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观音法力(上)
李维义动作挺快,撤的了很麻利,但是这次他们打的不是主儿,福王府可不是好惹的,而且朱头可是地道的地头蛇,关林庙会也有官人维持秩序,所以赵五常、李维义这一行人没走出二里地,局面便紧张起来了,一队队官人开始设卡盘查,他人很快身后便有了一大群官人追赶。
局面崩坏,李维义立刻和赵五常商量,情况如此紧急,赵五常这个老江湖也没了主意,李维义只好自己拿主意。
患难见真情,李维义想不出好主意,只好决定分散撤退,他安排几个朋友带领赵五常父女和三个徒弟,分成三波先走,自己负责断后。
集团在关林有不少产业,李维义清楚这些产业均可以信赖,定有办法保护众人安全,所以只要找到落脚处,脱困并不难。
目送走了众人,李维义独自引开身后的官差,他随意选一个方向便跑,这种逃跑的事,李维义很有经验,像只泥鳅一样到处游走,穿街过巷,开始还如鱼得水,但是很快他的运气便走到了头。
李维义闷头傻跑,竟然冲到一个关卡跟前才发现不妙,见已经抓了不少人,他哪里敢呆,调头便跑,被紧追上来的几个官差堵了个正着,最后被五花大绑,成了嫌疑犯。
当然他不是最倒霉的一个,当天还有三四十人成了嫌疑犯,莫明其妙被朱头的手下胡乱指认被抓,他是最不冤的一个。
赵五常十来人比较幸运,很快找到了协盛全的分号被隐藏起来,不仅无一人被抓,而且被安全转移到了南邙山上清宫,迅速离开了是非之地。
孙文才得知此事后,一方面将赵五常等一杆人好生安顿,另一方面上下打点打探消息,同时不敢耽搁飞报怀庆府总部。
这便是事情经过,张飞、蒋四、王二虎在孙文才的介绍下,很快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并且知道现在李维义等数十人均被打入了死囚牢,虽然李维义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但是经过孙文才的运作,他的情况比旁人好很多,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
事情不复杂,但是牵扯到官府和福王府就有些棘手,并且还是人命官司,要想处理妥贴,其难度可想而知。
张飞几人分析来分析去,觉得此事绕不开三人人,必须同时摆平洛阳知府、大牢司狱、福王,不然李维义便会有性命之忧。
而跨世的而来的张飞与司狱三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更别说知府和福王了,孙文才虽然小有名气,但是仍是末流,登不上台面,根本跨不进人家的门槛,光搭上司狱的门子就颇费了些周折,更别说通融了。
不过飞哥很快梳理出了眉目,己方地位不行,天生如此,这是改变不了,所以只能从对手身上找办法,现在这种形势,能够摆平知府和司狱的唯有“金钱”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万能论即便在存天理灭人欲的主流社会也很有市场,在知府、司狱身上肯定会有效果,而福王是出名的吝啬鬼,贪欲滔天,欲壑难填,即使他并不在意手下的一个狗使奴才,但是正因为他权势滔天,所以他特别有钱,可以说富有到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
知府、司狱需要钱,而福王有钱而且到了根本用不完的程度,那么如果搬运一下,拆东墙补西墙,损有余补不足,供需便平衡了,于是这件事很快便找到了有效的解决办法。
有了办法张飞便轻松起来,详细的了解了一下中信在洛阳的发展,并抽空会见了赵家班及李维义的六个死党,这几日可把这十一个人给憋坏了,张飞好言安慰,让他们再忍耐几日。
现在这些人被绑上了社团的战车,而且都不是等闲之辈,张飞当然欣然接受,毫不客气的将之吸收为社团外围成员,并吩咐孙文才让几个能干的,对这帮新人进行些简单培训,让他们熟悉一下社团的情况,以便今后更好合作。
张飞对赵五常州的三个徒弟非常欣赏,身体强壮,功夫又好,还有正义感,这正是社团急需的人才。甚至对赵小云也非常欣赏,这姑娘身上具有阿金的才气和李青侠的江湖气,又稳重又心细,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张飞逮住机会狠狠的灌输了一嗵女子能顶半边天的叛逆思想,狠狠的颠覆了这位红衣女的认知,这位大名星让张飞迸发出了更多的思想火花。
“顺利就好,顺利就好,不知最近关押的人中是否有个叫西门子的?”白母忙开口问道。
“回禀母亲,确实有个叫西门子的,摊的是福王府的事,本是重犯,只是有朋友打过招呼让照应一下,所以他少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白司狱感觉挺诧异,心想这叫西门子的能量不小,走门子都走到自己家里了。
“有就好,有就好,这西门子可是咱们家的贵人,我儿一定要设法营救,到了没?”白母一有西门子这人,非常的高兴。
“贵人?母亲的话孩儿有点糊涂,咱们家与西门家好像并不认识,怎么会有贵人一说?”白司狱一脸的迷茫。
“放肆!”
“大胆!”
“菩萨的法旨也是你能够腹诽的?”
“你这是大不敬!”
白父白母均是勃然大怒。
“是是是,二老息怒,都是孩儿的错,儿子决不敢忤逆,只是这西门子犯的是人命关天的案子,还牵扯到了福王府的管家,那边盯的紧,儿子一个小小的司狱,如何能营救?”白司狱一脸的为难。
“这——”,白父白母也犯了难。
一家人沉默了很长时间。
“如何营救?自然不用咱们操心,有菩萨保佑,想来西门子大人也不会有事,我儿只需好吃好喝供着,像孝敬父母一样孝敬他,想来少不了我们的好处,这可是个大功德”,白母终于有了主意。
“对对对,就这么办,我儿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万不能有丝毫差错”,白父也眼睛一亮。
“这个好办,既然是咱们家的贵人,儿子一定将他照顾好,请二老放心”,白司狱忙答道。
“此事重大,我看你也别跟我们打哈哈,明天,不,马上你就去把西门子大人的事安排好,免得夜长梦多再出了岔子”白父立刻催促到。
“这么晚了,恐怕不妥,不如等明日一早我便去安排?也不再乎这几个时辰?孩儿一定安排的妥妥贴贴”白司狱躬身回答。
“你这不孝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啰嗦,你是想气死你爹妈不成?马上去办,今天办不好就不要回来了!”白父顿时动了肝火,对着白司狱大吼道。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孩儿错了,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白司狱从没见父亲生过这么大的气,吓的出了一头的白毛汗,媳妇屋也顾不上回便出门直奔自己衙门。
白司狱慌慌张张的跑到了监狱司,立刻开始折腾,值班的衙役全部被从被窝里掏了出来,一个个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些当差的还纳闷,头儿今天是怎么回事,不回家搂着老婆睡觉,跑到牢房发什么神经,难道是在家里受了气,来这里发泻,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小心伺候着。
白司狱把手下痛骂了一顿,然后便让手下人收拾他的屋子,手下的人眼睛一亮,以为头儿今天要下蹋在监牢,立刻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把白司狱的房间打扫布置整齐。
“去,把那个叫西门子的给我请出来,以后他就住这屋,好吃好喝,如果他少一根毫毛,我就敲断你们的腿”,一切就绪,白司狱立刻安排手下提他的西门大爷。
“是——”
手下哪敢犟嘴,就是头儿把西门子当佛爷供着他们也不敢放个屁,慌忙去提那个半夜折腾他们的该死西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