳眉蹙了起来,“宁宁,霜儿呢?”
“霜儿她...她...”陆宁宁说不下去,泪如雨下,一旁陆飞尘接口,“凝霜她死了。”
大厅里寂静无声,仿佛所有人都不敢接受这个事实,陆安安腿上一软差点儿没站稳,紫蔚把她扶住,陆骁用力拍了一下桌案,怒喝,“这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