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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何他会叫天怨,他那张脸组合得还真到了一个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境界,实在太丑!
咱挥着短刀,吆喝着口号飞奔过去,不想这一飞飞得有点过,直接飞上了天。
简宿的冲天剑恰好朝谦逸之刺来,又恰好耽莘飞到了二人中间,所以俺的死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俺记得清楚,闭上眼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好像是谦逸之又好像是高萧,总之有些糊涂。
第54章 重逢
破旧的马车吱吱呀呀发出粗哑的响声,能听到男人赶车的吆喝声,只是这声音被刻意压低了。
黄昏时分,破旧的马车终于停在城郊一处破庙前,被人轻柔地抱起又放下,很奇怪被个陌生男子这样抱她居然不反感,非但不反感还有些依恋。
打水声从自门外传来,之后隐约觉得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对!是衣服!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即耽莘双眼腾地睁开,一只拳头也紧跟着甩了出去。
拳头打在皮肤上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闷声闷气的,头顶传来一声低叹:“撒气了吗?”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耽莘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这声音,这声音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高萧……”
成了熊猫眼的高萧没有半分恼怒,依旧在细细擦洗她肩头的伤口,烛光下他长长的睫毛随着夜风颤动:“你……怎么……”
细细给伤口上了些草药他依旧半低着头认真包扎着伤口,她忽地有些想哭试图把肩膀挪开:“不用你管……”
他立即抓住她的手,难得强硬的语气,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她所熟知的高萧回来了:“这一次我非管不可。”
那个曾经让她笑让她哭的高萧回来了……
抽了抽鼻子,耽莘不死心追问:“你怎么和我在一处?谦逸之他们怎么样了?”
手腕一阵酸痛俺跌入了一个温暖怀抱,他的声音有些冷:“刚醒来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纵然知道他确实担心自己但也要装上一装,耽莘装模作样在他胸前推了推:“不知道,妖界驸马的想法我怎会知道?”
抱着她的手收了收又收了收:“不知道也无妨,只要我们现在是在一处的以往种种又有何防?”
以往种种又有何妨?只这一句话就点燃了俺心中那根干柴:“高萧,其实我一直对你……”
未待耽莘说完他截住她的话头:“我知道,当日在天牢你那般说只是在救我性命,只是彼时我被伤痛冲昏了头脑这才娶了玉素犯了大错。”看向她的眸光忽地变得极其温柔,如一汪泉水在心尖儿上流过挠得人有些心痒难耐,“离开你的每个日日夜夜我都昏昏度日,耽儿,我……我……爱你……”
三个字是那惊雷,是那霹雳,亦是那天上掉下的馅儿饼!
他说了个啥?
他说他爱俺!
战神出关大败叱杀族,谦逸之带兵返回天界向天帝禀明战事去了,顺带着宣布她为国捐躯的英勇事迹,只是她英勇是真,捐躯是假。
是夜,耽莘缩成一团躺在茅草堆中,睡得又香又甜,哈喇子流了一地。
酣睡至半夜,小蜡烛燃得滋滋响,小南风呼呼地吹,一只手慢慢划过她的眼睛,温柔中透着怜惜。
睡眼惺忪中耽莘看到了一双极美极俊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化在浅淡月色中,美得有些不真实。
见她睁了眼,高萧不漏痕迹收回了手装作平静地道:“看耽儿眼上有只蚊虫给你赶走了。”
耽莘扑哧笑了:“高萧,你可知现在是春暖花美的节气怎会有蚊虫?多日不见你怎得越发傻了?”
下一刻的下一刻耽莘停止了呼吸,因为这个……这个……实在有些……意料之外。
他的唇在俺唇上轻轻啮咬摩擦,口齿交缠中俺的背开始酥麻,不多时浑身也开始颤抖。在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要关头,唇上蓦地一凉熟悉的气息淡然远去,唇瓣上还残留着他暖昧的触感。
耽莘理了理散乱耳际的碎发有些局促:“那个……那个……今日的月亮真是圆……”
忽然覆上来的薄唇用力咬住她的下唇,而后又移到她耳边低声道:“耽儿,我想你了。”
俺顿时觉得月亮圆不圆方不方和咱有啥关系,小人动情,春宵难得,乖乖就范才是上上策。
墨色的衣袍一件件剥|落,耽莘第一次看清了他,完完整整的光|溜溜的他,心中的雀跃自然是不必说,高萧可是天界太子哎。高高在上的太子此刻脱|光光等着咱临幸咱能不自豪,不慎重,不细致?
只是摸到他断了半截的胳膊时还是有些心痛。
漆黑的夜,如华的月,都不及他此刻的半分温柔。
第55章 轮回
翌日清晨,麻雀吵吵闹闹站了满枝,太阳花迎着日头咧开了嘴。
一向讨厌聒噪的耽莘竟出奇地觉得那制造噪音污染的麻雀们是如此的可爱。
日光透过破旧的雕佛窗棂照进来正好投在高萧的脸上,他的脸怎么说呢,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美如画卷,两个词的话就是美如画卷,俺滴个娘来!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刚毅又不失柔和的男性线条是男子中的上上品。
兀自想入非非全然没发现高萧的眼珠幽幽转了几下:“耽儿,你若是在如此看下去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这小人恢复原形后又变成了那个满嘴乱扯没个正行的风流模样,不过,这样的他本小姐喜欢得紧。
“高萧,你给我出来!”女子的娇喝声传入庙中,耽莘直觉不妙从草堆里爬出来。
她扯了扯高萧的衣袖不安道:“外面是谁?不会是玉素追来了吧。”
以前咱也曾做着买彩票中头彩的青天白日梦,无奈我是那千年臭手,买多少次大□□,刮刮乐都没中过几毛。这次偏就成了张乌鸦嘴,一说便中。
破庙外,干瘪柳树下站了满满一群人,领头之人正是玉素!
玉素站在秃顶的柳树下平添了几分凄凉:“高萧,你怎能如此对我?毕竟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不是我在你身上放了妖香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见我?”
他站在日光中闪亮得耀眼:“可是我并不喜欢你,这个你是知道的。”
高萧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说他多情还真挺多情,要论起绝情来也是一顶一地狠绝。
晨风中玉素的唇色又苍白了几分,她的肩抖了抖声音也在发颤:“高萧,你怎能如此对我?当初你初来阴间我是如何帮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风力又大了几分,高萧的衣袍飘飞如夜,他道:“你以为我忍了你这么长时间是为何?若不是看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