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放松
沙伊莲本打算赠送蔡雾凇一些好酒,可是对方说什么也不收,就拿了一瓶比较低档的龙舌兰酒给赵小刀尝尝鲜。
“沙姐也太客气了,那些酒都老贵了,我哪能要啊。”二人坐在去往县城的巴士上,蔡雾凇对伍苏儿说。
“她是感谢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我都干啥了,屁大点的活。咱们在她那还住了一宿呢,住旅店不得一百多啊,我都想给她钱来着,怕她不要。”
“就是因为人家是美女,你就善良起来了?当初是谁敲诈那个小质检员来着?”
“那咋能一样?那个小b质检员狗眼看人低,那种人就得镇住他,不镇住他他跟你横憎[不尊重对方的意思]的。沙姐不一样,她是好人,我俩也不咋熟,你看看她对我多好。我蔡雾凇不是差事儿的人,别人对我好我肯定对她更好。”
“那我呢,我对你好么?”
“那必须好!你一个有文化的人儿跟我俩这样的混一起,我都怕带坏你。”
“样儿吧,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伍苏儿点了一下蔡雾凇的额头,一半甜蜜一半狡猾地说。
“你可真搞笑,你还能带坏我,哈哈。”蔡雾凇像听到了什么幽默的笑话似的。
伍苏儿只笑不语,将蔡雾凇的头按到自己肩膀,让她小憩一会。这家伙昨晚窝在沙发肯定没睡踏实,今天又帮沙姐维修了不少物品,累坏了吧。
“上”计划很成功,那个山寨版的直板电脑很得李队长的儿子的欢心,儿子开心了老子自然开心。蔡雾凇和赵小刀又是将伍苏儿好一番崇拜。
“还一个月天就冷了,该存白菜过冬了。今年白菜价不错,要不去d省拉几车?”赵小刀刚跑了一趟短途,期间了解了一下附近的蔬菜情况。
“现在白菜价是多少?”
“五六毛吧,过一阵开始存了价格会降点但是买的量大啊。”
“咱们车六米半,把栏杆装上能拉个十吨白菜吧?”
“嗯,差不多吧,估计还能再冒点。”
“就按十吨算,从咱这儿到d省,去的时候带点零散的货,凑个油钱,回来拉一车,八九百的油够跑了吧。”
“差不多,再加上过桥费、高速公路费,给交警的烟钱,跑一趟一共得个一千八九。”
“嗯,如果差价在一毛一以上咱们就赔不上了。”
“是啊,d省那边遍地白菜,都不带超过三毛的,咱们每斤轻松提两毛的价儿。”
“嗯哪,那就这么定啦!明天联系d省的菜贩子,咱们拉白菜去!”
“好嘞,哥们儿,走一个!”
“叮”,在清脆的碰杯声中蔡雾凇和赵小刀的工作会议落下了帷幕,二人干掉了杯中的白酒一起打了个酒嗝。
这些内容如果是曾经的自己一定是不屑于听吧,可是如今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生活就是这么现实,不是只有琴棋书画,还有柴米油盐。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准备参加一个考试。如果成功,可以成为一名教师,三年后可以转为正式编。”伍苏儿看二人兴致不错,轻轻地宣布了这个消息。她收到了家里邮来的师范大学的学位证书、毕业证书和教师资格证,准备在这里考取教师职位。
“哎呀妈呀,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赵小刀嘴咧得老大。
“嗯哪,可不是嘛,我去再开一瓶酒,有这好事,可得开心开心。”
伍苏儿知道他们明天不出车,也就放任他们一次。
“我去炒个籽盐牛,再弄个手撕菜,你们也别喝太多,多吃点菜。”伍苏儿学了不少北方菜,做得也有模有样,但是还是严格地控制这咸淡和油腻程度。
“哦儿啦!”赵小刀学着小沈阳的声调。
“伍苏儿,谁要是娶了你可老享福了,做梦都得笑醒了。”
“样儿吧。”其实伍苏儿很想问问那头倔驴,让你娶你要吗?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个傻丫头直得和旗杆似的,不好掰弯啊!
情况比想象得要好,d省那边的收购价格是两毛七八,家里这边零售价是六毛,批发价格能达到五毛四五,去了费用和腐烂掉的白菜,往返一次盈利在三千左右。
“后天带我去d省好么?我刚考完试,想出去放松放松。”两个人这一段时间累瘦了不少,伍苏儿有些心疼。有她路上照顾着二人应该可以舒服些。
“那哪行,你这段时间学习多累啊,咋能跟着我们出去跑活儿呢。”
“我又不干活,就是跟着你们出去玩玩,我独自在家也没有事情可做,还很寂寞。”伍苏儿很有信心说服二人,因为她的话在二人心中很有分量。
“也是,给苏儿姐自己留家里也不咋好,咱们也就一天一宿的路,累不到哪去。”
如伍苏儿所料,蔡雾凇和赵小刀被毫无悬念地说服了。
一路顺畅地到达了d省,蔡雾凇和赵小刀计算了下进度,准备后天再行返回,让伍苏儿在d省游玩一天。
“d省除了白菜还卖什么其他特产么?”
“菜刀啊。”赵小刀神秘地说。
“为什么?”伍苏儿不明所以。
“有个口号是这样喊的:‘腌酸菜嘞,锵菜刀!’”
蔡雾凇和伍苏儿被赵小刀阳怪气的吆喝逗得哈哈大笑。
“你别听小刀瞎jb扯淡,但是这里的菜刀确实有名。一会咱们去买两把。”
“好的,锵完菜刀腌酸菜。”伍苏儿顺着他们的话茬说。
“你可别整那玩意。”赵小刀连忙抗议。
“哦?为什么?东北人不是都喜欢吃酸菜吗?”
“才不是呢,也有不少人吃不好那个味儿![静歌含泪赞成,静歌就是非常不喜欢吃酸菜的东北人!]”
“你和小刀都不喜欢吃啊?”
“是啊,小时候吃怕了。以前穷啊,冬天东北哪长得出青菜啊,那些从外地运的青菜都老jb贵了,王叔就在入秋前买一堆白菜腌上,两缸酸菜能吃一冬天。上顿吃下顿吃,吃得都快吐了。[静歌与他们原因不同,是单纯地受不了那股霸气味道,当然还有那含量丰富的亚硝酸盐。]”
“哦?都是怎么吃的?”
“早晨热几个酸菜馅包子;中午喝酸菜汤,有时候放土豆有时候放粉条,赶上王叔挣钱了就放五花;晚上就是炒酸菜,卷着大饼吃,我和小刀一人能消灭两三个饼。我们那时买不起水果、冰激凌啥的,嘴馋了就偷着掰几片酸菜梗干吃,也吃得乐呵的。”
伍苏儿越听越心疼,她温柔地揽过蔡雾凇,顺了顺蔡雾凇的驴背,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好,咱们不吃酸菜,一口都不吃。我请你们两个可怜的小孩儿吃冰激凌去!”
“那啥,可以再喝一杯扎啤吗?”蔡雾凇继续争取福利。
“唉,你们啊,走吧,我批准了!”
蔡雾凇和赵小刀击掌庆祝。
就是两个还没长大的馋嘴小孩儿!伍苏儿左手牵着赵小刀,右手挽着蔡雾凇,直奔冷饮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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