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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刘树义开车到三清路附近商厦的楼上,陈东梁心理工作室。
前台的小美女还是刚刚才到,工作室九点开始接待业务工作。
电梯的门一开,迎面而来的男人让她肃然起立,欢迎道:“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男人被后钻出一个脑袋,刘树义朝她打招呼,道:“你好啊!”
段文昌侧过身来,将刘树义的脑袋拨开,对前台道:“不好意思,我没来得及预约。”
前台道:“没有关系的。您是有什么需要咨询吗?咨询过后可以再预约。”
刘树义跑到柜台前,问道:“小丹迪在不在呀?”
前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是刘小姐,你好长时间没有过来了。”
段文昌皱眉,他将刘树义拉过去,问道:“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刘树义回道:“我经常来这里玩呀,妈妈你不知道吗?”
前台在这里上班,已经见过大风大浪,但着实还是被刘树义的称呼给惊到。
她怎么看眼前这位英挺的男士,怎么看都不像个女人啊,变性?
段文昌的眼风扫过来,她尴尬地笑了笑,道:“您稍等,我给您联系一下内线的医师。”
前台将电话直接拨到了陈东梁的内线,她用手拢住话筒,说道:“陈医生,您的咨客刘树义到了。但是她没有做预约,您看怎么处理?”
陈东梁道:“你让他们在待客区坐坐,我马上出来。”
前头挂掉电话,将二人领到右手边的待客区。
陈东梁将昨天的来访者的资料存档,这才走出来。
当他看见刘树义依偎在段文昌的肩膀上时,的确也是吃了一惊。
当段文昌站起来跟他握手的时候,刘树义几乎是粘在他的背后。
陈东梁道:“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段文昌道姓段。
陈东梁看了看刘树义,朝她道:“树义,最近在忙什么?”
刘树义的注意力这才从“妈妈”的身上挪到陈东梁身上。
她从段文昌的侧背后走上前,朝陈东梁微笑道:“陈医生。”
神情从孩童的稚气又变回了平常的模样。
陈东梁沉吟了几秒,他对段文昌道:“您先在这里等等好吗?我需要对她做点心理测试。”
段文昌却道:“您以前就是她心理医生吗?她以前有什么问题?”
陈东梁扶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温和如水,徐徐道:“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请问您是她的亲属吗?”
段文昌垂下的手捏紧了下。
陈东梁微笑,道:“没关系。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我们等会儿再细聊。”
刘树义跟着陈东梁去了之前充满童趣的那个房间。
她习惯性地坐在柔软的白色皮质沙发上,伸手捞住自己的熊仔。
一个小时后,陈东梁出来,让段文昌跟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东梁道:“她最近有哪些您觉得反常的行为,可以具体跟我说说吗?”
段文昌一一道来。
陈东梁又问:“最近又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我是只,对她的情绪有一定影响的事情。”
段文昌垂下眼帘,道:“刚刚分手,算不算?”
陈东梁将热茶推过去,道:“其实没什么,不要过多的担心。她这个行为是很明显的退行心理障碍。属于潜意识自我防卫的一种,同时包含了一定程度和幻想和执念。如果正当处理,很快就能恢复。”
段文昌道:“陈医生,她.....她真的有病吗?”
陈东梁道:“不能这样说。一般人在遇到不顺的时候,情绪都是有起伏的。只是她将这种普通的情绪波澜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表达,你可以把这理解为逃避和抵抗。退行的意思是,指人们在受到挫折或者面临焦虑、应激等状态时,放弃已经学到的比较成熟的适应技巧和方式,而退行到早期的生活阶段的某种行为方式,以原始、幼稚的方法来应付当前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妈妈,你真好!
☆、小宝贝6
段文昌问道:“她这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还是说在做样子?”
陈东梁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让段文昌不要着急。
段文昌眼眸朝下,一只手不断地转着自己的手机,他重新看向陈东梁,道:“我不着急,就是看不惯她那副蠢样。”
陈东梁忽然问道:“之前一直陪着刘树义过来的是韦小姐,她这次怎么没有来呢?”
段文昌将手机放到桌上,十指交叉,回道:“刘树义最近都跟我在一块儿,如果不是昨天的反常,我也不会带她过来。”
陈东梁涵养极好,他回忆道:“韦小姐是个很细心的人,而且非常有耐心。看得出来她很关心树义。”
段文昌听到这话,十指瞬间收拢。
陈东梁将话题转回来,道:“每个人对信息的接受和相对应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不是有句话说,我给了你所有,而你仍旧不珍惜吗?出现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其实就在于,我们“给”的方式,是对方“接收”不来的。因而造成了那种付出了很多却得不到相对应回报的差距感。我看韦小姐跟树义的交往方式,挺适合她们。”
段文昌垂眸看向桌面,似乎正在认真倾听。
陈东梁接着说道:“如果你想知道刘树义现在最真实的心理状态,我可以告诉你。她没有事,她很健康。如果她将不愉快的事情给忽略掉,潜藏起来,选择性的遗忘,那反而是有问题的。这也是她之前精神状态真空的最主要原因,不能正视问题和困难。虽然现在也是在逃避,但是两个程度明显不一样。现在的逃避,只是一种应激状态,随着时间的推进,她的这种应激状态随即就会缓解和消失。这从侧面来讲,她在以自己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焦虑问题。”
段文昌问道:“那就是说,不用管她,她自己能恢复过来,是吗?”
陈东梁点点头,肯定道:“是的。其实,在她的理智思维层面,她现在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她没有疯,也没有傻。但是从情感层面,她最直接的应激想法带来了幻想和执念。过于渴望父母亲情,所以就执念地把你当成了父亲或者母亲,希望通过那些幼稚的行为来得到父母的关注,从而希望父亲母亲能满足她的需求和想法。从这点上来讲,她是在自欺欺人。”
段文昌轻笑一声,这笑只是一个动作,却不带任何的感情波动。
陈东梁道:“自欺欺人是我们成年人用的成语,换一句话将,她在通过这些言行来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会自己醒来,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了纠正她的言行继续刺激她。”
陈东梁想了想,仍旧问道:“她对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