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赵五常病的不是时候,不得已想靠手艺挣些药费钱,谁知世事艰难,最后还要指靠闺女抛头露面,这如何能嫁的出去?
面对汹涌澎湃的猎奇呼声,一地的银钱,红衣女赵小云咬了咬牙,郑重的给老爹跪下,赵五常满脸痛苦,十几息功夫,却像是衰老了十几年。
情势比人强,几经挣扎,最后赵老头还是被徒弟一番苦劝搀到一边休息。
在呼万唤之中,红衣赵小云整理了一下衣裳,倒提两把柳叶刀,一脸凝重的走到场子中央。
屏气凝神,这姑娘向四周一抱拳,啪啪啪,这便开练,场中迅速刮起红色风暴,还伴随着四周叫好的尖叫。
赵小云的功夫比她三个师哥赵大力、赵大勇、赵大猛都要棒,那双刀越舞越快,就像两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翻飞,左右盘绕,那是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优美,真是好看,四周叫好声不断,很多人脑袋一热,接二连三的往场子里扔钱,赵家班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赵老头的三个徒弟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四下捡钱,刚才走投无路的阴翳似乎一扫而空,几人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红衣女赵小云练了一趟双刀,面不红,气不喘,依然端庄、平静,足见其扎实的功底。
双刀练完,赵大力、赵大勇、赵大猛将银钱交给师傅,立刻准备起来,赵大勇、赵大猛展开一条三丈多长手指粗细的麻绳,赵大力抱了一大摞粗砂碗,在一旁伺候。
赵小云还没开练,四下呼声已然高涨,红衣粉丝的热情超乎想象,李维义几人这才明白,这红衣女竟然身怀走绳绝技,而且名气不小,看来赵家班也不简单,解散了还能有如此的明名度,这便是了不起。
赵小云轻轻走到绷直的麻绳中央,一提气,嗖,竟然窜起二米多高,如仙女下凡般轻轻飘落,稳稳的站在了麻绳之上,赵大勇、赵大猛依然把绳子绷的笔直,而且面不改色,如此轻功,如此神力,四下尖叫声立刻此起彼伏。
赵小云接下来的表演真是精彩分呈,让李维义几个大开眼界,人家不仅可以在麻绳上来回走动,还能进行翻滚跳跃、劈叉倒立,甚至可以用头用脚尖连接十二个碗,那叫一个惊险,拽绳的赵大勇、赵大猛两人更不简单,绷直一根绳子抬一个大活人绝对是一个超难的活计,这两片绿叶平时也不知如何练的。
表演惊险刺激,跌宕起伏,四周的看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嗖嗖只抽冷气,大呼过瘾。
当红衣女如一片鸿毛轻轻的落在地上,被彻底点燃激情的看客,掌声雷头,打赏的钱如雪片般飞入场中。
真别说,关林这地方有钱人还真不少,挺捧红衣的场,出手挺大方,老头几个徒弟嘴都咧到耳根台了,忙不迭的四个拾钱。
表演结束,实现了双赢,看客过了瘾,红衣等挣取了钱,不少看客见没什么热闹,便纷纷散去,但是还有些人不愿离开,幻想红衣意犹未尽再来一段,还有些新来的,好奇的围过来看热闹,探头探脑,问东问西。
“闪开,闪开,你他妈的没长眼吗!”
“哎哟,我的妈呀!”
“猪头来了,快跑,快跑”。
正南一阵悲惨的哭爹叫妈,那里的看客们四下乱跑,你推我搡,相互践踏,现场顿时混乱起来。
赵五常的三个徒弟还没来得及收拾完,看客四下乱跑,有几个看客慌乱之中还把赵家班的行李给带翻了,锅碗瓢盆洒了一地,赵大力忙回来收拾家当,忙中出错又和一个胖子撞了个满怀,半笸箩文钱洒了一地,好一个乱字了得。
形势急转直下,李维义夹杂在人群之中,小伙子虽然毛糙、轻浮,但是心不坏,他本来就对今天挤丢了钱袋自责,现在又见卖艺人如此倒霉,当然不能坐视不管,立刻分人群挤过去帮忙,他的几个朋友随后紧跟。
虽然耍把式的刀剑大都没有开刃,但好歹也是铁器,并且还有鞭、锤、棍棒,这些家当都是打架的不二之选。
所以朱头刚一发话,李维义六七人便下了手,反应之快让人始料不及,他们反而打了朱家恶奴一个措手不及。
李维义可是打架的老手,他结交的这几个人也不是善茬,都手黑的很,招招见肉,一个照面便放倒了七八个。
赵家班三个年青的徒弟,一看李维义一打招呼便下了手,先是一惊,随后便齐齐看向赵五常。赵家班行走各地,也算是有见识,这种事也不是没有遇到,事已至此已是覆水难收,赵五常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那就打吧,下手要注意分寸,不要再生事端”赵五常长叹一声。
有了师傅发话,赵大力、赵大猛、赵大勇三个小伙一跃而上也加入战团,这三个生力军把朱头手下打的滚的滚爬的爬,但是他们三个思想上有顾虑,打的挺花哨但是不敢下死手,这么棒的功夫,打了半天,弄翻不少但效果反而不如李维义几个。
虽然赵大力几个不敢下死手,但是有专业人士缠斗,立刻成个主角,李维义几人的压力骤减,他终于可以抽出身来发挥打闷棍的特长,正在缠斗的多名恶奴立刻着了道儿,不是腿断就是胳膊折,要么被一闷棍打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总之十几息的工夫二十多个打手除了还稳做“钓鱼台”的朱头,已经没有还能站立的人,全部被废,躺了一地,甚至还有几个伤的重,眼看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收拾完狗使的奴才,李维义几个面带微笑,捋胳膊挽袖子齐齐走向朱头。
“你——你——们胆大包天,活腻了么?”朱头满脸的肥肉直颤,终于迷糊过来,一脸的愤怒和恐惧。
“你们可知我是何人?我是福王的大管家,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生不如死!”,面对李维义几个的步步紧逼,平时养尊处优的朱大管家有些心慌,心口怦怦直蹦。
李维义仍然一句话也不说,一直走到朱头跟前,居高临下双眼死死盯着朱大管家,然后缓缓仰起了手。
“你——你——你要干什么?”朱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啪!啪!啪!……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李维义一连抽了朱头十几个大嘴巴子,朱大总管满嘴窜血,只学鸟叫。
“好小子,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来人,来人啊”,朱头一边双手捂着脸一边大叫,双眼迸出想杀人的目光。
李维义毫无觉悟飞起一脚便将朱头的椅子踢翻,三百多斤的肉山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快打!快打!别浪费时间”,知道今天难以善了,李维义决定所性打个痛快,率先动手。
他一发话,跟着他的几个人立刻上去拳打脚踢,赵五常的几个徒弟没有打过瘾,对朱头也是一肚火,趁机上去补了几脚。
开始朱头还只喊叫,但是打了几下,声音便越来越小,一会儿的功夫便没了动静。
李维义打的气喘吁吁,但是胸中这口恶气终于出了,感觉差不多了,他连忙止住众人,用手摸了一下朱头的鼻息。
遭糕!李维义打了一个激灵,暗叫不好,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经打,这么快就没气了,李维义也有点慌!
“别他妈的装死,改日爷爷再找你算账,你们等着,你们等着,兄弟们风紧扯乎”。
李维义胡乱吆喝了几嗓子,和赵五常五人汇合,拿着家当便跑,还不时回骂,眨眼间便混入了人群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