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4
那么大本事。“她说着,大步走出去。
隔壁的竹屋里,气氛压抑的可怕。
重陌看了眼长门雪,冷淡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轻轻的掠过,随即便把视线投到了千脩身上。
阿善走进来时,正好瞧见他眼底隐隐窜动的火苗。
第91章 天界帝祖
“不是找我吗,出来。”阿善目光冷朔的从天帝脸上移开,转身朝外走去。
天帝的手微微蜷起,半晌,他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走出竹屋之前还回头目光深晦的看了眼千脩。
“樽月!”他看着一直往前走的人,终是眉头一皱喊道。
声音如同这大雪纷飞的季节,从里到外都是沁心的寒凉。
乌风渐盛,化雪为凉,冷风来了又走缓了又急。
“这么不想看见我?”
身后的人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阿善转过身看他,风雪之中衬得那双眼格外冰寒清亮,“我的确不想看见你,所以你最好赶紧消失在我面前。”
“你不想看见我,却默许叶迦言在你身边待了一千年,樽月,你总是无所顾忌的偏袒那人。”天帝的嗓音威肃而沙哑,隐隐有些自嘲。
风雪太大,她眯起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以为他什么都会告诉你。”天帝朝她走近一步。
阿善后退,始终与他保持五步距离。
“怕我?”他微一挑眉,脸色瞬间阴沉。
她蹙眉,“对于你,我向来是敬而远之。”
“樽月,我可没看见你对我的尊敬。”他脸色缓了些,神色淡漠的说道。
“怎会,你是天帝,四海八荒莫不尊你敬你。”
天帝将手背到身后,视线迫人的看向她,“可我要的不是你的尊敬。”
“我知道。”她点头,大风扬起的发挡住了眼,“你只是想让我臣服于你,听你调遣任你摆布,乖乖做你的棋子,必要的时候还能直接舍弃。”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他说,神情又冷如坚冰。
“你是不是这样的人,一千年前我已经看清了。”阿善踢了踢脚下的雪,扬起扑簌的雪花在两个人之间乱飞。
一阵沉默。
半晌,天帝抬手,天地间飘簌的雪花瞬间消失无踪,天穹沉闷,四方风渐。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多说废话,樽月,万魔渊的封印越来越弱,天界需要你回去。”
“回去?你们想赶我走的时候就赶,想让我回去我就要回去?”阿善似是想笑,嘴角扯了扯,却始终没扬起来。
“这本就是你存在的使命,不过是过了千年,难道你就忘了?”。
“过去的樽月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阿善,连自己的魂魄都无法保全的人拿什么去对抗万魔渊。”她朝他慢慢走近,眼里是幽深的冷意,“你究竟是想救六界苍生,还是想借此机会彻底除掉我?”
说完,她已经越过他走向竹屋。
“那雪神呢,樽月,我有办法让她重新回天界,她可以继续做雪神殿的雪神,你当真要拒绝?”天帝的声音传来,令她的脚步一滞。
“你拿她的命威胁我?”阿善转身,双手紧握成拳。
“我只是在和你谈条件,答不答应是你的事。”天帝负着手一脸冷然,那样迫人而冰冷的视线,让她心底怒火顿生。
“呵~”阿善低头,目光凝在雪白的山地上,“我不是心怀慈悲的善人,你别忘了,她现在用的魂魄是我的。”
“如果你忍心看到她在你面前死去,那便随你。”天帝说着,目光掠向阿善的身后,“雪神的死活你不在乎,那他呢?他的生死你也可以置之度外了?”
“你什么意思?!”阿善赫然抬头,双眼露出凶狠的目光。
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叶迦言平静的凝望天帝,“她不必回去,万魔渊的事我会想办法。”
天帝沉着脸望向两人紧握的手,一言不发的看着叶迦言。
“你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阿善挣脱叶迦言,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天帝。
天帝看了眼微微蹙眉的叶迦言,又去看一脸沉怒的阿善,然后,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他似乎瞬间心情大好,双手从背后拿出,轻轻的捏了下衣角,见阿善快要失去耐心时才慢悠悠了说了一句。
一句话,天宽地沉,瞬间压塌了她紧绷的神经。
“迦言帝祖,这是朕最后一次这样尊称你,从今以后,天界和华绫一叶天都不会再接纳你。”
帝祖迦言,在你离开天界的那一日,就注定再也无法回头。
阿善的身子颤了颤,很微弱的一颤,身后那道温柔宁静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见状,他立刻牵住她的手。
她像是浑身触了电一般,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
天帝在一旁冷眼相看,对自己惹出的一幕无动于衷。
阿善抬眸,这一千年来,那双眼里的笑意越来越少,她开口,嗓音沙哑,“不要跟着我。”
她说完,大步往回走去。
叶迦言目光寂寂的看着她走远,青衣发带随风缓飘,身形修长如翠竹,挺拔傲然而立。
良久,他道:“约好之事,天帝怎可出尔反尔?”
“这还是跟帝祖学的,这一千年把自己的分|身放在华绫一叶天掩人耳目,自己却跑到冥界待了这么久,你当初骗了朕,朕为何还要替你保守秘密?”
叶迦言转身,目光深幽,他注视着天帝半晌,而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天帝看着他的背影,冷声道:“朕给你五天时间,若是你没办法解决万魔渊的事情,朕一定会将樽月带回天界。”
他脚步不停,依旧从容而沉稳,踩着厚积的白雪,脚下发出吱呀的声音,缓缓地淡出了他的视线。
千脩的竹屋里,他坐在桌前擦拭着他那把玉箫,眼角瞥见一抹青衣走进来,他顿了顿手,随即朝桌子努了努嘴,道:“刚熬好的药,喝了吧。”
叶迦言望向那碗黝黑的药汁,伸出手端起碗就喝了。
然后,放下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