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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宋瑾瑜说:“老地方,对了,你的礼物她老人家很喜欢的。夸你有长进了。”
“什么话,我一直上不了台面么?”李政说。
他们说着话,但是注意力一直在韩胜身上。
这应该是他要留意的话题,应该要回应的话。
可是他根本没听,他一直纠缠着那卷头发,直到觉得前面两人目光灼灼的碍眼。
他抬起头看了看,李政和宋瑾瑜盯着他们,宋瑾瑜那目光里,可透着揶揄。
韩胜揉鼻,捻了捻手指,终于放开那搓头发。
“又辛苦你。”他举一举面前的水杯,朝宋瑾瑜致意。
“哪儿的话。”宋瑾瑜笑了,笑靥如花,开在她透彻英朗的脸上,也十分美丽。“不过是份内的事情。”
份内事。
韩夫人自小当她女儿一样,也算吧。
韩胜模棱两可的笑了笑。
李政盯着宋瑾瑜的笑脸,笑着问韩胜。“哥,你不去捧个场么,你要调回来的消息,大家都听说了,我们这一帮子人,都多久没见你了。”
“你听谁说的。”
“都在说,大家都等你回来呢。”
韩胜这次连话都没一句,就是笑了笑。
宋瑾瑜微笑着朝李政摇头,两个人有些无奈,但是藏的很好。可惜对手都是聪明人,聪明人知道哪些该当没看见。
韩胜喝了口水,像突然间想起来了,他朝锦澈挪了挪椅子,锦澈以为他有话要说,往他身边靠了靠。
韩胜低声在她耳边。“刚才的亲密方式喜欢?”
“什么?”锦澈没听懂。
韩胜失笑,他往那截雪白的脖颈跟前又凑了凑,旁若无人的样子。“你没抗拒。”
贴的这样近,锦澈一时懂了,好容易正常的脸瞬间又气红了,她觉得自己的脖子根都是红的,下意识的反应让她反常的竖起眉毛,“你。。。。”
咬牙切齿的一声,但是娇怯兼有。若不是顾虑在人前,她这一手刀便递了过去。
锦澈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偏过头去,红着脸。这就是粉面含春,就像上好的珍珠盈出一阵光来。
韩胜控制不住的伸手,要在上面捏上一捏,只是这边上两人太碍眼了。
李政脖子突然有点僵,他努力的偏了偏头。
真是。
李政装出一副样子,“胜哥,别秀恩爱。”像是在开玩笑,不过声音并不轻松。
宋瑾瑜略微有点尴尬,但是很快就缓和过来的带上笑容。
这笑容亲切纵容,就像容忍家里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她微笑着看锦澈,又仔细打量着,“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这样的美女,见过应该不会忘的。”她想了一会。“对了,在伯母的书房。有你的照片。”
“噢。”锦澈说。
“有么?”韩胜说。“我没看到。她拿你照片干嘛?”
锦澈摇头。“不是我给的。”
宋瑾瑜嘴角含笑,“伯母的书房你去过几次啊。。不挨打之后再没去过吧。”
锦澈看了看韩胜,又看了看宋瑾瑜,低下头喝了口水。虽然她不是很理会这些,但是她能感觉出来,宋瑾瑜和韩胜关系应该不一般。
她这份熟稔的亲切,说不清,也许是自己多心。锦澈喝了一口水。
“胜哥,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李政说。
“不用。你排场太大,劳驾不起。”韩胜说。他看了下表,朝锦澈一扬手。“还有点事,下次再见吧。”他站了起来。
锦澈跟着要站起来,裙子太长她一时没留意踩到了,身子往前斜了斜,韩胜抓着她的胳膊帮她稳了稳,旋即放开。
锦澈笑了一下,有点娇俏,像出了丑的小女生。她撩起长发挽在耳后,白生生的耳垂上缀了颗祖母绿的石头,米粒大小,色泽饱满浓郁。
“锦澈。”宋瑾瑜叫。
锦澈转过身,推开韩胜的手,看着宋瑾瑜。
宋瑾瑜微笑着:“耳钉跟裙子很搭。”
☆、商量
回去的车上,锦澈合着眼假寐。今天于她有点累,上车后她就没再说一句话。
他们一路向东,一抹残阳一直在后面追着他们。
锦澈的裙子是丝绒的,前胸开口也偏低,韩胜控制不住的去瞄她,为了给自己省点麻烦,便找了件外套给她盖上。只是这样锦澈的假寐便装不下去了,只好睁开眼。
韩胜就似笑非笑的看她。
锦澈将发梢扔到颈后,看着后视镜里残阳如血。此时此景,不由得生了几分感慨出来。不知道他选的哪条路,这样一望无际的荒无人烟。
锦澈一向是习惯绿水青山的,而安城这样繁华,却在边缘藏了这样一片黄沙漠漠。
她的眼里映着这荒原,韩胜便将她的手扣在自己手里。
锦澈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十指相扣的手上。这个人的手,大的像芭蕉扇,可惜粗砾毛糙,让她想起自己踩过的发烫的路面,那温度曾经穿过她纤薄的丝绒鞋底,熨帖在她的脚心上。
她忍不住呵了一声,转过脸看对面的人。
“放开吧。”她轻轻的,像是微风过耳。
韩胜默默一笑,将那只小手拖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放开,或者停车给我亲,你自己选。”
锦澈挣了两挣,没挣脱,空着的那只手捏成拳。
“为什么?”
问的人没头没脑的,可是听得人懂,他答的也没头没脑的。
“不知道。”
一切都是突如其来的,他的情感,和她的愤怒。
“放不放?”已经是怒发冲冠,那毛竖的,比他家的猫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天沾了点烟火的气息,终于学会发脾气了。他漫不经心的紧了紧握在手心里的猫掌,用了点力气。
锦澈抗拒,绷直了身,用全身的力气朝外拽着自己的手。
就像拔河。她的眼开始红了,这样生气。
虽然这种力量的对比实在是过于寒酸,但是韩胜愿意让步。
他轻轻松手,即便这样,锦澈还是因为用力过猛而撞到车门。
韩胜挑高了眉毛,没有去心疼她。
锦澈恼怒的咬着唇,恨恨的蜷在座椅上,手下捏着真皮的座椅咯吱的咯吱的响。
这是哪里来的气,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真是小孩子脾气。
“你小心手疼。”韩胜凉嗖嗖的来了一句。
“可是我不愿意。”锦澈喊了一句。
窗外风过,不绝于耳。残阳的红光开始铺满大地。路上无人无车,尘土在车轮间扬起落下,这到底是哪里,风沙侵蚀残垣断壁。
韩胜这才慢慢的将头转过来,看到她一双眼,那湖水般风波不起的双眸,终于卷起了皱纹。
他心里凉丝丝的,还有些苦,从不知道的地方往上蜿蜒到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