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嫂子,你长得可比这花儿漂亮多了。”
薛二叔低沉轻柔的声音在耳畔落下,李氏整颗心猛然揪紧,身子僵硬,她双颊迅速胀红,不敢置信地道,“小叔子,你说什么?”说着看了看四周,避讳了倒退了两步。
薛二叔沉沉一笑,一双眼珠子反而更加放肆地落在李氏身上,“嫂子勿恼,良平说得句句都是心里话。嫂子年轻貌美,贤惠温柔,而今大哥已经五十有三,嫂子,委屈你了……”说到这儿,低沉的声音中赫然多了几分旖旎,脚步也缓缓到了李氏面前。
李氏被说中心底最深的私,心里一酸,对上薛良平温和端正的脸更是又惊又惧,“小叔子,不要胡言乱语,我是你嫂子。”却不想话方落,薛良平不退反近,一步大跨魁梧健壮的身材就到了自己跟前,一股浓郁的男人味扑鼻而来,李氏心里一阵酥麻,四肢差点软下。
薛良平盯着李氏通红欲滴的脸颊和颈子,越看心越痒,想着大哥如今年事已高,此妇身柔肤嫩,没有男人的疼爱,岂不是跟守活寡一般?心里一股邪肆涌起,他一把伸手抓住李氏的手臂用力一拖,便将李氏抱入了怀里,嘴巴便急不可待地朝李氏脸上凑了过去,温柔似水道,“嫂子,良平是真的心疼你,嫂子你年轻貌美,大哥又年事已高,嫂子,良平心疼啊……”说着双手便开始在李氏身上上下其手。
两人处于僻静的后花园,四周被高大的树木花木给重重掩盖,此处一般无人靠近,薛良平将李氏抱了个满怀心里越发胆大,果真是肌肤如脂啊。
一手紧扣着李氏的腰,另一手便毫不犹豫地朝李氏的领子里钻了进去,直接抓住了她前一处饱满,便大力揉捏起来。李氏一介妇人,被薛良平强行抱在怀里,羞愤欲死,双手紧紧地抗拒着,却又不敢哭喊出来,生怕惹来其他人,再加上薛良平正处于健壮年纪,身材魁梧,薛良善年事已高在房`事方面早就淡了,她一年轻妇人就跟守活寡似的。
被薛良平这充满男气息的怀一抱,她顿觉四肢酥软,腰间的手臂好似洛铁似的滚烫,心脏噗噗噗狂跳似要飞出膛,只能泪流满脸地便任由薛良平在自己身上亵玩,心中又羞又惧又隐隐带着一股羞耻的渴望,抗拒也无力了。
薛良平早就垂涎李氏多时,见状得逞一笑,哪里还会客气?低头覆住李氏红透的小嘴,猛地将她往身后的假山一推……
“春花姐,你这是去给夫人送糕点吗?”
突而,一声低微清甜的声音如惊雷般在两人耳畔炸开。两个丫鬟各自端着物事在假山不远处走廊交叉处相遇,李氏心脏一抽,豁然感觉百般羞耻,惊恐地将薛良平一推,便羞愤地往另一头冲了出去。
薛良平踉跄倒退两步稳住身子,看着迅速消失在石子小路后边的李氏,冷冷一笑,眼底尽是嘲讽,“荡`妇,迟早让你躺在本大爷身下求饶!”说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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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便这么过了几日,薛家水车的消息闹得越来越大,连方圆百里外的乡镇都有人听闻了消息特地跑到金山镇来看水车。酒坊里的生意倒是越发越好,新酿的啤酒广受欢迎,元红酒依然占据销量榜第一。
薛家更是站在风尖浪顶,每日都有人接二连三上门,薛良善索叫苦不已。薛二叔也来的勤,不过他好似改变了方针策略,不再是日日定时上门盯守,二三日才上门一回,来一次也不久坐,个把两个时辰便回了。
眼见着事情越演越大,齐璟终于带着宝娘绘制的水车建造图,在一个傍晚时分悄悄地离开家,上城里去了……
第二日薛良善便在家门口宣布了齐璟进城的消息,虎视眈眈的各方人才轰头而散,薛二叔跑到家里来大闹了一场,临走前那个眼神让宝娘心底没来由的感到了几分寒忐忑。
齐璟走的第二日,天气渐渐转,夜间竟然陆陆续续下起雨来,雨势绵绵不息,竟连续下了三日,老天爷仿佛要把几个月前欠下的雨水一次还清一般。屋檐上水珠滴落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一片潮湿。金山镇久未下雨,这一场甘霖让农夫和乡亲们来说欢喜不已,薛良善一来想到水车事情即将落幕,老天爷又下了雨,一时开怀早膳时吃了三碗粥。
“不知阿璟现在是否已经抵达城里,是否已经见到了县官老爷……”三碗粥下了肚,薛良善擦了擦嘴角突然感叹的道,转头看向窗外连绵不息的雨水,若是这雨再早下十天半个月,便不会有这水车一事了吧。
宝娘咽下一口酥饼,“按照路程应是到了吧。”酥饼有些干,拿起勺子舀了些清粥。对面珍娘在婆子怀里边吃边玩,看着宝娘乐呵呵地直笑,宝娘朝她眨了眨眼,小妮子便乐不可支地做个了鬼脸过来。
眼角瞟到李氏,突然发现她皮肤似乎越来越好了,白里透红的,眼角带着一股女的柔媚娇美,不由开口,“娘,您皮肤怎么越来越好了,水灵灵的,比那大姑娘还娇嫩呢。娘,您平时是怎么保养的?”女人嘛,天生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李氏此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宝娘的话猛然回神,下意识伸手了脸颊,“保养?没做保养,就和平常一样啊。”说着嘴角也不由勾了勾,女人嘛,哪个不喜欢被夸漂亮的。
宝娘狐疑地倪了她几眼,没再说话,慢条斯理地喝着粥。齐璟离家,她自成婚以来第一次一个人睡,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身边没有那熟悉的人,温润的嗓音,熟悉的味道,世界里就仿佛少了什么东西般,空空荡荡的。
咽下口中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角,宝娘心里突然溢出一丝丝甜,垂下眸不由自主勾起了唇角,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已经陷入这么深了吗?
