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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翻过一页。
锦澄:“怎么了?”
锦澈摇摇头。“想着考试报名的事情。”
锦澄嗤的一声笑。“你还担心这种事情?”
他在一旁坐下,身影挡着了台灯的光,黑影落在锦澈身上。锦澈往一旁让了一让,低头认真看起书来。
锦澄趴在桌上,下巴垫在胳膊上,歪着脖子看她。
锦澈微微咬着下唇,她唇上的印子很明显。
锦澄晓得她的意思,忍不住笑起来。“还挺不好意思,很疼么?”
他伸出手来毛茸茸的摸上一摸。“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锦澈打掉他的手。“早点睡,明天上学呢。”
“我陪你一会。”锦澄说,复又趴下,也不说话,就这样笑嘻嘻的瞧着她。
锦澈今天忍不住的浮躁,书翻来翻去还在那几页,现在被他这样看着,更是背上发热。她合上书。“罢了罢了,我也不看了。都早点睡去。”
她推开锦澄起身。“快去。明天要考试,不要再迟到。”
锦澄从春风十里辞职后,开始认认真真上课,但是指望他老老实实的是不可能的。这是个野孩子,没打算服谁管的。
锦澄黏黏腻腻的,锦澈推了好几次终于肯起来让出路给她。
“姐。”锦澄喊了句。
“嗯。”锦澈在柜子里找衣服,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他后面又没声音了,等了又等,锦澈抬起头,锦澄还原封未动的趴在那里,头扭的很不自在。
锦澈啧的一声,走上前去,捏着锦澄的耳朵,另只手在他头上抓了两把。“等你考完试送我去报名好不好?”
锦澄摇着并不存在的尾巴,装模作样的扭着头。“行啊。”
锦澈哭笑不得:“那现在要不要去睡觉?”
“去嘛。”
总算她洗完澡时候这小子已经乖乖回房睡觉了。锦澈收拾了沙发上的衣服,洗洗涮涮的忙完也上了床。
十一点多,有点晚。但是并没有睡意,镜子里的人摸着唇上的伤口,说不清什么表情。
韩胜回了阅江,也许短时期不会回来。
门轻轻一响,推开一条缝。“姐你睡了么?”锦澄的声音,小心翼翼的。
“进来吧。”锦澈坐起来,将灯光调亮。
锦澄推开门,没进去,抱着枕头站在门外。
“姐,我想跟你一起睡。”
。。。。
这么大个人了,黑压压的站在门那里,快和门框同高,怎么就一直跟只小奶狗一样的。她自然没理他。
他悄悄的瞧了一眼锦澈。“就一晚,行么?我不捣蛋。”
他小的时候,已经被锦澈治的服服帖帖的,每次有事要锦澈做,总是好言好语的求,最后结尾一定是“我以后再不跟你捣蛋。”
锦澈无奈,拍了拍床。锦澄笑的傻乎乎的,滚上了床。
锦澈把自己的被子让给他,起身从衣柜拿了新的被子自己盖上。
“你安静点。”锦澈喝一声,成功的制止了试图拱进自己被子里的锦澄。
灯熄了。锦澈翻了个身,均匀的呼吸声响着。
床挺大的,锦澄躺在另一边磨牙,不停的烙饼。起劲折腾也无法入睡。当然他本来也不是来睡觉的。
屋子里太安静啦,他摸着胸口,那里跳动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窗外也很安静的,扬了点风,树叶刷刷的在响,偶尔一两只猫狗的叫声,仔细听还有行人走动的脚步声,这么晚了,却都还不睡。
他支着头看着床外,月光漏了一丝半点进来,应该是满月,所以一点两点的光已经让屋子里很亮堂。他有心起身去拉开窗帘看看那月色,可是又怕吵醒了锦澈。她睡觉不爱见光,会惊醒。
思量再三,或许那月光太美,诱惑也太强烈。他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摸到窗前,捏着窗帘布往外拖动,尽量不发出声音。
布帘子滑动了几下,大概就漏出了几厘米的空间,但是已经够了,那滚圆的月亮已经胖乎乎的挤进视线里了。
玉宇澄清,天空一片明朗,月光朗照,浮云的灰色清晰可见,锦澄把脸凑上去,瞧着那水嫩的月光披在树梢上。
可惜没有了那条河,当月光落在水面,拂出的一片光亮,会在你的眼睛里印出欣喜。
没有那条一直流淌的河,以及河对岸的公园,那些形状莫名的建筑。当月光在夜深人静里洒过的时候,他轻轻叹气,在心里描绘的那些东西,他们挺美的。
现在再好,那些过去也再没有了。
“给我也看看。”
锦澄回头,锦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支起胳膊,伸头瞧着那窗外。
“把你吵醒了。”锦澄说,拉开窗帘。
月光于是盛满了整个房间,锦澈不适应这光线,眯着眼睛瞧了半晌。
“今天是十五么?月亮真圆。”
“好像是十四。。。你看,边上亏一点。”锦澄说着,爬回床上。
锦澈两只胳膊露在外面。天气也不算冷,但是秋天的夜里,毕竟是凉了。锦澄捉着她两手。放回被子里,将被子拉高严严实实的盖到她脖子下。
“当心着凉。”
他自己在外面站了半天,皮肤都已经凉透。
“你自己冰成什么样啊。”锦澈吃吃的笑,又爬起来,摸着他已经冷下去的被窝。
“那你给我暖一下啊。”锦澄坏笑着,手伸进她的被窝里。冰凉的肌肤碰到温暖的气,痒麻麻的。他半个身子都拱了进去,锦澈这次没有赶他,他很会得寸进尺的整个人也裹了进去。
锦澈暖乎乎的手触到他冷的像冰一样的肌肤,忍不住骂他。
“不要小气,锦澈。”锦澄说,得意洋洋。
锦澈软乎乎手指搭到他额头上。“还是看着点,着凉了不好玩的。”
锦澄潇洒挥开她的手。“开什么玩笑,我是男人。”
锦澈听到,先是吃吃的笑,后来忍不住前仰后合,在被子里笑的像扑簌簌的落叶。
锦澄刚开始还绷得住,到后来,脸也实在不能够这样大的,他翻过身压在她身上。“老子本来就是,你居然敢笑我?”
锦澈笑的乱颤,忍了又忍。“好了,小男子汉,你现在要不要先松手?”
锦澄欺在她头上,有点下不来台。被窝里原本就暖乎乎的,现在热的厉害。他劲大,害臊起来没轻没重的,锦澈被他胳膊抵挺难受。
“松手嘛。”她踢了他一脚,正好踢在屁股上。锦澄没料到,居然被踢的往前耸了一耸,好在胳膊撑着稳住了。他要报复啊,手就到了锦澈的咯吱窝下。
这样一闹,还睡什么。
时间拨过转钟,分钟从自己跑到开始追着时针跑。最好的时候就是不用看时间的时候。
他们终于肯乖乖的躺好了,齐刷刷的瞧着窗外那肿的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