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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年照顾顾南笙的安妈将殷萝的东西全挪进了他的卧室,房间重新整修一番,再次披上喜庆的红色,也算焕然一新。夜晚,院里的蛐蛐聒噪叫个不停,殷萝坐在床沿等了很久,伸手揉着有些不适的小腿肚。门外走廊上传来安妈小声的催促,顾南笙不耐烦地说了句“知道了”便推门而入。门“砰”的一声重又关上,殷萝吓了一大跳,反射性的站起来,却因动作太急引来一阵晕眩,险些摔倒。

    “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南笙松开抓住她胳膊的手,坐到床沿上。

    “一时站得太急,所以有些不稳。”

    殷萝窘迫不安,脸上烧得厉害,看到顾南笙伸手解长衫的扣子,忙伸手过去,却被他轻轻拂下。

    “不必,我困了,想早点休息,你也快洗洗休息吧。”

    说完,顾南笙脱了鞋子,便躺到床里侧,翻身面朝着墙睡了。殷萝有些发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犹豫良久,才无声地解开最外面的衣衫,小心躺到他身边,怕他觉得挤,又朝床沿挪了挪。

    第二天早晨,安妈来收拾床铺,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两人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顾家二老忧心忡忡,顾南笙后来干脆搬到书房去睡觉,殷萝又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劝她主动些吧,她嘴上答应了却并没有什么行动。时间一晃,小半年过去了,情况依旧如此。一向稳重的顾家二老也坐不住了,命令顾南笙不许睡书房,必须和殷萝同睡一个屋。

    顾南笙自小便厌倦长辈的种种束缚,对这件事尤其反感,他每天很晚才进屋,进屋便睡。有时看到殷萝坐在床沿打盹儿打得厉害,他也有些不忍,不过,这并未动摇他的心意。

    旁人只道殷萝是个木头,只知道一味顺着顾南笙的意思,甚至怀疑她根本不想和顾南笙做夫妻。殷萝虽感到委屈,却也觉得自己还算有些小幸福,至少和南笙算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了。

    那天夜晚安妈悄悄塞给殷萝一小包不知名的东西,俯在她耳边小声交代,殷萝红着脸忙把东西推回去。

    “安妈,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南笙会恨我的。”

    “哎哟我的少奶奶,难道这个时候您还有什么法子不成?这可是夫人交代的事。”

    “不行安妈......”

    安妈见殷萝态度坚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说道“少奶奶,您和少爷再不成怕是再没机会了,老爷夫人可要给少爷纳妾了,夫人对城西赵家三小姐很是满意呢,您可用点心吧。”

    “纳妾?”似是不敢相信,殷萝有一片刻没法思考,清醒过来,背上已沁出一层冷汗,只觉心凉得厉害。

    “可不是吗,前些天夫人已托了媒婆去问赵家的意思了,依我看,赵家现在正是落魄的时候,八成会应下来。”

    “是吗......安妈,那我怎么办呐?顾家会不会不要我了?”

    安妈第一次看到殷萝心急,亦是心疼,轻轻拍着她的手,将东西重又塞到殷萝手中。

    “您是顾家的媳妇,谁也拿不走您的东西。这是夫人的意思,少爷要怪有夫人顶着呢,您当务之急是怀上顾家的骨肉,到时候还怕少爷不喜欢吗?”

    殷萝将手中的东西越握越紧,她太过害怕,急于想抓住什么,可身边别无一物,能抓住的竟只有这东西了。殷萝羞愧不已,好歹是名门闺秀,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那天晚上,殷萝一直焦急不安,这件事叫他知道了不知会何等厌弃她。

    顾南笙快回来的时候,殷萝还是沏好了一壶茶,把药粉小心抖进去。她觉得心快要跳出来,手心出了不少冷汗。

    顾南笙进门便见她端站在床边,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意,有些疑惑,却也没不甚在意。他快速脱下外衫,眼角余光看到她捧了杯热茶走过来。他蹙蹙眉。

    “这么晚了喝什么茶!”他有些不耐烦。

    她身形一滞,却没有退回去,依旧小心递到他跟前。顾南笙发现她手抖得厉害,甚至不敢看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仔细端倪那杯茶,虽然颜色没什么不同,可飘出的气味却在他身体里生成一种特殊的暖意。

    他一惊,当即明白了是什么东西,不由怒从心生,随之而生的还有对眼前这女子的不屑。他挥手将茶杯重重地掀摔在地,吓得她惊叫一声,连忙解释“不……不是……不是的……我……”,眼泪迷了她的眼,她没看清他眼底的怒意,只听到他吐出的清晰有力的两个字:“下作!”和他离去时摔门的声音。

    殷萝站立良久,飞溅到衣衫上的茶水渐凉,冷意贴着肌肤慢慢沁入肺腑。

    ☆、第三章

    只一夜的光景,关于殷萝的窃窃私语便传开来,一切低至谷底。

    他自然理所当然的远离她,终于得了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心里十分畅然。

    二老并未对这件事做任何“努力”,也许他们生来便有缘无份。即便如此,殷萝已是顾家的媳妇,哪怕夫妻情分淡漠至此,她亦只能守着。她依然是顾家的少夫人,顾家的一切仍会交给她打理,毕竟殷家是名门,不能得罪,何况她也确实把顾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唉”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自殷萝微启的嘴唇里发出,平静如水的神情压抑着心里生不如死的挣扎。

    顾家一片沉静,但谁瞒得过谁?

    媒婆来来回回,挂着腻甜的笑脸踏进踏出,二老脸上喜色难掩,见她走近又忙收敛些许;长廊底下,仆人们坐着乘凉时近似于耳语的议论,她静默的立在廊上,片刻,若无其事的离去。

    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是殷家的媳妇,沉甸甸的簪子还戴在发间。她不能脆弱,她还要继续持家、继续在背后默默看着他。一旦倒下,她在顾家便什么也不是了。

    哪知经过一转角,竟险些与他撞个满怀。

    顾南笙向后退至侧边,她低头咬唇,随即又抬眸。

    “赵家已经应了亲事,恭喜先生了。”

    先生,这是家里仆人对他的称呼。她故意与他拉远距离,如此,也许便可少受些伤。

    他看向那双毫无闪躲之意的明眸,竟然是平静的?

    “父母之命而已。”

    “你还好吗?”他问,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蠢,若无端又让她产生什么误会呢?

    “先生放心,殷萝不是善妒的人,日后赵家小姐进了门,一定和睦相处。”

    “那就好。”

    他转身匆匆离去,殷萝望着颀长的身影,眉头紧锁起来。她在骗人骗己,事实上,焐在里面的一把火烧得心生疼。

    一个多月后,另一个女子进入顾家。

    赵家三小姐,赵婉芬,知书达理,样貌出众。她头上亦簪了一支玉簪,不过,是支翠色的,与殷萝的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