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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代夫?”胡蝶想起上次俩人一起逃课去云南,结果自己和顾皓宇跑了,倒是委屈了木子。那时候她还说要去马代,两只旱鸭子为了一首歌难道真要跑去热带的岛屿游泳不成?淹死了被说成殉情可太丢人了。
“还是操场走两圈吧。”想起去年的旅行,恍如昨日。
九月五号,木子生日。母亲难得打了电话过来,先是扯了半天家常,木子受宠若惊,还想着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回去看看。结果话锋一转,李女士祝贺了木子生日,又交代了木子几句,无非是吃点好的,钱不够了就开口云云。木子已经从受宠若□□成了目瞪口呆,想着李女士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家里多少年没给自己过生日了,如今这突然的祝贺让木子有些不知所措。木子呆呆地回应,放下电话半天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那边的李女士挂了电话,倒是对着电话有些不舍。当初生木子的时候,下着大雨,艰难生产,遭了不少罪,再也不愿意回想,从来没有给这个女儿过过生日,每年儿子的生日都是他爷爷奶奶大肆操办,不是看不懂木子的渴望,只是不愿意承认。如今她长大了,少了小女儿的希冀,可是自己却又忍不住打给她。到底是自己在她需要的时候做的不多,如今她怨自己,也是自己该得的。
手心传来震感,李女士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捂住了嘴巴,眼泪潸然而下。
手机里静静地躺着一条信息:“妈妈,今天是您的受难日,希望我的出生让您觉得值得。”
值得,怎么会不值得。
下课的时候,看到小艾的车在教学楼前停着,他和五妹站在车前,两个身高体壮的帅哥,惹得不少穿着军训服装小学妹的青睐。
“你俩这是来勾搭学妹了吗?”木子刚下课,就看到这么两个妖孽。
“我们这是来接寿星的好吗?再说了,军训时期的学妹不是妹子,一个个晒的黢黑黢黑的,衣服也一样,放眼望去,都一个样,根本分不出好赖。”五妹看着远去的学妹,眼里虽然看着,嘴巴却不饶人。
“你这就错了,这时候的学妹才能体现出真实素质,要是穿成这样晒得黝黑还好看,那才是真好看。”木子坐上车,指导五妹如何鉴定真美人。
“潜力股那是极少数,我不想污染自己的眼睛。”
“所以你只看四哥就行了,别在这儿欺负小白。”小艾打岔,惊得木子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
一场生日宴,最后的主角成了四哥和五妹,木子却打心眼里高兴,终于有一对能在一起的了。
送木子回去的时候,小艾说了句话,他说:“小白,你就是我亲妹妹。”
还是输了,不是输给魏渭,而是输给木子。朋友也好,妹妹也好,只要能在她生命中,什么角色都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木子想起去年的生日。那年的饭菜远没有今天可口,一道番茄炒蛋,咸得要命,可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魏渭拎着一把琴站在九月初刚刚下过雨的夜里,不远处的姑娘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
“琐琐。”他嘴唇轻轻动了两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人儿,那个自己再也不能拥抱,再也不能说爱,再也不能从她嘴里听见一声“猥猥”的人。
是啊,再也不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迟不想写结局,想留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是没办法。
故事很平淡,不过是一对小情侣分分合合,最终分手的故事。可是不管是白木子,魏渭还是程辛与卢若兰,小鱼和大神还有胡蝶之间的分分合合,身处其中的人,都是在心碎与狂喜之间来来回回的。
人世间有破碎的爱情,也有美好的爱情,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愿你我不后悔曾经相遇。
☆、番外1
我叫胡蝶。妈妈说蝴蝶是一种很美丽的生物,只是她没有告诉我,成长的经历是痛苦的,残忍的,血肉模糊的。
我的童年很美好,父母都是独生子女,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只有我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宠爱是必然的。他们都是读书人,我从小耳濡目染,三四岁就拿起毛笔写写画画。爷爷书房里三面墙摆满了书籍,听他说,我小时候撕了他不少古籍,可也没舍得说我什么,还夸我有品味。
直到后来,老人家都退休了。说是退休,不过是借口,只是念着情分,又涉及太广,只好以退休的名义辞退。父母也跟着失业。从此,家里一落千丈。
顾皓宇是我们楼上的邻居,他学习好,又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院里大人小孩儿都喜欢他。每天早晨他去上学的时候,我会趴在窗边偷偷看他,背着双肩包,利落地骑上自行车。直到某日清晨被他发现,我躲在窗帘后面,隔着窗户,他对我微笑。那天的阳光,比以往都暖。
他妈妈不喜欢我,跟她打招呼的时候,我比跟别的阿姨打招呼时笑得更甜,她会礼貌回应,可是下一刻却是厌恶的,嫌弃的表情。她以为我看不到,其实我都知道的。她喜欢隔壁楼的小鱼,常常去她们家做客,还会给小鱼买很多新奇的玩具。我很羡慕小鱼,甚至嫉恨。小学的时候我和小鱼同班,我把她的文具盒摔在了地上。那个文具盒是顾皓宇送给她的,我是故意的。她很生气,和我打了一架。老师来的时候我装哭,装委屈,后果是她被批评。看着她被老师责骂,我的心却是痛的,为自己的不堪。
大学的时候我遇到了白木子,她和小鱼很像,却不一样。她们都一样家境优渥,可是她承担了更多家庭的责任,家人的期望。她有我羡慕的一切,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可她真的很好,让人忍不住想和她做朋友,想要保护她。
在宿舍门外听到李月说我是不是整容的时候,我以为她们要展开讨论,聊聊我到底哪里开刀,哪里打针。毕竟这些还,中学的时候就听过很多遍了。可是白木子没有,她语气委婉,态度强硬地终止了这场对话。很感谢她能让我在大学之初免遭这些口舌是非。我是功利心很重的人,对于胜负看得也重,那天晚上我们打牌赢了对手,她打牌很烂,可是这不重要了。
摄影系是很烧钱的专业,但是顾皓宇喜欢。我的入学礼物是一台很旧的老式卡片机,那是父亲年轻时用过的。对于他们来说,大概能拍照片就可以了,殊不知相机和相机是不同的。家道中落,父母常常吵架,父亲更是抽烟酗酒,常常不归家门。我也早早习惯了这些,对于一切,承受就是了。那台卡片机我没有拿,因为顾皓宇借我了一部新的单反。说是借的,其实包装都没有拆。
那个时候,他和小鱼维持着表面上的恋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