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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
怎么回事儿?
这事儿得从司空幸留宿陆宁宁寝殿那晚说起。
那晚,他说喜欢她,让她留在他身边,不做名义上的夫妻,做真夫妻。
相比于做真夫妻,他喜欢她这件事儿更吓到了陆宁宁。
——司空幸见异思迁,她撬了小姐妹的墙角。
那晚,他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他留宿在她那儿的消息,一早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陆宁宁再见到慕容清,顿时心生愧疚,她觉得自己从小姐妹那里抢了司空幸。
正当她为即将失去一个小姐妹的可能伤心难过的时候,慕容清的大度和宽容让陆宁宁更觉无地自容,她向她保证没有喜欢司空幸,并且绝对不会喜欢司空幸!
司空幸再来看她的时候,她就肥着胆子不让凝霜给他开门,还从门缝里给他塞了张纸条——大意就是让他别再来她这里,去慕容清那里。
后来不知怎么,慕容清开始闹出宫,她还没正式册封,司空幸就随她去了。
陆宁宁拦了下来,她觉得自己鸠占鹊巢,对着慕容清承诺道,“你留下来,要走也是我走。”
慕容清感动地看她,并承诺会帮助她。慕容清是皇后亲侄女,司空幸的亲表妹,她祖父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她的帮助下,陆宁宁顺利从司空幸眼皮低下溜了。
她从宫里溜出来后,本来没打算回北宋,想带着凝霜去浪迹天涯。
出城不过走了半日,便遇上了劫杀她们的刺客。刺客称负皇命——叛妃杀无赦。
陆宁宁知道逃跑的事儿得罪了司空幸,但是不相信他会狠心到杀她,结果刺客招招毙命,凝霜倒在屠刀之下后,她明白这是动真格了。
本来她小命也要玩儿完,幸得陆飞尘所救,一路上刺客都没有放弃追杀,他们迫不得已才逃回北宋。
陆宁宁抹了抹眼泪,“我逃跑的事儿得罪了司空幸,他要杀我,我才回来的。”
楚辞不相信司空幸会杀她,好歹也是救命恩人,“你确定是司空幸派人追杀你吗?”
“那刺客是这么说的。”陆宁宁哭得一抽一抽,陆飞尘抿了抿唇,开口,“那刺客我与他过手之时认出了他,是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是皇帝的亲兵,言下之意就是司空幸的人。
楚辞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想司空幸那小子没准儿真有点儿狼心狗肺。
“陆骁,你说这怎么办?”夏侯婉瑜慌了,“那司空幸要杀六儿,咱们绝不能把她送回乌戎啊!”
陆骁胳膊撑在桌案上,摁了摁额角,“留在京中,若是让有心人得知,参到御前,也是死罪!”
“那把六儿送到西水坞去吧。”夏侯婉瑜望着他,征求他的意见,“那里有咱家的人,人也不多。把六儿放到那里,咱们也能安心些。”
陆骁答应了下来,毕竟是亲骨肉,他也做不到狠心把女儿送到别人的屠刀之下。
西水坞是京城南部的一座小镇,河流错横,四季如春,陆家祖宅就在这里。马车赶了两天,陆宁宁被送到了西水坞,她自回来后就一直哭,紫蔚知道她在想念凝霜,摸了摸她脑袋,“别自责了,你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都是我不好。”陆宁宁俩眼睛已经肿成桃子,埋在紫蔚怀里,“我不应该从宫里偷跑,我不知道司空幸会这么狠心,是我害了霜儿,呜呜~~”
楚辞靠在门上,抬头望了一眼暗沉的天空,“要这么躲一辈子吗?”
紫蔚心道:起码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陆飞尘靠在另一边的门上沉默不言,疾风刮过,骤雨倾盆而下,他从门板上起身,“我要回乌戎了。”
他的意思,他们都明白。此次一别,没准儿就是天涯永隔。
“飞尘...”陆宁宁泪眼婆娑地轻唤了他一声。
陆飞尘冲她浅笑了一下,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轻轻印了一吻,“再见了,宁宁。”
陆飞尘离开了,背影渐渐隐没在雨幕里,屋内陆宁宁哭得绝望,楚辞对着陆飞尘的背影伸出尔康手,呼唤着,“哎,雨停了再走啊!”
紫蔚想把他一脚踢到雨里!
被他及时看破!
躲了开来!
暴雨接连下了两日。
初夏雷声阵阵,细风透过窗户缝吹得屋内烛光摇曳,紫蔚坐在灯下出神,楚辞在她一旁坐下伸手抱住她,“是不是又讨厌雷雨天了?”
紫蔚靠在他肩上轻笑,“是啊,很讨厌。”
“不怕,有我陪着你呢。”楚辞在她额角亲了亲,“要不在雷雨天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如何?你看那些八点档,浪漫的时刻不都是发生在雨里?”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紫蔚拉了拉他耳朵,“在雷雨里演浪漫,没准儿会被闪电劈中哦,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倒霉蛋,穿越都能发生,你可得悠着点儿!”
“倒也是。”他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提议,“万一淋雨生病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就变成柴贝贝,我没准儿就回了21世纪,风险太大,算了,还是不浪漫了。”
紫蔚靠在他肩上,抬眼望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预感了?”
“......”他低头凝视她,“什么预感?”
“没什么。”她挪开眼神轻笑了一声,“比起飞尘和宁宁,咱俩还算幸福对吗?”
“嗯。”他吻住她,“他不能这样亲她。”又抱住她,“也不能这样抱她。”将她扔到床上,坏笑,“更不能这样扑倒她。”
纱帐轻拂,映着两道紧紧纠缠的身影。
激情过后,却是更茫然的空虚,他脸埋在她颈窝在她小腹上抚了抚,“我是不是当不了爸了?”
紫蔚闭着眼睛轻笑,“你就当丁克了,正好二人世界。”
他叹了一声,“我上辈子是不是毁灭了银河系?”
她问,“那我呢?”
楚辞想了想,“你就是被我毁灭的银河系。”
他眼中耀眼的存在,却无法永远的拥有。
☆、回去
有句话叫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陆宁宁从乌戎偷跑回来的事儿,还是传进了永安帝的耳中。
永安帝震怒,连带着陆骁都受到了猜忌和责罚。
涉嫌破坏两国邦交,陆家顿时在京中的位置微妙了起来。
陆骁一生忠君爱国,受到这样的猜忌自是意难平,还被永安帝赋闲在府,一时京里说什么的都有。
夏侯婉瑜见不得自己老公蒙上此等不白之冤,立马进宫和永安帝吵了一架。
她皇帝堂哥把她也给教训了一顿,褫夺了她郡主的封号。
关于陆府男女主人双双受到责罚,楚辞没什么感觉,唯一的不便之处就是零花钱少了。
陆宁宁被人从西水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