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观音法力(下)
李维义感觉莫名其妙,迷迷糊糊刚睡下便被叫了出来。
一出来他马上害怕起来,他可是多个人说过,这帮狱卒是怎么折磨人的,几个亲身体验的均是惨不忍睹。
这两天李维义还暗自幸兴自己没遭什么罪,衙役对自己说话还算客气,明显明枉开一面的意思,心里估计可能是孙文才在外活动的结果,但是看今天的架势,好像专门针对自己,看来好日子要到头了。
被抓住后李维义多了个心眼,过堂时没有报真名,灵机一动报了个西门子的假名,他张飞说过这西门子在九天世界开了一个大商号,专门卖电器,雷神、电母都是商号的伙计,他非常向往印象很深,没想到临危时候还能够拿来遮掩。
心中惴惴不安,脚下不敢怠慢,李维义战战兢兢来到白司狱面前,立刻低头哈腰,满脸讨好的神情。
但是白司狱毫无当领导的觉悟,抢步上前来到李维义身前,先来了一个熊抱,又非常友好的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满脸热情道:
“西门兄弟怎能弄成这样,几日来白某照顾不周请多包涵,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客套话就不讲了,你们几个,赶紧给我兄弟洗洗澡,换身新衣服,让他到我那屋休息”。
“不敢,不敢,蒙大人抬举,小人怎敢和大人称兄道弟,大人的居所我怎么能住,使不得,使不得”,李维义害怕接下来要收拾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说话也不敢硬气,加着分小心。
“西门兄弟不要客气,以后你就住我这间屋,吃什么喝什么仅管张口,有什么不满意的仅管提,白某一定竭尽全力提供方便,今天时间不早了,就不打饶了,明日咱哥俩再详谈,嘿嘿,嘿嘿”白司狱说话非常客气,迅速安排李维义的起居。
李维义在这场合哪敢多嘴,急忙跟着狱卒去洗沐更衣,乖乖的躺进新居,不敢出丝毫的差错。
白司狱呆在牢房,直至李维义洗沐完毕重新入睡,他才简单交待向句,拖着疲惫的身躯重新回家。
白司狱很晚才回家,但是白父白母也没有睡,一直等候着,白司狱不敢怠慢,将安置情况详细禀告后才回到宠爱的三房小妾屋中,一番按摩服待,又一番**,才浑身舒坦,安然睡去。
一晚无话,第二天一早,白司狱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感觉精神抖擞,抛下仍然熟睡的小妾,自己更衣洗沐准备出门溜弯儿。
抬眼一看,无意间发现桌上放着两个袋子非常的突兀,白司狱随手一掂,感觉袋子入手挺沉,于是好奇心起,将其中一个袋子打开,伸手从中摸了块东西出来。
眼前白光一闪,顿时让白司狱清醒过来,急忙定睛观看,惊的他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手中竟然是一块雪花白银,难怪烁烁放光,这块银子少说也有十两,他还端详半天,上嘴咬了咬,绝对货真价实。
“怎么这么不小心,私房钱也不收起来?”
白司狱判断这银子是三房小妾的私房钱,心中嘀咕了一句,并没有怎么在意。
“这丫头背着我,藏了不少东西啊?得好好检查一番”。
看着沉甸甸的两个袋子,白司狱好奇心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立刻动起手来。
哗啦啦,哗啦啦!
“你也收到了两袋子金银?”白父追问道。
“正是,正是,孩儿正要向二老禀告,今早也是发现屋中凭空多了两袋金银,数量庞大,不知该如何是好?”白司狱说出心中的疑惑。
“昨天菩萨显圣让营救贵人西门子,今天一早金银便从天而降,不仅是我,还有我儿,这分明是菩萨所赐,绝对错不了”白父白母一脸的笃定,拿定了主意,立刻便开始烧香拜佛。
白司狱将桌上的两个袋子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与先前自己得到的一般不二,心中也拿定了主意。
虽然不能确信这钱和菩萨有关系,但是可以确定肯定和那个叫西门子的有关。
司狱不傻,能够把钱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自己家中,而且出手便是上两,有这种伸手的主,不是佛主也是神人,或者是同等级别的存在,无论是哪一种,无可争议的是都是自己这个小角色惹不起的主儿,于是此事该如何应对,便非常清晰了。
白司狱与白父白母商量多时,为了响应菩萨号召,把菩萨安排的事办妥,他从今天起便长驻牢房,以牢为家,从而确保西门子不出意外,只至事情结束再回来交差,西门子一日不出狱,他一日不回家。
明白人不办糊涂事,白司狱心里非常当事人,如果西门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一家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不管是佛主还是同等级别的怒火,都是自己这个小角色无法承受的,他非常清楚现在面临的局势是,富贵与危险并存,这事办的好今后吃喝不愁,办不好不仅钱得不到,止不定小命还要搭进去什么,所以白司狱自然特别小心。
白司狱打定了主意,铺盖卷一卷,告别父母妻儿便搬进了监牢,尽心尽力的伺候起那位灵机一动化名西门子的李维义李大公子,当起了大明模范司狱。
白司狱经历了一番心惊肉跳,但是有同样感觉的不只是他一人。
赵知府这两天左眼直跳,心绪也颇不宁静。
他的知府大印两天前莫名其妙找不到了,原本还以为是办粗心,但是找到两天,依然不见踪影,可以确信官印真的丢了,关系到身家性命,这让他怎么能不上火。
掌管知府官印的是赵知府的小舅子刘办,因为有这层亲戚关系,总得顾全点面子,所以赵知府也不敢声张,把刘办狠狠的申斥了一顿,责令他立刻找回官印,否则严惩不怠。
衙门的公事不少,没有官印,短时间还可以,可是几天功夫,待批的公文便积攒了几大摞,公事跟催命一般,赵知府只好装病拖延,躺在床上装深沉,心里却像热锅上的蚂蚁——炸了营。
赵知府火烧了眉毛,刘办更不用说,这几天他找遍了知府衙门的角角落落,连茅房都翻腾了三遍,他是满嘴大泡,夜夜难眠,几天的功夫便一病不起。
他这是心病,吃什么药也不见效,把他的媳妇愁的没法儿,天天跟着愁眉苦脸、手足无措。
刘办家住在知府内一座临着大街的三层阁楼上,这日刘氏闷的慌,便打开窗子发呆,两只眼无神的在窗外大街上飘来飘去,无意间瞅见街对面围了一堆人,不时有叫好声传进府内,像是在看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