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小冬瞅了一眼一本正经喝豆浆的少年,嘀咕道:“还朝庭钦犯呢,一个十多岁小孩能犯什么事?唬我,哼!”
少年许是听见了,抬头狠狠将她瞪着:“你在嘀咕什么?谁唬你?”
小冬想起他刚才那把尖刀,觉得小孩玩刀真不是件好事,低头道:“我是说好饿。”
“你可能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那最好,我本来也准备呆会将你灭口,可是一来怕你家人找来我还得换地方,二来我也需要有人带吃的和药给我,只要你记住,不要让人发现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少年说得不经风云,小冬却听得一头冷汗,这一定是个病得不轻的有暴力倾向的神病少年。
发现小冬像看怪物的眼神,少年又开始烦躁了:“我怎么会碰见你这个傻妞,说什么都听不明白。”
小冬在心里翻白眼,这就叫话不投机,神病少年。
此时窗外淅淅历历飘起了小雨,小冬想起屋顶的茅草还没有修葺,赶紧从篷里找出一把梯子,收拾了一窝稻草,就来到屋外想顺着梯子往上爬。
“喂,笨妞,你想干嘛,爬这么高找死啊。”少年一瘸一拐跟了出来。
小冬不理,自顾自整理着稻草,将一些浸润发霉的草清理出来,换上干净的,一上一下的往返几次,屋顶的草越铺越厚。
天下飘落的雨越来越密,小冬脸颊和鼻尖处渐渐积积密密的水气,不知是雨是汗。
“喂,把木条递我一下,我要加固一下屋顶。”少年颇觉不可思议,这个你也会?!
小冬小心地站在梯子上敲敲打打,却在收拾工具下梯子时不小心脚下一滑,顺着一米多高的梯子就往下掉。
就在小冬心想这次要摔个狗□时,只觉腰间一紧,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将她接住,原来是那神病少年。
“笨得像猪!”少年将她扶好,龇牙咧嘴地回屋里去了。
小冬正大光明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什么表情,什么态度,要不是看见自己打不过你的份上,早跟你翻脸了。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小冬进屋里收拾了一翻准备回家:“我要回去了。”少年仍躺在稻草床上,轻哼了一声:“嗯。”
小冬发觉不对劲,抬眼望过去,才发现少年脸色惨白,额间渗出密密细汗,左腿处已有大片血迹渗出,将稻草也浸染了一半。
“怎么了?”小冬吓得不轻,他可千万别死在这里啊。
“死不了,刚才接你的时候又把伤口撕裂了。”少年轻启发白的嘴唇。
难怪刚才他那样的表情,小冬颇为刚才误解他而感到内疚。
她过去轻轻掀开他的衣摆,只见小腿处的绷条已经一片狼藉,全被血迹染湿。她小心地解开绷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条小腿像是被轧刀轮翻碾过一般,一条条伤口像盘旋的毒蛇,血翻飞惨不忍睹,有的地方已经感染溃烂,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不行,我得去找大夫来。”说着小冬起身要走,却被少年一把拉住。
“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里。”虚弱地说完这一句便昏死过去。
小冬用手了他额头,果然很烫,立时慌了神,怎么办?怎么办?好歹也是条人命,自己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对了,他说伤口又撕裂了,说明之前伤口愈和过的,那么他身上一定有药的,小冬立马伸手往他怀里索,果真找到一个小药瓶,打开来抖了抖只掉了些白色药粉药瓶就见了底,不会这么霉吧?小冬又是一翻搜寻,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怎么办?少年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因为失血过多加上伤口感染引发高烧,身体也开始出现轻微抽搐,面色也由白转青。
人在紧急和焦迫时,总会有一些画面像电影情节一般在脑海里闪过,此刻小冬脑海出现的是前几天小冬爹手被廉刀划伤,小冬娘立刻去田边采了些带刺的野草回来,嚼碎了往伤口上一抹,血就止住了。
带刺的草,带刺的草,小冬一边念叨一边风似的像外面跑去,在山脚下瓜田边不停寻找那种可以止血的草药。
找到了,小冬快速拔掉杂草从中间采出一株草药,想也不想往嘴里一放,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顿时充斥在嘴里,有绿色的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顾不得其他,小冬快速反回瓜篷,将嘴里的草药吐在手心里摊了摊,小心地敷在少年伤口上。
呸!呸!吐出嘴里的残渣,小冬注视着仍往外渗血的伤口,血混和着草药绿色的体,变得混乱不堪,那绿色的体似乎阻止的血流出的速度,让它没有再像刚才般迅速染红少年身体下一大片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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