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冲突
逛了一天的街,战果有且只有两把菜刀。不是d省没有特产,而是伍苏儿注重节俭。
伍苏儿目前没有工作,家中的一切开支均取自蔡赵二人,每当她拿出钱款想要补贴家用,他们总会气得跳脚,这便是东北人的“实惠”吧。
二人从事运输行业多年攒下了不少钱,但大半都花在为王叔治疗癌症上,家底并不丰厚。伍苏儿只能克制自己的消费,如果父母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已经两个月没有在着装上消费,一定惊讶无比。
“为啥买两把菜刀?”
“我知道,我知道。一把用来切菜,一把放在枕头地下辟邪。你和雾凇睡一个床,她那衰人啥都招,可得防着点。”赵小刀咋咋呼呼地说。
“辟个jb邪,你才啥都招呢!”
“我信科学,不信邪。”伍苏儿把两只又要斗到一块儿的小**仔儿隔开,解释道:“两柄菜刀剁起馅来方便。你们喜欢吃带馅的面食,外面卖的吃起来不安全,添加剂问题太严重了。我们自己买食材自己烹饪,吃着既新鲜又放心,一举两得。”
“还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大学生,嘿嘿。”蔡雾凇赞叹道。
“时间不早了,赶紧回旅店补眠,晚上还要赶路呢。一会买些食物用于路上吃,事先声明,不许买酒。别装可怜,说不许就不许!”
“哦。”二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
为了躲避如土匪一般的交警,三人于夜里出发。平稳地行驶了一天,在距离终点尚有七小时车程的时候,霉运降临了。
一辆轿车压着双实线迎面驶来,蔡雾凇反应迅速,立即打舵由快车道并向慢车道。前方的急转弯又让刚刚高速进入慢车道的蔡雾凇措手不及,险险地转过之后车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了侧滑,半截车身悬空在了路边,而车上的白菜滚落了一地。
“m了个臭b的,哪个孙子开的车!”蔡雾凇在确定车上其他人安然无事后,怒气冲冲地下车找罪魁祸首理论,可是对方早已连尾灯都看不到了。
蔡雾凇气得肺都要炸了,边骂边踹轮胎。
“我们报警抓那个司机吧?”
“没有用的,车与车没有发生碰撞,他就不为咱们车所造成的损失负责。如果咱们刚才为了躲小车撞倒人了,他也一点事儿没有。”
“那该怎么办?”伍苏儿也没了办法。
“mb的,原地把白菜卖了,雇个吊车拉出来然后空车回去。”
“现在是夜晚,谁买啊?”伍苏儿问了个比较白痴的问题。
“当然是明天白天卖了,今晚先守着,别让人偷了。”
“小刀,你和伍苏儿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我先盯着,明天开始卖菜。”
“那哪儿行,我一大老爷们儿还能给你扔这,你们休息,我看着。”赵小刀断然拒绝。
“都别争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间也无法找到旅店,咱们三个人在驾驶室对付一晚,明天再作打算吧。”和二人相处久了,伍苏儿也不知不觉沾染了毛驴的倔劲儿。
“行啊,大晚上的别在外面站着了,怪冷的,去驾驶室里将就一晚,啥事明天再说。”
赵小刀蜷在前排,伍苏儿与蔡雾凇挤在后排。亲密的接触令伍苏儿想起那次高烧时被蔡雾凇紧拥在怀的感觉,将头埋在蔡雾凇的颈间,呼吸着蔡雾凇身上并不好闻的汽油味和汗味,伍苏儿踏实地睡了。
第二天可谓是彩纷呈,跌宕起伏。
蔡雾凇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面包、火腿和牛,还有一大桶糖。
她先是找了几个小孩,以每人三个糖的代价要求他们去找更多的小孩,又以每人五个糖的代价让他们挨家挨户地宣布路边有白菜贱卖。
知道消息的人数呈指数上涨,蔡雾凇用白菜为一般等价物租了两杆大称和一些细木方,开始了销售生涯。
两毛八的进价,五毛六的当地白菜价,蔡雾凇将零售价订在五毛四,三百斤以上的五毛二。消费者们沸腾了,纷纷抢购。
卖菜是有竞争的,突然杀出的低价白菜扰乱了当地的白菜市场。平时竞争得面红耳赤的菜贩子们此刻选择一致对外。他们找到了当地的地痞建议其对蔡雾凇等人进行有效恐吓,菜贩子低价收购白菜后再将他们驱逐出境。
此套方案的可行甚高,或许还有很多成功的案例,可是那些人不是蔡雾凇,蔡雾凇不是那些人。
在断定面前的几人的行为是纯属找茬后,蔡雾凇内心冷笑:m了个吧子的,我是被吓大的啊?
