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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作者:墨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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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作者:墨魁
的是秦攸不敢喊,这样安静的地方,不出声还好,万一他出声,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也很吓人。
时间在流逝,与之一同流逝的,还有秦攸的耐心、胆量、和热量……
大秦所有的宫中的老人都知道,有一个地方是绝对不允许被偷窥的,哪怕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也无法有一丝掉以轻心,那个地方,不是陛下的书房,也不是陛下的寝宫,更不是后宫之中的某处地方,而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宣和大殿。
比起书房,它不那么机密紧要;比起寝殿,它不那么私人秘密;比起后宫,它没那么多阴暗隐晦。可宣和殿却是任何一个宫人心中的噩梦,它没有重兵把守,甚至伺候的宫人都少之又少,却是实打实的雷区,不论是谁,若有窥探之意,立即堵了嘴处以棍刑杖毙。一句话都不能说便一命呜呼,六年间,已经有不下十人因此死在宫杖之下。
这样的威胁之下,宫人们都紧张着自己的小命,轻易不敢有窥探之意。然而,又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诱惑着宫人们接近宣和大殿,那个原因便是他们大秦的陛下――秦诩。
秦诩是为少年天子,少时即位成九五之尊,却无奈当时摄政王秦珏权大,在治理国事方面多有掣肘,不曾做出过什么成就,可就如同国中有大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摄政王战死沙场之后,舞象之年的陛下不得不站起来,扛起整个国家,上十疏五议肃清朝野,减赋税褪敌军修水利,对待战死摄政王的遗子秦攸,更是仁慈优厚,先封煊王,后尊圣王,哪怕秦攸不过是个婚事小魔王,态度也从未有过更改,金口御赐婚姻,成就一对璧人。
只可惜天妒眷侣,圣王秦攸英年早逝,王妃宁韶殉情而亡。帝大恸,力排众议,追封秦攸与其王妃宁韶为帝后,并以帝后之礼合葬两人。距今已有六年,这六年来,陛下依旧励精图治,大秦也越来越繁盛,四方来朝,开疆扩土目前大秦版图已经超越大秦以往的每一位帝王,堪称不世之功。
而陛下忙于政务,也导致后宫空虚,六年间选秀因圣王离世罢选一次,又因战事交紧没有大办,共选封了两位美人一位贵人两位贵君两位逸君,两位逸君还是从内侍之中提上去的,对于一位帝王来说,六年新纳了七个人,这太少了。现下好不容易大选一次,这意味着什么,若是被陛下临幸,那便是飞黄腾达!
况且陛下年轻俊美,威严非凡,又年富力强,本就是一个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倾心的伟美男子,现下陛下过了而立之年,膝下却还无儿女承欢,怎么能不让大臣们着急?
这怎么能不让宫人们蠢蠢欲动?倘若有幸生下一子半女,那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是何等尊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收益高的不敢想象,那么风险再大,也值得一试不是吗?
贸然接近陛下的书房无异于找死,那里重兵把守可不问你是谁,便是后妃擅去书房,也是要被就地格杀的;陛下的寝殿则由总管王公公和云与姑姑共同负责,伺候的都是老人机会太少,后宫偶遇……若是遇上陛下还好,若是没有偶遇陛下反倒冲撞别的贵人,那就得不偿失了。是以陛下最爱来也呆的最久的宣和大殿,成了宫人们最向往的地点――只要不去窥探内殿,万一有机会呢?
雪栋就是这样一个宫女,她见过宫中的贵人,自诩美貌更比花娇,怎么能甘心当一个御膳房的小宫女。她有更大的野心,也有一点小心机,哪怕再想去,也一直忍着。直到这一天,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宣和殿里点了一份百合酥,要趁热送过去,正逢御膳房忙着,她便自告奋勇要去,这些天她一直本分老实,上头也就点头答应,交待她一路上食盒万不能给旁人接手,这些可谓老生常谈,在进御膳房之前做了多少功课,雪栋自然满口应下,接过食盒便匆匆上路,没有绕远路去御花园,但雪栋也留有心机,拿出自己揣在怀里的绢花戴上,又在路边随意采了一朵她交不出名字的花来,分别装点在发髻和衣襟之处,对水自照甚至娇美,这才满意的赶路。
很快便到了宣和殿,殿外却不见总管王公公的身影。
雪栋没有失了分寸,在殿外请示三次,都没见有个公公出来,她心想真是天赐良机,正是忙得时候,说不定哪位娘娘来请陛下用餐,陛下不便前去,差遣公公回话去了。正好,她能在陛下面前露露脸,她奉命送糕点而来,进殿摆放不算逾矩。
于是雪栋大着胆子上前,上了台阶在朱红的殿门口再次请示,依旧三次没有回应,她才站起身来,提着食盒进了门,她本以为殿中会有陛下的身影,也许是公事太忙,于是在桌案上小憩,听不到请示……谁知进了殿门压着眼皮一打量,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在,雪栋说不清心中是失落还是庆幸,她缓步走至桌案上,低眉顺眼将食盒之中的糕点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碟子接触桌案,发出砰一声响,与另外一声响重合,雪栋心中一惊,手便是一抖,直觉抬头去看,却被山水屏风挡住了视线。
是幻觉?雪栋心中正狐疑,同样的声响再次传来,让雪栋的心都为止一紧――内殿之中,绝对有什么东西在。
可不能去。想起宫中那可怕的传说,前辈们的隐晦的警告,雪栋心中警惕,四下看看什么都没有,她略微放心一些,提了裙裾猫着步子往内殿缓缓而去,不过三步却蓦然停止,不,不能去!她的脑中在如此警告,而她的脚步却止不住的向前,她只是听见动静,才忍不住去看看,万一是有谁在意图不轨,想要行刺陛下呢?她可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
终于。绕过了山水屏风,驻足在内殿门口。双手贴在门扉上,雪栋抬起头眼神灼灼,指节一曲便要推门,背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朕很好奇,是谁给你胆子。”冰冷的声音,却如同金戈出鞘含着杀气,而这个自称,全天下只有一人能用。
雪栋双腿一软,急忙回身跪下,“陛下饶命!奴婢是听见内殿有动静才!陛下饶命,奴婢是害怕有人潜入内殿,意图行刺陛下!陛下饶命!”
