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br>啊,我是亲妈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在如此热烈美好的打戏之下,我借此宣传一下本文的书友群,34846738,敲门暗号是文中人物的名字,欢迎光临!
昨天下午一不小心掉进了虐文中,不可自拔,多愁善感的哀嚎了一晚……
今天早上看到小猫的评论,意识到了这个感官效果并不明显的问题。写文是要有生活的,无奈子弹天好逸恶劳,从小到大经历的感官上最刺激的一件事就是——看牙医,囧。改了几处,但我感觉,除了进门的方位问题,其他的都像没有盖一样……顶锅盖逃走……
我是亲妈……
第三次修改……<hr size=1 /> 车上的气氛霎时变得沉寂,胡威威几次想挑起话头,但另外两个人只是“嗯啊”的应了几声,他颇觉无趣,气闷的瞪了那父子俩一眼,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呼”的一下子窜了出去好远。
这样的沉默一直保持到汽车驶进了自家的车库。
令人奇怪的是,胡威威在这个时候,居然借口公司有事,走了。虽然他一向宠爱南晓棠,但这次的事,他自觉不好手,便留下他们父子自己解决好了。
南晓棠望着胡威威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惆怅。
北源没有理他,径自走去。南晓棠紧跟,好像是怕他把自己关在门外一样,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
进了门之后,南晓棠那一声“爸”还未叫完,北源便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到自己前身,抬脚就朝着他身上狠狠踹过去。南晓棠哪里还能站得住,双膝“咣”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在寂静的屋子里十分刺耳。
南晓棠自知情况不妙,忙把头低垂下去,不敢多说话,不敢贸然起身。他想,这次的事情由于自己大意莽撞,愚蠢心,竟给父亲惹了如此大的危机,现在不管父亲如何惩罚,只怕自己都难逃罪孽。
北源看着他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不禁皱起眉头,平时那机灵劲儿哪去了,这会儿反倒这样实心眼,就不会避开吗?髌骨脆弱,他也不怕摔坏了骨头。
“你起来。”
南晓棠依言起身,膝盖上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但好在他扶着墙稳了稳后,站立行走虽有不便,但也能正常行走。
北源看见,微微颔首,算是放了心。随即便不再怜惜,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一路揪着他到书房,用力的掼在书房里的小沙发上。
南晓棠此时不定他脾气,便更不敢开口。
“你长大了是不是?也有主意了,会办事了。”北源冷冽的声音悠悠响起,南晓棠低头听着,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
“没有,我不敢……”南晓棠有些惶恐的接话。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更是拱火,北源气的笑出了声,“你不敢?你都敢把天给我捅下来,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南晓棠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你不想跟我谈谈吗?你这几日反省的心得?”北源的声音忽然降了几度,稍有缓和。南晓棠偷眼看他,恢复了一贯冷静的脸色。
南晓棠悄悄松了口气。
“是我错了。我不该冲动行事,给了受制于人的把柄。就算是这样,我也应该早就跟您全部交待。要是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连累您,给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北源听着他一条条的罗列着自己的错误,起初还颇为满意,可到后来,却是越听越不对劲儿,什么叫“连累您,给您带来麻烦”,真想撬开他的脑壳,好好研究一下这小子脑袋里成天都装的什么……
唉,北源悠悠地叹了口气,“我早就跟你说过,行事要沉稳持重,考虑事情要严谨周全,你当真是都还给我了不成?现在,你惹出多大的祸事,我都可以回护你。但是你多大,我多大?爸爸是一定会先你一步走的……什么事情都是要有代价的,但不能因为又代价就不做。关键是要看,付出的代价和能收获的回报相比,哪个更有价值。所幸,你这次撞上的,是你伯伯和我,要是别人呢……”
是啊,要是别人呢?南晓棠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别人,即使是自己可以证明自己受到叶弋胁迫,自己的入侵也触到了公司的机密,那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北源这一席话句句在理,南晓棠只觉得羞愧难当,自己先前纵是有天大的委屈,这会儿也觉得不委屈了。
“爸,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南晓棠颤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子。
北源见状,也不再难为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算是安抚。
“知道错了就起来,当你没事了?”
