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倔驴
“真tm憋屈,这趟算是给人赶网子了[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赵小刀边开车边埋怨。
“那也没jb招啊,咱们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上哪雇吊车去,雇到了也得被宰。让的那些价就当时付吊车钱了。”蔡雾凇揉着太阳,昨天和地痞拼酒拼得太狠了。虽然把人家喝到了桌子下面,可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她也没捞到什么便宜,饱着宿醉的折磨。
“我给你揉揉,”后座的伍苏儿探过身来,略带责备也满含心疼地说,“你喝得那么凶干什么,有不满也不能靠酒发泄啊。”
“不喝狠点镇不住那群孙子,我让那个姓雷的在手下面前难堪了,不给他灌服了他再想法报复我咋整?”
“你这是什么逻辑。”伍苏儿瞪了蔡雾凇一眼,后者傻兮兮地笑着。
三人轻装而回,就没有刻意选在夜间行车。由于接近冬天,各家的白菜贮备得已几近饱和,几人便没有再去d省运输。
伍苏儿想建议二人改行,但是苦于寻不到契机。终于,她的考试成绩发表了。
嗯,就这样办。伍苏儿计划着。
“哎呀,今天的菜好丰盛,得多整两杯。”赵小刀与蔡雾凇给车做了一天的维护,饥肠辘辘地进了家门,看到一桌子的美味。
“好吧,但不许掺杂着饮酒,对身体不好。”
“嗯哪,嗯哪,今晚整白的,昨天把啤酒都喝没了,忘买了。”赵小刀忙不迭地应着。
“行,就那瓶丰谷一星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伍苏儿突然拿了个酒杯,为自己斟上了一两,这让二人诧异万分。
“雾凇,小刀,我有好消息要宣布。”
“啥事?是不是考上了?”蔡雾凇激动地问。
伍苏儿微笑着点点头。
“哎呀妈呀,伍苏儿你老像样了!”蔡雾凇激动得手舞足蹈。
“苏儿姐,我就知道你肯定行。”赵小刀也是开心无比。
“这次发挥得还可以。”伍苏儿谦虚地说,“为了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敬你们一杯。”
“咋能你敬我们啊?都是你照顾我俩,又是做饭又是收拾屋子的,该我俩敬你!”蔡雾凇连忙反驳。
“那我们互相敬,我在最无助的时候得到了你们的帮助,也帮助了最无助的时候的你们,这是缘分,我们为缘分干杯。”伍苏儿用力啜了半口,辛辣的体顺着喉管流入胃部,几分灼热几分清凉。
“干!”二人皆是干了一整杯。
“我找到了工作,你们有什么要表示的么?”伍苏儿突然俏皮地向二人索取奖励。
“嗯,我给你买身衣服,最贵的,你上班的时候穿。”赵小刀先说。
“谢谢小刀,我的衣服还够穿,暂时不用买。雾凇呢,想送我什么?”
“呃,那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啥啊?你说,你要啥我给你买。”
“这个嘛,我是有个要求,如果你们能答应就是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酒劲熏染了伍苏儿的双眼,使得她的目光更具吸引力。
“你说啥我俩没答应过,你就说吧,我俩照办就是了。”赵小刀说,蔡雾凇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我建议你们换一份职业,不要再从事运输行业了,太辛苦也太危险。”伍苏儿挣扎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桌面上顿时陷入寂静。
许久,蔡雾凇举起了酒杯,仍是一口干了杯中的白酒,酒的辛辣令她眉头皱紧,她吞了酒,缓缓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我们不开车能干啥啊?要文化没文化,要能耐没能耐,去出苦力还不如开车呢。”
“是啊,苏儿姐,我俩别的没学会,就学了王叔的这份手艺,没别的营生可以做啊。”
“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呢?”伍苏儿辩解道,“你们都还年轻,有很多东西可以去学,不能将自己的一生都禁锢在一个小小的驾驶室中啊。就像这次,如果那个地痞也是个玩命的人,雾凇,你的手还能保住么?没有了手你别说开车,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你们应该多去发掘一下自己的优势,在处理问题上你们的头脑非常灵活。翻车后的那天早上你们所制定的那一系列营销方案多么的有实效,两个小时左右客人就已经排了长队争相购买。”
“趁着年轻多接触一些事物总是有好处的,我建议你们好好斟酌一下。”伍苏儿说了想说的,便起身离席。
二人被她的话触动了心弦,这些年跑运输,遇到的危险他们深有体会。陌生的路段不能停车,或许刚才还在无助招手的路边人在你停下后就会变身为杀人劫车的悍匪;高速公路一堵,都是以天计算,想要买碗泡面果腹都要付出五十元的代价;汽油价格越来越贵,今天降几分,明天长几毛,其实就是在玩他们这帮指着运输营生的人等等。
二人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对伍苏儿的话语的赞同,但也有对王叔留下的这份事业的不舍。
默默地碰杯,默默地思考,二人今晚都喝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
伍苏儿独自躺在床上,没有半分睡意。她知道自己的话会让二人面临艰难的选择,而且她也不敢保证如果他们按照自己说建议的做,到底会不会成功。
门被轻轻推开,一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那人洗掉了满身的酒气,小心翼翼地躺在自己身边。
“雾凇,我没睡。”伍苏儿对蔡雾凇说。
“哦,是喝了酒难受得睡不着么?”
“有点吧。”
“我给你揉揉太阳。”
“雾凇,我是为你们好,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人,你可以更优秀的。”
“你可别夸我,我哪儿好啊,嘿嘿。”蔡雾凇憨憨地说。
“在我眼中你是最的。”伍苏儿拨开蔡雾凇放在她头上的双手,揽住蔡雾凇的颈部将她的头压向自己。
“唔。”蔡雾凇冷不防被伍苏儿揽住,随即一对柔软香甜的唇瓣便触碰到了自己的,她被吓得脑中一片空白。
伍苏儿伸出舌尖撬开了已经进化为呆驴的蔡雾凇的牙关,缠着着那条和主人一样呆掉的小东西跳起了舞蹈。
这只笨驴一直不呼吸想憋死自己么,虽然没有品尝够美味,但是为了蔡雾凇的生命安全,伍苏儿终止了这个她计划实施了好久的吻。
“呼呼呼,你,你咋和我亲嘴儿呢?”就知道这只倔驴的话一定会大煞风景。
“因为我喝醉了,我喝醉了就喜欢和人亲嘴儿。”伍苏儿开始耍赖。
“啊?那你以后可不能喝酒,还好这次是我在这,这要是个男的不就坏事了么。”蔡雾凇后怕地说道。
“你!傻瓜!”倔驴!呆驴!蠢驴!笨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驴!伍苏儿翻过身,不再理蔡雾凇,愤然地给自己催眠。
“可不能再让你喝酒了,容易出事儿啊。”蔡雾凇低声嘟囔,然后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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