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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便是什么。”穆禾突然领会,撑起身来,站在地上。
我当着他的脸面收拾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似乎我是个从未在别人跟前避讳的人,结果穆禾有些不自在,我看见他耳根子有些红,也没细究,肚子饿的厉害,带着他去用膳。
结果方出门便遇见乐蒽,乐蒽看了看我,眼里有些探究,又看了看穆禾,那眼里的意味,我道不出来,不过穆禾亦是用这般眼神看他,这两人,恨不得将对方给吃了。
穆禾拉着我的手“溪儿,城北有家包子铺,听闻飘香十里,吾带汝去尝尝。”
“走吧走吧,乐蒽,我先去了。”我朝乐蒽招招手,以示告辞。
“小溪儿,不同吾介绍介绍,这人是谁麽?”
“未婚夫”我刚想说他是我徒儿,穆禾突然开口将我的话挡了回去,我肚子饿的慌,也不过多解释,催促穆禾快些,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自那日以后,穆禾果真对我好些了,不,简直太好了。顿顿有肉吃,还常常给我买些小玩意,有空时还带我去山林里猎兔子。穆禾法术练得好,也常常飞回方灵山,带给我念婶婶自家腌制的野味儿,日子甭提多快活。
我不再厌弃穆禾,优哉游哉的享受着他带给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若是有一日他离开了,这安乐的日子我该如何找啊。穆禾听了我的抱怨,只笑着对我说“汝不离吾一日,吾便不离汝一生。”他的话,认真的过分,不过,我信了。
穆禾在木屋前开辟了院子,我便在里边种满了果树,桃树居多,还有几株梨树,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那株葡萄,晶莹剔透,鲜绿的皮面,看的我直流口水。
院子外边,有颗枣树,成了精,不过没什么妖气,我见她傻乎乎的,肉身皮面还挺喜欢的,于是将她挪回了院子。刚开始那妖精有些怕,后来见我只扯她的果子,其余的并未做什么,便渐渐的不怕我了,后来还直接变成人形,与我说话。
枣子精的脸肉嘟嘟的,我时常上手捏捏,她虽有不满,却不敢忤逆我,毕竟我的法术比她高。
我问枣子精唤何名儿,枣子精说她叫红枣。“你不本来就是颗红枣树么?”
“可吾就叫红枣啊。”
“你多大了?”
“大概有一千年了吧。”
“你法术怎这般差?忙着看花花草草去了吧!”
“吾……吾那是……”
“得了吧,见着漂亮的花花草草便定住了,若不是遇见我,估计凭你这修为,这会儿恐怕会被那些妖怪啃了。”
“哪有,好歹吾也活了千年。”
“你的道行,我看也不过百年。这样罢,若是你肯叫我一声师傅,我便教你如何长进修为,准保你今后厉害。”我教穆禾法术,让他唤我一声师傅,他却不肯,便连我威胁他,他亦不肯,恨得我牙痒痒。既然他不肯唤,那我便让其他人唤,谁稀罕!
“真的?”
“爱信不信!”
“师傅!”红枣趴在我膝盖上,一双大眼闪烁着喜悦,我捏了捏她的脸,唔,这手感,真不错。“既然你拜我为师,我便给你兴兴规矩。”
“师傅请讲。”
“第一条,今后不得用汝吾之称,换你我!”
“是,师傅。”
“恩,乖徒儿,甚好甚好。”我摸了摸她的脑袋。
☆、第二十一章:公子凌空
成日憋在小院里也有些闷,便带着红枣三五日去城中溜达一圈。穆禾自是不愿,不过却不能奈我何,只一条,不许我再去乐蒽的酒楼寻乐蒽。
我点头应下,穆禾便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这人还真将我当小孩儿了,我却是极不乐意的将头扭了过去。不许我去酒楼寻乐蒽,还不许乐蒽来寻我麽?
固然穆禾的厨艺好,但乐蒽的肘子却是独有风味儿,心里想的慌。自打再次入城乐蒽便巧合的与我相遇,他邀我去他的酒楼,我寻思着穆禾的话没答应他,他便又拿肘子来诱我,我掐着手指想了半日硬是没吭声。
“小溪儿,可是吾家的肘子不合味儿?”
“是我应了别人不再入你的酒楼”
“不如吾的酒楼那便去吾的香榭居,此处亦可饱汝口舌。”
“果真?”
“果真!”
如是,我便拎着红枣跟着乐蒽走了。乐蒽的香榭居着实的大,他带着我俩入了门便唤来一辆马车,由着马车悠悠晃晃了一炷香时间,到了一片湖泊边。
“乐蒽可是好雅致啊。”一望无际的湖泊一旁种满睡莲,占了湖泊一角,其中还有一间小亭子,不难看出他平日有多闲散。
“过奖。”
穆禾唤来了酒食,我们仨便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只红枣爱美物,见那莲花便想摘,穆禾便让人为她准备了一艘小舟,红枣便欢欢喜喜的在那莲花里畅游。我啃着肘子也未过关注周遭,不会儿湖中便传来红枣的惊呼声。
红枣的小舟被掀翻在众莲中,她不会水,便在水中挣扎,我手指一挥便将她拉了起来,不过水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又将红枣给拉了下去,红枣挣扎的愈发厉害了。
“看来,乐蒽这湖里,住了不少东西啊。”
“过奖。”
“且让你家怪物放了我的徒儿。”
“此物并非吾家怪物,掀翻汝家徒儿的小舟,或许只是贪玩了些。”
“贪玩儿但别误了红枣的命。”
“小溪儿说的对。凌空,住手。”乐蒽出声制止,可水里那物并不听乐蒽的话,乐蒽一挥手,一道白光朝那湖中袭去,霎时掀翻一池风浪。水中那物亦被掀了起来,和着红枣一起重重摔在岸上。
“看来乐蒽深藏不露,亦会法术啊。”
“汝不也是?”
“你不是一早便知麽?”
我扶了红枣起来,见那凌空一身白衣,却难以掩盖他那圆润的肚子,我忍不住上前踹了他肚子两脚,肚子没漏气,却将他那身白衣染污了。“你!”凌空瞪着我,稚嫩的脸上处处是火。
“怎样?”我又踹了他一脚,凌空痛呼一声,红枣见了亦是上前踹了两脚。
“乐蒽,如此我便告辞了。”我对着远处的乐蒽望了一眼便领着红枣走了。
出了乐蒽的香榭居,我俩在城中晃哒了两圈便回了小屋。到了小屋,穆禾已备好饭菜,不免又是饱餐一顿。途中我想起乐蒽那肘子的滋味儿,便仰着脑袋问穆禾“你何时才能将乐蒽的肘子秘方窃来啊?”
我脑袋里想着那肘子,没注意穆禾愈发见暗的脸色,见他久久不应声我便朝他那方看去,哪知屋里早已没了他的人影,这人真是毛病。
隔日一早,我一睁眼便看见一只青色的纸鹤停在窗台上,青鹤周身写着字,从后方的署名一看便是乐蒽所为,为那日之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