南晓棠抬头,只见北源手里拿着一打磨的光滑圆润的藤条,阳光打在上面,反出刺目的光。
南晓棠很自觉地走到一面雪白的墙壁面前,不想却听到北源这句,“你过来,趴这沙发背上就行。”南晓棠面上微微一红,但还是依言双手撑在了沙发背上。
北源用藤条点了点他的腰带,意思不言自明。一双如玉的眸子此时写满了羞赧,正在祈求地望向北源。
北源却没有理他,一言未发。
南晓棠顿了顿,手在腰带上徘徊一阵,终于还是把裤子褪到了膝弯。
“四十下,不许躲,躲了重头开始算。”
“嗖”的一声,藤条尖锐的在空中划过,空气好像都裂开了一道口子。南晓棠心中一凛,随即臀上便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肌像是迅速的往两边撕扯。只这一下,他就觉得疼得厉害,皮肤好像都已经撕破了。可惜他看不到后面,尽管痛苦难当,但也只是肿起来一条红色的棱子而已。
北源继续不减力道,第二下同样落在这条伤痕上。
红色的肿痕更加严重,已经转了变成深红色,仔细看去,最严重的地方还泛着一丝透明。一声痛呼就凝在嘴边,“啊——”的一声还没叫出,南晓棠忙用小臂堵住了嘴。虽然父亲并没有规定不许他叫出声,但他好脸面,只怕今天就是把胳膊咬烂了,也不会发出一丝动静。
北源完全无视这愈加严重的伤痕,只是挥动藤条,同样落在这道伤上。这一下下来,不少地方泛泛发青。
第四下,第五下同样都是打在同一个地方。伤上加伤,似乎不用多大力气,就能让人痛苦不堪。就像现在的南晓棠,眉头紧锁,额上一层薄薄的冷汗,牙齿咬在小臂的肌上。身后的那道伤,已然显出深紫色,许多地方泛着小血点,似乎再多加一丝力气,皮肤就会破裂开来。
尽管他用小臂死死的堵着嘴,但还是无法抑制的发出“唔……呃……”的细小的闷哼声,不仔细听是无法辨别出的。
这才只是五下而已,南晓棠绝望的想起了那个终极数字,四十,太恐怖了……
北源看着儿子隐忍的甚是辛苦,平时一张巧嘴机灵的不行,现在打得狠了反倒一声都没有,他心里不禁一阵颤动。但是心疼是心疼,手上半分力气也是没减,不过好在他放过了这道脆弱的伤痕,在它的下方,藤条再度落下。
孩子,我们的罪孽,就让我们一同偿还……
南晓棠双手紧紧攥着沙发套,骨节突出,甚至有些发白。
同样的,五下都打在这一道伤痕上。
如法制,北源又打出了两个五下。
南晓棠用另一只手死死抠着沙发背,努力的不让身子晃动,生怕一个没忍住,动了几下,又要重新打过,刚才这一阵都是白白受折磨。
身后的皮肤上,已经整齐的排列着四道道同样的伤痕,深紫发黑,血点密布,一层薄薄的皮肤如蝉翼般的附在上面。
疼痛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大范围的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疯狂的往脑子里乱窜。在大脑里,好像有一紧绷的弦,此时正突突的狂跳,随时都可以崩裂断开,像是催命的哀调。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这藤条着的啪啪脆响,一时间十分真切。
随着伤痕的增多,没打过的地方也是一片青肿,显然是伤口带起来的。已经有几道伤痕承受不住,皮肤撕裂开来,汩汩的鲜血像小溪般的蜿蜒流淌。南晓棠被折磨的几欲昏厥,不知他能不能感觉到这温热鲜活的血,正在渐渐的从他身体上抽离。
整个臀部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大部分地方深紫发黑,周围的皮肤相对好一些,只是青肿,鲜红的血滑过臀部,流到腿上,白皙的皮肤衬得它十分耀眼。
南晓棠忍痛忍得十分辛苦,额上,脖子上,鼻翼两侧,都布满了点点汗珠,前额的刘海在汗水的浸泡下打成了绺,柔顺的贴在额头上。
右臂上的一块皮破烂不堪,一道牙印扎眼的印在上面,可是南晓棠现在还未松口,鲜血缓缓的蜿蜒直下,染红了皓白健康的牙齿。
北源一个偏头,便看见了这一幕。
当下心中怒痛交加,放下藤条,抬手就去撬开南晓棠的嘴。
原本应该是小麦色的肌肤现在血模糊,原本暗色的嘴唇现在一片鲜红,看上去十分刺目,像是美好的阳光染上了肮脏的残色。
南晓棠惊怔,抬头望着父亲,一双噙着泪水的大眼睛充满了哀求之色。想必是怕极了这残酷磨人的惩罚,想要开口向爸爸讨饶,却又是不敢,只是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并不开口说话。