吱呀的开门声。回身的动作太大,原本不平衡的身体,手臂的动作无意推开了殿门,雪栋不住的磕着头,只觉得后背有无限的寒意传来,她是故意的。若打开门,让陛下看清贼人身影,或是被动过什么东西,陛下就知道她并非说谎!或许她还能有一线生机!
“把她给我拖下去!”没等来陛下的宣判,雪栋却听见一个玉石之声,虽然虚弱无力却好听非常,万万没想到里面真的有人,那人当着陛下的面竟还敢这样说话,她缓缓回头去看,那瞬间看到的景象让她如坠地狱,顿时明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的后悔在这一刻爆发,要是没有……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来了。
今天往后就不放手动防盗啦,开心。
那么,后天再见了!
第250章 魂归处
“乱棍打死!”秦攸无力的靠在冰冷的棺材上,看着宫女的眼神, 犹如看一个死人――能怪谁呢?这个宫中本就是行差一步就要掉脑袋的, 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唯有思路一条,否则外面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流言, 比如陛下在宣和大殿里安置了一副棺材, 又比如棺材里放着的居然是已故圣王的遗体……
当然这个宫女面生的很, 秦攸并不认识她,不知道这宫女可曾识得他的容颜,可无论认不认得他, 三人市虎的威力不得不防, 否则皇家岂不是颜面扫地?轻易的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秦攸总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陌生,可他也并未太过反感这样的狠辣――身在皇家,心慈手软就是为自己埋下无数隐患, 与其有一天自食苦果, 不如一开始就心狠手辣。
越是身处高位,便越是步步谨慎,下人宫人的命,当自个儿珍惜。
好不容易推开棺材盖儿,秦攸虽然力竭靠着边缘休息,可眼睛也没有闲着,让他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是,他并没有在陵墓之中,特别安心。可这熟悉的配制没有比生下来便接触宫殿宫制更熟悉的了,而且那墙壁上挂的大字,当是他皇兄秦诩的墨宝……这地方秦攸不能再熟悉――
――宣和大殿。
可还没等秦攸想明白他好好的死了为什么不下葬,反而停置在宣和殿,门一把被推开,宫女的求饶声接着响彻在宣和殿中,吵得他原本就欲裂的头疼的更厉害,秦攸甚至还没想过自己的“诈尸”会招来怎么样的轰动,直觉性的出口,要把噪声的源头拖下去。
那宫女吓住了,秦攸才慢悠悠的补上具体的处置。
半晌,却没有人反应他下的命令,秦攸心中恼怒无比,怎么,当他躺了不知数日,就使唤不动这些个奴才了?顿时便微抬下巴,神色很是倨傲,缓缓抬头面色不虞的看向门口,放肆!太放肆了!都当他是死的不成?!皇兄宫里的奴才,怎么现在没规矩极了?!
在听到那熟悉嗓音的瞬间,秦诩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他忘了跪在前方的宫女,忘了眼前发生的是,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他的目光不敢平视,只低垂着看着那敞开的门,门里面花纹熟悉的地毯,任由那软软无力却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朵、在脑海之中一次又一次萦绕。
这一刻,秦诩甚至害怕抬头去看。
他漆黑的双眸之中酝酿着风暴,小攸儿的醒来……是他做梦都想要看到的场景,明知不可能,却已经接近疯魔的执念,小攸儿死了,他以为他能心如死灰,可根本不是!随着宁韶的死亡,分裂的人格合二为一,他明白秦攸殉情的意思,自然没有立场更不能去阻止,看着小攸儿投江,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溺亡,究竟是什么感受呢?
那是随着江波浮沉,一起窒息,沉入水底,再也不见天光,世界随之黑暗,万里河山也寂静无声,他的世界被按下暂停键,一直站在江边。秦诩甚至不知过了多久,才干涩的开口,让暗卫将秦攸的身体打捞起来。
既然小攸儿已经走了,那么对他做的这些事,也是不会多加怪罪的吧?即便是死亡,他也没法看着小攸儿面目全非的浮上水面,没法看着江中的鱼虾都能欺负小攸儿,甚至那滔滔江水会阻隔小攸儿的轮回之路。
亲手抱着只是失去了温度的秦攸,为其熟悉换衣,封存进从他国所获战利品的玄冰棺中,在秦攸与宁韶相守了三年的小屋之中住了一个月,才快马加鞭回到京中。不是没想过大兴土木为小攸儿修建陵墓,只是秦攸与宁韶以金蝉脱壳之计离开京城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合葬,且……他没法把秦攸一个人放在那样冰冷而孤寂的陵墓。
没法把自己的心一同封进陵墓。他若是不看着、不守着小攸儿的话,他一定会疯掉,秦诩对这样的自己感觉到害怕,他再一次感受到失控,因为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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