而就在这时——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大门方向传了过来,随即一名穿着褐色布衣的中年男子焦急冲入了门来。
“朱八,怎么了?”
来者正是薛良善手下一名管事,名唤朱八,平时跟着杜松后边打打下手,替薛良善负责农田那边的管理。只见朱八披着一身蓑衣惊慌万分的冲入堂屋,高高卷起的裤腿上沾着泥泞,看见薛良善顿时眼睛一亮,焦急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连续下了三天大雨,月亮河水暴涨。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把咱们田里的田埂口中也挖了,把咱们月亮河下游潜龙滩四十亩农田全淹了,现在水势正猛,缺口也堵不上。这天杀的老天爷,前日里来暴晒干旱几个月,如今又连续暴雨,难道这真是老天爷不开眼,硬生要逼死咱们这些庄稼人啊!”
薛良善一听震惊万分,“什么?”大手往桌上一拍,顿时坐不住了,抓起朱八就往外头冲。李氏赶紧起身招呼,“来人,快给老爷准备蓑衣和斗笠,快去快去。”
这个消息顿时让薛家上下沸腾起来,宝娘心里也不免涌起了焦急,薛良善出去后,她回到房里换了身衣裳,披上蓑衣带着槐花也出了门。出了门,才发现不少乡亲披着斗笠蓑衣的身影在雨中行色匆匆,水灾啊,出了这么件大事,大伙儿哪里还坐得住。
宝娘先是去了趟凤尾坳,观察了一番水车,月亮河水位上涨势必对水车也有一番影响了。不过看着接近三分之一浸在水中的水车,加上又是新建,倒还没什么影响。凤尾坳地势高,视觉广,宝娘站在坡上一眼就看见月亮河下游偌大的田地,不少村民都站在高处,或是忙着给自家田里排水,手里拿着犁头靶子,河水湍急汹涌的声音在耳畔咆哮,宝娘也闻到了几分焦急的味道。
连月干旱的问题刚刚解决,又迎来了水灾,老天爷,您这是把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让娱乐吗?
心思流转间,宝娘也只能干瞪着眼,心里充满了苦笑。
几个时辰后雨势依然不见减弱,月亮河水依然汹涌,此时已经到了晌午时辰,乌云压顶,远处山峦尽在雨中,所到之处蒙蒙一片。大雨弄得大伙儿人心惶惶,但饶是宝娘这个现代女,遇到这种事故也无计可施,空有几招理论,但结合现实实际,本是纸上谈兵。
“小姐,咱们回去吧。”槐花拎干袖子上的水,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脸颊,两人顺着几个山头田埂走了几圈,身上已经湿的差不多了。
“恩。”宝娘心情就如这郁的天气,沉沉的,再这样淋下雨,难保要感冒着凉了。
两人顺着来路返回,踩在泥泞的地上,突然前方岔路口冲出来两道焦急地身影,差点与两人撞在一起。槐花赶紧扶住宝娘,不由大骂道,“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那来人披着蓑衣,浑身都湿了,站稳身子一看是宝娘,顿时一怔。一看骂自己的居然是是个小丫鬟,顿时火起,“狗仗人势的东西,本公子也是你骂的嘛。”说着伸手便朝槐花脸上挥来,宝娘赶紧将槐花往边上险险一拖,也认出了这人。
这人居然是刘坤,刘坤这平时不学无术的纨绔居然会在这种天气里往地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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