“哥们儿,有啥事直说,磨磨唧唧地像个娘们儿,能tm痛快点不?”蔡雾凇拨开地痞a在白菜上乱抓的爪子,不客气地说。
“啊,没什么事,兄弟最近在卖菜,看你这白菜挺好,想全包了,能便宜点么?”地痞a笑嘻嘻地说。
“开门就是客,你买我就卖,三百斤以下五毛四,三百斤以上五毛二,明码标价。”
“兄弟生意小,手头紧,没那么多钱,四千块钱包你的白菜,当兄弟谢谢你了。”其实菜贩子出了四千五,地痞暗中扣了五百块。
“四千块也给我来七吨白菜,我tm也谢谢你了!”
“你tm是不卖了?”
“卖个jb,七千块钱都拉走,否则免谈。”
“你这娘们儿挺tm黑啊!”
“跟你比差点。”
“好啊,那别怪兄弟不讲情面跟你斗狠了。”地痞a是要动手了。
“m了个b的给你脸你不要脸!”蔡雾凇跳上车,将d省买的两把菜刀狠狠地到白菜上,她拽着地痞a的手狠狠地压在菜刀旁边。
“你mb和我斗狠,好啊,我陪你!这是两把刀,新买的,开印的。咱们tm拿它斗!”地痞a想抽手,蔡雾凇死死握住不放。
“咱俩一人砍一下,谁先收手谁tm是孙子。谁没死这车白菜归谁,来,砍!我让着你,你先砍!mb的砍啊!”蔡雾凇的表情无比恐怖无比狰狞。
伍苏儿早已被吓得瘫坐在一边不能言语,她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赵小刀手中紧握着秤杆,如果地痞们有什么动作他绝对不要命地冲上去用秤钩刨人。
“你mb你倒是jb砍啊,我tm手就在这,一动都不带动的!你不砍我砍,下刀重了别jb赖我!”说着要提刀。
“大姐,你,你,你冷静点。你,你,你,你先别拿刀。”
“还jb什么事,快说!”
“兄弟们出来混不容易,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tm也想好好说啊,谁jb和我说啊!一车破b白菜能挣几个钱儿,还jb翻半道上了,我tm赔得连裤衩都不剩了,我tm和谁说啊!”依旧凶神恶煞,蔡雾凇的状态让大家觉得她绝对有可能在下一秒落刀。
“有难处找兄弟帮忙啊,大姐一看就是豪爽人,兄弟就欣赏你这样的。这车白菜兄弟帮你处理,你这车兄弟也帮你吊出来。其他事儿咱不整,兄弟不是差事儿的人儿。”地痞a劝得口干舌燥,算了慢慢缓解了蔡雾凇的戾气。
“雾凇,给兄弟个面子,四毛五一斤把白菜卖给兄弟,吊车铲车啥的兄弟给你找,你看这事行不?”此时三人已被地痞安排在了当地的酒店中享受着美酒佳肴,上午的冲突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行,雷大哥,你都这么说了我再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来,走一个!”二两半一杯的五十六度纯高粱小烧,蔡雾凇和地痞a拼了有七八个。mb的,让你欺负我,喝不趴下你!
伍苏儿在一旁静静地吃菜,她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个想法盘旋在她脑海:蔡雾凇必须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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