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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能动了,但英俊也还没让她回去。她自小在这王府长大,认识的人自然很多,我因此也渐渐和一些丫头熟起来了,日子多少不那么无聊了。
不一会儿,这个“变月大人”就走到主院门前了,我们那位天然王爷亲自从门里走出来迎接,可见他们的交情确实不一般。当然,此时英俊也在他身边。
我们见人都已经进了屋,再没热闹可看,就决定回去,可就在这时才发现林中还有其他偷看的丫头。只听其中一个音调较高的说道:“听说昪乐大人的仆人还在外院呢。我们去看看如何?”另一个像是不太想去,语气透着不耐烦:“仆人有什么可看的。”那个尖声的丫头又说:“听说那人虽是堂堂七尺男儿,说话时却扭扭捏捏,像个娇滴滴的姑娘似的。”听了这话原本不想去的丫头也动了心,加上尖声丫头“去吧去吧”的催促,两人就叽叽喳喳的向着外院去了。
“是薜荔和阿茝。”萹竹小声说。“我们跟着她们也去看看。”
对于我这个迫不及待想要“返城”的“下乡青年”来说,就是和这位“娇滴滴的姑娘”“假结婚”都不是问题,这时当然、必须、肯定是:“嗯嗯!跟上跟上!”
我们原本离得就不远,又这样一路跟着,还没到地方就被前面的发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的,无非是四人一同谈笑风生的走有些扎眼就是了。就像放学后几人一伙喧闹的彰显着青春的百无禁忌的女高中生。这种带有时效性的感受也算是这倒霉经历的一个优点吧。虽然我显然有点被嫌弃。不过有萹竹在她们也就勉强带着我了。
走过长长的挂着灯笼的甬道,又绕过前院正厅,穿过一片竹林,右手边就是我刚到了这时的下级丫鬟住的院子。但我们并没进去,径直向着王府正门边的一排罩房去了。传说中的那位“姑娘”现在就住在这排罩房中的一间里。
“快看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正和人在外面说话呢。”尖声的薜荔说道。
因为罩房前有一条贯穿东西的走廊,廊檐上挂着淡蓝色纱帘。我们在廊这边,他们在廊那边,所以并不担心被看到。
“这样看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阿茝不无失望。
却见薜荔有些小得意的冲着她笑了一下,而后就向着那人喊道:“那边昪乐大人家的!我们是这院中的丫鬟,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呢?”
只见那人刚刚还仪表堂堂的和一个守门人样子的男仆说话,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后就真的立马扭捏起来,像个受了调戏的害羞的小姑娘般脸红了。逗得萹竹她们咯咯笑个不停。不过对于我这种已被网上各种奇葩雷过的免疫体来说我就笑笑静等事态进一步升级。
过了好半天那人终于说道:“在下’‘寸金’。”
“那就是寸金大人了?”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无非是个马夫,怎敢当得起小姐们称‘大人’。”他这样倒是让我觉得丫头们盛传的“不敢当不敢当”不是出自内院那位“变月大人”,而是出自这位“寸金大人”了。
此后薜荔又说了些戏弄寸金的话,但显然这孩子是个极不适应和女孩子说话的害羞boy,说话间已越发招架不住,这几个丫头也越发笑得更肆无忌惮了。想这笑声若是被哪位真正的大人听到了怕是免不了一通责罚的。没错,就像这样的......这样?
“栾大人。”阿茝第一个发现了,为了提醒其他几个还特意放大声喊道,行礼的姿势也比往常标准了许多。
我应声回头看过去。这么说好了:我从来没见过英俊如此恼怒的脸,至少清醒的时候没有过。他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一声不响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实在瘆人。
“栾大人赎罪,我们只是一时玩心大起,不小心玩过了,再不敢了。就请饶过我们这次吧。”薜荔求道。
我因为最近已有些适应了张狂也不会被他怪罪的状况,现在这样的气氛反倒比她们更难受,感觉已经紧张的要吐了,低着头不再敢看他的脸。
“回西南院去。”短暂的空白后他语气平静地说。
“是。”大家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自然也包括我。
我跟在萹竹身后想尽量快点逃离现场,唯恐他的决定会有什么变故。可就在觉得马上就大功告成时,肩膀突然被什么抓住了。“此时千万不能回头!”我想起《狼图腾》中给出的应对方法。想着坚决不回头!
“你跟我回去。”
可对方毕竟不是不会下命令的狼......
王爷有个亦师亦友的人,名为“变月(?)”,是目前我要积极接近的目标!他说不定能就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和回去的办法两件事上提供点有用信息。
p老师:说起来,还不知道她今年笔试考过了没有。
c老师:她笔试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不过过没过都没用了。
p老师:这样说可能不好,但总觉得过了还不如不过。
c老师;你要是同岗位的其他人就会觉得她是第一才好呢。面试时最强的竞争者弃考了,得是多大的幸运啊。
☆、我才不是命运论者
思来想去,可能他生气的原因并不是我们戏弄客人,也不是因为我们笑得太张狂失了体统。不然也不会连罚都不罚。而现在又单单留下了我一个,由此可知,错大概在我一人啊!不过究竟是哪一项呢?虽然已有好几条可供罗列,可都不是第一次触犯了啊。难道是出了什么我还没发现的重大事故?又难道是一直以来积压已久的怒气终于突破了临界点?
为了延缓“审判日”的到来,我故意放慢脚步,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想着如果能就这样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跑掉就好了。他倒是也不催我,索性干脆停在了前面。如此一来只要我还在前进,速度就必然大于他,立马从一个“套圈问题”变成了“追及问题”。我不好让他等得不耐烦,便加快了步子。但他可能也不想离得太近,在我眼看着要追上的时候他又开始向前走了。如此时即时离间也已回到了西院中。一路无语,像极了暴风雨前的沉默。既已如此,索性问个明白!
“我是......”
“出门前至少把扫把放好了。何况你伤还未好,不要随便乱动。”
扫把?扫把没放好?“就因为扫把没放好你就生这么大气?至于吗?”我果然没忍住。
“我没生气。”他不咸不淡的说。
“没生气?刚才都把我家小萹竹吓成什么样了你还没生气?”
“是她们心虚,与我无关。”
“是......”确实,连我当时都有点心虚。“那......你真没生气?”我看着他的脸,难道真是我心虚?这会儿还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