北源迅速的取来药棉药水,利落的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用纱布包扎好。再用毛巾给他擦拭了脸上脖子上的冷汗,又取来一条干毛巾擦干了头发,心头说不清的酸楚。
想叫他不用这样忍着,疼的厉害了就叫出声来。但又觉得凭他的子,就是打死了都未见起吭出一声来。只好取来一条干净的帕子给他。
这一阵休整完事,北源强迫自己硬起心肠,现在疼得再厉害,都也只是皮伤而已,并无大碍。他又拿起藤条,依着上面的伤痕,整齐的落下。
经过了这一阵的停顿,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起来。
所以这一下,便比以前的都难捱些。
南晓棠被打的浑身无力,手上虚虚的抓住了那条帕子。
“啪”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抽在肿胀的皮上,立时浮起一道紫红色的檩子。
“啊——”南晓棠头猛然扬了起来,一声凄厉的痛呼冲口而出,在空气里都像是划出一道口子,他别的都顾不得,只在那呼哧呼哧地吸气,两只大眼睛兀自得瞪着,泪水飞快的涌出来。
北源看他这副样子,也不着急打,等了他足足五分钟,把这股劲儿别了过去,才又落下藤条。
“嗖”藤条在空中划过。
许是这疼痛太过厉害,南晓棠不知哪来的胆子,这一下还没落下来,竟然一个回身,伸手把那藤条拨掉在了地上。
对于儿子这一大胆悖逆的举动,北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南晓棠。
南晓棠这时回过味儿来,才知道自己做了怎样一件胆大包天的事,偷偷抬眼看向父亲,并没有什么表情。偏偏就是这样,他才觉得心惊害怕。脑子里浮现出父亲的那句话“不许躲,躲了重头开始算”,想到刚才自己辛苦的隐忍全都付之一炬,心里便狠狠的抖了一下。
“扑通”一声,南晓棠屈膝跪了下来。比起身后的疼痛,膝盖磕在地上,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尊严?他狠狠的嘲笑自己,在藤条板子的威之下,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尊严,果然是个软骨头。
“爸……”轻颤着叫出口,便什么话也不再说了,泪流满面,看向父亲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之色。
南晓棠随即摇了摇头,这是怎么了,从动手拨掉藤条的那一刻起,他的动作,他的语言,全然不受控制了。他知道,那是一种人在极限情况下的□行为。
“唉”北源叹了口气,看向儿子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怜惜,伸手把他扶了起来,“你这又是做什么……搞得爸爸像你的仇敌一样。”他看看南晓棠身后的伤处,已经有几处破皮流血,这个样子,要重新打过,要他怎么受得了,“算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躲,就真的重打了。”
南晓棠重新撑在沙发后面的时候,真是觉得,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北源的藤条不再盯着他伤痕累累的臀部,多数都打在了大腿上。
饶是如此,他还是感觉身后那片像是早就被撕破了皮肤,只剩下一滩□着的血,来迎接这无尽的狂风骤雨……
南晓棠的意识渐渐昏沉,不清楚这已经打了第几个五下了,四肢百骸都痛得缩在一起,以前觉得再怎样疼,都是那一个地方,现在想来,真是大错特错了。这样磨人的疼痛,倒不如扎上几刀来的痛快。
四十下满,北源停手。
藤条被他随手丢在书桌上,在空中滑过,扬起刚才沾染的血珠。
南晓棠虚弱的伏在沙发靠背上,一身的冷汗湿透了衣服,头发,整个人看上去都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两条白玉般腿上整齐的排列着四道黑紫的瘀伤,周围的皮肤肿得很高。屁股上就更不要再提,沟壑纵横的血口子,大大小小,十分凌乱。
北源心疼的过去扶起他的身子,没想到南晓棠已然脱力,斜斜的靠在父亲身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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