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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带路,起身去付款。
留下来的那个顾问羡慕看着凌夙,叹道:“小姐命真好,这位先生从进门起,眼睛从没离开你。
凌夙看他走远,尴尬一笑,递了一张卡给留下来的那个顾问说:“帮我选一款袖扣,一款项链,要简约款。我晚上来付钱。”
顾问看她一眼,这是要来个惊喜呀,这小两口甜得哟,真齁死了。
☆、第三十六章
水清沙白,海天一色,景色秀丽宜人,但这一趟来大溪地,凌夙最遗憾的是她自己没有潜水证。
有证的都可以下水深潜,但她要下水,只能浮潜,还必须在教练的陪同下。
苑崇周安慰她说没事,反正想来随时来,等她回去先考个潜水证再说。然后他安慰完,自己就下水了,她眼红得不行,一个人在海边第一次觉得望穿秋水。潜水她不会,冲浪也不会,可她又特别喜欢大海,这可真难过,来了顶级海岛,竟然没法看到水下景色,回去一定要学起来。
晚间观看了草裙舞,男男女女成群结队,女人顶着俩黑色椰壳挡在胸前,身下是流苏状的裙子,男人穿得就更豪放了,只挡住了关键部位,伴奏一般是尤克里里,也有鼓声伴奏,热情洋溢的舞蹈,她看得目不转睛,苑崇周却时不时地伸手来挡她的眼睛,最后竟然以明天返程、今晚要早睡为借口,把她拖回了酒店。
他现在是耗上她了,死乞白咧的,自己的房间不回去住,非得跟她挤在一张床上,凌夙几次暗示他,请他回房休息,他都岔过去了。
她再多提一次,他又没皮没脸地上去咬她耳朵,咬得她脊背酥麻,就是不让她再说话。反正这人一点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霸道总裁,说是癞皮狗也差不离了。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两个人纠缠到一半,她轻轻推开他。她把行李打开,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已经接受他两件礼物了,一次是丝巾,一次又是情侣对戒,也该还他点人情什么的。她不想欠他太多,不论是从感情上,还是从物质上。
“送我的?”
“嗯。”
苑崇周打开一看,是一对袖扣,cartier家的,看来是今天下午他们去那家店里,她背着他偷偷选的。虽然样式挺好看,但他不喜欢。不是不喜欢礼物,或者被她送礼物这个过程,而是,他其实特别了解她现在的想法。
他把盒子随手放在桌子上,先前脸上急切的潮红褪去,白净的面孔在灯光下淬着一丝丝寒意。
“为什么和我算得这么清?”
……她做得这么明显吗?罢了,她不想和他吵架,还是得把他顺着毛捋巴。
“给心上人送礼物,不是应该的么?”
苑崇周本来是有点儿生气的,自己的女人和他算这么清,这可不是好兆头,最起码说明她还拿他当外人。但听见她称呼他“心上人”,天大的火气都被浇灭了,他长臂一展,将她拽进怀里,神色淡淡地,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小嘴巴这样甜,是不是吃蜜长大的?”
凌夙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一对袖扣、一条链子,虽然选得都是简约款,但她也花了不少钱,银行里的数字变少了,她还没讨到对方欢心,可委屈了。
“你这样我就不高兴了。我本来还算是小富婆,现在全拿去给你买礼物了,刚才还没讨到你一句好。”
苑崇周嗤得一下笑起来,又在她俏丽秀挺的鼻梁上轻轻啄了一下:“财迷!我的都是你的,以后你当管家婆。”
他都这样哄她了,她也不矫情了。能当一个富婆,就是她的终极人生目标。她眨巴眨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啊?不准骗我。”
苑崇周“嗯”了一声,补充道:“床-上必须听我的,下-了-床都是你做主!”
…这话虽然说得有点荤,但少儿不宜的部分被凌夙自动忽略了,她能听懂他对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拿她当自己人了,被心爱的人全心信任,她感觉非常幸福。
但她就没多长一个脑子,这话得先有个前提条件,“床-上都听他的,床下她才能做主。”前提条件得先“下-床”,不是么?万一,她以后离不了床,被摁在床下就是下不来,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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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斐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她的秘书把一沓照片放在她桌前。她一张张浏览那些照片:苑崇周抱着一个女人回酒店,苑崇周牵着一个女人逛名品店,苑崇周和一个女人站在海边并肩说话…碧蓝的天,透亮的水,真是一对璧人。
她仔细盯着那女人,看了又看。这样偷拍的角度,这胸、这腰、这腿,还有这脸,都好看到无话可说,要论姿色,自己的确不如她,也难怪崇周会被她一时迷住了。
可她一样有自信。苑家是什么家世呢?什么样的猫猫狗狗都能嫁进去么?
“查了么?”
秘书轻咳一声,开始汇报她从私家侦探那边了解到的情况。
“叶总,根据私家侦探那边的消息,照片上女人叫凌夙,京州大学商学院金融系大二的学生,开学大三。身高169cm,体重48.5kg,家住巴蜀省川州市夙县…”
叶斐然听见夙县,便一阵冷笑,这样普通的出身像嫁入苑家?别白日做梦了。他们这样的人家,婚姻都只是工具,只能强强联合或者攀附于更大的家族势力,以此永葆家族富贵繁盛。
“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一件特别可疑的事情。”
“别卖关子,直接说。”
“侦探说,凌夙是孤儿,本来她的养父叫凌一潭,夙县一中的语文老师,凌一潭夫妇从外地的孤儿院领养了凌夙。但凌小姐十五岁的时候,这位养父去世了,凌夙和凌家解除了收养关系,又被当地的派出所所长收养。”
“这有什么奇怪?穷苦出身的灰姑娘,有奶便是娘,还不是谁有钱、谁给口饭吃,就跟谁走?”
“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蹊跷的地方。”
叶斐然点头赏他赞许的目光:“你继续盯着吧,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来告诉我。”
“是。”
“是什么是,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懂…吧。”
叶斐然冷笑:“那你说说我什么意思?”
秘书硬着头皮揣测老板的心意:“做咱们新闻传媒的,话语权在咱们手上。人言可畏呀叶总!”
叶斐然哦了一声,来了兴趣:“你继续说。”
秘书见她脸色不算难看,继续把话说得更透:“这个人要底子脏,倒好办得很。要真是底子干净,找不出可以大做文章的黑点,那就选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拼凑在一起,反正大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